简介:”另一个男知青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再说了,剪别人的衬衫,有什么好处?”温柔柔听到这些议论,哭得更凶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眶红得像兔子眼睛,脸上还沾了点泥印,看起来格外可怜。可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刚走过来的温红梅,像在暗示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夕阳把天际染成熔金似的橘红色,余晖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青龙山脚下的知青点。土坯房的屋顶沾着白日晒透的暖意,烟囱里飘出的炊烟拧着细腰,慢悠悠地钻进云层里。温红梅挽着陆晏军的手走在田埂上,脚下的泥土还带着午后阳光的余温,踩上去软乎乎的,混着稻草和青草的气息——刚收过麦子的田垄里,还留着半截麦秆,被风一吹,轻轻蹭过她的裤脚,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腿。
路边的狗尾巴草长得半人高,毛茸茸的穗子……
山洞里的晨光来得迟,熹微的光线从洞口灌木丛的缝隙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混着昨夜残留的篝火气息,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松木清香——那是陆晏军军外套上的味道,前几日被山雨打湿后,温红梅帮他烤了半宿,至今还带着点暖意。
温红梅攥着粗布衣角站在原地,指尖把布料拧出了深深的褶皱。陆晏军那句“你想找顾晏辰,对吗”像块冰,砸在她心口,冻得她连呼吸……
温红梅是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槐花香呛醒的。
不是现代城市里精心培育的园艺槐花那种浅淡清甜,而是带着泥土腥气、阳光暖意,又裹着几分旧时光尘埃的厚重香气,蛮横地钻进鼻腔,挠得人鼻尖发痒,硬生生将她从混沌的黑暗里拽了出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渐渐聚焦。
头顶是斑驳掉皮的土坯墙,墙皮呈不规则的块状剥落,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泥土底色,几株细弱的草芽竟从墙缝……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晏军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漆黑的夜色和摇曳的树影。
“刚才有个人在外面偷看我们,手里还拿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收音机,却比收音机小。”温红梅的声音带着点紧张,还有点害怕,“而且我的玉佩……好像有反应,说不定是陷害你的人派来监视我们的,想知道我们的动向。”
陆晏军的脸色沉了下来,像暴风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