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坦白出轨遗孀后,平静地提出离婚。「我净身出户,就当是我给你十年的补偿。」
我没哭,没闹,甚至笑了出来。利落签字的那一刻,
我拿走了所有财产和一张他永远不会知道的孕检单。他以为自己解脱了,是去追求真爱。
七年后,他在我女儿的幼儿园门口拦住了我。看着那张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他疯了。
01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市中心最高档的旋转餐厅,烛光摇曳,小提琴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顾言坐在我对面,穿着我为他挑选的阿玛尼西装,
英俊的脸上挂着我熟悉的、深情款款的笑容。他将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
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惑人的光泽。“知夏,十年了。”他开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这十年,辛苦你了。”我端起酒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如何开始他精心准备的表演。他开始回忆我们的过去,
从大学校园的初遇到毕业后的共同打拼。他讲得绘声绘色,
仿佛每一帧画面都还烙印在他心里。如果不是我前几天刚在他的车里,发现那根不属于我的,
带着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的女士发带,我几乎就要信了。“知夏,你是个好妻子,
是我对不起你。”终于,他话锋一转,图穷匕见。那张深情的脸上,
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与挣扎。“我爱上别人了。”他垂下眼眸,不敢看我,
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叫孟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丈夫刚去世,一个人带着个孩子,
生活很不容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扶持到今天上市公司总监位置的男人。心口的位置,
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呼呼地灌着冷风。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的、冰冷的麻木。
“所以呢?”我问,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愣了一下,随即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我们离婚吧。”他悲天悯人地看着我,
仿佛在施舍一场盛大的恩典。“我会净身出户。”“这套市中心的房子,那辆卡宴,
还有我们账户里所有的存款,都留给你。”“就当是……我给你这十年青春的补偿。
”他说完,一副自我感动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什么为爱牺牲的伟大圣人。我再也忍不住。
“噗嗤——”一声轻笑,从我唇边逸出,在这安静优雅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江知夏,你笑什么?
”“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我们十年的感情!”我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
难过?我的难过,在发现他一次次深夜不归的借口都是谎言时,
在闻到他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时,在我看到那张他与孟烟在酒店门口拥吻的照片时,
就已经死掉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彻骨的讥讽和鄙夷。我止住笑,
从随身的爱马仕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份离婚协议。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啪”的一声,我将它们放在他面前。“签吧。”我拔开笔帽,声音清脆利落。“祝你们,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顾言彻底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半分的伤心和不舍。可惜,他什么都找不到。我平静地回望着他,
眼神里是一片不起波澜的死水。他脸上的错愕慢慢变成了羞恼,拿起笔,
龙飞凤舞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离开我的决心有多么坚定。
在他签完字的那一刻,我将另一沓文件,推到了他面前。“对了,顾总监,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换了个称呼,嘴角冰冷疏离。他脸色煞白地抬起头,
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名下那套婚房,上个月,因为你签的一份投资授权协议,
已经作为抵押物,抵押给了我的公司。”“你的那辆卡宴,是你去年生日我送你的礼物,
买车合同的户主,写的是我的名字。”“至于我们账户里的存款……”我顿了顿,
欣赏着他脸上血色寸寸褪尽的模样。“你是指,你用婚后收入为你父母在老家买的那套房子,
还有那个每年要投入二十万的信托基金吗?”“很不巧,为你父母代持房产的人,
是我的助理。那个信托基金的最终受益人,写的是我的名字。”“所以,顾言。”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所谓的净身出户,是净你自己的身,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滚出去。
”他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过那些文件。房产抵押合同,车辆购买凭证,
信托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江知夏!你算计我!”他终于反应过来,面目狰狞,
双目赤红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冷笑一声,将那杯他为我倒的红酒,
尽数泼在了他那张扭曲的脸上。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英俊的脸庞狼狈地滑落。
“是你先背叛的。”“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顺便,
也替你那个所谓的‘真爱’考验一下你们的感情。”“看看一个一无所有、负债累累的男人,
她的‘真爱’还能持续多久。”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走出餐厅大门的那一刻,晚风吹过,我从包里摸出那张被我揉得皱巴巴的孕检单。
上面的“阳性”二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随手将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再见,顾言。
再见,我逝去的十年青春。从今天起,我江知夏,只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而活。
02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我脱掉高跟鞋,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十年。
我和顾言从校服到婚纱,整整十年。我以为我们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我创立公司,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是为了给他一个更优渥的生活,
让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追求他的事业理想。我为他打理好一切,让他从一个青涩的实习生,
坐到今天的位置。所有人都说,顾言有福气,娶了我这么一个既能主外又能主内的好妻子。
他自己也常常说,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可就是这个男人,转头就对另一个女人说,
他和我之间没有爱情,只有责任和亲情。就是这个男人,用我赚来的钱,
去给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买名牌,献殷勤。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一道柔弱中带着怯意的女声传来。“是……江**吗?”是孟烟。我没有说话,
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江**,对不起,我和阿言是真心相爱的。”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声音里带着哭腔,楚楚可怜。“阿言他……他一直说跟你在一起压力很大,你太强势了,
他觉得很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放松,最快乐的。”“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
给你足够的补偿,求你成全我们。”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细长的针,
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不疼,只是密密麻麻的,让人恶心。“说完了?
”我冷冷地打断她。“是想让我哭天抢地地祝福你们,
还是想跟我炫耀你捡到了一个多好的男人?”电话那头的孟烟被我噎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随即,她又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腔调。“江**,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只是想说,阿言他……值得更好的。
”我终于被她这副白莲花的嘴脸给逗笑了。“那你可得抓紧了。”我轻笑着开口,
语气里满是恶意。“毕竟他现在没房、没车、没存款,净身出户,一无所有。”“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他因为违规操作,还欠了我公司一百万的债务。
”“你口中那个为了你不惜一切的英雄,现在连给你儿子买个进口玩具,都得分期付款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能清晰地听到她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你以为的痴情英雄,不过是我丢掉的垃圾。
”我慢悠悠地补充了最后一刀。“希望你,捡得开心。”挂断电话前,
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孟烟尖锐的质问声。“顾言!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不是说你是公司总监,年薪百万吗?!你这个骗子!”紧接着,
是东西被砸碎和男女的激烈争吵声。我微微一笑,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我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里孕育着的一个新生命。这是我的孩子,
是我唯一的铠甲和软肋。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我拉黑了顾言和孟烟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需要做的,不是沉湎于过去的背叛,而是规划我的新生活,和我的“复仇”。
03七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离婚后的第一个月,我几乎是在孕吐和失眠中度过的。
我卖掉了那栋充满着我和顾言回忆的别墅,搬进了一间小公寓。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中。怀孕期间,我挺着大肚子,飞遍了国内外的各大城市,
谈项目,见客户。公司里的元老们都劝我休息,但我不敢停下来。我害怕一停下来,
那些被我强行压抑的痛苦和孤独,就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工作,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十月怀胎,我生下了我的女儿,我给她取名,江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希望我能忘记过去,也希望我永远不要忘记那段背叛带给我的教训。女儿的出生,
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她那么小,那么软,看着她**的小脸,
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必须为她撑起一片天。创业的路,
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公司最艰难的时候,资金链断裂,我几乎走投无路。
我抵押了名下最后的房产,做好了背水一战,失败就去跳楼的准备。就在那个时候,
我遇到了沈序。沈序是圈内最顶尖的商业律师,为人正直,逻辑严谨,
是无数企业想要拉拢的对象。我们在一个行业酒会上相识。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气质温润儒雅,像一块上好的暖玉。他主动过来跟我搭话,说他很欣赏我的商业计划书,
也佩服我一个女人在商场上打拼的魄力。他为我介绍了最关键的投资人,
帮我的公司度过了最大的危机。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最欣赏的一种品质,坚韧。”从那以后,
沈序成了我事业上最得力的伙伴,也是我生活中最温暖的依靠。公司在他的帮助下,
很快走上正轨,并且凭借着我精准的商业眼光和果决的手段,在短短几年内,
迅速发展成了行业内的一匹黑马,新晋的独角兽。我从那个住在老旧公寓的单亲妈妈,
搬进了城市中心视野最好的大平层。我的女儿江念,也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长成了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她很喜欢沈序,总是甜甜地叫他“沈爸爸”。
沈序也把她视如己出,只要一有空,就会陪着她玩,给她讲故事,带她去游乐园。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七年时间,我从一个被丈夫背叛的弃妇,
彻底蜕变成了光芒万丈、身价过亿的女总裁。我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镜中那个妆容精致、气场强大的自己,眼神里带着锋芒。那个曾经为了爱情,
甘愿洗手作羹汤,围着丈夫和家庭转的女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江知夏。
我知道,是时候,让某些人看看,我如今过得有多好了。也该是时候,
让他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04念念今年六岁,上了一家昂贵的国际幼儿园。
幼儿园的安保系统非常严格,只有录入系统的家长才能接送孩子。这天下午,
沈序刚好有个案子提前结束,便陪我一起来接念念放学。夕阳的余晖洒在幼儿园门口,
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孩子们像快乐的小鸟一样,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妈妈!
沈爸爸!”念念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背着小书包,迈着小短腿,笑着朝我们扑了过来。
沈序弯下腰,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念念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啊?
”“乖!老师还奖励了我一朵小红花!”念念奶声奶气地炫耀着,小脸上满是得意。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幼儿园对面马路的一棵大树下,
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外卖服的男人。他身形佝偻,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满是胡茬和被生活磋磨出的沧桑。他的目光,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这边。
那张脸,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是顾言。七年不见,他像是老了二十岁,眼神浑浊,
满身戾气,再也不见当年半分的意气风发。我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识地将念念往沈序怀里又推了推。而顾言的目光,在触及到念念那张脸时,
眼神骤然一紧。念念的五官,几乎是和顾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眼睛,
和挺翘的鼻子。顾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敢置信,
再到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他扔掉手里的电动车,像一头疯了的野兽,
不顾马路上穿梭的车辆,猛地朝我们冲了过来!“江知夏!”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充满了质问和疯狂。“这是谁的孩子?!她几岁了?!”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好几辆车都险险地避开了他。幼儿园门口的家长和孩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念念更是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小脸发白,紧紧地搂住沈序的脖子,把头埋进了沈序的肩膀里。
沈序立刻将我们母女护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顾言疯狂的视线。
我看着顾言,眼神冰冷。“先生,你认错人了。”“认错人?!”顾言彻底失控了,
他绕过沈序,想要来抓我的手臂。“她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江知夏!
你当年是不是就已经怀孕了?!你骗我!”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手指像铁钳一样箍住我的手腕,弄得我生疼。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冬日的寒冰。
“我女儿姓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扬声喊道:“保安!
”幼儿园的保安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立刻冲了过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情绪激动的顾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顾言还在疯狂地挣扎,
语无伦次地嘶吼着。“那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江知夏你这个毒妇!
你凭什么不让我认她!”他的吼声绝望又凄厉,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抱着被吓坏的女儿,和沈序一起,头也不回地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驶离。后视镜里,顾言被保安拖拽着,还在不甘心地朝我们的方向嘶吼。
那癫狂落魄的模样,真是可悲又可笑。我知道,他会再来的。而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布下的天罗地网,正等着他自投罗网。05顾言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他像是疯了一样,
开始了对我的疯狂纠缠。他查到了我的公司地址,我的家庭住址。
他每天都在幼儿园门口、公司楼下、我们小区的门口蹲守。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浑浊,
而是一种狂热的、偏执的、混杂着悔恨与贪婪的光。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不,他看的不是我。他看的是我如今拥有的一切,
是我的财富,我的地位,和我那个酷似他的女儿。他以为,只要有了女儿这张王牌,
他就能夺回他失去的一切,甚至得到更多。他给我发来雪花一样多的短信。“知夏,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七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孟烟那个**,在我没钱之后,
就彻底暴露了本性,她卷走了我最后一点积蓄,跟着一个有钱的老头跑了。
”“我找了你好多年,知夏,我好想你,好想我们的女儿。”“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他的每一条短信,
都充满了卑微的忏悔和自以为是的深情。看得我只想发笑。完整的家?
当初亲手打碎这个家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现在落魄了,潦倒了,就想起来我的好了?
就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女儿了?晚了。我一条未回,将他的号码直接拉黑。我的沉默,
似乎更加**了他。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助理神色慌张地敲门进来。“江总,不好了,顾……顾先生他……他冲到公司楼下,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您跪下了!”我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往下看去。公司大楼前的广场上,
顾言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外卖服,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引来了无数员工和路人的围观。“知夏!江知夏!你出来见我!”他仰着头,
朝着我的办公室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