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第一天,我被全家“共同遗忘”“啊——”我从一片火海似的记忆里窜出来,
像被人从暖被窝里猛拽起来。脑子里残存着最后一刻的痛楚——那是医院走廊里刺眼的白,
和某人冷笑的声音。可是下一秒,我却躺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
手里捏着一只已经磨薄了边的玉坠。“洛瑶,你醒了?”门被轻轻推开,温柔得像从前。
我抬眼——是母亲,脸上带着妈妈教科书式的温婉笑容,眼里却有一丝奇怪的珠亮。
她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娘……我怎么在这里?”我试探着问,
声音里带着一点没睡醒的恍惚。可脑子里像放着快进的胶片:一场车祸,冷漠背叛,
脸上最后的笑容被撕裂。然后是黑,然后是重来。母亲愣了愣,像是听错了,“洛瑶,
你说什么?你都记不得吃药了吗?我们昨天不是还在说要带你去做身体检查吗?”“做检查?
”我试图把记忆稳固,心里咯噔一声。等等——昨天?
我仿佛听到另一个我在耳边低笑:全家都重生了,你也重生了,可你最应该被记住的,
却被抛进了寂静里。我想起了那条诡异的新闻:全球有一处小范围的“重生事件”,
然而这世界不信鬼神,只信亲情和利益。重生——每个人都带着对前世的记忆回到了过去,
大家都开始修正错误,护短加倍,关怀升级。可为什么,我听得到他们的“记忆回放”,
却他们的眼里像没见过我一样?门外轻快的脚步又来了,
一位穿着校服、脸蛋像糖果一样讨人喜欢的女孩笑盈盈地闯进来,“洛瑶姐姐,你终于醒啦!
快起来吃早饭,我和哥哥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豆角炒肉!”我愣住——她是谁?
照片里明明没有她。她一把扑到床边,搂住了我的胳膊,亲昵得像个自家人。
我的右手本能地想回抱她,可脑海里有个声音冷得像冰碴:“警惕,洛瑶。
她不是你的;仪式性的亲昵。你是被忘却的千金,她是替身搬来的‘幸运儿’。
”“你是谁?”我突然直问,昨夜的怨气和不甘像麻绳慢慢收紧。女孩像被扎了一下,
笑容凝固,“我?我叫沈若菲呀,洛瑶姐姐,你忘了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还总把糖分我吃了,结果被你妈骂得我都替你挨了一阵子骂。
”妈在一旁一怔,眼神飘向我,温柔里带着疑惑,“若菲?洛瑶,
若菲说的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对吧?你真的忘了?”我想大喊“你们都忘了我”,
但嘴巴像被什么粘住了。于是我笑了,笑得像个被宠坏的小狗试图讨好主人,“哦,
原来我们是小时候的伙伴啊——若菲,记性真好。”这演技,
比当年那个被家宠的小团宠还要熟练十倍。然而房门口,父亲的背影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
我朝他看去,他本能地走近,俯身轻吻我的额头。那一刻,
我应当被人全世界温柔以待——可他看我的眼神却多了点迷茫,和对若菲的偏爱交织在一起。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重生大家都记得你”的理想剧本。这里,
所有人重生后都记得过去的“错误”与“温柔”,但唯有“我”——这个真的千金,
成了被时间错放的一页。我默认了一个身份:被忘却的真千金。好吧,从现在起,
既然全家都带着记忆唯独忽略我,那我就得把被遗忘当成超能力用。
第2章团宠的退场与团嫌的上位我从小是家里的小太阳:饭桌上的第一筷子,
父亲办公室的常客,母亲闺房里的小掌心。可在这重生后的第一天,
我就像某种被退货的玩偶,被轻轻放在角落里。先是母亲对若菲嘘寒问暖,
从晚饭到早茶;后是兄长姚辰曦(家中长子,外表理性实则怕麻烦)说话时眼神绕过我,
像我只是空气;连管家老乔都频频替若菲递毛毯,嘴里念叨着“若菲这孩子真懂事”。
“懂事?”我在镜子前嘲讽一笑。懂事的孩子居然能把真千金变成替补,
这世界的逻辑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开始观察。
家庭的重生记忆像是一盘被所有人共享的录像带:大家都记得去年某个宴会上的言语失当,
记得哪个亲戚的无礼,记得如何在前世伤害过谁,所以这回都想弥补。
但如果整盘录像带里出现了一个我没看见的光点——若菲,
那她自然成为大家新一轮的“团宠”。而我,
则成了“曾经的被宠对象”转型为“现在的团嫌对象”。我在茶几上摊开家谱,
笑得像个侦探。家谱里清清楚楚写着:沈家二**,沈洛瑶,
三岁时因病被送到亲戚家——这里有空白的一格,那是“若菲”出场的位置。我的眉头一挑。
重生后,他们把记忆链条里的空白填上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派来的?替身?卧底?
还是....替罪羊?我开始“低调”地反击。
第一招:笑里藏刀——对外我依旧温婉、乖巧,对内我却像一支随时拔出的匕首。
若菲在家里像个小太阳,我便把自己打扮成透明的月亮,既不抢她光,
又能在她背后观察全局。每当若菲被赞扬时,我就拿出一张笑脸,
微笑中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第二招:制造尴尬。若菲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手滑,把糖盒打翻,
糖渣落满了地。她脸都红了——这是绝佳机会。我上前“救场”,
帮她捡糖时轻描淡写地把一封发黄的信纸从糖盒后面抽出,
信封上写着:“沈家——为若菲安排的暂住安排”。话题瞬间转移到信纸上,众人围拢过来,
脸色微微波动。父亲皱眉,母亲看着信的内容,瞬间露出某种复杂的神色。
“这封信是谁放在糖盒里的?”母亲问,眼神里带点求证。“应该是以前的保姆留下的。
”我镇定自若,“看日期,十年前。”全家像被按下回放键,
表情从温柔变成了错误纠正后的小心翼翼。可我心里暗笑:他们以为信是证据,
证明若菲也是曾经的‘“家人”’——而我,
则是被信的空白和某些刻意修补的记忆所掩盖的真相。没错,我的计划是慢慢揭开面纱,
但不是为了立刻反扑,而是要用他们的“重生记忆偏见”来反噬他们自己。你们记得过去,
想着弥补过去的错误?好,
那就把你们的弥补招数用来替我设局——然后我反手把你们自投罗网的把戏一一拆掉。
第3章假千金的微笑下藏着破绽若菲天真又吃香,像个拿着通行证的小姑娘。
她会在院里给父亲泡脚,会在母亲的枕边放一杯热牛奶,
会在我进门时叫我“洛瑶姐姐”——可是每个“亲昵”背后,总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
我开始翻看家里的旧档案:户口本、出生证明、那一份年久失修的保姆日记。
外貌证据总能骗人,纸面上的签名更会糊弄人,但我不是随便被糊弄的人。果不其然,
在一页泛黄的日记里,我找到了一段模糊的文字:——“若菲入户时,外婆叮嘱:若有风波,
记住小若是暂住,未来另有安排。”读到这儿,我的心脏“扑通”一声,像被点燃。“暂住?
另有安排?!”我在晚上独自念叨,这句话像是一只亮着红灯的蝴蝶,
闪烁着危险又诱人的光。第二天,我把那页日记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像是放回一个定时炸弹。
若菲继续她的日常,被家人捧在手心;而我开始接近父亲公司的账本,
听闻家族企业重生后对接了一家神秘公司,名为“晴雨控股”。名字很诗意,
可我知道诗意后面往往藏着贪婪。我约了父亲去公司“谈工作”,
其实是为了看他的办公桌抽屉。父亲把我当成了一个暖心的家人,没设防。
抽屉里有件小盒子,里面是几张照片与一张合同。照片上的一个小女孩,背对镜头,
头发梳着两个小辫子——像极了若菲小时候。我心里一冷,但手指却像震颤的钢琴家,
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份合同。合同是一份“人事暂住协议”——签名处歪歪扭扭,
有个名字:陆欣。陆欣?若菲的表母名叫陆欣?还是另有其人?
合同还写着一条注释:“若有争议,按照家族议会处理。
”家族议会——这个词像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洛瑶,你在看什么?
”父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眯起眼睛,看见我手里的纸,脸色复杂。
那一刻我看见他眼里的震惊,有一丝愧疚,还有一种奇怪的执念,
像是他在为十年前的某个选择做补偿。“没什么。”我把纸片塞回抽屉,笑着摇头,
“只是想看看家族的旧物。”可心里却像塞进了一个炸弹的引线。游戏开始了,
我需要慢慢剥离那些伪装,找到真相的核心:谁把若菲放进我们家?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而更重要的,是我如何在全家带记忆唯独忽略我的情况下,夺回属于我的位置?
第4章反转一:我学会用“被忘”当赌注我决定把“被忘”变成筹码。
既然他们记得“重生前的所有错误”,就说明他们会极力修正对所谓“若菲”的愧疚。
那就用他们的愧疚制造连锁反应。我先从小事做起:做一道特别难吃但造型华丽的甜点,
故意放在家宴的桌上。若菲忍不住吃了一口,露出惊讶的表情——甜点里面藏着一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若菲,你知道你不是沈家的血脉吗?”母亲瞬间面色大变,仿佛被尖刀刺中。
若菲被吓得眼泪汪汪,大家像被触电般都围上来,场面瞬间狗血化到极致。
有人恨不得把若菲扛起来审讯,有人则开始为她抱屈。父亲的眼里第一次只剩下疑惑和不安。
他开始查人,一声不吭地调出若菲的一切资料。那晚,
家族的议会被叫起来——大人们在古旧会议室里沉默地翻动重生前的账本、信件与证据。
我在门外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却冷笑:终于奏响了我想听的曲子。
大家忙于寻找若菲的“出处”,却忘了核对“真千金”的身份证明。荒唐的是,
他们的检索逻辑里默认“若菲是家人”,而我这个真正的沈洛瑶,则被视作“过去的习惯”。
可我知道一旦他们找到那串链条的断点,他人的良心和恐惧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乱飞。
于是我放出风声:有个人见过若菲小时候在邻村玩耍,
身上有外来语言的口音;有人又说若菲的外婆常年在外地务工,
还有一张照片把证据推得更远。风越刮越大,我的计划也越明晰——在大风中,
我要把真相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他们最怕触碰的隐秘里。那晚我独自在书房,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一笑,“洛瑶,你不再是那个被宠的小白兔了。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