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买奔驰,给我三千养老费

亲儿买奔驰,给我三千养老费

主角:张伟李莉林毅
作者:幻想暴富的作者

亲儿买奔驰,给我三千养老费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09

“爸,这三千块,您拿着。”儿子签下奔驰车钥匙,随口打发我这个退休老爹。

儿媳忙着算账:“车贷一万多呢!”桌上薄薄一沓钱,映着他腕上的名表,刺得我眼疼。

原来,我的养老就值他一个车轮子?第一章奔驰归来我叫张援朝,六十八岁,

一个退休的钳工。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儿子张伟长大。这天是周末,

我正在阳台上摆弄那几盆半死不活的吊兰,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不像平常那些旧车,这声音,亮堂,有劲。我探头出去,

一辆黑得发亮的奔驰停在我这老破小楼下,车头那个三叉星的标,在太阳底下晃得我眼花。

车门开了,下来的是我儿子张伟,还有他媳妇李莉。张伟穿了身笔挺的西装,

头发抹得油光水滑,李莉挎着个小包,一身香风。他们俩一出现,就把这旧楼道衬得更破了。

左邻右舍的窗户后面,一下多了好几双眼睛。张伟扶着李莉,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积水,

走到楼道口,抬头冲我喊:“爸,下来搭把手,给您带了东西!”我应了一声,

放下手里的活,慢慢下了楼。楼道里光线暗,他们一进来,

那股子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香水味和皮革味就先到了。“爸,看,换车了。

”张伟把车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那个三叉星的标志又闪了一下。李莉笑着补充:“这车,

办下来快六十万呢。张伟说,他现在也是总监了,没个好车,出去谈生意没面子。

”我点点头,嘴上说:“好,好,有出息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我退休金一个月三千五,这车够我挣小二十年了。进了屋,他们把大包小包放桌上,

都是些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张伟一**坐我那吱呀作响的藤椅上,

从一个牛皮信封里抽出一沓钱,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爸,这三千块,您拿着。

”我愣住了,“这是干啥?”张伟清了清嗓子,身体往后一靠,两条腿交叠起来,

摆出个领导开会的架势。“爸,您也退休了,我们商量了一下,

以后每个月给您三千块养老费。您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不够呢,您再跟我们说。

”李莉在旁边帮腔,声音甜得发腻:“是啊爸,我们现在压力也大。

这奔驰车贷一个月就一万多,还有房贷,孩子的补习班……这三千,

真是我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计算器App,

指着上面的数字给我看,“爸您看,我们每个月固定支出就这么多,真没骗您。

”我看着桌上那薄薄的一沓红色钞票,再看看他们俩。张伟手上戴着一块我叫不上名字的表,

李莉的包上挂着一串亮闪闪的钥匙扣。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车,

也没见过这么给养老费的。我把钱推了回去。“我还有退休金,够用。”我的声音有点干。

张伟的脸沉了下来,把钱又推回来,力道大了点,信封边角把我的手背划了一下。“爸,

您这是干什么?我们孝敬您,您还不乐意了?”他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您拿着,

我们也好安心。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当儿女的,不管您呢。”他特意加重了“别人”两个字。

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小抱到大的儿子,此刻的脸庞既熟悉又陌生。他眼睛里没有关心,

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敷衍。我没再推,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那沓钱。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只有墙上那台老掉牙的石英钟,滴答,滴答,走得特别响。

第二章块的孝心张伟和李莉没坐多久就走了,说是约了朋友去做SPA。

那辆奔驰车发动时,引擎的轰鸣声在老旧的小区里回荡了很久。我一个人坐在桌前,

看着那三千块钱,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桌上的礼品盒,我拆开一个,是进口的蛋白粉。

李莉走的时候特意嘱咐,说这个对老年人身体好,一罐要好几百。我拿起罐子看了看,

全是英文,一个字也看不懂。我把钱收起来,放进床头柜最里面的那个饼干铁盒里。

铁盒是我老伴生前留下来的,里面放着我们俩的合影,还有我这些年攒下的几张存折。

第二天,我去菜市场买菜,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卖猪肉的摊子前。“老张,来点啥?

”肉摊老板老李跟我很熟。我指了指那块最好的五花肉,“来一斤。

”老李手脚麻利地割下一块,上秤,“一斤二两,三十二块。”我掏钱的时候,

心里算了一笔账。以前我买肉,最多买半斤,十来块钱,得吃上三四天。今天这三十二块,

放以前,够我一周的肉钱了。拿着肉回家,我没像往常一样精打细算地分成几份冻起来,

而是全下了锅,做了一大碗红烧肉。肉香飘满了整个屋子。我盛了一碗饭,就着红烧肉,

一个人慢慢吃。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是张伟打来的。“爸,钱收到了吧?”“嗯。

”“那就好。您自己注意身体啊,蛋白粉记得喝。我这儿忙,先挂了。”电话就这么断了。

他没问我吃了没,没问我昨天睡得好不好。他只关心那三-千块钱,像是完成了一项工作,

需要一个确认回执。我放下筷子,看着碗里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张伟小时候,家里穷,难得吃上一回肉。

每次我把最大最好的那块夹到他碗里,他总会先咬一小口,然后又夹回给我,

奶声奶气地说:“爸,你吃,你干活累。”那时候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可今天,

他开着六十万的奔驰,给我三千块钱,让我别省着。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

楼下很安静,只有一两户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对门住着王姐,叫王秀英,

也是个寡居的退休老师,比我小几岁。她子女都在外地,但每个月都按时给她寄钱,

还经常打电话回来。有时候我路过她家门口,能听见她在里面中气十足地跟孩子视频聊天,

笑声传出老远。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叹了口气,回到床头,打开那个铁饼干盒,

拿出里面的存折。一本,两本,三本……全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最大的一笔支出,

是五年前给张伟买婚房付首付,我把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掏空了。

那时候张伟和李莉拿着购房合同,跪在我面前,说:“爸,您的大恩大德,

我们一辈子都记得。以后我们给您养老送终。”誓言还在耳朵边响,可如今,

就值三千块钱一个月。我把存折放回去,连同那三千块钱,一起锁进了铁盒里。这笔钱,

我决定不动。我就想看看,没有我这把老骨头的老本,我那个开奔驰的儿子,

打算怎么给我“养老”。第三章心痛的抉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张伟和李莉再也没开着奔驰回来过。那三千块钱,每个月一号准时打到我卡上,

短信提示音一响,就像个冰冷的提醒。我没动那笔钱,还是靠自己的退休金过活。这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跟几个老伙计下棋,胸口突然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差点从石凳上栽下去。

“老张!你怎么了!”对面的老刘赶紧扶住我。我缓了好一会儿,脸色煞白,

额头上全是冷汗。“不行,得去医院看看。”老刘很紧张。我摆摆手,“老毛病了,

歇会儿就好。”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心脏的毛病,一年比一年重了。医生早就嘱咐过,

要常备药,不能断。可那药贵,一盒好几百,我舍不得。晚上,胸口的闷痛感又来了。

我躺在床上,疼得翻不了身。我终于怕了,摸出手机,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很吵,好像是KTV。“喂,爸?什么事?”张伟的声音很大,

像在吼。“小伟……我……我心脏不舒服,疼得厉害……”“又不舒服了?不是跟您说了吗,

按时吃药。给您的钱,您别老省着啊!”他的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的埋怨。“药……吃完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李莉的声音,尖尖的,

透过嘈杂的音乐传过来:“爸,您是不是又想多了?老年人胸闷是常有的事。您那三千块,

买点药够了吧?我跟张伟这个月信用卡都刷爆了,真没闲钱了。

”“我……我这疼得厉害……”“行了行了,知道了!”张伟抢过电话,不耐烦地说,

“您先找点旧药顶一顶,不行就去社区医院开点便宜的。我们这儿正陪客户呢,大事!明天,

明天我再给您打过去!”“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躺在黑暗里,

心脏的疼痛和心里的寒冷绞在一起。他们说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第二天,

张伟没有打电话过来。第三天,也没有。**着以前剩下的一点药,硬扛着。

胸口的疼痛时好时坏,像个定时炸弹。周末,我实在扛不住了,

自己一个人去了市里的大医院。挂号,排队,检查,一套流程下来,半天就过去了。

医生拿着我的检查单,眉头皱得很紧。“张师傅,你这情况不能再拖了。

冠状动脉堵了百分之七十,得马上做个支架手术。”“手……手术?”我脑子嗡的一声,

“得……得多少钱?”“手术加住院,你准备个七八万吧。”七八万。我捏着那张检查单,

手都在抖。我所有的积蓄,给张伟付了首付后,就剩下不到五万了。我走出医院,

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秋天的风有点凉,吹在身上,透心。

旁边一个穿着社区工作服的年轻人注意我很久了,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大爷,

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我抬头看他,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阳光,眼睛很干净。

“我没事。”他蹲下来,很自然地跟我聊天:“我叫林毅,在这附近的社区服务中心工作。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也许是心里太苦了,也许是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太真诚,

我没忍住,把事情跟他说了。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听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

说:“大爷,钱的事,先别急。你儿子的电话有吗?我帮您跟他说。”我摇摇头,

苦笑了一下,“没用的。他忙。”林毅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大爷,这不是忙不忙的问题。

这是责任。赡养父母,是法律规定的义务,不是他想给多少就给多少的施舍。”法律?义务?

这两个词,我好像很久没听过了。在我和张伟之间,我只记得付出,只记得亲情。林毅的话,

像一块石头,在我死水一样的心里,激起了一点波澜。

第四章王姐的怒火林毅把我送回了家。临走前,他把他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纸条上塞给我。

“大爷,有任何事,随时打给我。别一个人扛着。”我捏着那张小小的纸条,心里有点暖。

接下来的几天,我坐立不安。手术的事像座大山压在我心头。我几次想给张伟打电话,

可一想到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伸向电话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天,对门的王秀英敲开了我的门,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老张,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我炖了锅汤,给你补补。

”王秀英是个热心肠。她端着汤,很自然地就进了屋,看到桌上没收拾的碗筷,

又很自然地动手帮我收拾起来。“你这孩子,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她一边收拾一边念叨,

像我老伴在世时一样。我心里一酸,没忍住,把去医院的事跟她说了。王秀英听完,

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气得脸都红了。“这个张伟!怎么能这样!七八万块钱,

一条人命啊!他那车都能买好几条命了!”她比我还激动,在屋里来回踱步。“不行!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他打电话,必须让他回来!”我苦笑着摇头:“他不会管的。

”“他不管,我管!”王秀英很干脆,“你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说!”我拗不过她,

只好把张伟的号码给了她。王秀英拿着我的手机,走到阳台上,拨通了电话。

我听不清她具体说了什么,只听到她一开始还压着火,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什么叫没钱?买奔驰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你亲爹!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

……你再忙,爹的命重要还是你那客户重要?……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我就去你单位找你!

我让你那些同事领导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孝子!”王秀英在电话里,

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子。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泼辣的一面。挂了电话,她气呼呼地走进来,

“等着!他一个小时之内肯定到!”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担心。

不到一个小时,楼下果然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张伟和李莉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

张伟一进门,脸就拉得老长,看都没看我,直接冲着王秀英去了。“王阿姨,这是我家的事,

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王秀英叉着腰,一点不怵他:“你家的事?老张都要做手术了,

你这个当儿子的连面都不露,这也叫家事?我再不管宽点,你爸的命都快没了!

”李莉赶紧上来打圆场,脸上挂着假笑:“王阿姨您消消气,

我们这不是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嘛。爸,您怎么了?严不严重啊?”她嘴上问着,

眼睛却在屋里四处打量,那眼神,像是在评估这屋子还值多少钱。

我把医院的检查单递了过去。张伟拿过去扫了一眼,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支架?

怎么又要花钱?”他脱口而出。李莉凑过去看了看,脸色也变了,“七八万?爸,

您是不是被医院骗了?现在这些医院,就喜欢坑老年人的钱。”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市医院的专家看的!还能有假?”张伟把检查单往桌上一扔,一**坐在椅子上,

开始唉声叹气。“爸,不是我们不孝顺。您看,我们上个月刚提了车,

手里真是一点活钱都没有了。这七八万,我们上哪儿给您凑去?

”李莉也跟着哭穷:“是啊爸,我娘家那边,我弟弟也要结婚买房,我总不能回去借钱吧?

多丢人啊。”他们俩一唱一和,中心思想就一个字:没钱。我看着他们俩的表演,

心彻底凉透了。就在这时,王秀英冷笑一声,开口了。“没钱?没钱买车,

没钱给你老婆买包,就没钱给你爸救命?”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着张伟,

一字一句地说:“张伟,你别忘了。你爸这套房子,房本上写的可是他的名字。

”第五章房本风波王秀英的话一出口,张伟和李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李莉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的假笑收了起来,

换上一副警惕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秀英,像是在看一个企图抢夺她财产的敌人。

“王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王秀英没理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小伟,

这房子……是我和你妈一砖一瓦挣出来的。”张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我继续说:“你结婚,我把积蓄都掏给你付了首付。现在,我病了,

要救命……”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这房子,我是不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张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爸!您想干什么?您要卖房子?!

”李莉也尖叫起来:“爸!这房子您不能卖!这以后都是要留给我们的!您卖了我们住哪儿?

”“你们?”我看着他们,觉得好笑,“你们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吗?

那套我给你们付首付的房子。”“那房子小!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够住!”李莉脱口而出,

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走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

被我躲开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哀求:“爸,您别听外人挑唆。我们是一家人啊。

房子卖了,您住哪儿?我们还能不管您吗?”“是啊爸,

”李莉也赶紧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您要是没地方住,就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

我们给您养老。”听着这话,我心里一阵反胃。如果不是王秀英今天点破,

他们恐怕连“一起住”这三个字都懒得说。我看着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累了。“我累了,你们走吧。”我摆了摆手,转身想回自己房间。

张伟一把拉住我,“爸!房子的事,您不能乱来!这事没得商量!”他的手劲很大,

抓得我胳膊生疼。“放手!”我甩开他。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叔叔阿姨,大爷身体不好,你们能小点声吗?”是林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他穿着社区的蓝色工作服,看起来普普通通,

但眼神很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气。张伟和李莉看到突然出现一个外人,都愣住了。

“你谁啊?”张伟的语气很冲。“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我叫林毅。”他走进来,

很自然地把我扶到一边,挡在我身前,“我过来看看大爷。刚才在楼下,就听到你们在吵架。

”他看着张伟,目光平静但有力量:“叔叔,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李莉上下打量着林毅,

撇了撇嘴:“社区的?管得还挺宽。这是我们家事,用不着你插手。”林毅笑了笑,

那笑容很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很有分量。“阿姨,大爷是社区的重点关怀老人,他的事,

就是我们社区的事。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张伟,“我大学是学法律的。

虽然现在没干那行,但有些基本的法规还是懂的。”“比如,遗弃老人,是犯法的。

”第六章法律的力量林毅“犯法”两个字一说出口,张伟和李莉的嚣张气焰,

明显地收敛了。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社区工作人员,还会跟他们讲法律。

李莉的脸色有点难看,她拉了拉张伟的袖子,小声嘀咕:“什么人啊这是,还懂法律,

吓唬谁呢?”张伟没做声,但他看林毅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轻视,变成了审视和忌惮。

林毅没再理他们,而是转身问我:“大爷,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心里乱糟糟的。王秀英走过来,对我说:“老张,听我的,现在就去住院。

钱的事,你别管,先看病要紧!”她说着,就瞪了张伟一眼,“你这个当儿子的要是不出钱,

我就豁出我这张老脸,去你单位给你好好宣传宣传!”张伟的脸彻底黑了。

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在单位,他一直维持着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精英形象。

要是王秀英真去闹,他这个总监也别想干了。“王阿姨,您别激动。

”张伟的语气终于彻底软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

您看您,怎么还惊动外人了。手术的事,我管!我肯定管!”他转头对李莉说:“莉莉,

你赶紧去银行,把我们那张卡里的钱都取出来。密码你知道。”李莉一脸不情愿,

磨磨蹭蹭地不动。张伟火了,压低声音吼她:“快去啊!还嫌不够丢人吗!

”李莉这才不情不愿地拿着包走了。屋子里剩下我们几个人,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张伟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林毅和王秀英,像是被两个监工盯着。

林毅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张伟,很平静地问:“叔叔,大爷这套房子的产权,

是明确属于他个人的是吧?”张伟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没什么,

就随便问问。”林毅笑了笑,“因为按照继承法,如果大爷立了遗嘱,

他有权把自己的财产留给任何人。”他特意在“任何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听懂了林毅的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林毅的目光直视着他,“孝顺不是嘴上说说,也不是每个月扔下三千块钱就完事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对老人,老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别等到最后,连个念想都留不住。

”这番话,说得不重,但字字句句都敲在张伟的心上。我看着林毅,

这个和我非亲非故的年轻人,为了我,不惜得罪我的儿子。再看看我的亲生儿子,

被人数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里五味杂陈。过了一会儿,李莉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钱取来了,一共五万。”她把信封扔在桌上,口气很不好。

张伟拿起信封,递给我,“爸,这里是五万,您先拿着。剩下的,我……我想办法。

”我没接。我看着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张伟,这钱,算我借你的。”张伟愣住了。

“爸,您说……什么?”“我说,这钱,算我跟你借的。我会给你打欠条。

”我看着他的眼睛,“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懂得怎么当一个儿子了,我再考虑,

要不要把这房子留给你。”第七章欠条之痛我说完那句话,张伟和李莉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说出“打欠条”这样的话。“爸!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张伟急了,“我给您钱治病,天经地义,怎么能是借呢?”“是吗?

”我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给我三千块养老费的时候,天经地义在哪里?

我躺在床上疼得打滚,给你打电话求救,你跟我说在陪客户的时候,天经地义又在哪里?

”我的声音不大,但屋子里很静,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张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涨成了猪肝色。李莉不服气,在一旁小声嘟囔:“那不是我们手头紧嘛……”“手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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