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你出轨时就已经烧干净了

情分?你出轨时就已经烧干净了

主角:贺铮姜晚陈锐
作者:书魂月下

情分?你出轨时就已经烧干净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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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姜晚结婚七年,她手机密码突然换了。

直到看见她给陈锐的转账记录——那是我熬夜画图的奖金。“钱呢?”我晃着手机问她。

她冷笑:“贺铮,你这种窝囊废也配查我?”我捏碎了她的银行卡,转身注册了新公司。

三个月后,她跪在法院门口求我撤诉:“看在夫妻情分上……”我俯身贴着她耳朵:“情分?

你偷我的钱养小白脸时,烧干净了。”陈锐的嫖娼记录是我匿名寄给纪委的。

姜晚哭着骂我狠毒时,我正用她名义给陈锐订了999朵玫瑰。“喜欢吗?

”我对着电话轻笑,“你老婆送的。”看着他们狗咬狗,我笑得比当年结婚还痛快。

第一章贺铮把最后一张建筑效果图渲染完,点了保存,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无声地跳到了凌晨两点十七分。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用力向后仰了仰头,抬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线切割着他疲惫的脸。连续熬了三个大夜,就为了赶这个投标项目,奖金批下来了,

数额不小,足够给姜晚换掉她念叨了半年的那款包,

还能余下些存进他们计划了很久的“换车基金”。他关掉电脑,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出书房。客厅一片漆黑,只有主卧的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姜晚还没睡?他有些意外,往常这个点,她早就睡熟了。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在刷手机刷到忘记时间。手刚搭上冰凉的门把手,

里面传来姜晚刻意压低的、带着一种他许久未曾听过的娇软语调的声音,断断续续,

像羽毛搔刮着耳膜。“……嗯,知道啦…烦人…明天?…老地方呗…钱?放心,

他刚发了笔奖金,

数目还行…够你换那套装备了…嗯…我也想你…”贺铮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瞬间僵住,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头顶,

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那声音里的亲昵和内容,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狠狠捅进他毫无防备的心脏,然后缓慢地、残忍地搅动。奖金?装备?老地方?

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门内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那低语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归于沉寂,

只剩下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的夜里疯狂撞击着耳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书房的。

他坐在电脑椅上,黑暗中,只有显示器电源指示灯发出一点幽微的红光,

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全是姜晚那陌生的、带着甜腻的嗓音,

还有那些冰冷的字眼——“他”、“奖金”、“装备”。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也许是跟哪个闺蜜在聊游戏?姜晚偶尔会玩手游。他试图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但那个“他”字,像毒蛇的信子,死死缠住了他的理智。不知过了多久,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姜晚穿着丝质睡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走廊的光线勾勒出她窈窕的轮廓。她似乎没料到贺铮还在书房,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浮起惯常的、带着点慵懒的笑意。“还没睡啊?图弄完了?”她走过来,

很自然地伸手想搭他的肩。贺铮猛地侧身避开,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生硬的抗拒。

姜晚的手落了空,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取代。

“怎么了你?吃错药了?”她语气有些不耐烦。贺铮没看她,

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放在书桌上的手机,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手机…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姜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抬高了下巴,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和理所当然:“哦,跟小雅啊,聊点八卦。

怎么了?查岗啊?”她说着,伸手去拿自己放在书桌另一角的手机,

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促。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手机边缘时,贺铮的手更快一步,

一把将她的手机抓在了手里。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掌心。“贺铮!你干什么!

”姜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怒。贺铮没理她,

拇指习惯性地按向屏幕下方的指纹识别区——那是他的指纹,姜晚的手机一直录着他的指纹,

方便他偶尔帮她处理点事情或者找点资料。结婚七年,

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一种不言而喻的信任和亲密。“嘀——”一声短促而刺耳的提示音响起。

屏幕亮起,却并非解锁后的桌面,而是一个冰冷的红色叉号提示框,

下面一行小字:指纹未识别。贺铮的心,随着那声提示音,彻底沉入了冰窟。他抬起头,

看向姜晚。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强硬的、带着挑衅的冷漠覆盖。

“你什么时候…换了密码?”贺铮的声音很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他盯着她,

试图从她那双曾经盛满温柔、此刻却只剩下冰冷和疏离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哪怕微弱的解释,

或者…愧疚?姜晚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弧度冰冷而尖锐,

像一把小刀,轻易地划开了贺铮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姿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给我。”那眼神,那语气,

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解释,只有一种被冒犯领地后的、**裸的驱逐。仿佛他贺铮,

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七年的丈夫,此刻只是一个试图窥探她隐私的、令人厌烦的陌生人。

贺铮握着那部冰冷的手机,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掌心剧痛,一直痛到骨髓里。

他看着姜晚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漠和那抹刺眼的嘲讽,

一股混杂着剧痛、荒谬和滔天怒火的洪流,猛地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给你?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嘶哑和暴戾,“姜晚!

**告诉我!刚才你在跟谁打电话?!什么奖金?!什么装备?!什么老地方?!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将姜晚笼罩在阴影里。他举着她的手机,

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布满血丝,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疯狂的困兽。“说啊!**给我说清楚!

”姜晚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后退了一小步,脸上那强装的冷漠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底下真实的惊惶。但仅仅是一瞬,那惊惶就被更深的怒意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取代。

“贺铮!你发什么疯!”她尖声叫道,试图用更大的音量压过他,

“我跟谁打电话关你什么事?!我的手机我想换密码就换密码!你凭什么管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算什么东西?”贺铮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我是你丈夫!姜晚!

我是那个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画图、加班,就为了多挣点钱让你过好日子的丈夫!

我是那个刚拿到奖金,还想着给你买包、给你存钱换车的**丈夫!”他越说越激动,

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来的血肉:“**现在告诉我,我算什么东西?

那你告诉我,那个能让你半夜三更躲在房间里,用那种恶心的调调说话的男人,

他算什么东西?!那个等着用我的血汗钱去换装备的杂种,他算什么东西?!”“你闭嘴!

”姜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毛,脸上血色尽褪,

只剩下一种被戳穿后的苍白和歇斯底里,“贺铮!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污蔑我?!

就凭你听到的只言片语?你这种只会埋头画图的窝囊废!除了疑神疑鬼你还会什么?!

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这种没出息的样子!我受够了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窝囊废?”贺铮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神里的火焰一点点熄灭,

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死寂。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口不择言的女人,感觉无比陌生。七年的婚姻,

无数个日夜的陪伴和付出,在这一刻,被“窝囊废”三个字碾得粉碎。

他所有的愤怒、质问、痛苦,都在这三个字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多余。他不再嘶吼,

不再逼近。只是用一种平静得可怕的、仿佛在看一个死物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姜晚最后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爱,没有了痛,只剩下一种彻底心死后的、冰冷的审视。然后,

他什么也没再说。他松开了手。姜晚那部昂贵的、屏幕还亮着红色叉号提示框的手机,

“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映着姜晚骤然煞白的脸。贺铮看也没看地上的手机,更没看僵在原地的姜晚。他转过身,

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被风雪压弯却不肯折断的标枪,一步一步,沉默地走回了书房。“砰!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客厅的光线,

也隔绝了那个曾经被他称为“家”的世界。门内,贺铮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闭上眼,黑暗中,

姜晚那句“窝囊废”和那娇软的“我也想你”反复交织,像无数根钢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神经。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几乎让他窒息的绞痛,

那不是悲伤,是比悲伤更可怕的、被彻底背叛和践踏后的剧痛。他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双手**头发里,用力地揪扯着,仿佛这样能缓解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窝囊废?他无声地咧开嘴,

在黑暗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笑容。行。姜晚,你等着。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痛苦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决绝彻底取代。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

退无可退后,反而生出的、不顾一切的毁灭欲。他撑着地板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打开了电脑。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他不再去想姜晚,不再去想那个该死的“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强行压下,

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冰冷的念头:证据。他需要证据。足以钉死姜晚,

钉死那个躲在暗处吸他血的杂种的证据。他点开浏览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搜索着“如何查询配偶银行流水”。一条条信息跳出来,冰冷的法律条文和操作指南,

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看得无比专注,每一个字都像刻进脑子里。然后,

他打开了手机银行APP。他和姜晚的工资卡是主副卡关系,

他的主卡可以查看副卡的交易明细。这是当初为了方便家庭开支设置的,此刻,

却成了他窥探真相的钥匙。指尖带着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他点开了姜晚那张副卡的交易记录。时间范围,选在了他拿到那笔项目奖金之后。屏幕滚动,

一条条消费记录跳了出来。起初几天,是正常的超市购物、加油、咖啡店消费。金额不大,

地点熟悉。贺铮的心悬着,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行。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一条记录,刺眼地跳了出来。

期:三天前交易类型:转账交易对象:陈锐金额:¥20,000.00备注:装备钱陈锐!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贺铮的头顶!他认识这个人!是姜晚公司新来的那个销售,

年轻,油头粉面,开着一辆骚包的改装车,姜晚有一次部门聚餐回来,还随口提过一句,

说那小子挺会来事。装备钱…二十万!贺铮感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咙,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吐出来。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日期:一周前交易类型:消费商户名称:丽景酒店金额:¥1,588.00丽景酒店!

本市有名的情侣主题酒店!贺铮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日期:半个月前交易类型:消费商户名称:名仕男装金额:¥8,600.00一条条记录,

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贺铮的心脏,将他最后一丝侥幸绞得粉碎。

转账给陈锐,酒店消费,男装店……时间、地点、金额,

还有那刺眼的备注——“装备钱”、“零花”!他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粗气,

眼前阵阵发黑。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惨白如纸的脸,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原来如此。

原来他熬夜熬到眼底出血换来的奖金,他省吃俭用想存起来换车的钱,

都他妈流进了那个小白脸的口袋!成了他的“装备钱”和“零花”!

成了他们去情侣酒店开房的资本!“呵…呵呵…”贺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破碎的笑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他猛地抬手,

狠狠一拳砸在坚硬的实木书桌上!“砰!”一声闷响,指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却丝毫压不住心底那滔天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冲动。姜晚。陈锐。这两个名字,像烙印一样,

带着滚烫的耻辱和仇恨,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髓里。他盯着屏幕上那一条条刺目的交易记录,

眼神彻底冰封,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头,

对着电脑屏幕,将那些转账记录、酒店消费、男装店消费,一条条,

清晰地、完整地拍摄下来。每一个“陈锐”的名字,每一个刺眼的金额,每一个暧昧的备注,

都成了他手机相册里冰冷的铁证。做完这一切,他关掉了电脑,拔掉了电源。

书房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贺铮坐在黑暗里,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只有那双眼睛,

在浓稠的夜色中,闪烁着幽冷而疯狂的光。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伴随着心脏碎裂的声音,

冰冷地、无可逆转地,开始转动。第二章书房的门紧闭着,像一道冰冷的闸门,

隔绝了外面那个已然崩塌的世界。贺铮坐在电脑椅上,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两簇幽暗冰冷的火焰。手机相册里,

那些刺目的转账截图、酒店消费记录,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陈锐。

这个名字反复出现,每一次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装备钱”…“零花”…丽景酒店…名仕男装…每一个字眼,每一笔金额,

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他这七年的付出和信任,都在疯狂地撕扯着他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痛吗?痛彻骨髓。恨吗?恨意滔天。但此刻,一种比痛苦和恨意更强大的东西,

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理智,牢牢攫住了他。愤怒会让人失去判断,而他现在,

需要绝对的清醒。他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所有的截图、录屏(他后来甚至录下了自己操作手机银行查看记录的全过程)全部导入进去。

文件名冰冷而直接:证据链_姜晚_陈锐。做完这些,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暴戾,被强行压了下去,

沉淀为一种更可怕、更持久的决心。报复。不是一时冲动的嘶吼,

而是精密计算后的致命一击。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关于陈锐。贺铮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

他点开浏览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陈锐的名字,加上姜晚公司的名称,

再加上“销售”、“员工信息”等关键词组合搜索。信息时代,只要有心,

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很快,他在一个半公开的企业黄页类网站上,

找到了陈锐的简单信息:姓名、职位(销售部专员)、一个模糊的工号前缀。

又在几个本地生活论坛的角落里,翻到几条关于姜晚公司的讨论帖,

其中一条抱怨销售部新来的小年轻“陈锐”油嘴滑舌,开辆改装车很招摇。改装车?

贺铮眼神一凝。他立刻点开本地车管所的官网,在车辆违法查询的公共入口,

输入了陈锐的名字和大概的年龄范围。筛选结果跳出来,不多,只有两条。

一条是半年前在某个路口压实线变道,被电子眼抓拍。另一条,就在上个月,

在市中心一条限速60的路上,超速行驶,时速达到了87公里。

贺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超速记录,地点和时间都清晰。他迅速截图保存。还不够。

他切换界面,登录了一个他几乎遗忘的、大学时期注册的领英账号。

输入陈锐的名字、公司、职位,开始大海捞针般的筛选。终于,

在一个关联度不高的三度人脉里,

他看到了一个疑似目标:头像是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

笑容带着刻意营造的自信,正是陈锐。个人简介里,除了公司信息,

还赫然写着:XX大学(三本院校)市场营销专业毕业。

贺铮的目光在“XX大学”和“市场营销专业”上停留了几秒,眼神幽深。他截下这个页面,

连同之前的超速记录截图,一起丢进了那个名为“证据链”的加密文件夹。做完这一切,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贺铮毫无睡意,精神却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苏醒的街道。晨光熹微,却驱不散他心底的阴霾。他需要钱。

属于他的钱。被姜晚偷走的钱。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银行客服电话。

冰冷的电子音提示着服务选项。他按下了挂失键。“您好,工号1076为您服务,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你好,”贺铮的声音异常平静,

听不出丝毫波澜,“我要挂失一张银行卡,副卡。

卡号是6222********1234,户名姜晚。主卡在我这里,户名贺铮。

”“好的先生,请稍等,我为您查询一下。”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贺先生,

确认一下,您是要挂失您名下主卡的关联副卡,户名姜晚女士,对吗?”“对。

”贺铮回答得斩钉截铁。“好的,挂失操作需要验证主卡持卡人信息。

请提供您的身份证号码后六位,以及主卡绑定的手机号后四位。”贺铮流畅地报出数字。

“验证通过。贺先生,副卡挂失即时生效。原卡将无法再进行任何交易。

请问您需要补办新卡吗?”“不需要。”贺铮冷冷道,“另外,

这张副卡近期的所有交易明细,尤其是大额转账和异常消费,我需要一份详细的纸质账单,

寄送到我的账单地址。”“好的,贺先生,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

账单将在三个工作日内寄出。请问还有其他可以帮您的吗?”“没有了,谢谢。

”贺铮挂断了电话。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切断姜晚的经济来源,

收回被窃取的财富控制权,这只是第一步。

他想象着姜晚发现卡被冻结、无法再给陈锐“零花”时的表情,心底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

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头灌了下去。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暂时压下了喉咙里那股灼烧感。他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片刻的假寐,

为了接下来更残酷的战斗积蓄力量。他回到书房,没有去主卧。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薄毯,

蜷缩在电脑椅上,闭上了眼睛。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大脑却异常清醒,

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和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客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伴随着姜晚气急败坏的尖叫:“贺铮!我的卡呢?!我的银行卡怎么刷不了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贺铮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他没有动,

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门外那歇斯底里的噪音,像在欣赏一出荒诞的闹剧。“贺铮!

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挂失我的卡?!那是我的钱!我的!”姜晚用力拍打着书房的门,

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慌而尖锐变形。贺铮依旧沉默。他拿起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将手机屏幕朝下,轻轻放在书桌靠近门的位置。然后,他重新闭上眼,

仿佛门外的喧嚣与他无关。“你说话啊!你这个**!窝囊废!

你除了会背后使阴招你还会什么?!你把卡给我恢复!那是我的钱!我要用!

”姜晚的咒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带着一种被剥夺了重要东西后的疯狂。

“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就听到那么两句就发疯?我告诉你贺铮,我跟陈锐清清白白!

我们就是同事!那钱…那钱是我借给他的!他家里有急事!你少在这里小人之心!”“借?

”贺铮在心底无声地冷笑。二十万“装备钱”,一万五“零花”,还有酒店开房的钱,

都是“借”?这谎撒得真是拙劣又可笑。他继续闭目养神,

任由门外的姜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咆哮、威胁、甚至带着哭腔哀求。

“贺铮…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把卡恢复…我…我保证以后不跟他来往了还不行吗?

那钱…那钱我让他尽快还…我们好好过日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虚伪的软化。

贺铮嘴角的冷笑更深了。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求饶了?晚了。他耐心地听着,

直到门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和徒劳的踢门声。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才拿起手机,停止了录音。屏幕上显示着一段长达二十多分钟的音频文件。他点开播放,

姜晚那充满愤怒、谎言、哀求、咒骂的声音清晰地流淌出来,

尤其是那句“我跟陈锐清清白白”和“那钱是我借给他的”,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贺铮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整段录音,然后将其重命名:姜晚_谎言录音_日期,

拖进了那个加密文件夹。铁证如山。人证(录音),物证(转账记录),动机(背叛),

一应俱全。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走到窗边,拉开了百叶窗。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姜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拿起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找着。他需要一个律师,

一个足够专业、足够冷酷、足够帮他撕碎这场虚伪婚姻的律师。

他记得以前合作过的一个甲方公司的法务总监,姓沈,雷厉风行,手段强硬,口碑极佳。

他当时留了对方一张私人名片。很快,他找到了那个号码。没有丝毫犹豫,他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传来:“喂,你好,沈恪。”“沈律师,您好。

我是贺铮,以前在‘宏远’那个商业中心项目上,和贵公司法务部对接过。

”贺铮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很抱歉打扰您。

我这边…遇到点非常棘手的婚姻问题,涉及配偶婚内出轨和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证据链基本完整。想请您…帮我打一场离婚官司,要快,要狠。”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和贺铮话语中蕴含的冰冷决心。随即,沈恪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职业性的敏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贺先生,你好。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这类案件,

证据是关键。方便的话,我们尽快面谈,我需要看到你掌握的所有材料,

才能评估并制定方案。”“没问题。”贺铮回答得干脆利落,“时间地点您定,我随时可以。

”“好。一小时后,我办公室见。地址我稍后短信发你。”“谢谢沈律师。”挂断电话,

贺铮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冰冷而坚定。法律,这把双刃剑,现在,

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他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西裤,刮掉下巴上冒出的青茬,镜子里的人,

眼神锐利,面容冷峻,再无半分昨夜的颓唐和痛苦,

只剩下一个被仇恨淬炼过的、准备投入战斗的战士。他拉开书房的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姜晚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看到贺铮出来,她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交织着怨恨、恐惧和一丝残存的希冀。“贺铮!你…”贺铮看也没看她,

径直走向玄关,换鞋,拿起车钥匙。“你去哪?!”姜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质问。

贺铮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终于侧过头,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姜晚那张憔悴的脸。

“去找律师。”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姜晚,准备好,

你的好日子,结束了。”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门被关上,

隔绝了姜晚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那一声绝望的尖叫。贺铮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他踩下油门,车子汇入清晨的车流。后视镜里,

那个曾经被他称为“家”的地方,迅速缩小,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的目的地很明确:沈恪律师事务所。复仇的第二步,正式启动。他要利用法律,

将姜晚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她净身出户,让她为她的背叛,

付出最惨痛、最符合规则的代价。第三章沈恪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一栋高级写字楼的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映衬着这里高效、冷静、不近人情的专业氛围。

贺铮被一位穿着得体、表情一丝不苟的助理引进了沈恪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

陈设简洁而昂贵,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沈恪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鹰,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洞悉人性的气场。“贺先生,请坐。”沈恪抬起头,

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贺铮依言坐下,脊背挺直,

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平板电脑推了过去,屏幕亮着,

正是那个名为“证据链”的加密文件夹界面。“沈律师,所有材料都在这里。

包括:姜晚副卡向陈锐(其公司同事)的多笔大额转账记录,

消费记录;名仕男装(高端男装品牌)的消费记录;陈锐的个人信息及超速违法记录;以及,

”贺铮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一段昨晚姜晚在发现银行卡被挂失后,

情绪失控下的录音,她在录音中声称与陈锐‘清清白白’,转账是‘借款’,

并试图以‘保证不再来往’为条件换取我恢复银行卡。”沈恪接过平板,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每一张截图、每一条记录,

最后点开了那段录音。姜晚那充满愤怒、谎言和哀求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格外清晰刺耳。沈恪听得很专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有镜片后的眼神,

随着证据的展示,变得越来越沉静,越来越冰冷。当录音播放完毕,他放下平板,

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贺先生,”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你提供的证据链,非常完整,逻辑清晰,指向明确。

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这两点,在法律上,已经构成了充分的过错方认定基础。

”他拿起一支笔,

在面前的便签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关键词:“根据《婚姻法》及相关司法解释,

过错方在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时,应当少分或不分。同时,对于其转移、隐匿的财产,

另一方有权请求再次分割,甚至追回。”他抬起眼,目光直视贺铮:“你的诉求是什么?

仅仅是离婚?还是…要让她付出更具体的代价?”贺铮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第一,立刻启动离婚诉讼程序,越快越好。第二,

姜晚作为过错方,必须净身出户。我们目前名下所有共同财产,

包括这套婚房(首付和大部分贷款由我承担)、我的存款、股票基金,

以及她转移给陈锐的所有款项,必须全部追回。第三,”他顿了顿,

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我要陈锐的名字,出现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作为共同侵权人,

承担连带返还责任。”沈恪的笔尖在“陈锐”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一下,点了点头:“前两点,

基于现有证据,操作性强,胜诉概率极高。追回转移款项,需要明确资金流向和接收方,

你提供的转账记录对象明确,是直接证据。至于第三点,”他推了推眼镜,

“将陈锐列为共同被告,要求其返还财产,在法律上完全可行。

他明知是夫妻共同财产而接受大额赠与,构成恶意取得。这不仅能让他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更能将他的丑行彻底曝光在法庭之上,社会性死亡。”“这正是我想要的。

”贺铮的声音冰冷。“很好。”沈恪放下笔,

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属于猎手锁定目标后的满意神色,“那么,贺先生,

我们的目标就非常明确了:以最快速度起诉离婚,申请财产保全,

冻结姜晚名下所有账户(虽然她主要用的是你的副卡,但可能有其他小金库),同时,

将陈锐列为共同被告,追索全部款项。我会立刻起草起诉状和财产保全申请,

今天下午就向法院提交。”他站起身,向贺铮伸出手:“合作愉快。这场官司,

我会帮你赢得干净利落。”贺铮也站起身,握住了沈恪的手。那只手干燥、有力,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合作愉快,沈律师。费用方面,按您最高标准,我绝不还价。

”“钱是小事。”沈恪松开手,眼神锐利,“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一分不少地付出代价,

才是关键。你回去后,留意姜晚和陈锐的一切动向,尤其是他们之间的通讯和接触,

任何新的证据,及时提供给我。另外,保持冷静,在判决生效前,不要有任何过激行为,

以免给对方留下把柄。”“我明白。”贺铮点头。他当然明白,他的报复,

必须披着法律的外衣,才能精准而致命。离开沈恪的办公室,贺铮没有回家。

他开车去了公司。项目投标虽然结束了,但后续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更重要的是,

他需要维持表面的正常,不能让姜晚察觉到他下一步更凌厉的动作。果然,

刚在工位坐下没多久,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姜晚的名字。

贺铮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走到无人的消防通道,才按下了接听键。“贺铮!

你到底想怎么样?!”姜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气急败坏的愤怒,“你找律师了?!

你要告我?!你疯了吗?!我们七年的感情,你就这么狠心?!”“感情?

”贺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姜晚,

从你把我的血汗钱转给陈锐,和他去丽景酒店开房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了。

只有债务。”“你胡说!我没有!那些都是你污蔑!是假的!”姜晚矢口否认,声音尖利。

“假的?”贺铮冷笑一声,“转账记录是银行系统生成的,备注是你自己写的,

丽景酒店的消费记录清清楚楚。还有你昨晚亲口说的‘借给他’、‘保证不再来往’,

需要我把录音放给法官听听吗?”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只剩下姜晚粗重的喘息声,

显然被“录音”两个字彻底击中了要害。过了好几秒,

她才带着一种绝望的颤抖开口:“贺铮…你…你不能这样…我们…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他断了…我让他把钱还回来…我们别闹到法庭上…太丢人了…”“丢人?

”贺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戾气,“你偷我的钱养小白脸的时候,

怎么不觉得丢人?!你跟他滚在情侣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现在知道丢人了?晚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重新变得冰冷:“姜晚,

律师我已经请了,诉状今天下午就会递到法院。你等着收传票吧。另外,通知你一声,

你名下的所有银行账户,很快就会被冻结。至于陈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告诉他,洗干净脖子等着,他吃进去的每一分钱,

我都会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一分不少!”说完,不等姜晚有任何反应,

贺铮直接挂断了电话,并顺手将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跳动。刚才对姜晚的怒吼,像是一种宣泄,

将积压的毒液喷吐出去,反而让他感觉一阵扭曲的畅快。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找到了一个几乎没怎么联系过的、备注为“老赵-宏远物业”的联系人。

老赵是宏远商业中心物业的一个小主管,以前项目对接时打过交道,为人比较活络,

喜欢喝点小酒,也爱打听点八卦。贺铮编辑了一条信息:“赵哥,忙呢?

有个小事想麻烦您打听下。你们那儿销售部是不是有个叫陈锐的小伙子?开改装车那个。

我有个朋友想了解点他的情况,比如平时工作表现啊,风评啥的。方便的话,

晚上请您喝一杯?地方您挑。”信息发出去没多久,老赵的回复就来了:“哟,贺工!

稀客啊!陈锐?知道知道,那小子挺‘活跃’!行啊,晚上正好有空,

老地方‘张记大排档’?七点?”“没问题,七点见,赵哥。”贺铮回复完,收起手机,

眼神幽深。陈锐,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先从你的饭碗开始。第四章傍晚,

“张记大排档”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贺铮到的时候,老赵已经点好了几个硬菜,

开了两瓶冰啤酒。“贺工,来来来,坐!”老赵热情地招呼着,给贺铮倒上满满一杯冰啤,

“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忙啥大项目呢?”“瞎忙。”贺铮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压下心头的燥意。“赵哥,还是你这日子滋润。”“嗨,

混口饭吃呗。”老赵摆摆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打听那个陈锐?怎么,他惹着你了?

”“不是我,一个朋友。”贺铮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夹了一筷子炒螺蛳,

“听说这小子挺能蹦跶?风评好像不咋地?”“何止是不咋地!”老赵嗤笑一声,抿了口酒,

打开了话匣子,“那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仗着有张小白脸,嘴皮子利索,

哄得几个女客户晕头转向,业绩嘛…也就那样,水分大得很!关键是,人品不行!

”老赵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公司里风言风语可不少!

听说跟好几个女同事都暧昧不清,尤其是有夫之妇…啧啧,胆子肥得很!就上个月,

还有人看见他下班后,跟咱们公司一个…咳,我就不点名了,反正挺有味道的一个**,

在停车场那辆骚包的改装车里…待了老半天!出来的时候,那女的头发都是乱的!

”贺铮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面上不动声色,

又给老赵满上酒:“这么嚣张?没人管?”“管?谁管?销售部那王经理,

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听说陈锐挺会来事,经常‘孝敬’。”老赵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

“而且这小子滑头得很,没被抓到过实锤。不过啊,”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常在河边走,

哪有不湿鞋?我听说…财务部那边,好像对他报销的一些招待费有点疑问,金额不大,

但名目有点含糊…不过还没捅上去。”财务报销?贺铮眼神微动。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还有啊,”老赵越说越起劲,“这小子私生活乱得很!有次喝多了自己吹牛,

说经常去‘金碧辉煌’(本市一家有名的夜总会)‘放松’,还说什么‘里面路子野,

啥乐子都有’…啧啧,年纪轻轻,不学好!”贺铮默默听着,

人和贿赂上位、与已婚女同事(很可能就是姜晚)有染、财务报销可能有问题、私生活混乱,

常去“金碧辉煌”…这些信息,像一块块拼图,逐渐拼凑出陈锐更完整的、也更不堪的形象。

“谢了赵哥,这些信息对我朋友挺有用。”贺铮举起杯,真诚地敬了老赵一杯,

“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嗨,小事儿!”老赵痛快地干了,抹了抹嘴,

“不过贺工,提醒你朋友一句,陈锐这小子,看着油滑,其实骨子里怂,欺软怕硬。

真要动他,得捏住七寸,一击毙命,不然被他缠上,也够恶心的。”“明白。”贺铮点点头,

眼神冰冷。他当然要一击毙命。酒足饭饱,送走老赵,贺铮没有回家。他开着车,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最后停在了江边。夜晚的江风带着湿气,吹在脸上,

稍微冷却了他心中翻腾的恨意和那即将实施下一步计划的、带着毒汁的**。他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本地知名的同城鲜花速递APP。注册新账号,收花人姓名:陈锐。

输入他从老赵那里旁敲侧击问来的陈锐的工作手机号(老赵抱怨过陈锐总用工作号骚扰人)。

地址:姜晚公司销售部。花束选择:999朵红玫瑰。最俗套,也最扎眼。

贺铮甚至特意在留言栏里,用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语气敲下一行字: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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