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记得那是七十年代初,我在林场接受改造已经八年了。这天,我在报纸上突然看到父亲游街的照片。照片里,父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佝偻着背屈辱地跪在地上,背后插着的木板上写着「我歼杀少女,我是三反分子,我该死!」。围观群众,义愤填膺地把烂菜叶和臭鸡蛋扔在父亲满是血渍的囚服上。我扯烂报纸,按着林场生产队长给我签...
记得那是七十年代初,我在林场接受改造已经八年了。
这天,我在报纸上突然看到父亲游街的照片。
照片里,父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佝偻着背屈辱地跪在地上,背后插着的木板上写着「我歼杀少女,我是三反分子,我该死!」。
围观群众,义愤填膺地把烂菜叶和臭鸡蛋扔在父亲满是血渍的囚服上。
我扯烂报纸,按着林场生产队长给我签下返乡证。
回到家后,奶奶……
「对不起,同志,你不能探视秦建国。」看守警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是他的女儿。」
「你连户籍都拿不出,」看守警同情地看着我,「而且我刚刚打**去村核实过,村里说嫌疑犯就没有一个叫秦明月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我十三岁才去的林场,之前我还在村里还上过学,这都可以查!」
「同志,你也要理解我们的工作,」看守警无奈地说。「最近各村因为分地,核销了不……
我朝酒气熏天的堂弟怒吼:「是你杀了青青。你为什么逼我爸顶罪!他是你亲叔叔呀!」
「***的!「堂弟抡起胳膊连续扇了我二十个耳光。
他揉着手,摇摇晃晃道:「你爸就是奶奶当年为了先有个儿子,留住爷爷,从外面领来的野种。」
「后来我爸出生,你爸就太多余了!」
「你们根本就是外人,我们老秦家凭啥还要给你们分地分家产。」
「更可恨的是,你爸以……
五年来我在一线为国贡献,现在已经是核心骨干成员,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回家的原因。
爸爸很快被安置在疗养院休养,奶奶和叔叔直接就找上了门。
「建国呀,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我看着奶奶假装哭嚎的样子,想到报纸上刊登的那句「荒那年我就该饿死这个畜生」,感到一阵反胃。
爸爸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冷淡,还支撑起孱弱的身子,嘱咐我拿椅子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