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夫君战死?黑棺至,我执枪复仇!登基称帝!

骗我夫君战死?黑棺至,我执枪复仇!登基称帝!

主角:沈修文沈敬
作者:软软可可爱了

骗我夫君战死?黑棺至,我执枪复仇!登基称帝!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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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不喜学文,大字不识。远在战场上的丈夫顾长风寄来了遗书。我看不懂,

开心地以为他信上说,他打了胜仗,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的母亲柳氏握着我的手,

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长风信上说,他大破敌军,陛下要给他加官进爵了!

”嫂嫂林婉儿在一旁附和,声音甜得发腻。“是啊未央,你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可喜可贺!

”她们把那封信高高举起,仿佛那是无上的荣耀。全家人都在为我庆祝,为我高兴。而我,

沈未央,一个从小只习武不识字的将门之女,信了他们。我沉浸在喜悦里,

日日夜夜盼着我的丈夫归来。我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的哥哥沈修文,

穿着一身不属于他的崭新铠甲,接受了本该属于顾长风的封赏。也没有注意到,

那笔巨额的抚恤金,被他们当作战功赏赐,挥霍一空。他们都在骗我。用最温柔的语调,

说着最恶毒的谎言。直到那一天,一队玄甲兵士抬着一口黑漆木棺,停在了沈家大宅的门前。

为首的校尉声音洪亮,传遍了整条街。“奉兵部令,送顾长风将军,尸骨还乡。

”【正文】第1章“未央!快出来看!长风的信!”母亲柳氏的声音穿透了整座庭院,

带着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我正在院中练枪,闻言,手中的红缨枪一顿,

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我丢下枪,快步跑进正厅。“母亲,长风说什么了?

”柳氏正拉着嫂嫂林婉儿的手,两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那封信被林婉儿捏在指尖,

她见我进来,故意将信纸在我面前晃了晃。“傻妹妹,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你自己看呀。

”我脸上发烫,一把夺过信纸,却一个字也看不懂。上面的墨迹蜿蜒扭曲,

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嫂嫂,你明知道我……”“哎呀,瞧我这记性,

忘了我们未央是将门虎女,不屑于这些笔墨功夫。”林婉儿用帕子掩着嘴,话里带刺,

“我来给你念念吧,省得妹妹心急。”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咏叹般的调子念起来。

“吾妻未央亲启……此次北境大捷,为夫阵前先登,斩将夺旗,幸不辱命。圣上隆恩,

不日将有封赏……归期已近,勿念。”“归期已近!”我抓住这四个字,

心里所有的石头都落了地。“他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当然是真的!

”母亲走过来,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好女儿,你总算熬出头了。

长风这次立下不世之功,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了!”父亲沈敬从内堂走出,

他一向严肃,此刻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嗯,不错。长风没有辜负沈家的期望。

修文也该学着点,同为将门子弟,不能总落在人后。”他口中的沈修文,是我的亲哥哥,

此刻也在军中,只是职位远不及长风。林婉儿立刻接话:“父亲说的是。

不过夫君也一直在努力,这次长风高升,肯定也会提携夫君的。我们沈家,

以后就要靠他们兄弟俩了。”她说得那样自然,仿佛顾长风的荣耀,

理所当然就是沈家的囊中之物。我没有多想,满心都是我的丈夫要回家的喜悦。

“我要去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还有他最爱吃的桂花糕!”我像一只快乐的鸟,

转身就要往外跑。“慢着。”父亲叫住我,递过来一个盒子。“这是长风的信,你收好。

记住,你是沈家的女儿,未来是将军的夫人,行事要稳重,不可再舞刀弄枪,失了体统。

”“知道了,父亲。”我接过盒子,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抱在怀里。

那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接下来的日子,整个沈家都洋溢在一种虚假的喜庆之中。

母亲和嫂嫂拉着我逛遍了京城所有的绸缎庄和首饰铺。“未央,你现在身份不同了,

不能再穿得素净。这件金丝鸾鸟袍就不错,配你将军夫人的身份,正合适。

”“还有这支点翠凤钗,嫂嫂看就极好。等你夫君回来,你戴着这个去见他,

保管他看直了眼。”她们的热情让我无法拒绝。我像个木偶,

任由她们在我身上堆砌起一层又一层的金银珠翠。父亲也开始频繁地宴请宾客,

席间总会状若无意地提起自己那个即将加官进爵的好女婿。每当这时,

我都会被推到众人面前,接受那些艳羡与恭维。“沈大人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位麒麟佳婿!

”“沈**真是好命,马上就是一品诰命了!”我听着这些话,心里甜丝丝的,

仿佛已经看到了顾长风身披金甲,踏着七彩祥云归来的模样。只有一次,

我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抱着那个信盒,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偷偷拿出那封信,借着月光,

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信纸的边缘,似乎有一点深褐色的印记,不像是墨。我将它凑到鼻尖,

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铁锈般的腥气。第2章那股淡淡的腥气,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心上。

我甩甩头,告诉自己是多心了。战场之上,染上些血污,再正常不过。

长风在信里说他“阵前先登”,那必定是一场恶战。我把信纸重新叠好,放回盒子里,

强迫自己睡去。第二天,哥哥沈修文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跟着兵部的仪仗队,

在一片“沈小将军少年英雄”的赞誉声中回来的。我挤在人群里,

看见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银色铠甲,意气风发。可我没看到顾长风。宴席上,

所有人都围着沈修文,向他敬酒,听他讲述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当时情况危急,

敌军主将异常凶悍,顾长风他……他一时不慎,是我,是我拼死护住他,才抢回了帅旗!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那赫赫战功全是他一人所立。我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哥哥,

长风呢?”沈修文的动作一滞,随即大笑起来。“你急什么?长风他另有重任,

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怎么,我的好妹妹,几天不见,眼里就只有你夫君,

没有我这个哥哥了?”他话里带着玩笑,我却笑不出来。“他……没和你一起?

”“当然没有。他现在可是大人物,军务繁忙。你安心等着就是。”他说完,便不再理我,

转身又和旁人高谈阔论起来。我一个人回到房间,心里空落落的。我又拿出了那封信。

这一次,我死死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我想起了很久以前,长风还在京中任职时,

曾手把手教我写过一个字。“未央,你看,这个字念‘归’,就是回来的意思。

”他温热的指腹包裹着我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等你学会了这个字,

以后我给你写的每一封信里,都会有它。你一看到,就知道我要回来了。”我记得那个字,

上面是一个“止”,下面是一个扫帚的“帚”。我瞪大了眼睛,在那封信上,从头找到尾,

又从尾找到头。没有。没有那个熟悉的“归”字。一个都没有。我的手开始发抖。

嫂嫂林婉儿念的是“归期已近”。可信上根本没有“归”字。是她念错了?

还是……我拿着信冲了出去,正好撞见从宴席上回房的母亲柳氏。“母亲!信!

信上没有‘归’字!”我把信纸摊开在她面前,指着那句“归期已近”。“这里,

嫂嫂念的是‘归期已近’,可是长风教过我‘归’字怎么写,这里面没有!

”柳氏的脸瞬间白了。她一把夺过信纸,厉声呵斥我。“你胡说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认识,

你看得懂什么!”“我看懂了!我只认得这一个字,所以我才看得清清楚楚,这里没有!

”我几乎是在尖叫。“你看错了!”柳氏的声音比我更尖利,“你就是看错了!还是说,

你宁愿相信一个你只见过几面的字,也不愿相信你的亲娘和亲嫂嫂?”她的质问像一盆冰水,

从我头顶浇下。“未央,你是不是盼着你夫君回来盼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林婉儿也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信,然后轻蔑地看着我。“妹妹,不是嫂嫂说你。

这信上明明写着‘归期在即’,和‘归期已近’有什么区别?许是长风换了个说法,

你就不认得了?真是个书呆子。”“不,不是的……”我喃喃自语。“够了!

”柳氏将信狠狠摔在地上,“沈未央!你闹够了没有!全家都在为你的夫君高兴,

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在害你?我们是你最亲的人啊!

我们骗你有什么好处?”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我怀你十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

就是为了让你今天这样来质问我吗?你太让我伤心了。”我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

心乱如麻。是啊,她们是我的亲人,她们为什么要骗我?或许,真的是我弄错了。

或许长风真的只是换了个词。我蹲下身,捡起那张被揉皱的信纸。柳氏看着我的动作,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她走过来,语气又变得温柔。“好孩子,是娘太激动了。

娘只是……只是太为你高兴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回去睡吧。”她扶起我,拍了拍我的背。

我浑浑噩噩地走回房间,将信锁进盒子里。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

顾长风站在一片血色的夕阳下,他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天边。第3章第二天,

一箱箱的东西被抬进了沈府。兵部送来了“赏赐”。不是给顾长风的,是给我哥哥沈修文的。

金银、绸缎、古玩字画,流水一样地搬进来,堆满了库房。

母亲柳氏和嫂嫂林婉儿围着那些箱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这可是御赐的蜀锦!

正好给修**几件新官袍。”“母亲您看这支东海大珍珠,多圆润!

正好配您上次新做的衣裳。”她们一件件地清点着,计划着如何分配这些财物,

没有一个人提起顾长风。我站在门口,觉得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格外刺眼。“母亲。

”我走了进去。她们的笑声停了。“这些……不是给长风的吗?”我问。

柳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胡说什么。这是陛下的恩典,赏给我们沈家的。

你哥哥这次护驾有功,这是他应得的。”“护驾有功?”我重复着这四个字,

“长风的信上说,是他斩将夺旗。哥哥只是……”“住口!”一声厉喝打断了我,

是父亲沈敬。他背着手走进来,满面寒霜。“沈未央,你越来越放肆了!

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还是在嫉妒你自己的哥哥?”“我没有!”我梗着脖子反驳,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战功是长风立的,赏赐却给了哥哥?这不公平!”“公平?

”沈敬冷笑一声,“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公平!你哥哥为家族带来了荣耀,

这些赏赐就是他应得的!你呢?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的废物!

”“废物”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浑身发冷,嘴唇颤抖。

“我不是废物……我……”“你不是废物是什么?”林婉儿抱着一匹云锦,阴阳怪气地开口,

“妹妹,你也别怪父亲说话重。你看,这满屋子的富贵,都是我夫君挣回来的。你呢?

除了会惹父亲生气,还会做什么?”她顿了顿,用关切的口吻继续说。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顾长风,可你也得为沈家想想。如今顾长风身居高位,

我夫君也步步高升,这才是强强联手,我们沈家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你作为妻子,

作为妹妹,应该感到骄傲,而不是在这里斤斤计较这些身外之物,显得多小家子气?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所有的道理都占尽了。仿佛我的疑问,成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没有计较……”我的声音很小,“我只是想知道,长风的抚恤金……在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抚恤金”这三个字。它就像一个不祥的预兆,脱口而出。

整个库房瞬间安静了。针落可闻。柳氏和林婉儿的脸上血色尽褪。父亲沈敬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吓人。“我说……”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

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我问,顾长风的抚恤金,是不是也在这里面?

”“你疯了!”柳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冲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从小习武的本能,让我避开了这一击。柳氏打了个空,踉跄一步,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还敢躲?”“我没有疯!”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都在骗我!长风他……他是不是已经……”“啪!”这一次,我没有躲。

父亲沈敬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辣的疼。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混账东西!

”他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恶毒心肠的女儿!

你竟然敢在这里咒你自己的丈夫死?”“我没有咒他!”我捂着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你们告诉我!长风到底怎么了?”“他好得很!”沈敬咆哮道,

“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柴房里,

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他的威胁,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无力。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母亲惨白的嘴唇,看着嫂嫂眼底的慌乱和恶毒。

我忽然明白了。他们不是在生气我的“恶毒”。他们是在害怕。

害怕我戳破那个他们用谎言精心编织起来的,五彩斑斓的泡沫。我被关进了我的院子。

父亲派了两个家丁守在门口,不许我踏出一步。我坐在冰冷的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长风,

你到底在哪里?你若还活着,为何不回来?你若已经……我不敢再想下去。我蜷缩在角落里,

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我必须出去。我必须去兵部问个清楚。我不能再让他们这样骗下去了。

夜深人静。我听着外面守夜家丁的鼾声,悄悄地推开了窗户。作为将门之女,

这点翻墙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轻巧地落在院外的阴影里,避开巡夜的家丁,

一路向着大门摸去。沈家的大门,就在眼前。只要跨出这道门,我就能去找寻真相。我的手,

刚刚碰到冰冷的门环。“吱呀——”不是我面前的门。是沈家大宅最外面的那扇沉重的大门,

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队穿着玄色铠甲的兵士,举着火把,肃穆地走了进来。他们身后,

跟着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车上,是一口狭长的,黑漆漆的木棺。第4章火把的光,

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明明暗暗。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那口黑色的木棺,

像一个巨大的怪物,沉默地卧在那里,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父亲沈敬和哥哥沈修文最先从前厅冲了出来。他们看到那口棺材,脸上的表情不是悲伤,

而是极致的惊恐和慌乱。“你们是什么人!”父亲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谁让你们进来的!

滚出去!”为首的那名校尉面无表情,他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高高举起。“兵部公文在此!

我等奉命行事!”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前院。“奉兵部令,送顾长风将军,

尸骨还乡。”尸骨还乡。尸骨……还乡。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剧毒的钢刀,

狠狠地捅进我的耳朵,搅碎我的五脏六腑。我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了。

我只能看见父亲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我看见哥哥沈修文冲上前,想要抢夺那份公文,

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不!不可能!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母亲和嫂嫂也跑了出来,她们看到那口棺材,腿一软,瘫倒在地。嫂嫂林婉儿指着那校尉,

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你们是谁派来的!是谁让你们把这不祥之物抬进来的!

顾长风……顾长风他明明要高升了!他明明要回来了!”她的话,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是啊。

他明明要回来了。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他要回来了。那这口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我一步一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我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踩得极实。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父亲看到我,像是看到了鬼。“未央……你怎么会在这里?快!

快把她带下去!”他对着家丁大喊。可是没有人动。所有人都被我此刻的样子吓住了。

我没有哭,没有闹,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在我丈夫的棺材前,上演着一出荒唐可笑的闹剧。“父亲。

”我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您不是说,他好得很吗?”我转向我的哥哥沈修文。

“哥哥,你不是说,他军务繁忙吗?”最后,我看向瘫在地上的母亲和嫂嫂。“母亲,嫂嫂,

你们不是说,他要加官进爵,让我等着做将军夫人吗?”我每问一句,他们的脸就更白一分。

那名校尉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走上前来,

对着我行了一个军礼。“敢问,您可是顾将军的遗孀,沈氏未央?”遗孀。这个词,

终于给了我致命一击。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我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

仿佛要把它看穿。“打开它。”我说。“未我央!你疯了!”父亲冲过来想拉我,

被我一把甩开。他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他不是在惊骇我的力气,而是在惊骇我的眼神。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我身上见过的,死寂的,冰冷的眼神。“我再说一遍。”我看着那名校尉,

“打开它。”校尉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遵命。”他挥了挥手,

两名士兵走上前,拿起了撬棍。“不要!!”沈修文发疯一样地扑过去,想阻止他们。

“不能开!我说了不能开!”校尉身边的亲兵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架住。他还在挣扎,

还在嘶吼。“这里面不是顾长风!不是!你们都搞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撬棍插入了棺盖的缝隙。“砰。”一声闷响。棺盖被撬开了一条缝。

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腐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我死死地盯着那条缝隙。我看见了。

在那黑暗的缝隙里,我看见了一截森白的指骨。那指骨上,套着一枚熟悉的,铜制的尾戒。

那是我们成婚时,我用自己打坏的第一杆长枪的枪头,亲手为他打磨的。他说,他会戴着它,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第5.棺中遗书撬棍再次发力。“砰——”沉重的棺盖被彻底掀开,

摔在地上。棺内的景象,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没有完整的尸身。

只有一堆混杂着泥土和碎布的,零散的白骨。和一个小小的,密封的铁盒。

嫂嫂林婉儿只看了一眼,就尖叫着昏了过去。母亲柳氏瘫在地上,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父亲和哥哥被士兵架着,面如死灰。我的眼前一片血红,又一片漆黑,身体摇摇欲坠。

但我没有倒下。我扶着棺材的边缘,死死撑住了自己。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堆白骨之上。

我看到了那枚铜戒,看到了那熟悉的,断裂的肩胛骨,那是他多年前为救我而留下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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