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江晓的声音立刻紧张地响起,明显是捂住了话筒,但那捂不住的、带着点慌乱和娇嗔的尾调还是清晰地透了出来,“别闹……是琳琳!”随即,她对着手机那边的王琳琳,声音又瞬间恢复了那种带着点疲惫的腔调:“……朔哥?还没呢,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嗯嗯,我知道啦,你好好休息……拜拜!”电话挂断了。但浴室里并没有恢...
深秋的夜风像裹着冰碴子,狠狠刮在黎朔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刺痛。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烧红的烙铁,嗡嗡作响,反复轰炸着他神经的只有那些声音——江晓甜腻的喘息、那个男人轻佻的亲昵、那句毒蛇般的“他哪有你厉害”……还有自己指腹下,那圈冰冷坚硬、不容错辨的戒指痕。
那枚小小的蓝色绒面盒子,此刻被他死死攥在右手掌心,坚硬的棱角深陷进皮肉里,带来一种麻木的钝痛。它硌着,烫着,像个恶毒的……
晚上七点刚过,黎朔就到了他和江晓租住的那个小公寓楼下。老旧的居民楼像沉默的巨人,矗立在深秋的夜色里,只有零星几个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楼道里的声控灯时灵时不灵,他跺了好几下脚,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才不情不愿地亮起来,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
他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装精致的蛋糕盒,是江晓最喜欢的那家栗子蛋糕。另一只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那个绒面盒子冰凉的棱角。下午奶茶店里那点惊……
黎朔单膝跪地时,江晓无名指上陌生的戒痕灼痛了他的眼。
“朔哥,再等我半小时……”她喘息着挂断**,浴室传来陌生男人的轻笑。
他沉默地收起钻戒,转身走进当铺换了三十万现金。
黎朔搓了搓有点发僵的手指头,十月底的冷风像小刀子似的,顺着袖口就往里钻。他哈出一口白气,在“转角”奶茶店那扇被水汽糊得朦胧的玻璃窗上,隐约照出自己那张带着点疲惫、但更多的是压不住兴奋的脸……
黎朔就那么站着,身体僵硬,目光空洞地看着老头数钱。那一张张鲜艳的红色纸片,像刚从冰冷的印刷机里吐出来的一样,带着浓重的油墨味。他闻不到钱的味道,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腥气,混合着栗子蛋糕甜腻腐烂的气息,还有那浴室里令人作呕的香水与荷尔蒙的味道。
三十万。一沓,两沓,三沓……整齐地码放在冰冷的玻璃柜台上,像一摞摞等待燃烧的纸钱。
老头把最后一沓钱放在最上面,推了过来。然后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