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陆沉渊第三年,他让我家破人亡。纪念日当晚,他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落地窗上,
话语淬着冰:"温知夏,记住,你就是个罪人!"第二天,
父亲被捕、集团查封的消息炸翻了天。我跪在书房外,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门内却只传来他愉悦的冷笑:"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这三年,我活得像条狗,
唯一的指望就是腹中悄然到来的孩子。直到他最爱的女人苏梦染开着跑车撞进院子,
笑着让人把我按在地上,将一整瓶堕胎药灌进我嘴里。"姐姐,你肚子里的贱种,也配姓陆?
"当我从医院醒来,抚上空无一物的小腹,那里曾孕育着一个三个月大的生命。孩子没了,
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找到陆沉渊的母亲,直挺挺地跪下,声音嘶哑:“三年了,
求您放我走。”陆夫人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可以。但**妹的命,还攥在我手里。
”她的威胁扎进我麻木的神经,“三年前的真相,你敢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全家陪葬!
”我磕头,血和泪混在一起,低声承诺:“您放心,当年的事,他永远不会知道。
”她甩给我一张机票和一份死亡证明,像打发一条狗。“要不是沉渊当年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我何必做得这么绝?怨就怨你,不该招惹他!”她说的对,等我死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招惹他了。1高烧将我的意识烧得模糊,身体在冰与火之间反复煎熬。
陆沉渊没有回来。我知道,他正陪着他心爱的女人。昏沉中,手机屏幕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一条娱乐头条被推送到眼前——【陆氏总裁深夜官宣,对象疑似名媛苏梦染!
】我的指尖冰凉,颤抖着点了进去。是他万年不动的微博。没有一个字,
只有一张照片:一枚铂金长命锁,上面用碎钻拼出的“染”字,
在灯光下闪烁着我从未拥有过的荣光。评论区一片狂欢,恭喜苏梦染母凭子贵,
嘲讽我这个正宫马上就要滚蛋。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死死盯着那个“染”字,眼泪无声地砸在屏幕上。曾几何时,我也求他公开。
他却把我揉进怀里,温柔地说,要等结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愿昭告天下,
只是那个天下,从来没有我。爱与不爱,竟是云泥之别。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猛地推开。
我费力睁眼,逆着光,看到了陆沉渊那张写满焦躁的脸。他冲到床边,满眼血丝,
一把攥住我的手,声音嘶哑得可怕:“温知夏,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发烧到快四十度,
你是想死吗?!”那一瞬间,他眼里的紧张真实得让我恍惚,几乎以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没来得及熄屏的手机上。那枚刺眼的长命锁,像一盆冰水,
浇熄了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他脸上的焦灼瞬间变为冰冷的讥讽,一把夺过手机,
狠狠砸在墙上!屏幕应声而碎。“怎么?看到这个就受不了了?”他俯下身,掐住我的下巴,
逼我抬头,一字一顿,字字诛心:“温知夏,你有什么资格吃醋!”“你肚子里的,
不过是你温家欠我的孽种!是用来折磨你的工具!”“而梦染肚子里的,
才是我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心脏像是被瞬间捏爆,痛到极致,反而没了知觉。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竟然笑了。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陆沉渊,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只是,你千万,别后悔。”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
他眼底猩红一片,猛地甩开我,怒吼道:“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2陆沉渊摔门而去,高烧再次将我吞没。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后,
苏梦染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外面随意披着陆沉渊的羊绒大衣,
脸上是胜利者温婉的微笑。她在我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手里把玩着一个丝绒盒子。“姐姐,
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
正是那枚刺痛我双眼的铂金长命锁。“你看,这是渊亲手为我们的宝宝设计的,漂亮吗?
”她将长命锁凑到我眼前,钻石的光几乎要将我灼伤。“渊说,等孩子出生,
他要亲自给他戴上。不像姐姐你肚子里的这个……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颗心早已沉入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失了兴致,她话锋一转,忽然“哎呀”一声,
手中的长命锁“不小心”滑落,掉在了地毯上。“姐姐,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
”她挺了挺那根本看不出弧度的小腹,姿态楚楚可怜,眼底却满是挑衅,
“能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吗?我这肚子,实在不方便弯腰。”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身后,
那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男人——陆沉渊。他正站在那,眼神阴鸷地看着这一切。
我忽然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可笑到了极点。我缓缓从床上坐起,赤着脚,
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到那枚长命锁前。然后,当着他的面,我抬起脚,
重重地踩了上去。“温知夏,你找死!”陆沉渊怒吼着冲了过来,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我本就烧得虚浮,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
眼前瞬间一黑。苏梦染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渊,你别怪姐姐,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恨我了……”陆沉渊心疼地抱着她,看向我的眼神,
却像是要将我凌迟。“温知夏,你敢踩它?”他指着地上的长命锁,声音冷得像冰,
“那是我送给我孩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它?”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
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陆沉渊,如果今天,
是我怀着你的孩子,被她推倒在地,你会心疼吗?”他像是被我的问题刺痛,
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
一直拖到别墅外的露天泳池边。“心疼?温知夏,你配吗?”他掐着我的脖子,
把我按在泳池边,声音残忍至极:“既然你这么喜欢踩东西,那你就下去,好好冷静一下!
”话音刚落,他猛地松手,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冰水瞬间将我吞没,像无数根冰针,疯狂地扎进我的四肢百骸。我刚刚失去孩子的身体,
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向上挣扎,透过模糊的水光,我看到岸上,
陆沉渊正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在瑟瑟发抖的苏梦染身上。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身体缓缓下沉,意识也渐渐远去。原来,这就是心死的感觉。这样也好,陆沉渊,我们之间,
终于可以两清了。3陆沉渊再没出现过。我身上的烧退了,心里的冰却越结越厚。
我数着日历,还有四天,只剩四天,我就可以逃离这座地狱。下午,
我做了妹妹温知柔最爱吃的桂花糕。糕点刚出锅,管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声音抖得不成调:“太太,不好了!**她……她被苏**关起来了,
还叫了几个男人……”我眼前一黑,托盘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妹妹……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疯了一样冲到疗养院,杂物间门口,
苏梦染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门内,传来妹妹压抑的呜咽和几个男人不堪入耳的淫笑。
我推开她,想冲进去。“姐姐,你可算来了!”苏梦染拦住我,眼泪说来就来,
“我好心来看柔柔,谁知道她一看见我就发疯……”“你胡说!”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挑衅地笑了:“你肚子里那个小杂种我都敢弄掉,
更何况是这个小哑巴?”就在这时,门开了。两个男人正撕扯着我妹妹的病号服,
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妹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用那双盛满恐惧的眼睛看着我。“住手!”我嘶吼着,抄起一块碎瓷片冲了过去,
“滚开!不然我杀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身后,是陆沉渊阴恻恻的声音。
一股大力将我从侧面踹飞,我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苏梦染立刻扑进他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渊,你快看,姐姐她要杀了我……”我看着那两个男人又要对我妹妹动手,
顾不上疼,急忙爬到陆沉渊脚下:“陆沉渊,快让他们住手!不是她说的那样!
”他再次一脚踹开我,冷冷地盯着我。我嘴角溢出血迹,却还是爬过去,放弃所有尊严,
紧紧抓住他的裤脚:“陆沉渊,求你了,不要动我妹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的神色,似乎有了一丝动摇。苏梦染却幽幽叹了口气:“渊,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在意姐姐的……没关系的,我受点委屈……”她话音刚落,
陆沉渊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恨意。他指着那两个男人,
声音坚决,掷地有声。“继续。”4梦里,妹妹坐在草坪上对我笑。她指着天空,
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不见。我心头一空,猛地惊醒。入目,
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陆沉渊竟然守在床边,他紧抓着我的手,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见我醒来,
声音嘶哑:“你终于醒了……”我甩开他的手,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柔柔……我妹妹呢?”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你先养伤,养好了,
我自然会让她来见你。”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嵌进他的肉里,一字一顿地质问:“我-妹-妹-在-哪-里!
”正在这时,苏梦染端着一碗燕窝,笑着走了进来。“姐姐醒啦?渊,你守了她一天一夜,
快来喝点东西吧。”她将燕窝递到陆沉渊嘴边,才像刚发现我的失态,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哎呀,姐姐,柔柔妹妹她……她就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了而已,
你怎么能这么抓着渊不放呢?”我死死地盯着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摔下去了?
苏梦染满意地笑了,她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
残忍至极:“我说,你那个小哑巴妹妹,被人玩完之后,嫌自己脏,就从疗养院的顶楼,
跳下去了。”她欣赏着我瞬间惨白的脸,继续道:“哦,对了,她跳下去的时候,
身上还穿着你送她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呢。啧啧,血把裙子都染红了,真难看。”“啊——!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我冲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
拿出那把他曾送我的防身匕首,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苏梦染的心口刺去!“苏梦染!
你去死吧!”“给我妹妹偿命!”5匕首即将刺入苏梦染心脏的瞬间,一股巨力将我撞开。
是陆沉渊。那一刻,苏梦染惨白着脸尖叫,她甚至能感受到刀尖传来的冰冷寒意。
陆沉渊的本能反应快得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将她护在了身后。
当他回过神,转头看向我时,那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惊、愤怒,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虚。"温知夏,你闹够了没有!"苏梦染躲在他身后,
双腿还在发抖,却不忘添油加醋:"渊!她疯了!她真的要杀我!你看她的眼神,
她恨不得我死!"陆沉渊的瞳孔紧缩,他看着我疯狂又绝望的神情,那把还在我手中的匕首,
眼神恍惚了一瞬。这个女人,真的敢杀人了。"温知夏……你竟然……"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打断他的话:"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陆沉渊,她杀了我妹妹!
你知不知道!"我再次朝他怀里的苏梦染扑去!今天,这个女人必须死!
陆沉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冥顽不灵!温知夏,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哈哈大笑,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像困兽的哀鸣:"闹?我唯一的妹妹,
被你的好梦染害死了!而你,竟然还护着这个凶手!陆沉渊,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你胡说!"苏梦染立刻反驳,"我什么都没做!渊,你相信我!""陆沉渊,放开我!
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我拼命挣扎,指甲嵌进他的手臂,鲜血渗出,我却浑然不觉。
他看着我满是恨意的眼眸,那张曾经让他心动的脸如今扭曲得可怕,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他面色一沉,另一只手猛地将我狠狠推开。我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
后腰重重地撞在梳妆台的尖角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眼前一黑,瘫倒在地。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