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烬,今朝刃

前尘烬,今朝刃

主角:慕容珩苏晚卿沈清禾
作者:八喜冰淇淋

前尘烬,今朝刃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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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上一世,我为太子慕容珩肝脑涂地,助他登上帝位,却换来沈家满门抄斩,

自己在冷宫烈火中焚身而亡。他只冷眼留下一句:“你我,两不相欠。”一朝重生,

回到十五岁及笄之年。他竟也带着记忆归来,满眼悔恨,想用迟来的深情弥补一切?可笑!

这一世,我亲手折断及笄金簪,血染华服,誓要将这赐婚圣旨撕得粉碎!他想挽回?

我便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他要皇位?我便扶持他最瞧不上的病弱皇子,

将他从云端狠狠拽下!这一世,不做棋子,只做执棋人。慕容珩,你的江山,你的爱,

我……全都不屑一顾!正文1我死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烈火焚身,

将我最后一丝对慕容珩的痴恋,烧成了灰烬。可再睁眼时,耳边却响起了庄重典雅的古乐。

我猛地坐直了身体,发现自己正跪坐在一方锦垫之上。眼前,是为我主持及笄之礼的赞者,

她手中正捧着一支华美的金步摇。这是我的及笄宴。女子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典礼。

我娘亲坐在上首,满面荣光地看着我。她柔声催促:“禾儿,莫要发呆,该向赞者行礼,

加笄了。”温暖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可我的耳中,却还回响着冷宫里,

慕容珩那句冰冷刺骨的话。“你我,两不相欠。”我死死掐住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确认,

这不是死后的幻梦。我重生了。重回到了十五岁,这场决定了我悲剧命运的典礼之上。

“**,宫里来人了!”我的贴身侍女喜气洋洋地跑进来,在我娘耳边低语。

“说是……等礼成之后,就宣读为**和太子殿下赐婚的圣旨!

”我看见母亲的脸上瞬间绽开了欣喜的笑容,她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禾儿,你听见了吗?

是圣旨!”这喜悦,却像一道催命符,将我的心彻底浸入了冰窖。我顺着母亲的目光望去。

不远处,一身月白长衫的苏晚卿,正被一群世家贵女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央。她手持酒杯,

浅笑盈盈,清丽绝伦。而上首,太子慕容珩的目光,正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一如前世,

分毫不差。滔天的恨意如毒藤,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但我看着他们,

眼神却异常冷静,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

赞者高声唱礼:“一加笄,人初长,去稚气,正容妆。”她手持金簪,款款向我走来,

准备为我插上这象征成年的发簪。就是现在。我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金簪!“清禾!你做什么!”我娘惊呼出声。我没有理会。

我看着那支精美绝伦、象征着我成年与荣耀的金簪,眼中满是前世的血与火。然后,

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地折成了两段!“铛”的一声脆响。

断裂的金簪掉落在地,如同我那支离破碎的前生。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这大逆不道的举动惊得呆住了。但这还不够。我抬起手,

将早已被我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用力按在自己雪白的礼服之上!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料,

在我胸口晕开一朵刺目而妖异的红花。“天哪!”“她疯了!”宾客中爆发出阵阵惊呼。

折断及笄金簪,血染及笄礼服。这是何等的不祥!何等的德行有亏!我抬起头,

迎着众人惊恐、鄙夷的目光,心中是一片冰冷的快意。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太子妃?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快步上前,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是慕容珩。

他一反前世的冷漠,沉声对众人道:“清禾只是近日心神不宁,冲撞了礼节,

此事本宫自会向父皇解释。”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口吻中的维护,与前世判若两人。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2及笄之礼不欢而散。我“冲撞典仪,身染不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瞬间传遍了整个将军府。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

将母亲焦急的询问和父亲震怒的眼神,都关在了身后。我走在抄手游廊下,

晚风吹散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却吹不散心底那股刺骨的寒意。一个更可怕的敌人,慕容珩。

他想做什么?故技重施,再次将我捧上太子妃之位,好榨干我沈家最后一滴血吗?

行至花园假山后,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是慕容珩。“清禾。”他开口,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像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我没有应声,

只是戒备地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假山的阴影将我们二人笼罩,隔绝了不远处的喧嚣。

他的目光紧锁着我,像是要将我的灵魂看穿。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嘶哑:“冷宫的梅花,

开了。”这是前世我临死前,他唯一一次探望时说的话。一句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密语。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果然如此。我抬起眼,

目光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冰冷恨意。慕容珩眼中满是痛色,他上前一步,

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我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将手缩回袖中。他的手僵在半空,

神情狼狈而受伤。“清禾,我知道错了。”“前世是我瞎了眼,是我负了你!”“这一世,

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发誓!”他的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狂热与偏执。

我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太子殿下。”我屈膝,

向他行了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礼。“臣女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胡话。”“若无他事,

臣女先行告退。”我的疏离与冷漠,显然刺痛了他。他上前一步,不顾我的意愿,

强硬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你还在怨我,是不是?”“苏晚卿那边,我会处理干净!

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太子妃之位,只会是你的。

我会给你全天下女子都艳羡的荣耀!”他自我感动般地许诺着。这番话,在此时的我听来,

是对我沈家满门鲜血的极致讽刺。我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殿下,你没错。”“错的是我,错在不该爱上你。”“这一世,”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改了。”一阵巡逻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容珩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却不得不松开了禁锢我的手。我趁机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仿佛在与整个过去,划下血淋淋的分割线。慕容珩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在月色里,

攥紧了双拳。我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带着占有欲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我懂了。他不是来忏悔的。他是来重新“拥有”我的。在他眼里,我沈清禾,

依旧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掌控的棋子。回到房中,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才抑制不住地滑落。和平退婚,已无可能。那个知晓一切的慕容珩,

会用尽一切手段将我绑在他身边。我必须寻找新的盟友。一个足以将他从储君之位上,

狠狠拉下来的盟友。我走到桌案前,铺开一张拜帖。笔尖蘸墨,写下三个字。——七皇子。

3七皇子府邸清冷简朴。府门前的石狮子,都比别家的小了一圈,透着一股不受宠的寒酸气。

这与慕容钰那个“体弱多病”又“与世无争”的身份,极为相符。我递上拜帖,

借口是为父亲求取一本调理身体的古籍。慕容钰很快见了客。

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长袍,手中捧着卷医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见到我,

他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来。“咳咳……让沈**见笑了。

”他声音温和,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眼睫微垂,显得无害又可怜。

我恭敬地奉上带来的名贵药材,状似无意地闲聊。“家父的旧伤总是不见好,

近日听闻‘雪顶寒参’虽是大补之物……”我声音一顿,

目光看似不经意地落在他手中的医书上。“但若非真正的寒症,

而是以药物伪装的‘类寒症’,误服反而会损伤心脉,不知是真是假?”慕-容钰的咳嗽声,

瞬间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那双一直温和无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的光芒,

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病气缠身的模样。“沈**,也懂医理?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书,将书名遮得严严实实。我浅浅一笑,福了福身。“略知一二罢了,

在七殿下面前班门弄斧,让殿下见笑了。”他看着我,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沈**言重了。不知**今日前来,除了赠药,可还有旁的事?”他这是在问我的来意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小女只是觉得,这京城的天,

似乎要变了。”“像殿下这般霁月清风之人,若能安稳康健,实乃我大周之福。

”慕容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开口赶人。

他却忽然又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多谢……咳咳……多谢沈**吉言。

”“本王身子不济……怕是……咳……无福消受了。”他下了逐客令。我没有再多留,

起身告辞。走出七皇子府邸的大门,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块寒酸的牌匾,心中却有了底。

我的第一步棋,已经落下了。从七皇子府返回,我便听到了关于我的流言。

京中各大茶楼的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起了“痴情才女与骄纵将女”的故事。故事里,

苏晚卿冰清玉洁,受尽委屈。而我沈清禾,则成了仗势欺人、刁蛮恶毒的代名词。

甚至连我及笄宴上“血染金簪”一事,也被他们编排成了我因嫉妒苏晚卿的才情而故意发疯。

苏晚卿的反击,比我预想的更快,也更狠。我对此并不在意。名声于我,早已是无用之物。

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深夜,我被父亲叫进了书房。

父亲沈毅指着桌案上一副摊开的舆图,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清禾,你看这里。

”那是大周北境最详尽的一份边防布防图。是沈家数代人用鲜血换来的最高机密。

“这个卷轴的系绳,我习惯打双结。”父亲的声音低沉。“今天回来时,却变成了单结。

”我的心,猛地一沉。前世,就是这张图。就是这张图的泄露,

让沈家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最终满门抄斩。我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从容布局。却不想,

那只看不见的黑手,已经提前伸向了沈家的咽喉。危机,已近在咫尺。

4窗外下起了连绵的阴雨。潮湿的空气,让书房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看着父亲鬓边一夜之间新增的白发,将前世满门被屠的血腥画面生生咽下,

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利弊。“爹,此事绝非小事。”我的声音异常镇定,

“对方既然能潜入书房,便说明府中已有内鬼。”“我们现在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父亲久经沙场,一点即通,但他眉头紧锁,显然还有更深的疑虑。他压低了声音,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此事会否与太子有关?”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看着父亲忧虑的眼神,继续说道:“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将计就计。父亲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一向娇养的女儿口中说出。我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最终,他选择了相信。“好,就按你说的办。”父女二人连夜绘制了一份新的军机图。灯下,

我执笔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我笔下的山川河流,故意画错了一处至关重要的隘口。那里,

将是我为敌人亲手准备的坟墓。我落笔极稳,但冰冷的指尖,

还是暴露了我内心的紧张与恨意。第二天,慕容珩便来了。他以“关心未来岳父”为名,

送来了大量名贵补品,还以太子身份,调派了东宫卫兵加强沈府守卫。那些卫兵,

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却成了监视沈府一举一动的眼睛。慕容珩的强势介入,

让我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傍晚时分,他甚至亲自端来一碗汤药,屏退了左右。“清禾,

看你近日劳心,脸色都差了许多。”他语气温柔,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情意,

“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安神汤,切莫熬坏了身子。”那碗汤药,

飘散着一股极淡的、诡异的甜香。我心中警铃大作。我微笑着接过,姿态亲昵地送到唇边,

又像是被烫到一般,手一抖。“哎呀!”汤药洒了大半,溅湿了他的衣摆。“殿下恕罪,

是清禾手笨了。”我连忙起身,拿着帕子为他擦拭。他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只是摆了摆手。“无妨,你无事便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阵熟悉的窒息感。

前世在冷宫中那种四肢冰冷、呼吸困难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强迫自己冷静,

转身将剩下的汤药尽数倒入了一盆兰花之中。泥土瞬间发出“滋滋”的轻响,

冒起几缕微不可见的青烟。入夜,我对父亲说:“爹,他送来的不是安神汤,是‘**水’。

”“他在怀疑我们,也在试探我们。”这句话,让父亲彻底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眼中燃起了怒火。陷阱已经备好。现在,只等着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自己钻进来了。

我故意放出消息,称父亲不日将携图入宫,向圣上奏禀北境防务。诱饵,已彻底抛出。

5诱饵抛出的第三天夜里,鱼儿上钩了。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地潜入书房,

盗走了那份伪造的军机图。在传递图纸时,被我父亲早已布下的精锐当场擒获。内鬼,

竟是我沈家一位毫不起眼的远房表亲。然而,不等父亲动用军中那些能让石头开口的酷刑,

那人就在牢中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当场毙命。死士。我看着他死后依旧圆睁的双眼,

心中一凛。能培养出这种死士的,绝非寻常势力。“爹,搜他的遗物,

任何不起眼的东西都不要放过。”我压下失望,冷静地对父亲说:“他只是个弃子,

但他身上,一定有上线留下的痕-迹。”果然。在内鬼一件旧衣的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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