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百万婚纱,在婚礼现场等我的新郎。他却打来电话,语气焦急:「我初恋病了,
婚礼你先自己撑一下,我必须去照顾她。」全场哗然,我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爸气得当场拿起话筒:「今天谁娶我女儿,我当场陪嫁一套别墅一辆车!」第二天,
前未婚夫捧着花来道歉,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我家出来,手里还拿着我爸给的车钥匙。
我爸指着他,对我笑道:「女儿,看,爸给你新找的,比那个强多了。」
01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了第三遍,悠扬的旋律此刻听来只剩尖锐的讽刺。
司仪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第三次拿起话筒,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郎,
沈嘉言先生登场。”掌声稀稀拉拉,更多的是台下宾客们压抑不住的交头接耳。
我独自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身上价值百万的定制婚纱,此刻像一件沉重又可笑的刑具。
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化作无形的利刃,将我凌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从万众瞩目的新娘,变成了一个供人观赏的小丑。手机在手心里震动,
屏幕上闪烁着那个我期盼了整个上午的名字——沈嘉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踉跄着躲到舞台侧面,划开了接听键。“嘉言,你在哪儿?所有人都……”“晚晚,
你先听我说。”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万分,夹杂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白月病了,
很严重,我必须在医院照顾她。”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白月,
沈嘉言那个体弱多病、善解人意的初恋。又是她。我的指尖发冷,几乎握不住手机。
“沈嘉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当然知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仿佛我的质问是多么不懂事。“但现在人命关天,
婚礼可以再办,她的命只有一条!”“你先自己撑一下场面,跟宾客们解释解释,
我处理完这边马上就过去。”人命关天。好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我的心,
在一瞬间坠入了不见底的冰窟。我还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人虚弱又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的声音:“嘉言,
是谁啊……我头好疼……”是白月。她根本没病到快要死掉。沈嘉言立刻放柔了声音,
无比温柔地安抚:“没事,一个不重要的电话,我马上来。”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台上的司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陷入一片死寂。我看到我爸,
那个一向沉稳如山的男人,脸色铁青地冲上了台。他从不知所措的司仪手里夺过话筒,
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沈嘉言那个小王八蛋今天不会来了!”一句话,让全场彻底哗然。
我爸通红着眼睛,扫视着台下震惊的亲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林家的女儿,不是没人要的垃圾!”“今天,就在这里,谁愿意娶我女儿林晚,
我当场陪嫁城西那套别墅,再加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被我爸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目瞪口呆。
羞辱、错愕、荒唐……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滚,最后只剩下麻木。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这场闹剧。就在这片混乱之中,
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穿过骚动的人群,一步步走上了台。
他身上穿着得体的定制西装,气质沉稳,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他在我面前站定,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地拿起另一个话筒。“我娶。”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我愣愣地抬起头,认出了他。顾承安,
我爸生意伙伴里最低调也最深不可测的一个。我们只在几次商业活动上见过,
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我爸也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用一种探寻的、充满压力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问我,女儿,你敢不敢赌这一把?
我看着台下沈嘉言家人那错愕又难堪的脸色,看着那些同情、嘲笑、幸灾乐祸的眼神。
心底涌上一股破罐破摔的决绝。我含着泪,在一片死寂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其成为一个被抛弃的笑话,不如让这场荒唐进行到底。
婚礼在一种诡异到极点的气氛中继续。只是,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
02婚礼的后续流程,我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配合着。敬酒,切蛋糕,致辞。
顾承安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沉稳地应对着一切。他的手掌干燥而温热,
在需要时礼节性地扶着我的手臂,却又在下一秒迅速松开。终于,这场漫长的闹剧散场了。
回到林家别墅的路上,我和顾承安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车内安静得可怕,
只有司机平稳的呼吸声。我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别墅里灯火通明,我爸妈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我妈一看到我,眼圈就红了,
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抹眼泪。我爸则看向顾承安,神情复杂。“顾总,今天的事,
多谢你出手解围。”顾承安微微颔首:“林董客气了。”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换下那件沉重的婚纱,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层枷锁。楼下,我爸已经叫来了家庭律师。
当我下楼时,一份新鲜出炉的婚后协议正摆在茶几上。“承安,”我爸改了称呼,
“我知道今天委屈你了。这份协议你看一下,主要内容是保障晚晚的利益,
我们林家也不会亏待你。”那份协议的条款,苛刻到近乎完全偏向我。它更像一份赠与合同,
而不是婚后协议。顾承安连看都没看,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锋利,
一如他本人。“我相信林董和林晚。”他平静地说。我看着他,
心中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感激,有错愕,
还有一丝因为他的这份坦然而产生的微妙改观。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红色的本子拿到手里,滚烫得有些刺手。我,林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合法地换了个丈夫。
新婚之夜,顾承安主动睡在了客房。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我一杯温牛奶,
然后轻轻带上了门。这份无声的尊重,让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我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刚洗漱完毕,门铃就响了。
我妈去开了门,门口传来一个我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只想呕吐的声音。“阿姨,
我来找晚晚道歉,晚晚她在哪儿?”是沈嘉言。我走下楼梯,
看到他手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挂着一种“我已经原谅你了”的傲慢和自信。他大概以为,他肯回头,
我就该感恩戴德地扑进他怀里。他看到了我,眼神一亮,正要开口。就在这时,
顾承安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真丝睡衣,从二楼的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他手里随意地晃动着一串车钥匙,正是昨天我爸许诺的那辆保时捷的钥匙。他看到沈嘉言,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我,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早。
”沈嘉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大脑仿佛瞬间宕机,眼珠子瞪得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死死地盯着顾承安,又看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爸正好晨练回来,看到门口这一幕,
脸上露出一抹极其畅快的冷笑。他大步走进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然后指着一脸从容的顾承安,对着已经石化的沈嘉言笑道:“女儿,看,爸给你新找的,
比那个强多了。”沈嘉言的表情,在短短几秒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无法遏制的暴怒。
03“林晚!”沈嘉言的怒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声音尖利得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是谁?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了别的男人!”他把那束玫瑰狠狠摔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
“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一腿了?所以才在婚礼上故意给我难堪!”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
只觉得一阵反胃。这个男人,永远学不会反思自己,只会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我冷笑一声,
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有没有找别的男人,不劳你费心。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那位病得快死了的初恋吧。”“你在医院陪她的时候,
怎么就没想过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妻在婚礼上等你?”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沈嘉言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爸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保安!把这个疯子给我轰出去!
”他指着沈嘉言的鼻子,毫不客气地骂道。“我们林家不欢迎你这种没有担当的成年巨婴!
”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沈嘉言的胳膊。沈嘉言开始疯狂挣扎,
赖在地上不肯走。“叔叔!阿姨!这是个误会!我是爱晚晚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博取同情。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顾承安走了上前。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沈嘉言,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箭。
“沈先生,请自重。”仅仅六个字,和那一个眼神,
就让沈嘉言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力。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碾压。
沈嘉言的挣扎停住了,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脸色由红转白。保安趁机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架着往外走。“林晚你这个**!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他不干不净的咒骂声从门外传来,直到被关上的大门彻底隔绝。世界终于清静了。
可还没等我喘口气,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嘉言的母亲。我接起电话,
还没开口,劈头盖脸的责骂就砸了过来。“林晚!你到底懂不懂事!你知道因为你,
我们沈家现在丢了多大的脸吗?”沈母尖锐的声音,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我告诉你,
赶紧跟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断了!”“马上去跟媒体解释清楚,
就说是婚礼出了点小意外!”“然后挑个好日子,跟我们嘉言把婚礼重办了!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命令,忽然就笑了。过去,我为了沈嘉言,
忍受了这个女人无数次的挑剔和刁难。我以为只要我够顺从,就能换来她的认可。
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你永远也喂不熟。我第一次没有忍耐,没有解释,
甚至没有说一个字。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通讯录,
找到沈嘉言一家的所有联系方式,一个个拖进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恶心感席卷而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浑身脱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温水。我抬头,对上顾承安深邃的眼眸。他没有问任何事,
只是轻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心中一部分寒意。
我看着这个名义上的新婚丈夫,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是这场荒唐闹剧里,唯一的意外。
04我开始清理属于沈嘉言的东西。衣柜里他留下的几件衣服,书房里我们的合照,
洗手间里他专属的剃须水。这些曾经代表着甜蜜和亲密的东西,现在看来只觉得刺眼。
我翻到一张相册,停了下来。照片上,是大学时期的我们。我笑得一脸灿烂,
沈嘉言揽着我的肩膀,眼神却飘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白月。
她正柔柔弱弱地看着沈嘉言,眼眶微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大学四年,沈嘉言始终在我跟白月之间摇摆不定。他今天陪我看了电影,
明天就会因为白月一个电话而跑去陪她淋雨。他总说,白月身体不好,心思敏感,
需要人照顾。而我,是那么的懂事,那么的坚强。那时候的我,竟然真的信了这套说辞。
还有他的母亲,那个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的女人。她嫌弃我的家庭只是小富,
远不如他们书香门第有底蕴。她更喜欢那个嘴甜会来事、动不动就装病的白月。
每次我去他家,沈母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夸赞白月有多么孝顺,多么体贴。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付出全部的爱,就能感化这一切。现在才发现,我不是圣母,
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试图用爱去填满无底洞的傻子。“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到顾承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
他没有看我手里的照片,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窥探的意味。我摇摇头,合上相册,
将它和其它杂物一起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垃圾袋。“不用,我自己可以。”他没有坚持,
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晚上,顾承安提议一起出去吃饭。
他带我去了一家非常私密的餐厅,环境清幽,没有外界的打扰。烛光下,
他的轮廓显得比白天柔和了许多。“其实,我见过你几次。”他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忽然开口。“在一些商业活动上,你代表林氏集团做的几次项目报告,很出色。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些。“所以,昨天在婚礼上,
你站出来……”他迎着我的目光,异常坦诚。“一部分,是商业考量。和林氏深度绑定,
对我的新项目有利。”“另一部分,”他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确实不忍心看一个优秀的女性,在那种场合下被那样羞辱。”他的坦诚,
远比那些虚伪的安慰更能让我接受。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兴趣,再到对未来的规划。我惊讶地发现,
我们竟然在很多方面都意外地合拍。他对市场的判断,对商业的理解,
都让我这个自认的才女感到由衷的钦佩。这是我和沈嘉言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嘉言只会跟我谈风花雪月,一旦涉及工作,他就会嫌我太强势,不像个女人。
饭后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对这场荒唐的婚姻,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期待。回到家,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个装满了沈嘉言所有东西的垃圾袋,拖到了门口的垃圾桶旁。
看着它被清运车收走,我感觉心里的一个角落,也跟着被清空了。
05同一时间的城东医院高级病房里,白月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嘉言削好的苹果。
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精神十足。
婚礼被她成功搅黄,沈嘉言也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心里得意洋洋,
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嫁入沈家,成为阔太太后的风光生活。她以为,她赢了。
沈嘉言心不在焉地削着苹果,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他的一个哥们发来的信息,
附带着几张婚礼现场的照片。照片上,林晚穿着婚纱,
身边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又气场强大的男人。信息里写着:“嘉言,你搞什么鬼?
林叔当场给林晚换了个新郎!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顾承安!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商界巨鳄顾承安!”“林叔还当场宣布,陪嫁一套别墅一辆豪车!
你这次亏大发了!”沈嘉言的动作猛地一僵。顾承安?这个名字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开。他当然知道顾承安是谁,那是他父亲一直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大人物。
林晚竟然嫁给了他?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根本不止是一个林晚。
还有林家那套别墅,那辆车,以及最重要的,林氏集团未来几年能带给他的庞大人脉和资源。
他手里的水果刀一滑,划破了手指,血珠冒了出来。“哎呀,嘉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月立刻抓住他的手,含在嘴里,一脸心疼。若是平时,沈嘉言或许会很受用。但此刻,
他只觉得一阵烦躁。他猛地抽回手,语气不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一点小感冒,
至于在医院住这么久吗?”白月愣住了。她察觉到了沈嘉言语气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
她立刻加倍示弱,眼眶一红,委屈地开口:“嘉言,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我也不想生病的……”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却再也引不起沈嘉言的怜惜。他心中后悔的潮水,
已经快要将他淹没。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为了这么一个只会装病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