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杀外室后我抢走嫡子

捧杀外室后我抢走嫡子

主角:沈聿林婉儿
作者:吟风辞月

捧杀外室后我抢走嫡子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23

那条巷子很窄,仅容两人并肩而行。青石板路因常年不见阳光,覆着一层滑腻的青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陈旧的味道。我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跟在长风身后,心跳得如同擂鼓,每一下都震得我耳膜发疼。

长风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他脚步轻快,没有丝毫迟疑,很快便在一扇不起眼的乌木小门前停下。他警惕地朝巷子两头望了望,确认无人后,才用一种特定的节奏叩响了门环——两轻一重。

门内很快有了回应,门被拉开一道缝,长风侧身闪了进去,木门又“吱呀”一声,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只来得及躲进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凹处。我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这里面,藏着我夫君的秘密。那个秘密,此刻正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抵在我的心口上。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已经麻木,初春的寒气顺着脚底一点点往上爬,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硬了。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个画面在交替闪现。有沈聿抱着我许诺“此生唯你”的温柔,有婉儿妹妹怯生生喊我“姐姐”的乖巧,还有三年前那个血色弥漫的午后,我失去孩子时的绝望。

这些画面纠缠在一起,最终都化作了那扇紧闭的乌木门。

门里,是另一个女人的安乐窝。她正吃着我夫君精心准备的饭食,喝着我夫君费尽心思求来的安胎药,孕育着本该属于我的孩子。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腹部传来,那是旧伤在作祟。每当情绪激动或是受了寒,这里便会隐隐作痛,提醒着我那早已空空如也的宫室,提醒着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残缺。我捂着小腹,靠着冰冷的墙壁,几乎要滑坐到地上。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扇门又开了。

长风提着空了的食盒,躬着身子从里面退了出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似乎还在对门里的人说着什么。门内的人没有露面,只递出了一样东西,长风接过后,那扇门便又关上了。

我看得分明,长风接过的是一个荷包。

他将荷包揣进怀里,又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才转身快步离去。

我等他走远,巷子里再次恢复了死寂,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我走到那扇门前,伸出手,却迟迟不敢触碰。我怕,怕推开这扇门,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我赖以为生的爱情,都会在瞬间化为齑粉。

可我更怕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他和另一个女人编织的谎言里。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刚刚碰到冰凉的门环,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未上锁。

是门里的人忘了,还是……她根本不觉得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鬼使神差地,我轻轻一推,门轴发出一声细微的**,缓缓开了一道缝。

我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最终,那股想要探寻真相的欲望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我屏住呼吸,闪身进了院子,又飞快地将门轻轻带上。

这是一个极小的院落,只有三间正房,打理得倒还算干净。院角种着一棵海棠树,只是时节未到,枝头光秃秃的。我一步步朝正房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屋子的门也虚掩着。我透过门缝往里看,光线有些昏暗,一个女子的身影正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是婉儿吗?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那身形,那乌黑如瀑的长发,都像极了她。

我不敢再靠近,生怕惊醒了她。我的目光开始飞快地在屋里搜寻。这屋子陈设简单,却样样都透着一丝不寻常的用心。桌上的茶具是上好的汝窑瓷,床头的香炉里燃着安神助眠的百合香,连窗边摆着的一盆兰花,都是名贵的品种。

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寻常外室能有的。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桌上。那里放着一个空碗,旁边还有一小碟吃剩的蜜饯。我凑近了些,一股熟悉的药味飘入鼻中。

是那安胎药的味道。

原来,沈聿的书房里藏着的药,就是送到这里来的。长风每日送来的,不仅仅是饭食,还有这续命一般的汤药。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在床榻边的脚踏上,遗落了一方手帕。那手帕是素白色的,上面用浅绿色的丝线绣着几支兰草。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这绣样,我再熟悉不过。是我亲手教婉儿的。她手巧,学得很快,尤其喜欢绣兰草,说兰草有君子之风,像……像姐夫一样。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可我感觉不到疼。再也没有什么,比心被生生撕裂更疼了。

证据确凿。

我不敢再待下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小院。我一路失魂落魄地走回侯府,脑子里一片空白。守门的婆子见我脸色惨白,吓了一跳,忙上来搀扶,我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凭丫鬟在门外如何叫门,都充耳不闻。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一遍遍地回想这五年的点点滴滴。沈聿的温柔体贴,他对我的呵护备至,那些曾经让我甜到心坎里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将我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

原来,他的深情是假的,他的承诺是假的。他一边抱着我说“有你足矣”,一边却在外面金屋藏娇,与别的女人孕育子嗣。

而那个女人,还是我视若亲妹,日日待在身边的林婉儿。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我这个正室夫人,不能生育,倒成了他们珠胎暗结最好的遮羞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沈聿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阿昭,开门!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他开始拍门,力道越来越大:“阿昭!你再不开门我便闯进来了!”

我终于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双目赤红,形容枯槁的女人。这就是我,沈聿的妻子,定北侯府的当家主母。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我整理好仪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沈聿站在门外,见我开门,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我,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叫大夫了吗?”

我看着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这张曾让我痴迷了十年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我轻轻推开他的手,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阿昭,”他皱起眉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疏离,“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想问他,那包安胎药是怎么回事?那个小院里的女人是谁?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我不能问。我没有抓到他们真正在一起的证据,他大可以找一万个理由来搪塞我。而一旦打草惊蛇,我将再无机会。

我必须拿到铁证,拿到让他无法辩驳的证据。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多虑了,真的只是有些乏了。许是天要变了,旧伤有些疼。”

听到“旧伤”二字,沈聿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他放缓了语气,将我揽入怀中:“对不起,阿昭,又让你难受了。是我不好。”

我任由他抱着,身体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这个晚上,他没有去书房,一直陪着我。可我们之间,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墙。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起身,为他整理好朝服。他走后,我屏退了所有人,亲自去了小厨房。

我要为我的婉儿妹妹,炖一盅汤。

我记得母亲说过一个偏方,用几味特定的食材熬制的汤,对寻常人来说只是滋补,但孕初的女子喝了,却会因其特殊的味道而引发剧烈的孕吐反应。

我将那几味食材一一找了出来,细细地清洗,然后放入炖盅,用文火慢炖。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可在我闻来,却像是淬着毒。

一个时辰后,汤炖好了。我盛了一碗,用托盘端着,亲自往林婉儿的院子走去。

婉儿正在窗下做女红,看到我来,连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顺笑容:“姐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一声便是了。”

我将汤放到她面前,笑得温和:“看你这些日子总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好。我特地为你炖了碗开胃的汤,你快趁热喝了,尝尝姐姐的手艺。”

婉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躲:“姐姐费心了,只是我……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才要喝。”我将汤碗又朝她推了推,语气不容置喙,“这可是姐姐的一片心意,你若不喝,姐姐可是要生气的。”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为难。最终,她还是接过了汤碗,小声道:“多谢姐姐。”

我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她捏着汤匙,迟疑了许久,才舀了一小口,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

汤刚一入口,她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捂住嘴,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推开椅子就朝屋外冲去,扶着廊下的柱子,吐得昏天暗地。

我端坐在原地,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果然如此。

丫鬟们吓坏了,连忙围上去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婉儿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扶着丫鬟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回来,看到我,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

就在她朝我屈膝,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东西,从她宽大的衣袖里滑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枚通体墨绿的玉佩,用明黄色的丝绦系着,上面雕刻着几杆挺拔的翠竹。

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

这枚玉佩,我认得。这是沈聿的及冠礼上,老侯爷亲手为他戴上的,他一直贴身佩戴,从不离身。一个月前,他却告诉我,说是在西山大营巡视时不慎遗失了,为此还懊恼了许久。

原来不是遗失了,而是……送给了佳人。

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将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玉佩捡了起来。

我捏着那枚玉佩,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问:“婉儿妹妹,这个,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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