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我来拿我的录取通知书。”
主任办公室里,主任把录取通知书交给姜若秋。
“姜小同志,真是有出息啊,刚刚恢复高考,咱镇上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你家里若是知道了,必会在镇上里为你大摆宴席啊。”
姜若秋抿唇,她并不喜旁人提起顾珩时。
“对了,姜小同志,你记得转达你小叔,他的结婚报告上面批准了,等他伤好些了,让他和沈同志来办个结婚证明。”……
“知白......你轻些!”
姜若秋拉开家门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幕。
顾珩背对着沈知白坐在椅上。
而沈知白用棉签沾着碘伏,素手拂过顾珩宽厚的背脊替他上药。
手指轻柔,所到之处传来的酥麻感觉,让顾珩的呼吸不由得沉下来。
沈知白听见开门声,似是故意地一般,几乎将半个人靠在顾珩身上,话里都带着哭腔。
“阿珩,都怨我,如果不是为了……
一直到晚饭,姜若秋都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家里的佣人来喊了好几回,姜若秋都不曾有回应。
饭桌上,沈知白又要自责落泪。
“沈**不必忧心,她要是想绝食就随她去!我们吃我们的。”
顾珩连一粒米都没有给她留。
姜若秋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一直到月亮升起,她才微微回神。
沈知白刚来的时候,顾珩刚刚受伤不久。
他刚刚上任……
第二日一早,姜若秋便把自己所有的值钱玩意都收拾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匣子里。
这里头,有顾珩从西洋给自己带回来的雪花膏,有顾珩亲自挑选送给她的胭脂,有多年来顾珩送给自己的稀奇玩意......
多年来,她将这些物件视若珍宝。
姜若秋苦笑一声,将匣子盖上。
既然顾珩有了新人。
那便都不重要了。
她把住在院里的鄂华清叫了下来,把匣……
十六岁之后,每年过生日,顾珩都会给姜若秋订一份蛋糕。
时代所限,能在生日时吃上蛋糕,近乎是每个孩子的愿望。
可唯独不是姜若秋的。
顾珩不知道,她每年为了不扫他的兴,微笑着吃下的那一块块蛋糕,每到半夜,她定会腹痛难忍,全身瘙痒。
只因她对蛋糕过敏。
可顾珩从未在意过,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在意,他天然地以为只要是他喜欢的,姜若秋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