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解决不了！这是苏家的特殊渠道，必须你本人签字！」

「我把文件发给你，你签一下就好！求你了！」

「就一分钟！」

他终于被彻底惹怒。

那声音，像是啐着冰渣。

「苏晴**是有病还是没脑子！」

「你吃醋也有个度，我妈前几天不就是肠胃炎吗？怎么可能大出血？」

「你为了博取我的关注，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今晚对晚晚意义非凡，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抑郁，你是想逼死她吗？」

「况且我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好意思拿她来诅咒？」

「行了，别闹了！你要血是吧？」

他嗤笑一声，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花钱去买！有的是人卖！」

「滚！别再烦我！」

「嘟——」

电话被猛地挂断。

嘟嘟的忙音，像是在给我和婆婆宣判死刑。

走廊尽头的直播画面里，主持人激动地落下木槌。

「五千万！恭喜顾衍先生！」

镜头切到了顾衍的脸上。

他满眼深情，亲自将林晚晚抱到那架流光溢彩的水晶钢琴面前。

她捂着嘴，感动得热泪盈眶，幸福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弹幕里，满屏都是对他们「神仙爱情」的狂欢。

【啊啊啊！五千万的钢琴！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林晚晚也太幸福了吧！顾总好爱她！】

【听说顾总那个原配死缠烂打不离婚，真不要脸。】

【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我们哥哥的幸福。】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个猩红的大字。

【授权失败】

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尽数抽空。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手机从我颤抖的手中摔落，屏幕碎裂。

可我却笑了。

眼泪混着笑声，一起涌了出来。

顾衍，这是你选的。

3

凌晨三点。

心电监护仪上尖锐的蜂鸣声，划破了死寂的走廊。

那条跳动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我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