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妻子突然通知我,她爸妈要搬来长住,让我把书房腾出来给他们。
我看着那间堆满我心血和模型的书房,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妻子很高兴,
立刻开始规划她父母的“新生活”。隔天,我请了中介上门,当着妻子和她父母的面,
在售房合同上签了字。妻子崩溃大哭:“你疯了吗?卖了房子我们住哪?
”我平静地拿出另一份合同:“我买了新房,两室一厅,刚好够我们俩住。”01“老公,
我爸妈下周就搬过来长住,你那个书房,收拾一下给他们住吧。
”林晓的声音带着不容商量的轻快,像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那声音穿透厨房的油烟,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我关掉燃气灶的火,手里的锅铲悬在半空,
滚烫的油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嘲讽我的错愕。我转过身,倚着冰冷的琉璃台,
看着客厅里正兴致勃勃打电话的她。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发自内心的雀跃。
书房。我的书房。那不仅仅是一个房间。那是我的精神堡垒,
是我在这个被婚姻和工作双重挤压的城市里,唯一的呼吸阀。墙角的展示柜里,
是我从大学时代开始,一件一件攒下的模型手办,每一个零件都由我亲手打磨、上色。
书架上,塞满了从国外淘来的绝版专业书籍,每一页都留着我深夜苦读的痕迹。
那张宽大的工作台,那台高配的电脑,是我无数个加班深夜后,用来挣脱现实,
短暂遨游在虚拟世界的飞船。五年。结婚五年了。这个家里的每一寸空间,
几乎都被她的痕迹所覆盖。粉色的抱枕,蕾丝边的桌布,墙上她各种角度的艺术照。
我退让了几乎所有领地,只为守住这最后十平方米的自留地。现在,她要把它也夺走。
为了她的父母。我回想起上次她母亲张兰生病住院,前前后后我跑断了腿,
垫付了五万块的医药费。出院那天,林晓抱着她妈喜极而泣,那五万块钱,她只字未提。
我提了一句,她就红了眼眶。“陈默,那是我妈,你怎么能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我们还是夫妻吗?”是啊,我们是夫妻。所以她弟弟要换最新款的手机,
她能面不改色地从我们俩的共同账户里,直接划走一万块,事后才轻描淡写地通知我一声。
那笔钱,原本是我们计划用来换车的。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
我的心,就像那锅里逐渐冷却的油,一点点凝固,变得沉重而冰冷。客厅里,
林晓已经挂了电话,正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跟她妈在微信里语音。“妈,陈默同意了!
他没意见!”“你们就放心来吧,房间我明天就给你们收拾出来。”“他那些破烂模型,
我找个箱子给他塞床底下去。”“墙壁太暗了,我找人来刷个温馨点的颜色,米黄色怎么样?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
此刻的脸庞显得如此陌生。她的兴奋,她的迫不及待,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我体无完肤。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汹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但我没有动。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她终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过来,笑容僵了一下。“怎么了?这么看着**嘛?
菜糊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将内心翻滚的岩浆强行冷却成坚冰。
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平静表情。“好。”只有一个字。没有愤怒,
没有质问,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林晓显然愣了一下,她可能预想过我的反对、争吵,
甚至冷战,但她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字。她审视地看了我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些什么。
但我什么都没给她。她很快就放弃了探究,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灿烂。
“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大方了!”她走过来,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触感冰冷,
让我觉得恶心。她没有察觉我的僵硬,转身又投入到为她父母规划“新生活”的宏伟蓝图中。
我缓缓转过身,关掉了抽油烟机。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能照进我的心里。这个所谓的家,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你好,是XX房产吗?我想咨询一下卖房的业务。
”02第二天是周末,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我起得很早,林晓还在熟睡。我没有惊动她,
独自在书房里坐了很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的模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伸出手,
轻轻拂过一架战机的机翼,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这里的一切,即将成为过去。
上午十点,门铃准时响起。林晓揉着惺忪的睡眼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她满面春风的父母,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林晓惊喜地叫着,
热情地将他们迎进来。岳母张兰一进门,就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屋子,
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女婿,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陈默还没去上班啊?正好,快带我们去看看房间。”张兰的语气理所当然,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岳父跟在后面,没怎么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林晓亲热地挽着张兰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引向书房。“妈,你看,就是这间!
采光多好啊,比你们老家那间卧室亮堂多了!”三人涌进书房,我的精神堡垒瞬间被入侵。
张兰皱着眉头,伸手敲了敲我的书架,发出一声嫌弃的“啧”。“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
还有这些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都得扔了!”她指着我那些视若珍宝的模型,语气轻蔑。
“还有这墙,颜色太深了,看着就压抑,得刷了!”“这张桌子也太大了,占地方,
换个小的。”她们在我的世界里指指点点,肆意规划着如何将我的痕迹彻底抹去。
林晓在一旁不住地点头附和,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心如止水。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林晓不耐烦地喊道:“谁啊,陈默,去开门!
”我转身,走向大门。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胸口挂着“XX房产”的工牌。他朝我露出职业化的微笑:“陈先生,您好,
按照约定时间,我来上门看房了。”我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这位是……”林晓疑惑地看着中介。书房里的张兰和她丈夫也探出头来,一脸不解。
我没有理会她们,直接对中介说:“李经理,你先看看吧,
房子的情况我电话里都跟你说过了。”中介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拿出专业的仪器和本子,
开始在客厅里测量、记录。“陈先生,您这房子位置好,南北通透,户型也方正,
又是高楼层,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装修保养得非常好,在市场上绝对是抢手货。
”他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林晓的脸色开始变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恐慌。“陈默,你什么意思?你叫中介来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她,
而是从卧室里拿出房产证,径直走到茶几旁。中介也看完了房,走了过来。“陈先生,
房子非常好,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我给您报一个……”我打断他:“不用报了,
就按市场价挂牌,我只要求尽快出手。”说着,我将房产证拍在茶几上。
“我们现在就签独家**合同。”房产证是婚前买的,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林晓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岳母张兰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一个箭步从书房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陈默!你这个白眼狼!
你要卖房子?我们家晓晓跟你过了五年,你现在要卖房把我们一家子扫地出门?
你有没有良心!”岳父也沉着脸走出来,脸色铁青地盯着我。
中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林晓终于崩溃了。
“哇”的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陈默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卖了房子我们住哪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这个家?”她的哭声凄厉,
充满了指控和委屈。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从昨晚她说出那句“那些破烂模型,
我找个箱子给他塞床底下去”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哭闹和咒骂,只是冷静地对中介说:“李经理,麻烦你把合同拿出来。
”中介犹豫地看了看林晓她们,又看了看我坚定的眼神,
最终还是从公文包里抽出了合同和笔。我在售房合同的委托人一栏,签下了我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段早已腐朽的婚姻,奏响最后的哀乐。签完字,
我将合同推给中介。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份文件的复印件,
轻轻放在崩溃大哭的林晓面前。那是一份购房合同。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买了新房。”“两室一厅,套内面积六十平。”“明天就办过户手续。
”“房子很小,没地方给别人住,刚好够我们俩。”03我的话音刚落,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林晓压抑不住的抽噎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岳母张兰的叫骂声卡在喉咙里,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错愕,最后定格在一种荒谬的呆滞上。
林晓停止了哭泣,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说什么?你买了新房?”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神经质的颤抖。我点了点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猛地抓起茶几上的那份购房合同复印件,目光死死地钉在上面,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当她看到“两室一厅”和那个小得可怜的面积时,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陈默!”她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你这是报复!你是在报复我!就因为我让你把书房腾出来给我爸妈住,你就要这么对我?
”她将手里的合同狠狠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指责我。“你太自私了!太无情了!
我爸妈来住几天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还有没有这个家?”张兰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新一轮的战斗开始了。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畜生!当初真是瞎了眼!”她一边哭,
一边数落着我这些年的种种“不是”。“我女儿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一穷二白,
什么都没有!是我们晓晓不嫌弃你!”“这几年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翅膀硬了,
就要把我们都赶出去了?”“你一个大男人,跟长辈计较一间破书房,你也好意思?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的每一句控诉,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台词,
充满了颠倒黑白的荒谬。我懒得跟她争辩。这个所谓的家,房贷是我一个人还,
日常开销是我工资的大头,什么时候变成吃她家的喝她家的了?我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书房,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箱,开始沉默地打包我的模型和书籍。我的世界,我自己带走。
我的冷静和沉默,显然更加激怒了她们。“陈默你给我站住!你不许动!”林晓冲过来,
试图抢走我手里的箱子。“我不许你卖房子!这个家不能散!”她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动作决绝,没有留恋。她踉跄了一下,
撞在门框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们两个在书房门口拉扯着,场面一片混乱。
岳母的哭嚎声,林晓的尖叫声,岳父压抑着怒气的低喝声,交织在一起,
像一场令人作呕的闹剧。就在这时,林晓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刺耳的**在这片混乱中格外清晰。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神色有些慌张。
她想挂断,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习惯性地开了免提。
一个年轻而又吊儿郎当的男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响彻整个客厅。“姐,爸妈到你那儿了吗?
他们什么时候把家里的钥匙给我送过来啊?我女朋友都等不及了,
想早点搬进他们那个大房间!”是她弟弟,林晓的弟弟。电话里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客厅里瞬间安静了。连张兰的哭嚎都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岳父母火急火燎地要搬来长住,
不是为了享受天伦之乐,而是为了给他们那个宝贝儿子,腾出老家那套更大的房子。而林晓,
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一切。她是这个计划的合谋者,是那个刽子手身边最得力的帮凶。
林晓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她慌乱地想要关掉手机,但已经晚了。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满口谎言、联合家人算计我的女人。一股夹杂着恶心和失望的冷笑,
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溢了出来。“呵呵。”那笑声很轻,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林晓和她父母的脸上。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真相。我的妥协,我的退让,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被无限压榨的傻子。04那声冷笑,像一个开关,
彻底打开了羞耻和愤怒的闸门。场面比刚才的哭闹更加难堪。岳母张兰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地上一跃而起。她不再扮演那个受尽委屈的老母亲,
露出了精于算计的本来面目。“对!就是为了给你小舅子腾房子!怎么了?”她叉着腰,
声音尖利,像个斗胜的公鸡。“你小舅子要结婚了,女方要求必须有婚房!我们做父母的,
不为儿子着想为谁着想?”她理直气壮地瞪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你作为姐夫,帮衬一下小舅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们家晓晓嫁给你,
就是你们陈家的福气!现在让你出点力,你就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她的话已经毫无逻辑可言,完全是强盗的行径。
“所以,”我冷冷地开口,目光却转向了林晓,“你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让我腾出书房,
让出这个家,去给你的宝贝弟弟铺路?”林晓的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她母亲。她夹在中间,像一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木偶。
“我……我不是……”她想解释,却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张兰一把将林晓拽到自己身后,像一头护崽的母狼。“你别问晓晓!这事跟她没关系!
都是我的主意!”她大包大揽,随即话锋一转,直接向我下达了最后通牒。“陈默,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现在立马去把新买的房子退了!重新买个三室的!
必须写上我们家晓晓的名字!”她顿了顿,眼神里闪着贪婪的光。“不然,
我们就让晓晓跟你离婚!你这套房子是婚前财产我们动不了,但你这几年赚的工资,
得分我们晓晓一半!你自己看着办!”这就是**裸的威胁。这就是她们的最终目的。
林晓终于忍不住了,她扯着张兰的衣袖,哭着哀求。“妈!你别说了!别再说了!
”然后她又转向我,眼泪流得更凶了。“老公,你别生气,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你退一步好不好?我们不卖房子了,我爸妈不住了还不行吗?
你别这样对我……”她哭得梨花带雨,试图再次用眼泪和示弱来让我心软。如果是以前,
我或许会动摇。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停止了打包的动作,慢慢直起身,
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晓的脸上。我第一次用一种冰冷到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问她:“林晓,
这个家,到底是我和你,还是我和你一家子?”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
瞬间刺穿了所有的嘈杂和哭泣。林晓的哭声噎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的决定。“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就跟你爸妈走,
以后跟他们断绝这种无休止的索取关系,跟我去住那个两室一厅,我们重新开始。”“要么,
你就选择你的家人,留在这里陪他们。”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逐渐变得惊恐的眼神,
吐出了最后几个字。“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到极致的窒息感。岳母想说什么,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不再看她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冷漠的判官,
等待着林晓对我这段失败的婚姻,做出最后的判决。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疲惫。就这样吧。
无论她选择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05面对我冰冷的最后通牒,
和即将无家可归的现实,林晓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她那张泪痕斑驳的脸上,
充满了挣扎和恐惧。一边是强势专断的母亲和需要无限度帮扶的娘家,
一边是态度决绝、即将卖掉唯一住所的丈夫。
她那点可怜的脑容量显然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局面。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我跟你走。”她抽噎着,声音微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老公,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们好好过日子,你别不要我……”她朝我伸出手,
脸上是虚假的悔过和卑微的祈求。岳母张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想上前拉住女儿,
却被岳父一把按住。岳父对着她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示意。随后,
她和岳父拖着行李,灰溜溜地离开了。一场闹剧,似乎就这样以我的胜利告终。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晓低低的啜泣声。她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衣角,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公,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心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我抽出被她抓住的衣角,
淡淡地说:“中介还在等消息,我去回个电话。”当晚,林晓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温顺和体贴。
她亲手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席间不停地给我夹菜,说着各种道歉和保证的话。“老公,
我以后再也不会拎不清了。”“我保证,我们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你原谅我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