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灾厄降临崇祯十七年的霜降,鹿鸣村的老槐树正在剥落最后一层树皮。王老汉蹲在树根旁,浑浊的指甲抠着皲裂的纹路,木屑混着泥土塞进嘴里,喉头发出濒死牲畜般的呜咽。林深攥紧手中的榆树皮饼,指腹被粗糙的麸皮磨得渗血,
1灾厄降临崇祯十七年的霜降,鹿鸣村的老槐树正在剥落最后一层树皮。
王老汉蹲在树根旁,浑浊的指甲抠着皲裂的纹路,木屑混着泥土塞进嘴里,
喉头发出濒死牲畜般的呜咽。林深攥紧手中的榆树皮饼,指腹被粗糙的麸皮磨得渗血,
妹妹小翠的咳嗽声从破窑洞里传来,像根细针扎在耳膜上。“哥,
水……”小翠蜷缩在草席上,十六岁的少女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发丝粘在汗津津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