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让我救弟弟,我用砚台砸他头

亲爹让我救弟弟,我用砚台砸他头

主角:沈金宝俞承龙苏知暖
作者:天火天火

亲爹让我救弟弟,我用砚台砸他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8

我爹娘跪着求我救我那嗜赌成性的弟弟,他说:“你这条命都是我们给的,拿来救弟弟,

天经地义!”我笑了。我把他宝贝儿子叫进书房,然后抄起我养父最爱的端砚,

狠狠砸了下去。血溅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世道,**的干净。

沈家村的祠堂烧起来那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我那个被爹娘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弟弟沈金宝,提着一把沾满血污的柴刀,

疯了一样在火场里狂笑。「都是你们逼我的!老不死的!赔钱货!都给我死!」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穿过跳动的火焰,死死地锁住了我。我站在祠堂外的老槐树下,

手里捏着一块温润的玉佩,冷静地看着那个生我养我的男人沈石根,

被他视若珍宝的儿子一刀一刀地劈砍,哀嚎声凄厉得像是被踩断了脖子的鸡。我的亲娘王氏,

那个曾无数次咒骂我“怎么不去死”的女人,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

嘴里只会哆哆嗦嗦地喊着:「宝儿……别……别杀娘……」村里人吓得屁滚尿流,

没人敢上前。而我,只是觉得今晚的风,真是温柔得不像话。这场人间惨剧的开端,

要从十五年前,一个得道高僧的断言说起。1十五年前,我娘王氏揣着我的时候,

沈石根特地花了半副家当,从普陀山请来一位据称能洞悉天机的高僧给我娘摸骨。

高僧捻着佛珠,闭目沉吟半晌,吐出八个字:「猛虎入怀,麒麟之兆。」

沈石根当场就乐疯了,这断定是儿子!还是个能光宗耀祖的贵子!那段时间,

王氏的肚皮圆滚滚,胃口却偏爱辛辣,村里的老娘们都说「酸儿辣女」,可沈石根不信邪,

高僧的话就是天理。他坚信,这反常的口味,正是我那未出世的“麒麟儿”不同凡响的证明。

为了这个“麒麟儿”,他甚至变卖了两亩上好的水田,只为给王氏顿顿熬煮名贵的补品。

全沈家村都知道,沈石根要生个金疙瘩了。然而,当接生婆抱着满身血污的我从产房出来时,

沈石根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随即转为暴怒。「是个女娃,恭喜了。」接生婆话音刚落。

「放你娘的屁!」沈石根一把推开她,双目赤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怎么可能是女娃!

你们把我的儿子藏哪了!是不是被你们这些贼婆娘给换了!」

他青筋暴起的手就要掐上我的脖子,是闻讯赶来的族长和几个叔伯死死抱住了他,

才没让我刚出世就去见了阎王。「石根!你疯了!这是你的亲骨肉!」「她不是!

她是个偷走我儿子福气的灾星!」沈石根指着我,声音怨毒无比。我,沈厌,

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吊诡的是,我出生的那年,沈家的光景确实好了起来。

连着几场大雨,别家的田都淹了,唯独沈家的地势高,不仅没受灾,

粮食反而因雨水充沛长势喜人,卖了个好价钱。但这非但没给我换来好脸色,

反而成了我的新罪证。「看见没,」沈石根喝多了酒,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本该是我儿子的福气,全被你这个赔钱货占了去!你就是个讨债鬼!」

王氏更是变着法儿地折磨我。饭桌上,我永远只能等他们吃完,捡些盘子里的残羹冷炙。

弟弟沈金宝的诞生,则将我彻底推入了地狱。沈金宝出生那天,天降祥云,当然,

这是沈石根花钱请人在村里传的。他抱着那个皱巴巴的男婴,笑得满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逢人就说这是「文曲星下凡」。有了金宝,我的存在就愈发碍眼。他一哭,无论我在做什么,

哪怕在院子另一头喂鸡,王氏的巴掌和咒骂都会立刻落到我身上。「丧门星!

是不是你克得我宝儿哭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学乖了,一听到沈金宝的哭声,

就拼命往外跑,躲进柴房,或者村口的乱葬岗。那些冰冷的墓碑,都比沈家的屋檐要温暖。

2我五岁那年,跟着爹娘去镇上参加姑姑沈云书的成亲宴。沈云书是我爹唯一的妹妹,

自幼被送去镇上读书,后来嫁给了教书先生陈敬安。她是我在那个家里,

唯一能感受到一丝善意的存在。宴席上,亲戚们的话题绕来绕去,总是离不开子嗣和家业。

「石根,听说你家金宝机灵得很,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一个远房堂叔高声说道。

沈石根挺直了腰板,满面红光地吹嘘他儿子的“不凡”,瞥向我的眼神,

却像刀子一样淬着寒光。席间,沈金宝不知为何突然放声大哭。我心里咯噔一下,

本能地缩起身子,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果然,沈石根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把酒碗重重往桌上一磕,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的赔钱货,

又是你在作祟!」他一把揪住我瘦小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我吓得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你个灾星,我让你跑,让你跑!

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巴掌混着拳脚雨点般落下,身上的痛已经麻木,我只是想不通,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周围的亲戚冷漠地看着,没人出声。突然,

一双温润的手推开了沈石根,一道清丽却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她还是个孩子!」是姑姑沈云书。她穿着一身浅绿的襦裙,像雨后初晴的柳条,

挡在了我的身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暖得我几乎要落泪。「云书,你别管。」

沈石根酒气冲天地说。王氏也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小姑子这是心疼了?也是,

你嫁到陈家三年了吧,肚子还没个动静,要是喜欢女娃,就把这赔钱货领走呗,

我们家不稀罕。」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戳姑姑的心窝。她脸色一白,

看着王氏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悲伤。「嫂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厌厌是你的亲女儿!」

「亲女儿又怎样?不能传宗接代,就是个废物!」王氏撇了撇嘴,「你把她带走,

往后还能指望她给你养老送终呢,我们老两口啊,有金宝就够了。」姑姑气得胸口起伏,

她收回视线,蹲下来,用手帕轻轻擦拭我脸上的血痕和泪水,声音温柔得像梦一样:「厌厌,

你愿不愿意……跟着姑姑回家?」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厌恶,没有嫌弃,

只有满满的心疼。我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我愿意。」姑姑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那是我记事以来,得到的第一个拥抱。「好。」沈石根搓着手,露出一口黄牙,

贪婪地说:「云书,我们毕竟也养了她五年,这五年的嚼用……」

姑父陈敬安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此刻他走上前来,将姑姑和我护在身后,

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十两纹银。」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再立一纸断亲文书,从此,沈厌与沈家再无瓜葛。如何?」沈石根的眼睛都亮了,

连声说好。姑姑抱着我,姑父牵着姑姑的手。走出那间喧闹的屋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沈石根正和王氏抢着那锭银子,沈金宝在他们脚边,拍手大笑。3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镇上。

我蜷缩在姑姑的怀里,看着窗外倒退的田野,心里既害怕又迷茫。「你叫沈厌,对吗?」

姑姑轻声问。我点了点头。「这个名字不好。」姑姑怜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们换个名字,好不好?」她看向姑父,「敬安,你说,咱们的女儿叫什么好?」

姑父沉吟片刻,温柔地看着我:「就叫知暖吧。苏知暖。愿你此生,能知晓人间温暖,

再不受寒凉之苦。」过继给姑姑后,我便随了姑父的姓。苏知暖。我默念着这个名字,

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谢谢爹,谢谢娘,我喜欢这个名字。」

镇上的家是个干净雅致的小院,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种着一架葡萄,

还有几株不知名的花草。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安宁而温暖。姑父,不,现在是爹了。

爹为了庆祝我的到来,亲自下厨。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我捧着碗,

只敢夹面前的一点点青菜。「知暖,别怕。」娘为我剥了一只虾,放在我碗里,

「想吃什么就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会跟你抢。」爹把鱼肚子上最嫩的肉剔了刺,

也夹给我。碗里的饭堆成了小山,我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我发誓,

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那一晚,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梦里没有打骂,

没有饥饿,只有满院的花香和爹娘温柔的笑脸。在苏家,我不再是那个碍眼的赔钱货。

爹教我读书写字,娘教我女红烹茶。他们把我当成真正的稀世珍宝来疼爱,

将我从一个又黑又瘦、眼神怯懦的小丫头,养得渐渐有了几分灵气和血色。我以为,

我会永远地告别沈家村那个噩梦般的地方。直到十年后,我十五岁那年,外祖母病故,

我们必须回去奔丧。还未进村口,就听见了沈家传来的、刺耳的争吵声。「老不死的,

你把地契藏哪了!快拿出来!」是沈金宝的声音,粗嘎难听,像被砂纸磨过。「孽子!

那是给你娶媳妇的,不能动!你又拿去赌!」沈石根气急败坏地吼道。

接着是王氏的哭嚎:「我的金宝啊,你别逼你爹了!那是我们家最后的根了啊!」

我们赶到时,正看见沈金宝一脚踹在沈石根的胸口,恶狠狠地骂道:「少他娘的废话!

再不拿出来,老子今天就点了这破房子!」昔日被捧在手心的“金疙瘩”,

如今竟成了凶神恶煞的讨债鬼。4外祖母的丧事办得冷冷清清。丧礼上,

沈家人个个愁云惨淡,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他们家的丑事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

沈金宝被养成了一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恶棍。沈石根和王氏稍微说句重话,

便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我跟在爹娘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麻烦还是找上了我。

沈金宝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腰间挂着的玉佩。

那是我十岁生辰时,爹送给我的礼物,质地温润,雕着一朵小小的兰花,我一直视若珍宝。

「喂,你那个玉佩,给我。」他伸出手,语气是命令式的,理所当然。我下意识地护住玉佩,

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不。」「嘿,你个赔钱货还敢犟嘴!」沈金宝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上手就要来抢。我转身想躲,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沈石根一把抓住胳膊。

「金宝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分!」他压低了声音,却满是威胁,「一个破玉佩都不舍得,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松手!」他说着,另一只手就来掰我的手指。我死死地攥着玉佩,

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这是爹给我的,是我的温暖和希望,我绝不能让这些人抢走!「我就要!

爹,给我抢过来!」沈金宝在一旁撒泼打滚。沈石根见我油盐不进,竟发了狠,

猛地一掰我的手腕。剧痛传来,我痛呼一声,手一松,玉佩被他夺了过去。

他将玉佩塞给沈金宝,还嫌不够,竟抬脚朝我啐了一口:「呸!贱骨头!」沈金宝拿到玉佩,

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也学着他爹的样子,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赔钱货,活该!」

就在那一刻,我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沈金宝竟把玉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玉佩碎成了好几瓣。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我看着地上的碎片,

就像看到了自己被撕裂的心。「住手!」爹的声音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怒火。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目光冷得像冰,「沈石根,你当真无药可救了。」「我教训我的……」

沈石根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爹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用手帕包好,

然后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我没有哭。

因为我知道,从玉佩碎裂的那一刻起,我与沈家,最后一丝名为血缘的牵连,也跟着一起,

碎了。5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回过沈家村。关于沈家的消息,

都是从镇上人的闲言碎语中听来的。听说,沈石根被沈金宝打断了一条腿,

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听说,王氏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卖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连头上的银簪子都当了,最后哭瞎了一只眼。听说,沈金宝越来越无法无天,

甚至纠集了一帮地痞流氓,在镇上收保护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

爹娘从不在我面前提起这些,但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是平静。这一切,

不都是他们自找的吗?他们亲手种下的恶果,如今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果实饱满,

汁液毒辣,现在,轮到他们自己来品尝了。我每日里跟着爹读书,帮着娘打理家务,

日子过得安宁而充实。爹说我有读书的天分,还打算等我再大些,送我去女子学堂深造。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直到那年冬天,一场大雪封住了镇子。

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是沈石根和王氏。几年不见,他们仿佛老了二十岁。

沈石根拄着拐,背驼得像只虾米。王氏头发花白,一只眼睛浑浊不堪,

另一只眼里也满是哀求的浑浊。他们衣衫褴褛,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知暖……」

王氏一见到我,就想扑过来,被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哭天抢地:「知暖,你是我亲闺女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石根也老泪纵横:「厌厌……不,知暖,爹知道错了,爹以前对不起你。

可金宝他……他也是你弟弟啊!他被人骗去豪赌,欠了黑风寨一百两银子,人家要是不还钱,

就要砍了他的手啊!你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我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姓苏,不姓沈。」我淡淡地开口,「我的弟弟,在娘的肚子里,

还没出世呢。」娘怀孕了,已有三个月身孕。「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见我无动于衷,

沈石根立刻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们生了你,养了你,

现在让你救你弟弟一命,你都不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生我的是你们,

想掐死我的也是你们。养我的,是我爹娘。」我指了指屋里闻声出来的爹娘。

「你……你……」沈石根气得说不出话来。「滚。」我吐出一个字,转身就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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