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恋爱脑的婆婆,总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应当。我累死累活伺候一家老小,
她却把功劳全记在她儿子头上,还嫌弃我花钱大手大脚。直到那天,
她把我的**款包包送给了小姑子,我笑了。
我转头就把她珍藏多年的古董花瓶“不小心”打碎了。看着她心疼得直哆嗦的样子,
我慢悠悠地说:“妈,碎碎平安,反正只是个摆设。”01客厅里死寂一片,
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冷的固体。地上,青花瓷的碎片像是嘲弄的鬼脸,四分五裂地躺着。张兰,
我的婆婆,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挑剔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充斥着血丝,
像是要生吞了我。我平静地看着她,甚至还有闲心收回自己不小心“滑”了一下而伸出的脚。
“你……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你这个败家娘们!你知道这花瓶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我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点开朋友圈。屏幕的光照亮了我毫无波澜的脸。周楚楚,
我的小姑子,正喜滋滋地在朋友圈展示着一个崭新的包,配文是:“谢谢我最爱的妈妈,
我哥就是我最大的底气!”照片的背景,是我们家客厅的沙发。时间,一小时前。
那是我上个月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款,是我熬了三个大夜赶完一个项目,
奖励给自己的礼物。这时,门锁传来声响,周浩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感到气氛不对劲,
目光扫过一地狼藉,又看到他母亲气得摇摇欲坠的样子,眉头立刻紧紧锁起。“林舒!
你又做什么了?妈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他不问青红皂白,话语里全是责备。
这就是我的丈夫,永远的调解员,永远的和稀泥高手。或者说,永远站在他妈那边的刽子手。
我没有看他,只是把手机递到了张兰面前,让她看清屏幕上的照片和文字。“妈,这个包,
是我自己赚钱买的。”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像刀子划过玻璃,“它的价值,
是你这个花瓶的三倍。”张兰的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继续说:“你把它送给楚楚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吗?”周浩也看到了照片,脸色一僵,
试图过来打圆场:“小舒,楚楚她不是故意的,妈也是……”“她是有意的。”我打断他,
目光终于从手机屏幕移到了他脸上,那里面是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冰冷,
“既然妈可以随便处置我的贵重物品,那我一不小心,碰碎了她的一个摆设,又怎么了?
”我的语气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砸在他们母子心上。
张兰被我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纷呈。“都是一家人,
为这点小事至于吗?”周浩拉住我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
试图用他惯用的方式把这页翻过去。我甩开了他的手。这是结婚五年来,
我第一次没有给他这个台阶。我的目光扫过他,又落在他母亲那张充满震惊和怨毒的脸上。
“周浩,以前我觉得是。”“现在,我觉得不至于了。”“这件事,没完。”02晚饭时间,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精致可口。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
全是周浩和张兰爱吃的。我的位置前,空空如也。张兰端着饭碗,眼皮都没抬一下,
用行动向我宣示她的不满和惩罚。周浩夹了一筷子鱼肉,想放到我碗里,
却发现我的碗根本没拿。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小舒,吃饭啊。”我没理他,解锁手机,
熟练地打开外卖软件。“一份澳洲和牛寿喜锅,双人套餐,再加一份海胆刺身和烤鳗鱼。
”我对着手机念着,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餐厅里。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子俩,补充了一句:“哦,这是给我和孩子的。”“你!
”张兰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林舒你故意的吧!家里没给你饭吃吗?
点这些乱七八糟的浪费钱!”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觉得荒谬的笑。“妈,
我花我自己赚的钱,给我自己和我的孩子买点好吃的,怎么了?”我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
目光直视着她,“不像某些人,拿着儿媳的钱,去补贴自己那游手好闲的女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胡说?”我挑起眉,
嘴角的弧度更冷,“那我们就算算旧账。”“我怀着孕,半夜想吃口草莓,
你站在门口骂我嘴馋,说我娇气,折腾你儿子。”“周楚楚半夜给你打电话说想吃车厘子,
你二话不说,让你儿子开车跑了半个城去二十四小时水果店给她买进口的。
”“我给孩子买一件五百块的外套,你念叨了我一个星期,说我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节俭。
”“周楚楚买一个五千块的包,你拉着她的手夸她有眼光,说女孩子就该富养。
”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周浩和张兰的耳朵里。
周浩的脸色从尴尬到铁青,再到惨白。他放在桌下的手伸过来,想拉住我,示意我别再说了。
“林舒,别说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他都愣住了。
“不,今天我偏要把话说清楚!”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周浩,你告诉我,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会挣钱的工具?还是一个可以让你妈随意拿捏,
用来彰显她婆婆威风的出气筒?”餐厅的水晶灯明晃晃地照着,却驱散不了我心底的寒意。
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而这,
仅仅只是一个开始。03周浩显然没料到我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他焦头烂额地看着我,
又看看他那脸色发青的母亲,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开个家庭会议,好好谈谈。
”所谓的家庭会议,就是我,周浩,还有张兰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进行一场虚伪的审判。
在周浩的眼神逼迫和言语压力下,张兰终于开了金口。“小舒啊,花瓶的事,是妈不对,
妈一时糊涂,太心急了。”她挤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语气却硬邦邦的,毫无诚意。我看着她,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垂下的眼皮下,那不甘和怨恨的眼神。道歉?
不过是她儿子逼着她演的一场戏。我没出声,等着她的下文。见我没反应,
周浩急忙打圆场:“你看,妈都道歉了。小舒,你也消消气,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吗?
”我抬眼看向他,平静地开口:“好啊。”周浩和张兰都松了一口气。“但是,
我有几个要求。”他们的表情瞬间又凝固了。“第一,让周楚楚把我的包,
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并且,让她在家庭群里公开道歉。”“第二,以后我的任何东西,
包括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碰。”“第三,”我顿了顿,
目光从他们俩脸上一一扫过,清晰地吐出最后的条件,“从下个月开始,这个家的生活开销,
AA制。我只承担我和我孩子的部分,其余的,我们算清楚。”“AA制?
”张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音调猛地拔高,“林舒!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是一家人,
你跟我算得这么清楚?你这是没人情味!”我笑了,毫不掩饰我的嘲讽。“妈,
是你先不把我当一家人的。”“我赚的钱给你儿子买车,给你女儿买包,就是天经地义。
我花自己的钱给自己买个包,就是败家。”“这是你的一家人理论,对吗?
”“你……”张兰气得说不出话。周浩也皱起了眉头,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小舒,
别这样,一家人算那么清楚伤感情。”“伤感情?”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直接起身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摔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砰”的一声,砸出了这些年所有的隐忍。“那你来看看,
这些年我们的感情是怎么被你妈和**一点点‘伤’掉的!”我翻开本子,
上面是我从结婚第二年开始记的账,密密麻麻,一笔一笔,清晰无比。“结婚五年,
我总收入二百三十七万。家庭日常开销,孩子教育,人情往来,我总共支出一百一十二万。
”“你,周浩,总收入一百八十五万。你为你妈和**,买衣服,买首饰,给红包,
总共花了四十六万。这还不算你偷偷塞给她们的。”“张兰女士退休金每月五千,
一分钱没往家里交过,全拿去补贴她女儿,还隔三差五以各种名义从你这里拿钱。
”“周楚楚,至今没有一份稳定工作,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开的车是我出的钱,
用的手机是你买的单,现在还想拿走我的包。”我每念一句,周浩的脸色就白一分,
张兰的身体就抖一下。本子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们母子俩的脸上。我合上本子,看着他们。“现在,你还觉得我提AA制,
过分吗?”04客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周浩最终选择了妥协,或者说,是缓兵之计。
他答应了我所有的要求,逼着张兰给周楚楚打了电话,让她第二天必须把包送回来。
第二天晚上,周浩破天荒地提早回家,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他把盒子递给我,
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小舒,别生气了。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看看喜欢吗?”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只成色不错的翡翠手镯,绿得晃眼。我知道它的价格,至少五位数。
“你最近发奖金了?”我淡淡地问。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项目奖金。
”他拉起我的手,想把手镯给我戴上,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软话:“妈年纪大了,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楚楚也被我骂了,以后不会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行吗?
”我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把那冰凉的玉镯套上我的手腕。这只手镯,
就是他支付的“封口费”。他想用这点钱,买我的顺从,买我的沉默,买这个家虚伪的和平。
我表面上收下了,心里却一片冰冷。第二天是周末,我借口带孩子去游乐园,
却在出门后拐了个弯,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我没有去逛街,而是走进了商场的卫生间。
昨天,我在我们家书房的角落里,安装了一个微型录音器。我戴上耳机,点开手机APP,
清晰的对话声传了出来。是张兰和周楚楚的通话。“……妈,那个公寓真的能给我吗?
嫂子她……”“怕什么!房本上是我的名字!你哥也同意了!那就是你的婚房!
你嫂子她闹翻天也没用!”“可是哥的钱不是都给嫂子买手镯了吗?
他哪还有钱……”“你哥那点死工资够干嘛的?那钱是我给他的!先稳住你嫂子那个搅家精!
等公寓过户到你名下,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怎样?”原来如此。周浩的“惊喜”,
是他妈导演的一出好戏。他们母子俩联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着我这个傻子,
背地里却盘算着转移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关掉录音,走出卫生间,脸上一片平静。
我找到一家信誉最好的二手奢侈品店,摘下手腕上那只还带着周浩体温的翡翠手镯。“老板,
帮我看看这个,能卖多少钱。”半小时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到账信息。我用这笔钱,
当场在手机上给自己和孩子报了一个海滨城市的高级五日游。头等舱,五星级海景套房。
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我将卖掉手镯的交易截图,以及旅游团的订单确认信息,一并打包,
发进了我们那个死气沉沉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然后,我按下了关机键。周浩,
张兰,你们的戏,我不奉陪了。这场戏的导演,现在,换我来当。
05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咸湿的海风吹散了积压在我心头多年的阴霾。
孩子在沙滩上追逐着浪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毫无负担的快乐。
我的手机在酒店房间里安静地躺着。来之前,我已经将周浩和张兰的所有联系方式,
电话、微信,通通拉黑。世界清静了。我不用再听周浩那些“她是我妈,
你多让着点”的和稀泥言论,也不用再看张兰那张写满了刻薄与算计的脸。
我享受着这难得的、只属于我和孩子的安宁。我甚至开始思考,这样的生活,
或许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旅途的最后一天,就在我陪着孩子在酒店的露天泳池玩水时,
一个熟悉又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了泳池边。是周浩。他眼下带着乌青,头发凌乱,
衬衫也皱巴巴的,显然是连夜赶来的。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压抑着怒气低吼:“林舒!你到底想干什么?玩失踪?你知不知道家里都快翻天了!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我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将身边的孩子揽到身后。
“周浩,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是公共场合。”我的声音很冷。他像是被我的冷漠**到了,
声音拔高了几分:“尊重?你离家出走,拉黑我们全家,把我和我妈耍得团团转,
你跟我谈尊重?”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只是在学你妈而已。
”我平静地看着他,“她可以为了她的女儿,随意处置我的财产,损害我的利益。
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自己和我儿子开心,花掉那笔本就该属于我的钱?”“那不一样!
”他脱口而出。“有什么不一样?”我追问,“是因为那是你妈,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我,只是你的妻子,一个外人,所以我连花自己钱的权利都没有?
”周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的愤怒在我的冷静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颓然地松了劲,
开始打他最擅长的感情牌。“小舒,我们别这样,好不好?”他放软了声音,试图靠近我,
“你忘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了吗?那时候我们多好……”他开始回忆我们过去的甜蜜,
那些被他和他妈亲手磨灭的时光。我没有打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
在我面前,费力地表演着深情。直到他说完,我才缓缓开口。“周浩,你说完了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你说的一切,我都记得。”“但那些,都被你妈,还有你,一点一点,
亲手磨没了。”“从她第一次骂我娇气,
你选择沉默的时候;从她第一次抢走我给孩子买的玩具给你外甥,
你让我大度的时候;从她第一次毫无理由地辱骂我父母,你让我忍耐的时候。”“周浩,
我们的感情,早就死了。”“死在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和稀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