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劫:一场针对中原的阴谋

契丹劫:一场针对中原的阴谋

主角:赵清岚萧战
作者:wrking

契丹劫:一场针对中原的阴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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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刺入血肉的闷响被淹没在商队驼**中。新任节度使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咯咯声响,

手指痉挛地抓住蒙面女子肩头的狐裘。女子睫毛都没颤一下,手腕翻转间匕首又深入三分。

"赵家的血债,利滚利也该还清了。"她声音轻得像在哼小调,

指尖抹过对方脖颈上喷溅的血珠。城墙上突然传来弓弦震颤声,

一支黑羽箭精准地钉在她脚前三寸,箭尾白翎还在簌簌抖动。赵清岚抬头望去,

箭楼阴影里站着个戴狼首面具的身影。她嗤笑一声甩开将死的节度使,袖中暗箭已滑到掌心。

远处传来杂沓脚步声,追兵的火把连成赤红的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萧战的声音混着北风飘下来。他指间夹着三支箭,箭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赵清岚突然想起那夜他展开诏书时,指甲缝里也有这样的蓝——契丹皇室秘制的牵机毒。

追兵已到百步之内。赵清岚突然扯下面纱,胭脂染就的唇在火光中艳得惊人。她踢翻货箱,

数十个陶罐滚落在地,浓烈的火油味顿时弥漫开来。"你猜这次我要烧的是哪座城?

"她指尖火折子亮起的瞬间,萧战的箭已离弦。钢刀坠地的铿锵声里,

追兵首领的佩刀被钉在黄土墙上。火苗窜上她衣摆时,第二支箭带着水囊射来,

浇熄了即将燃起的烈焰。赵清岚在蒸腾的水汽中眯起眼。去年今日,

这个男人也是这样隔着箭雨望她,那时他眼里还藏着算计,如今却只剩她看不懂的疲惫。

追兵的叫骂声越来越近,第三支箭却迟迟未发。"往西三百步有匹白马。

"萧战突然收起长弓,"马鞍袋里有你要的东西。"他转身时狼首面具的獠牙擦过月光,

像极了他们初见时耶律鸿帐前的青铜兽首。火把的光已经能照清追兵铁甲上的纹章。

赵清岚突然抓起地上未碎的陶罐砸向人群,爆裂的火油暂时阻住追兵。她疾奔向西时,

听见城墙上传来第三支箭的破空声——这次钉住的是节度使府衙的帅旗。

白马正在枯柳下甩着尾巴。赵清岚扯开鞍袋,里面躺着半块鎏金虎符,

正是当年调兵屠戮赵家的信物。虎符下压着张薄纸,

墨迹新鲜得能嗅到松烟味:"三日后子时,青岩峡。

"赵清岚的手指抚过鎏金虎符上那道狰狞的裂痕,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盏总是擦得锃亮的铜灯。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她将纸条揉进掌心,松烟墨的味道混着火油残留的焦臭钻进鼻腔。

"三天..."她翻身上马时听见城墙传来号角声,追兵的火把正像蝗群般涌出城门。

白马扬蹄的瞬间,一支黑羽箭擦着她耳际飞过,精准地射断了追在最前面那匹马的缰绳。

萧战收弓的动作在月光下利落得像道剪影。赵清岚突然勒住缰绳,白马前蹄腾空发出嘶鸣。

"你就不怕我烧了青岩峡?"她的声音裹在风里飘上城头。狼首面具转向她时,

青铜獠牙映出她袖箭的寒光。"你会喜欢那个礼物。"萧战的声音比三九天的冰棱还冷,

"比毒药有意思。"白马已经奔出箭程,她最后看见的是他摘下面具时,

下巴上那道新添的刀疤还在渗血。三百里外的青岩峡飘着细雨。赵清岚蹲在溪边洗手,

血丝在溪水里扭成红线。虎符就放在身旁岩石上,雨水冲刷着鎏金纹路里干涸的血迹。

她突然听见枯枝断裂的脆响。"出来。"袖箭卡簧发出轻响。

树丛里钻出个浑身湿透的契丹少年,怀里抱着个沾满泥浆的包袱。"左贤王给**姐姐的。

"他哆嗦着递上包袱,眼睛却盯着她腰间染血的匕首。包袱里是半幅中原地图,

标注着十二处军营的粮仓位置。赵清岚的指甲在地图边缘掐出月牙形的褶子,

墨迹晕染开像是蔓延的血迹。"他什么意思?

"少年突然跪下磕了个头:"我阿姐死在去年的军粮营。"他抬头时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

"左贤王说,烧粮仓比杀人痛快。"远处传来马蹄声,少年像受惊的兔子般窜进树丛。

子时的峡谷静得能听见露水滴落。赵清岚摩挲着地图背面那行小字"寅时三刻,东南风",

火折子的光映得她瞳孔发红。她突然撕开衣领,

露出锁骨下那个陈年箭疤——那是萧战当年在宴会上射偏的一箭。"姐姐真要信他?

"树梢传来少女的声音。苏玉娘的妹妹蹲在枝头,指尖转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李家还剩个嫡孙在沧州。"刀尖在地图上点了点,恰好戳中某个粮仓标记。

赵清岚收起地图的动作顿了顿。"你姐临死前..."她话没说完,

少女已经咯咯笑起来:"她说萧战右肩胛骨下有颗红痣。"柳叶刀突然钉入赵清岚脚前泥土,

"可惜你没机会验证了。"寅时的东南风准时到来。赵清岚站在山崖上,

看着十二道烟柱同时升起,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她摸出虎符想扔进火海,

却发现裂痕处露出点金属光泽——里面藏着片薄如蝉翼的铜钥匙。"这是赵家地窖的钥匙。

"萧战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他右肩的绷带渗着血,手里却捧着个沾满泥土的陶罐,

"你父亲的诗稿,埋在书房梨树下。"夜风掀起他散开的衣襟,胛骨下果然有颗红痣。

赵清岚的袖箭抵在他喉结上:"为什么?"箭尖沾的露水滑进他衣领。萧战突然咳嗽起来,

指缝间渗出的血比罐上红泥还暗。"我母亲..."他喘着气笑,

"是教你弹《广陵散》的那个乐伎。"天边泛起鱼肚白时,

赵清岚将烧剩的地图残片抛向悬崖。碎片在风中翻飞,

像极了那年上元节她和妹妹放走的孔明灯。萧战正用契丹语低声哼着什么调子,

仔细听竟是《广陵散》的变奏。"下次见面..."她系紧蒙面巾时停顿了一下。

萧战已经重新戴好狼首面具,声音闷在青铜后面:"记得你欠我匹白马。

"峡谷尽头传来追兵的马蹄声,比预计的早了半个时辰。马蹄声越来越近,

赵清岚的手指在袖箭机簧上摩挲。萧战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东南角有处断崖,"他声音压得极低,"崖下三棵白桦树。

"她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我会逃?"追兵的火把已经能照见领队铁甲上的鹰纹。

萧战突然摘下狼首面具扣在她脸上,青铜獠牙蹭过她鼻尖。"戴着这个,

"他往她手里塞了个冰凉的物件,"比袖箭好用。"是柄契丹短刀,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

赵清岚想起去年围猎时,这刀曾挑开过她的衣带。追兵突然发出唿哨,

三支羽箭钉在他们脚前。"左贤王好雅兴。"领队掀开面甲,

露出李玄嫡子李崇义那张酷似其父的脸,"深夜私会中原刺客?"萧战挡在她前面,

肩胛骨的红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李公子,"他笑得像头发现猎物的狼,

"你爹咽气前没告诉你?"李崇义脸色骤变。赵清岚趁机甩出短刀,刀锋擦过对方耳际,

带出一线血珠。"这一刀替你姐还的。"她声音比刀还冷。混乱中萧战突然拽着她往断崖跑。

箭矢追着他们脚跟,有支擦过赵清岚小腿,血渗进靴筒。崖边风大得几乎站不住人,

她扯下面具扔回去:"你的戏该收场了。"萧战接住面具,指腹擦过她留在青铜上的胭脂。

"下面有匹马,"他忽然压低声音,"马鞍里藏着你要的东西。

"李崇义的怒吼混在风里传来。赵清岚望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

袖箭突然对准萧战心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就凭这个。

"萧战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正是当年她从父亲尸身上拽下来的那半块。

玉佩裂痕处沾着新鲜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追兵的火把已经围成半圆。

赵清岚突然笑了,胭脂被风吹散在嘴角:"你母亲真是乐伎?""她死前弹的最后一曲,

"萧战突然用汉话轻唱,"'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这是她父亲最爱的诗。

赵清岚的袖箭微微发颤,箭尖的毒沾上他衣领。崖下突然传来马嘶声,比约定的早了半刻钟。

李崇义搭箭拉弓的瞬间,萧战猛地将她推下悬崖。风声呼啸中,

她看见三支黑羽箭同时穿透他胸膛。白马接住她的姿势熟练得像排练过千百回。

鞍袋里除了虎符,还有封火漆封存的信,信封上潦草地画着朵干涸的血梅。

赵清岚拆信的手比当年第一次握刀时还抖。薄纸上只有九个字,

墨迹晕开像是被水浸过:"活下去,比报仇更难。"远处崖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白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她突然发现鞍鞯上缝着截褪色的红绳,正是萧战刀柄上缺的那截。

晨雾漫起时,赵清岚烧掉了信。火光照亮她锁骨下的箭疤,也照亮崖底新立的无名坟茔。

坟前插着那柄短刀,刀柄红绳在风里轻轻摇晃。白马突然仰头长嘶。

她抬头看见崖顶站着个戴狼首面具的身影,肩胛处的衣料渗着血,手里握着把缺了弦的弓。

狼首面具在晨雾中泛着青铜冷光,赵清岚的指甲掐进掌心。

崖顶那人肩胛处的血迹正顺着衣料往下淌,染红了插在腰间的断弓。"装神弄鬼。

"她踢翻坟前的短刀,刀柄红绳缠上靴尖。白马突然焦躁地喷着鼻息,

前蹄不断刨着湿润的泥土。崖顶传来金属刮擦岩石的声响。那人摘下面具,

月光照亮萧战惨白的脸,下巴的刀疤结着血痂。"马鞍袋第二层,"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有你要的答案。"赵清岚没动。她盯着他胸前被血浸透的绷带,那里本该有三个箭孔。

"李崇义的箭喂了牵机毒。"袖箭的机簧咔哒轻响,"你早该死了。"萧战突然咳嗽起来,

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岩石上,泛着诡异的蓝。"三天..."他喘着气笑,

"够我挖通崖底密道了。"白马突然咬住她衣袖往后拽。赵清岚摸到鞍袋夹层里的羊皮卷,

展开时陈年墨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那是她父亲亲笔写的密信,

末尾印着早已作废的节度使官印。"当年屠城的军令是伪造的。"萧战的声音从崖上飘下来,

"你父亲发现时,已经..."羊皮卷在赵清岚手中簌簌发抖。

她突然想起地窖里那箱被血浸透的诗稿,最上面那页写着"但使龙城飞将在"。

崖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萧战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抓着岩缝里的枯草。

"现在..."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喘息,"你该信我了?"赵清岚的袖箭依然指着他的心口。

白马突然仰头长嘶,远处传来追兵的马蹄声,比预想的更近。"东南方三里。

"萧战扔下个沾血的铜哨,"有接应的商队。"铜哨滚到她脚边,

哨身上刻着契丹文的"雪"字。赵清岚踩住铜哨,靴底碾进泥土。"为什么帮我?

"她的箭尖微微发颤,"别说为了你母亲。"萧战突然笑了。他扯开衣襟,

露出心口那道陈年箭疤,位置与她锁骨下的伤痕分毫不差。"这一箭,

"他指尖沾血画了朵梅花,"本该要我的命。"追兵的火把已经照亮峡谷入口。

赵清岚翻身上马,铜哨在掌心烙下深深的印子。她最后望了眼崖顶,萧战正用断弓撑起身子,

染血的衣摆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白马冲进晨雾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箭矢破空的锐响。

三支黑羽箭钉在她刚才站过的位置,箭尾白翎上沾着新鲜的血迹。"左贤王好手段。

"李崇义的声音混在风里,"连自己都算计进去。"赵清岚勒马回望。崖顶上,

萧战正把狼首面具扣回脸上,青铜獠牙沾着晨露。他举起缺弦的弓,做了个拉弦的动作。

李崇义突然惨叫起来。他捂着眼睛跪倒在地,指缝间渗出黑血——不知何时,

三枚毒针已钉入他眼眶。白马载着她冲出峡谷。铜哨吹响时,十二个蒙面商人同时掀开货箱,

箱里全是淬毒的连弩。赵清岚摸到马鞍暗袋里的火折子,

突然想起萧战说"烧粮仓比杀人痛快"时的表情。商队首领递来张字条,

墨迹被汗水晕开:"沧州军营,寅时换岗。"纸背画着简陋的地图,某个角落标着朵血梅。

"主子说,"首领压低声音,"这次您亲自点火。"赵清岚将字条凑近火把,

火光照亮她眼底跳动的暗影。

父亲的诗稿、母亲的玉佩、妹妹的耳坠...这些碎片在脑海里拼成完整的仇人名单。

火苗舔上指尖时,她突然听见远处崖顶传来契丹语的战歌。曲调陌生,

词句却熟悉得心惊——正是《广陵散》的最后章节。那战歌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风里时,

赵清岚的匕首已经抵住了沧州军营统帅的咽喉。火把在她身后投下摇曳的影子,

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长在军帐上。"赵家的血,该还清了。"她声音很轻,匕首却压得更深。

统帅的喉结在她刀尖下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帐外突然传来弓弦绷紧的声响。

赵清岚头也不回:"萧战,你的箭还是慢了一步。""这次不是来拦你的。

"萧战的声音混着夜风飘进来。他肩上的绷带渗着血,手里却端着个酒壶,"喝一杯?

"赵清岚的匕首纹丝不动:"毒酒?""庆功酒。"萧战掀开帐帘,

月光照亮他下巴上未愈的刀疤。他晃了晃酒壶,液体撞击壶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李崇义死了。"统帅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赵清岚手腕一翻,

匕首在他颈侧划出血线:"急什么?"她转头看向萧战,"怎么死的?""牵机毒。

"萧战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牵动伤口,疼得他皱眉,"和你箭上的一样。

"赵清岚的睫毛颤了颤。她记得那夜在崖顶,萧战胸前的箭伤也泛着同样的蓝。"你杀的?

""他自己。"萧战把酒壶扔过来,"他以为箭上没毒。"酒壶在空中划出弧线。

赵清岚接住的瞬间,统帅突然暴起,袖中短刀直刺她心口。黑羽箭破空而至,

钉穿他手腕的力道将他带得踉跄后退。"我说过,"萧战慢条斯理地搭上第二支箭,

"这次不是来拦你。"赵清岚拔出插在案几上的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

混着统帅伤口溅出的血,在衣襟上晕开暗色痕迹。"为什么帮我?"她擦掉唇边酒渍,

匕首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萧战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地上。

他晃了晃手中断弓:"我说过,活下去比报仇难。"统帅瘫软在地,眼中满是恐惧。

赵清岚蹲下身,匕首贴着他脸颊:"当年伪造军令的,还有谁?""我说!我都说!

"统帅的牙齿咯咯打颤,"但你要发誓..."匕首突然刺入他肩窝。

赵清岚凑近他耳边:"你没资格谈条件。"她转动刀柄的声音令人牙酸,"名字。

"惨叫声中,萧战突然掀翻了烛台。火苗窜上军帐,照亮他苍白的脸:"寅时三刻到了。

"远处传来号角声。赵清岚拔出匕首,在统帅衣服上擦净血迹:"东南风起了。

"火势蔓延得很快。萧战站在帐外,看着十二处粮仓同时腾起的火光将夜空染红。

赵清岚走到他身旁,袖箭的机簧咔哒轻响。"最后一个。"她展开染血的名单,

指尖点在某个名字上,"在京城。"萧战突然抓住她手腕。他掌心滚烫,

伤口裂开的血染红她袖口:"够了。"赵清岚甩开他的手:"不够。"她声音比夜风还冷,

"我妹妹才十四岁。"火光照亮萧战眼中的疲惫。他解开衣领,

露出心口陈年箭疤:"这一箭,是**妹射的。"赵清岚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记得那夜妹妹哭着说要去报仇,再也没回来。"她临死前,"萧战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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