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是修仙界第一天才,九窍玲珑心配玄凤骨,却爱上荒古圣体的师弟萧毅。
他带回凡间白莲花,成亲那日我抢婚,被他一剑穿心。重生回他大婚时,
我转身闭关修无情道。出关那日,仙门震动。萧毅跪在我脚下:“师姐,我错了。
”我踩碎他手掌:“垃圾,也配碰我?”正文寒玉床的冷,是能沁入骨髓的。
前世被萧毅一剑穿胸的剧痛,
还有灵根被活生生剜出、九窍玲珑心被剥离、玄凤骨被抽离时那种灵魂被寸寸碾碎的绝望,
此刻却比这万年寒玉的冷更甚,如跗骨之蛆般缠绕着我孟知秋的神魂。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血沫翻涌的幻觉。洞府之外,喧嚣鼎沸。丝竹管弦之声,喜庆的锣鼓,
混杂着无数宾客带着讨好意味的恭贺笑语,穿透厚重的石门禁制,嗡嗡地撞进来,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在我残存的前世记忆上。
“恭贺萧毅师兄与楚瑶仙子大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萧师兄乃我玄武宗未来砥柱,得此良缘,实乃宗门之幸!”……多么熟悉,多么刺耳!
前世,也是这般喧闹。彼时的我,一身素缟,心如死灰地跪在父亲灵位前不足三日。
外面却已迫不及待地披红挂彩,为那个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为那个我掏心掏肺却视我如敝履的男人,
还有那个用尽下作手段、最终夺走我一切的凡间白莲花,操办起这场盛大的婚礼。那时的我,
被嫉妒、悲痛和不甘烧灼得理智全无,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冲进了那刺目的红里。
我看到萧毅,我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穿着同样刺目的吉服,
看向身侧那个楚楚可怜、眼神却淬着毒的女子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我穷尽一生也未曾得到过的眼神。楚瑶,那个凡女,怯生生地依偎在萧毅怀里,
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隐秘的挑衅和快意。她只需轻轻一抖,落下几滴虚假的泪,
再委屈地咬咬唇,便轻易点燃了萧毅对我全部的怒火和厌恶。“孟知秋!你还敢来搅闹?
滚出去!”他的暴喝如惊雷炸响。我拔剑指向楚瑶,只想撕碎那张虚伪的脸!可剑光未至,
一股足以冻结神魂的恐怖杀意瞬间将我锁定。是萧毅。没有丝毫犹豫。剑光,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快得超越了思维,带着他荒古圣体独有的霸道罡气,
轻易撕裂了我的护身灵力,
精准无比地贯入了我的胸膛——正是那颗跳动的、蕴藏着九窍玲珑心的位置!
剧痛淹没了一切感官,耳边只剩下楚瑶假惺惺的惊呼和萧毅冰冷无情的斥骂:“**!
死不足惜!”然后是漫长的黑暗与折磨。被囚于不见天日的宗门水牢,铁链加身,修为被封。
每日承受着蚀骨寒泉的浸泡和执刑弟子刻意的鞭笞。而萧毅与楚瑶,却时常相携而来,
如同观赏一件肮脏的垃圾,看着我狼狈挣扎,听着楚瑶娇声软语地为他开脱,
字字句句都在将我钉死在“因妒生恨、谋害同门、死有余辜”的耻辱柱上。宗门上下,
曾经那些或敬畏、或讨好、或嫉妒我的弟子长老们,目光只剩下鄙夷和唾弃。
我成了玄武宗最大的污点,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最终,在极致的怨恨与虚弱中,
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意识沉沦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了——萧毅的手,
握着那柄曾刺穿我心脏的灵剑,毫不犹豫地剖开了我的身体,
取走了那闪烁着智慧光华的九窍玲珑心!紧接着是那对承载着玄凤血脉、莹白如玉的玄凤骨!
最后,是维系我一身修为、闪耀着纯粹金芒的天灵根!
他将这些属于我的、曾令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动的无上根基,如同对待温顺的羔羊,
小心翼翼地、一件件地,渡入了楚瑶那具凡俗脆弱的躯壳!
楚瑶那看似痛苦、实则充满贪婪与狂喜的**,萧毅那专注而温柔得令人作呕的神情,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我残魂深处。更可怖的是,在那意识彻底消散前的混沌碎片里,
我捕捉到了父亲临终前苍白面容上闪过的一丝极其隐晦的痛苦与不可置信,那眼神,
分明是对着……萧毅!父亲!他那看似意外陨落的重伤……竟与萧毅有关?!
“呃……”喉间压抑不住地溢出一声破碎的**,孟知秋猛地从寒玉床上坐起,
冷汗瞬间浸透了素白的中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肌肤上。胸口心脏的位置,
那被洞穿的幻痛仍在尖锐地搏动。洞府外喜庆的喧嚣,如同潮水般再次清晰涌来,
狠狠冲刷着她的耳膜。回来了。竟然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炼狱的开端——萧毅与楚瑶的大婚之日。
前世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刻骨铭心的背叛、被夺走一切的绝望,
还有父亲临死前那指向萧毅的、令人心胆俱裂的疑影……无数种激烈到足以焚毁理智的情绪,
如同万载玄冰下奔突咆哮的岩浆,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将眼前的一切连同她自己都焚烧殆尽!杀出去!杀了他们!撕碎那对狗男女!为父亲报仇!
为自己雪恨!这个念头带着毁天灭地的诱惑力,瞬间攫住了她的全部心神。
灵力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狂暴奔涌,指尖因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
殷红的血珠无声滴落在冰冷的寒玉床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然而,
就在那毁灭的冲动即将冲破临界点的刹那,
一丝源于九窍玲珑心的、被前世鲜血和背叛淬炼过的极致冰冷,如同九天之上垂落的寒泉,
倏然浇下。轰!狂暴的杀意骤然停滞,奔腾的灵力瞬间冻结。不能!
前世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此刻冲出去,不过是重蹈覆辙!萧毅身负荒古圣体,气运所钟,
此刻修为虽不及前世巅峰,
但也绝非此刻心神大乱、空有境界而无杀心的自己可以轻易斩杀的。更何况,外面宾客云集,
宗门长老俱在。他们早已被楚瑶的眼泪和萧毅的光环蒙蔽,自己贸然出手,
只会被再次扣上“疯妇”、“因妒杀人”的帽子,成为众矢之的,落得比前世更凄惨的下场!
父亲惨死的真相尚未查清,仇人依旧逍遥法外,
甚至踩着自己的尸骨和根基风光无限……怎能就这样白白送死?
九窍玲珑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将前世今生无数碎片信息串联、推演、分析。
那属于天才的、被情爱蒙尘的绝对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回归,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
既然情爱是穿肠毒药,是自缚的枷锁,是通往毁灭的绝路……那便不要了!她孟知秋,
生来便是九窍玲珑心、玄凤骨,是修仙界第一流宗门玄武宗掌教之女!
是曾经令整个修仙界为之侧目的第一天才!她的路,
从来不该系在一个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男人身上!更不该终结于一个卑劣凡女龌龊的算计!
无情道!唯有太上忘情,斩断一切痴缠妄念,方能得证大道!
方能拥有掌控自身命运、荡尽一切仇寇的绝对力量!洞府外那喧嚣喜庆的鼓乐,
此刻听在孟知秋耳中,不再是刺耳的嘲讽,
反而变成了一曲为她送葬前尘、敲响新生战鼓的序曲!她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那双曾为萧毅流过泪、燃过火、最终盛满绝望死寂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一种东西——冰封万里的绝对漠然!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
伴随着这个决绝的念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那是一种无形的枷锁被崩断的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孟知秋双手抬起,十指翻飞如蝶,瞬间结出繁复玄奥的法印。
体内那因重生而有些滞涩、又因剧烈情绪波动而躁动的庞大灵力,
第一次被这冰冷彻骨的意志所统御,
开始沿着一条截然不同的、充满寂灭与肃杀意味的玄奥轨迹,轰然运转!“嗡——!
”一道无形的、蕴含着绝情断念意志的冰冷剑意自她眉心骤然迸发!这剑意无形无质,
却带着斩灭七情六欲的决绝,瞬间横扫过整个洞府!
洞府内壁上镶嵌的、用以凝聚灵气滋养神魂的千年暖玉髓,被这剑意一扫,
竟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表面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光芒黯淡下去。
角落里一株以灵力精心培育、正绽放着粉色花朵的百年灵桃树,
所有的花瓣在刹那间枯萎凋零,碧绿的叶片转为焦黄,簌簌落下,整株桃树瞬息间生机断绝,
只余枯槁!无情道,入门第一关——斩情丝!以自身最本源的神魂剑意,
斩断对尘世情爱的一切眷恋与不舍!斩不断,道基难成,甚至可能神魂反噬而亡!
孟知秋脸色骤然惨白如金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正承受着千刀万剐的酷刑。
前世与萧毅的点点滴滴,
间、倾心付出的刻骨铭心、被背叛时的锥心之痛、临死前的无边怨恨……如同最顽固的毒藤,
死死缠绕着她的神魂,疯狂抵抗着那柄斩情绝念的剑意!“呃啊——!”她咬紧牙关,
齿缝间渗出鲜红的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汗水混杂着血水,
在她苍白的肌肤上蜿蜒而下。斩!给我斩!父亲临死前那痛苦而不可置信的眼神再次浮现!
萧毅那冰冷刺穿胸膛的一剑!楚瑶那贪婪接受她根基时眼底的快意!
宗门上下无尽的唾弃与鄙夷!水牢中蚀骨的寒冷与鞭笞!被活生生剖心挖骨抽髓的剧痛!恨!
滔天的恨!这恨意,此刻却成了斩灭情丝最锋利的磨刀石!
“萧毅……楚瑶……玄武宗……”一个个名字,带着彻骨的冰寒与刻毒的诅咒,
从她染血的唇齿间挤出,“此仇……不共……戴天!”轰隆!识海深处,
仿佛有什么彻底崩塌了。那柄无形无质、却凝聚了她所有恨意与决绝的绝情剑意,光芒大放!
缠绕神魂的“情丝”毒藤,在凄厉的哀鸣中被寸寸斩断、粉碎、化为虚无!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沉寂万载的冰川轰然解冻,
瞬间席卷了她四肢百骸!周身气息疯狂暴涨,洞府内浓郁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黑洞牵引,
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疯狂地涌入她的体内!筑基圆满的瓶颈,在这股新生力量的冲击下,
如同薄纸般一捅即破!金丹期!但这仅仅只是开始!无情道初成,
斩断情丝带来的反哺庞大得难以想象!金丹初期的境界瞬间稳固,灵力如同奔腾的大江,
毫无滞涩地向着金丹中期狂飙突进!那枚在丹田气海中刚刚凝聚成型、尚有些虚幻的金丹,
在无情道寂灭之意的淬炼下,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凝实、璀璨!金丹表面,
隐隐浮现出一道道玄奥的、透着绝对冰冷气息的暗金色纹路!整个洞府剧烈震动起来,
地面上的灰尘被无形的力量卷起,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龙卷。洞府顶壁,
以万年玄冰岩打磨而成的石壁,竟开始凝结出一层肉眼可见的、散发着极寒之气的白色霜花,
迅速蔓延覆盖!洞府内的温度骤降到冰点以下,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然而,
这惊天动地的突破异象,
却被洞府本身强大的防御禁制和洞府外那震耳欲聋的喜庆喧嚣完美地掩盖了。无人知晓,
在这片欢腾的海洋之畔,一座冰冷的洞府内,一个被他们遗忘甚至唾弃的女子,
正在经历着怎样一场脱胎换骨、斩断前尘的涅槃!时间,在冰冷与炽热的蜕变中失去了意义。
洞府之内,孟知秋盘坐于寒玉床上,身姿笔直如剑。
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仿佛亘古不化的玄冰寒气,肌肤莹白近乎透明,再不见一丝血色,
唯有那双紧闭的眼眸深处,偶尔有冰蓝色的锐利光华一闪而逝,
如同极地寒夜中划过的冰冷剑芒,带着洞彻虚妄、漠视生死的绝对意志。丹田之中,
那枚金丹已彻底凝实,如同冰封万载的星辰核心,缓缓旋转。金丹之上,
九道暗金色的玄奥道纹清晰无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寂灭与锋锐气息。
磅礴精纯的灵力在拓宽了数倍的坚韧经脉中奔流不息,每一次循环,
都让那层覆盖周身的玄冰寒气更加凝练一分。无情道,初成!金丹中期,巅峰之境!
洞府之外,那喧嚣了整整一日一夜的鼓乐笙箫,终于渐渐歇止。
残余的喧闹也带上了疲惫和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属于萧毅和楚瑶的“良辰美景”,已然落幕。
也就在此刻,孟知秋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没有精光四射,没有威压迫人。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寒!那目光平静地扫过洞府内凝结的厚厚玄霜,
扫过那株彻底枯死的灵桃树,扫过布满裂痕的暖玉髓……最终,
落在了那扇隔绝内外、刻满符文的厚重石门上。石门之上,
无声无息地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她缓缓抬起手,
动作带着一种久未活动、却蕴含着极致力量的滞涩感。指尖并未触碰石门,
只是对着那厚重的门扉,虚虚一划。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嗤——!”一道凝练到极致、细如发丝、却呈现出纯粹玄黑色的剑气凭空而生!
剑气无声无息,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似乎被冻结、切割,
留下一条极细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真空轨迹!轰!!!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破裂声。
那扇由万年青岗岩混合精金打造、足以抵挡元婴初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厚重石门,
连同上面层层叠叠、光芒流转的防御禁制符文,如同被投入极寒炼狱的脆弱琉璃,
从中间被那道玄黑剑气一分为二!切口光滑如镜,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玄冰!刺骨的寒风,
裹挟着外面微熹的晨光,瞬间涌入洞府。那风中,
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喜宴上淡淡的酒气和脂粉香。孟知秋的身影,笼罩在淡淡的玄冰寒雾之中,
如同从万载寒冰中走出的神祇,一步踏出。天光破晓,微弱的晨曦挣扎着撕开夜幕,
给玄武宗主峰巨大的演武广场镀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冷意。昨日的红绸彩缎尚未完全撤去,
挂在白玉栏杆、飞檐斗拱之间,在晨风中无力地飘荡,残留着刺眼的喜庆,
此刻却与广场上弥漫的压抑气氛格格不入。广场中央,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数位须发皆白、身着玄武宗长老服饰的老者围成一圈,个个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
死死锁定着圈中两人。无形的灵压如同沉重的山峦,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在场弟子的心头,
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圈中,萧毅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崭新的核心弟子云纹锦袍,
衬得他丰神俊朗。他微微侧身,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将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半护在身后。那女子,正是楚瑶。她低垂着头,
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如同狂风暴雨中无助的娇花,
紧紧攥着萧毅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大红的嫁衣穿在她身上,
非但没有半分喜气,反而透着一股令人心头发紧的脆弱和……诡异。“萧毅!楚瑶!
”执法堂首座,脾气最为火爆的烈阳长老须发戟张,声如洪钟,
震得广场上残余的红绸都簌簌抖动,“昨日你二人大婚,
宗门念在萧毅你乃掌教亲传、未来砥柱,破例允这凡女楚瑶入宗,已是天大的恩典!可昨夜,
负责看守后山禁地‘蕴灵古洞’的弟子来报,洞内守护千年、即将成熟的‘九转蕴神莲’,
竟不翼而飞!洞府禁制完好,无强力破坏痕迹!唯一留下的线索,
便是一缕凡俗女子所用的劣质脂粉气息!”烈阳长老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钉在楚瑶身上:“整个玄武宗,除了昨日刚刚入门的你,还有谁会用这等污秽俗物?说!
蕴神莲何在?!”蕴神莲!千年蕴养,对稳固神魂、突破瓶颈有着逆天神效!
是整个玄武宗都视若珍宝的底蕴之一!竟然在新婚之夜失窃?周围的弟子们一片哗然,
看向楚瑶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惊疑、愤怒和鄙夷。窃取宗门至宝,这是何等大罪!
楚瑶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她猛地抬起头,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早已梨花带雨,泪珠儿断了线般滚落,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委屈,
声音带着哭腔,尖细得刺耳:“不!不是我!长老明鉴!瑶儿……瑶儿一介凡女,
昨日才入仙门,连路都认不全,怎知什么蕴灵古洞?更别说那等仙家至宝!
瑶儿……瑶儿身上是有些俗物脂粉,可……可昨日入宗的新人,又岂止瑶儿一个?
这分明……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见不得毅哥哥与瑶儿好!”她说着,
猛地将哀求无助的目光投向萧毅,泪水涟涟:“毅哥哥!你要相信瑶儿!瑶儿怎会做这等事?
这定是有人……有人因妒生恨,故意构陷于瑶儿啊!”她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钩子,
虽未明指,但那哀怨凄楚的眼神,那意有所指的“因妒生恨”,
瞬间就将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引向了某个缺席的身影。萧毅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一股被冒犯的怒意和心疼在他眼中交织。他用力握住楚瑶冰凉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
心中的保护欲和怒火瞬间升腾。他抬头,迎向烈阳长老凌厉的目光,
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烈阳师叔!此事疑点重重!
仅凭一缕脂粉气息便断定是瑶儿所为,是否太过武断?瑶儿初入宗门,柔弱单纯,
连灵力都无,如何能潜入守卫森严的蕴灵古洞?又如何在禁制完好无损的情况下盗走神莲?
这分明是有人处心积虑,利用瑶儿初来乍到、身份敏感,行那龌龊之事,意图一石二鸟,
既损我宗门至宝,又构陷瑶儿,其心可诛!”他深吸一口气,环视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
朗声道:“至于瑶儿所言‘因妒生恨’……”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萧毅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若真有人因私心作祟,
行此卑劣手段,我萧毅第一个不答应!还请诸位长老明察秋毫,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
更莫要寒了为宗门流血流汗、忠心耿耿的弟子的心!”他话语铿锵,
将“忠心耿耿”几个字咬得极重,目光扫过之处,不少支持他的弟子都挺直了腰杆,
看向楚瑶的目光也带上了同情。“萧毅!你这是在指责宗门处事不公吗?
”另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的长老沉声开口,他是戒律堂的青木长老。“弟子不敢!
”萧毅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寸步不让,“弟子只是认为,此案关乎宗门至宝,
更关乎弟子道侣的清白,绝不能仅凭臆测便草率定论!若因瑶儿是凡人,
便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弟子……心难安!亦恐天下修士耻笑我玄武宗,容不得一个凡女!
”广场上的气氛更加凝重,长老们脸色变幻。萧毅天赋卓绝,身负荒古圣体,
乃宗门倾力培养的未来希望,他如此强硬回护,
加上楚瑶那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以及那看似合理的“栽赃陷害”论,
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难道……真有人暗中作梗?目标其实是萧毅?
就在这僵持不下、暗流汹涌之际——“铮——!”一道冰冷、孤高、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剑鸣,
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演武广场上沉闷的空气!这剑鸣并非金铁交击的锐响,
而是一种直透神魂深处的、带着绝对漠然与寂灭气息的奇异震鸣!
如同万载玄冰在极致的低温下自行崩裂发出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