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若曦。此时此刻,我正站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爱马仕旗舰店里,
手指划过一只稀有的雾面鳄鱼皮Birkin。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皮革混合的,
令人上头的味道。“就这只了。”我对身旁金发碧眼的销售顾问说,
语气淡得像在买一杯咖啡。刷卡的瞬间,手机在包里震个不停,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设置了特殊**的名字——“债主”。我勾了勾嘴角,直接划掉。
世界清静了。导购小心翼翼地将橙色的盒子包好,那姿态恭敬得像在对待女王。没错,
离开周明那摊烂泥后,我他妈就是自己的女王。谁能想到呢?半年前,
我还在那个所谓的“豪宅”里,对着锃亮的地板发呆,
计算着下一季该买哪个牌子的洗衣液才能既显得贤惠又不掉他周总夫人的价。周明,
我那风光无限的前夫,当时正搂着他的小秘书,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理由是——“若曦,
你越来越无趣了,像个精致的摆设,带不出去。”我签了字,拿了我该拿的那份,不多,
足以让我暂时饿不死。他大概以为我会哭天抢地,会惶惶不可终日,
会很快被现实抽干最后一滴精气神,变成他和他小情人茶余饭后一句轻飘飘的感叹——“啧,
那个黄脸婆”。可他错了。离婚第二天,我脑子里就跟被雷劈过一样,突然就“开窍”了。
不,不是想不开,是眼前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我看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代码,
眼前都能凭空浮现出它未来一周的走势图,红的绿的,清晰得吓人。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直到我鬼使神差地用全部身家押了一支看起来马上就要跌停的烂股。结果它逆势涨停,
一天之内,我的资产翻了一倍。我愣在电脑前一天,然后疯了似的又试了一次,又一次。
百试百灵。这他妈是老天爷看我当了十年憋屈贤惠妻,给我的补偿金吧?行,这钱,
我赚得一点不亏心。从那天起,夏若曦死了。活过来的是钮祜禄·若曦。
我用闪电速度离了婚,揣着靠这“异能”迅速积累的第一桶金,直接杀到了欧洲。
过去的我舍不得买的高定,买!过去的我看了又看的珠宝,买!过去的我觉得烧包的高跟鞋,
每个颜色来一双!至于周明?他当然还活在我朋友圈里,不是我舍不得删,是我得留着他,
看看他什么时候遭雷劈。听说我走后,他生意就走了下坡路,投资哪个项目哪个项目黄,
好像把我这个“福星”休了,就把好运彻底败光了。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还是“债主”。我慢悠悠地接起来,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
手指正试着一双JimmyChoo的**水晶鞋,脚踝被衬得雪白。“喂?
”我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巴黎阳光惬意的味道。电话那头是周明从未有过的焦灼狼狈,
甚至带了点低声下气:“若曦?若曦你在哪儿?我……我这边出了点事,急需一笔钱周转,
你看你能不能……”背景音里还有另一个粗暴的男声在吼:“周明!今天再不还钱,
卸你一条腿信不信!”我对着镜子转动着脚踝,欣赏着水晶折射出的细碎光芒,
轻笑出声:“周转?周总也有缺钱的时候?不好意思啊,我在血拼呢,没空理你。”“若曦!
你别这样!算我求你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他声音带着喘,是真被逼到绝路了。
“以前?”我打断他,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冷得像冰,“周总,好汉不提当年勇,
好女不提当年蠢。你我之间,只剩离婚证了。刷卡,这双我要了。”最后一句,
我是对销售说的。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有他粗重而不甘的喘息声,还有讨债鬼隐约的咒骂。
“嘟——”我挂断电话,拉黑号码,一气呵成。爽!
1巴黎晴空下的破产电话高跟鞋敲击在酒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又孤傲的声响。我摘下墨镜,
前台那位英俊的法国经理立刻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晚上好,夏女士。今天过得愉快吗?
”“还不错。”我弯了弯嘴角,看着他身后那一整面墙的钥匙格,
属于我的那个永久套房铭牌闪着温润的光。半年前,
我连走进这种地方都会下意识地检查一下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会不会给周明丢人。现在?
我就是标准。刷开房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埃菲尔铁塔。
我把那堆印着奢侈Logo的购物袋随意扔在沙发上,像是扔下一堆不值钱的环保袋。
手机安静如鸡,那个“债主”终于识趣地不再打来。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波尔多红酒,
靠在窗边,看着这座光芒之城。曾几何时,我和周明也来过巴黎。那时他生意刚有起色,
挤出头等舱的钱,住的是拐弯抹角小巷里的四星级酒店。他拉着我在铁塔下拍照,
信誓旦旦:“若曦,以后我一定让你想来就来,想买就买,把整条香榭丽舍大街搬空!
”我当时感动得眼泪汪汪,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甚至在他后来一次次应酬晚归,
身上带着不同香水味时,我还傻乎乎地替他找借口,告诉自己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
直到那个胸口挂着工牌、刚毕业没多久的小秘书,趾高气扬地找上门,亮出孕检报告,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周总说啦,您就像这家里的老家具,看着体面,但占地方,
早就该换换了。”小秘书的声音又甜又毒。离婚时,周明还算“大方”,
分了我一套小公寓和一笔“赡养费”,
足够我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生——如果我只是个普通女人的话。
他大概是希望我用这笔钱“安分守己”地消失。可惜啊。我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挂壁,
像极了复仇的颜色。脑子里那幅神奇的“股市走势图”又自动浮现了。明天开盘,
美股那边有几支科技股会有一波惊人的涨幅。看来,明天早上的咖啡时间,又得忙活一阵了。
这种感觉,比连续买中彩票还离谱,但却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我甚至去检查过脑子,
医生说我健康得能去跑马拉松。所以,我接受了这份“天赐”的礼物,
并且毫不手软地用它来兑现我失去的一切。手机又亮了一下,
是一条国内新闻的推送弹窗——“惊爆!明盛科技资金链断裂,掌门人周明疑已失联!
”失联?我嗤笑一声。刚才电话里那鬼哭狼嚎的是鬼吗?看来,他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他那个视若珍宝的小秘书,他那个还没出世就被他期盼着继承皇位的儿子,
不知道现在在哪呢?我一口饮尽杯中酒,舌尖尝到一丝涩,然后是无尽的回甘。周明,
你的地狱,才刚开门呢。而我美好的巴黎假期,可不能被你这种**打扰。明天,
去卢浮宫逛逛吧。顺便,看看行情。***2异能觉醒:离婚后我成了股神说起来,
我这“股神”异能来得特别狗血。就是签完离婚协议,
抱着那本沉甸甸的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天灰蒙蒙的,跟我的心情一个色号。
周明的车绝尘而去,尾气喷了我一脸。我愣愣地站在路边,没哭,就是觉得空,
整个人从里到外被掏得干干净净。十年,我最好的十年,喂了狗。脑子里嗡嗡的,
眼前全是乱飞的彩色线条,跟老式电视机没了信号一样。我以为是低血糖,
赶紧走到旁边的咖啡店坐下,
胡乱点了一杯最贵的卡布奇诺——以前周明总说这种花里胡哨的咖啡华而不实,
只肯给我点美式。等咖啡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财经新闻,
试图找点事情填充那种令人心慌的空洞。然后我就看见了一支股票代码,下一秒,
一副清晰的、红绿交织的走势图就覆盖了我的视线!我吓得猛地闭上眼,再睁开,那图还在,
像是直接投影在我视网膜上。幻觉。一定是打击太大,出现幻觉了。可那图太真实了,
细节清晰,甚至还在随着时间微微变动。鬼使神差地,我打开证券APP,
看了一眼那支股票的实时行情。草!(一种植物)跟我脑子里那幅图当前的时间点,
一分不差!我的手开始抖,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咖啡端上来,我都没碰。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又对比着脑子里那幅不断延伸的未来图。半个小时,走势完全吻合!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周明分给我的那笔“赡养费”,刚刚到账。
如果……如果我全部……赌徒的心理大概就是这样产生的。那一刻,我他妈什么都不想管了,
人生已经跌到谷底,还能更糟吗?赔光了就去死,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我手指发颤,
但操作极其果断,全仓押入!然后就是煎熬的等待。那一个小时,
比我过去十年婚姻还要漫长。收盘前最后十分钟,那支半死不活的垃圾股,
像是被打了肾上腺素,直线拉升,最后强势封死涨停板!APP的盈利提示弹出来的时候,
我坐在咖啡店里,哭得像条傻狗。不是高兴,是一种极度荒谬、极度疯狂的情绪宣泄。
周围的人大概以为我是个破产的疯子。从那天起,我的人生拐上了一百八十度的高速弯道。
我疯狂地试验,验证。我发现这异能毫无道理可言,覆盖全球主要市场,
精准预知未来一周走势。但似乎每天有使用次数限制,而且不能预知太过久远的未来。够了。
完全够了。资本原始积累的速度快得吓人。钱生钱,利滚利。我换了住的地方,
拉黑了所有劝我“想开点”实则来看笑话的所谓朋友,
甚至包括周明那几个一边替他打掩护一边叫我“嫂子”的**兄弟。我开始学习,
疯狂地学习。金融知识,操盘技巧,国际形势。异能是基础,但如何最大化利用它,
需要真正的本事。我不想当一个只会看图的暴发户。我买高定,不是为了炫耀,
是为了重新学习如何“走路”,如何挺直被婚姻压弯的脊梁。我买珠宝,是为了告诉自己,
我夏若曦配得上这些光芒万丈的东西,而不是只配在厨房里对着油烟机。我来巴黎,
是为了把周明和他带来的一切污糟,彻底地从我的世界里清洗出去。
窗外的铁塔又开始整点闪烁。我放下酒杯,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冷白的光映着我的脸。
周明,你听到财富自由的声音了吗?那是我敲击键盘的声音。而你破产的哀嚎,
只是这盛大交响乐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杂音。
***3香榭丽舍的偶遇与国内的风暴在巴黎的日子,奢靡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白天,我不是在各大博物馆和画廊里接受艺术熏陶,就是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发呆,
看着形形**的人来来往往。当然,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是看看脑子里的走势图,
进行一些“枯燥”的买入卖出操作。金钱的数字在我的账户里以指数级增长,
带来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下午,我又晃到了香榭丽舍大街。没什么想买的,
就是享受这种“我买得起整条街但偏偏不买”的俯瞰感。在一家顶级珠宝店的VIP室里,
我正试着一条祖母绿项链,旁边的顾问正在用夸张的法式英语吹捧这款设计多么独特,
材质多么稀有,仿佛我不立刻买下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有点耳熟,
但此刻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王总您放心,那批货绝对没问题……是是是,
资金下周肯定到位……”我透过陈列柜的玻璃反光,看到了一个身影。
虽然穿着依旧人模狗样,但那满脸的焦灼,点头哈腰的姿态,
还有那刻意压低却依旧难掩惶恐的声音……是周明公司的副总,李达。
当年没少跟着周明一起糊弄我,也是他知道小秘书存在的最早那批人之一。他怎么会在这?
还这副德行?我心思电转,立刻明白了。周明这是派他亲信来欧洲“搬救兵”了?
看来国内的情况比新闻里报的还要糟糕十倍,他已经走投无路到要派心腹大将跨国求援?
求援求到巴黎来了?真是病急乱投医。我放下项链,对顾问抱歉地笑了笑:“不太适合我。
”然后在对方失望的眼神中站起身,故意朝着李达的方向走去。他正全神贯注地打着电话,
根本没注意到我。直到我几乎要和他擦肩而过,才像是刚发现他一样,惊讶地停下脚步。
“李副总?”李达猛地抬头,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惊愕,尴尬,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绝境中看到熟人的下意识欣喜,虽然我和他从来算不上熟。“嫂……夏,夏**?
”他结结巴巴,差点叫错称呼,赶紧改口,眼神闪烁地迅速挂断了电话。“真巧啊,
在巴黎都能遇到。”我笑得云淡风轻,上下打量他,“李副总这是来巴黎度假?
周总可真大方,公司都那样了,还能给高管安排海外游?”李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额角渗出细汗:“夏**说笑了……我,我来出个短差,谈点业务。”“哦?业务?
”我故作好奇,“明盛科技的业务都拓展到欧洲来了?周总真是厉害,国内那边新闻满天飞,
说他都快成老赖了,这边还能开辟新战场呢?”我的话像刀子,一句一句往他心窝子里戳。
李达的脸色彻底垮了,那点强撑的体面荡然无存。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
几乎带着哭腔:“夏**,您……您就别挖苦我了。公司这次真的遇到**烦了,
周总他……他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我这次来是求爷爷告奶奶,
可是……”“可是没人愿意沾这浑水,对吗?”我替他把话说完,语气轻飘飘的,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这道理,李副总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不该不懂吧?
”李达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变成彻底的灰败。
他大概原本还幻想着我能念点旧情,哪怕只是口头上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但我没有。
我甚至往前凑近了一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sweet又残忍地问:“对了,
他那个小秘书呢?不是快生了吗?这种时候,不该陪在周总身边,替他分忧解难,
展现一下什么叫‘真爱’吗?”李达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闪。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离谱的预感。果然,他支支吾吾,
声音细若蚊蚋:“她……她上个月就拿着周总最后那点流动资金,
跑……跑国外待产去了……联系不上了……”“噗——”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报应!
这他妈真是现世报!周明啊周明,你为了那么个东西,抛妻弃子(虽然我们没孩子),
结果呢?人家把你最后敲骨吸髓的钱一卷,跑啦!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赶紧用指尖按了按眼角,生怕笑花了精致的眼妆。“李副总,”我止住笑,语气变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