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顾总的独家偏爱

千金归来:顾总的独家偏爱

主角:林野顾衍苏柔
作者:一枚草莓小蛋糕

千金归来:顾总的独家偏爱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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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加上玉佩带来的心绪不宁,如同两根不断收紧的弦,让林野的精神状态绷到了极限。白天,她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数倍浓缩的**,维持着职场上的专业与高效;夜晚,回到冰冷的出租屋,疲惫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伴随而来的还有对未知身世和顾衍调查的不安揣测。

此刻,她正强打着精神,与一个关乎季度业绩的关键客户进行最后的合同细节沟通。每一个用词,每一个数据,她都反复斟酌,不容有失。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和对方不时提出的细微修改意见,消耗着她所剩无几的精力。

突然,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执着地闯入屏幕,嗡嗡的震动声如同不祥的预兆,硬生生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微微蹙眉,眼下正是敲定合同的最后关头,任何干扰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她利落地挂断,深吸一口气,准备集中精神继续会议。

然而,那号码仿佛催命符一般,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迫感。一种莫名的、心悸的直觉攫住了她——这不是骚扰电话。她向视频会议中的客户快速致歉,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平稳:“王总,非常抱歉,有一个紧急本地来电,可能需要接听一下,请给我一分钟。”

切出会议线路,她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来孤儿院老师小敏带着浓重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林野姐姐!院长妈妈……院长妈妈她晕倒了!肚子疼得厉害,我们叫了救护车,医生说……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穿孔,很危险,要立刻手术,不然……不然有生命危险!可是手术费加上后续住院治疗,要先交五万块押金,我们院里账上的钱根本不够……林野姐姐,怎么办啊……”

“五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无形的重锤,带着冰冷的实感,狠狠砸在林野的头顶。她眼前瞬间一黑,扶着办公桌的边缘才勉强站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所有存款加起来,也不过刚过两万,那是她省吃俭用、一点点攒下,预备应对突发状况和年底给孤儿院添置取暖设备的“保命钱”。五万,对她而言,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但多年独立应对各种困境的本能,让她在几乎窒息的绝望中强行镇定了下来。院长妈妈……那个给了她名字、给了她一个虽不富裕却充满温暖的“家”的院长妈妈……

“小敏,你别慌!听我说!”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试图通过电波传递给对方力量,“守在院长妈妈身边,全力配合医生,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筹钱”、“救人”几个字在疯狂叫嚣。她甚至来不及向客户详细解释,只匆匆在内部沟通软件上给客户和直属领导留言“家有急事,亲人病危,万分抱歉,稍后联系”,便一把抓起桌上那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和手机,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外冲去,连电脑屏幕都来不及熄灭。

室外,不知何时已乌云压城,天色暗沉如夜。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林野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脸颊和单薄的衬衫,冰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刺骨的凉。她顾不得狼狈,颤抖着手指,一个个电话拨出去,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根稻草。

“张哥,是我林野,我院长妈妈病危急需手术,能不能借我两万?我下个月发工资立刻还!我可以打借条,算利息也行!”她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急促而卑微。

“小野啊,真不好意思,我老婆刚查出来怀孕,这产检营养品哪哪都要钱,实在拿不出啊……你再问问别人?”

“李姐,我这边有急事急需用钱,您看能不能……”

“哎哟小野,不是我不帮你,我最近生意上**也困难,欠款都要不回来,你再问问别人?”

曾经在酒桌上拍着胸脯称兄道弟、说着“有事尽管开口”的所谓朋友、客户,此刻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各有各的“难处”。冰冷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泪水滑下脸颊,瞬间被更大的雨幕冲刷干净。巨大的无助感和濒临崩溃的绝望像无形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她甚至在一瞬间想到了路边电线杆上那些印着“无抵押、快放款”的小广告,那高额的利息和新闻里报道的暴力催收让她不寒而栗,迅速否决了这个念头——那只会是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救不了院长妈妈,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雨越下越大,视线一片模糊。她孤零零地站在倾盆雨幕中,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流浪猫,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前所未有的渺小和无力。就在她几乎被绝望彻底淹没,考虑是否要硬着头皮、放下所有尊严回公司向财务预支薪水的时候,一把黑色的、伞骨坚固结实的大伞,无声地、稳稳地撑在了她的头顶,瞬间隔绝了外界冰冷的雨水和嘈杂的声响,为她圈出了一小方短暂安宁的空间。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穿透雨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他平日冷峻形象不符的关切:“你怎么了?”

林野猛地回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清晰地撞进了顾衍那双深邃如寒夜星空的眼眸中。他显然是刚下班,臂弯里随意搭着熨帖的西装外套,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站在瓢泼大雨中,身姿依旧挺拔清贵,与她此刻的狼狈、脆弱形成了无比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顾总……我、我没事。”她慌忙用手背擦去脸上混杂着雨水和泪水的痕迹,试图挤出一个职业化的、表示“一切都好”的微笑,然而嘴角牵起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她不想,尤其是在他面前,暴露如此不堪一击的脆弱。

顾衍的温柔的目光,缓缓扫过她红肿的眼眶、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以及那微微颤抖、却依旧紧紧攥着仿佛是她最后希望的手机的手指。他没有追问,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她所有拙劣的伪装和强撑的坚强。他沉默着,空着的那只手伸向西装内袋,拿出一个质感厚重的黑色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质地特殊的黑色名片,边缘烫着低调的暗金纹路,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串手写体的私人号码。

“解决不了的事,打给我。”他将名片递到她面前,语气平淡得不带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而安稳的力量,“雨大,别淋病了。”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似乎包含了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理解。随后,他将伞柄不由分说地塞进她冰凉僵直的手心,自己则转身,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向停在不远处、如同沉默巨兽般的黑色迈巴赫,很快,挺拔的身影便消失在迷蒙的雨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野怔怔地站在原地,手心里紧紧握着那把还残留着他掌心温热体温的伞柄,以及那张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某种未知命运的名片。雨水密集地敲打着坚固的伞面,发出沉闷而持续的“砰砰”声响,如同她此刻混乱、激烈、几乎要挣脱胸膛的心跳。

自尊在呐喊,让她不要接受这近乎施舍的帮助;可院长妈妈苍白的面容和医生那句“生命危险”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烫着她的理智。最终,救院长妈妈的念头压倒了一切骄傲、尊严和犹豫。她颤抖着手指,如同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到指节发白,拨通了那个手写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在响铃的瞬间就被接通了,快得让她措手不及。仿佛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在等待着。

“顾总,是我,林野……”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哽咽和剧烈的颤抖,几乎语无伦次,“我院长妈妈……急性阑尾炎穿孔,在医院,急需五万块手术费……我、我想跟您借,我可以写借条,从工资里扣,多久都可以……求您……帮帮我……”最后三个字,带着泣音,几乎耗尽了她在雨水中浸泡得冰冷的全部力气。

电话那头,顾衍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冷静、果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账号发到我手机。先救人要紧。”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关于病情真假、或是她未来还款能力的话,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在此刻,比任何温暖的言语都更具力量。

半小时后,当林野浑身湿漉漉地赶到医院,手机终于响起,是小敏激动得带着哭腔的声音:“林野姐姐!钱到了!医院收到钱了!院长妈妈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医生说送来得还算及时,有希望!”

林野靠在医院走廊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颤抖地舒出了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浑身脱力,几乎要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那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恐惧感,终于开始逐渐退去。对顾衍那份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感激与复杂情绪的暖流,开始缓慢地涌向她几乎冻僵的四肢百骸。他不仅救了院长妈妈,更是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撑,如同在无边黑暗中,为她点亮了一盏灯。

而此刻,坐在驶回顾宅的车里,顾衍望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扭曲的世界,沉默了片刻,再次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陈默,两件事。”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条理,“第一,查一下星光孤儿院的近况,以及林野那位院长妈妈的手术安排和后续恢复所需的一切费用。找个合适的名义,以公司慈善基金的名义进行后续帮扶,手续办妥帖些,不要让她察觉是特意安排。”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连绵的雨幕,眸色深沉,补充道:“第二,之前让你查的林野身世,重点放在二十六年前,究竟是谁,把她扔在了孤儿院门口。我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具体身份、样貌特征,以及……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陈默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明白,顾总。关于送养人,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眉目。根据一位刚从星光孤儿院退休多年的老员工模糊回忆,那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确实有个行色匆匆的女人抱着个裹得严实的孩子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孩子当时好像病着,没什么声响。她隐约看见那女人在放下孩子转身时,右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比较明显。”

月牙形的疤痕……

顾衍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这个特征,他似乎在很久以前,听母亲无意间的提到过,与母亲身边的某个人有关……线索的丝线,似乎正在一点点串联起来。

他对这个看似坚韧不屈、仿佛野草般顽强,却在冰冷雨夜中流露出那般无助与绝望的姑娘,那份超出常理的好奇、探究,以及……愈发强烈的保护欲,正如同窗外的雨幕,无声却密集地笼罩下来。

院长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也比预想的要顺利。林野在医院不眠不休地陪护了两天,直到老人家脱离危险,情况稳定下来,她才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公司。

刚踏进销售部,一种异样的氛围便扑面而来。原本嘈杂的办公区在她出现的瞬间有片刻的凝滞,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射过来,带着探究、好奇,甚至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审视。小周第一时间把她拉进了茶水间,反手关上门,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八卦。

“你可算回来了!”小周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疲惫:“怎么了?”

“顾总!顾总亲自来我们部门了!就昨天下午,他路过我们这边,看似随意地问了句‘林经理还没回来?’,当时张莉还想凑上去搭话,结果顾总根本没理会,问完就走了!”小周眼睛发亮,“而且,陈默特助私下找过我,让我多帮你盯着点你手头那几个重要客户的动向,特别是防着张莉那边撬墙角!这绝对是上面的意思!”

林野心中微震。顾衍的亲自过问,陈默的暗中维护,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总裁对普通优秀员工的关注范畴。是因为那五万块钱?还是因为……那块玉佩?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发现原本堆叠着文件的桌面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旁边还放着一杯星巴克的拿铁,塑料杯壁外侧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触手微凉,但显然放置不久。

“林经理,”旁边工位一个平时交集不多的同事探头过来,语气带着一丝讨好,“那是顾总让陈特助刚送下来的,说……说看你从医院回来,提提神。”

“……谢谢。”林野道了谢,心情复杂地坐下。那杯拿铁像是个烫手山芋,放在那里,无声地宣告着某种特殊的“优待”。她可以想象,这两天部门里关于她和顾衍的流言已经发酵到了何种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备注为“顾总”的微信头像。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片刻,最终还是敲下了一行字:「顾总,谢谢您的咖啡。」

消息几乎是秒回。

「不客气。院长恢复如何?」

林野看着那简洁的回复,指尖微动:「已能进食,恢复情况良好。再次感谢顾总之前的紧急援手。」

「嗯,有需要随时说。」

简单的对话,没有任何逾越之处,却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超越普通上下级的、细致的关怀。这种关怀让她不安,却又在心底隐秘的角落滋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她将那五万块的转账记录截图保存,郑重地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这笔债务,提醒自己必须尽快偿还。

就在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总裁办公室的号码。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接起。

“林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顾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好的,顾总。”

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顾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见她进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城西那个与苏氏合作的产业园项目,接下来由你全权负责。”他将一份厚厚的项目文件推到她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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