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奢望着这只是一个噩梦,或者门外的人等不到回应会自己离开。“咔哒。”一声极轻微的、金属转动的声音。不是钥匙,更像是某种万能门卡刷过的声响。沈宁欢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她忘了,对于范景深这种人来说,这种小旅馆的门锁,形同虚设。房门被推开,走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他没开灯,就那样站在门口,像...
第二天沈宁欢是惊醒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刺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道亮痕。有那么几秒钟,她完全是懵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下的床垫软得过分,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道,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家了。
然后记忆像潮水一样拍过来,父亲,暴雨,泥泞,还有范景深那双冰冷的眼睛,以及那份卖身契。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怦怦直跳。环顾四周,房间大得离谱,装修精致到每一个角落都在无声地炫耀着财富……
车子开得极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暖气呼呼吹着,驱散了沈宁欢皮肤上的寒意,却吹不进她冻僵的心里。她蜷缩在宽大真皮座椅的角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身上的泥水滴滴答答,在脚下名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滩污渍,触目惊心。
范景深就坐在另一边,闭着眼,手指按着眉心,好像很累,又好像只是单纯不想看见她。车里的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除了引擎的低鸣和雨点敲打车顶的声响,再没别的动静。
沈宁……
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砸在脸上,生疼。沈宁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城郊烂泥地里,昂贵的羊皮小高跟鞋早就被泥浆裹得看不出原样,每拔一下脚都费老鼻子劲。雨水糊住了眼睛,头发黏在脸上、脖子上,冰凉得像毒蛇的信子。身上那件白色的真丝连衣裙,还是上周为了参加某个派对特意买的,现在彻底毁了,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重,活像裹了层浸透水的裹尸布。
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但她好像感……
范景深带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他话不多,但气场强大,别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甚至带着点巴结。而对沈宁欢,那些人的眼神就复杂多了,有同情,有鄙夷,也有**裸的轻蔑。
有人半开玩笑地问:“范总,这位是…新助理?”
范景深晃着酒杯,目光淡淡扫过沈宁欢,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嗯,沈助理。很…得力。”
“得力”两个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长,引来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