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墙壁反射出“周慕白”的身影。深灰色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苍白但已不见明显病容的脸。林深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平静无波,只有最深处...
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墙壁反射出“周慕白”的身影。深灰色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苍白但已不见明显病容的脸。林深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平静无波,只有最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结的位置,指尖传来真丝布料细腻的触感——这是周慕白的习惯性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精致。
“叮。”
顶层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股混合着高级皮革、现磨咖啡和中央空调冷……
冰冷的水珠顺着额发滑落,沿着周慕白苍白却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滴下,砸在陶瓷洗手池的边缘,碎成更小的水花。镜中那双眼睛,锐利、冰冷,深处燃烧着永不熄灭的黑色火焰,是这具躯壳里唯一属于“林深”的烙印。
他关掉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压抑而绵长的呼吸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消毒水和古龙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提醒着他此刻身处的囚笼。每一次呼气,都像是要将胸腔里积郁的滔……
眩晕。
不是醉酒后的天旋地转,而是意识被粗暴塞进一个狭小、冰冷、完全不合身的容器里,产生的剧烈排异反应。林深的“自我”像一团被强行压缩的火焰,在陌生的颅骨内猛烈冲撞,试图挣脱这具沉重的枷锁。
刺目的白光灼烧着新生的视觉神经。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死亡和清洗的气息。但这股气息之下,顽固地盘旋着另一种更令人作呕的味道——一种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