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准婆婆拿出了一份《儿媳服从性测试清单》。
最后一项是：当众掌掴你那个不三不四的“女兄弟”季云。未婚夫宋子言劝我：“瑶瑶，
忍一下，就一下，我妈只是想看你个态度。”“打完我们就结婚，她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最好的朋友季云，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缓缓扬起了手。
在宋子言和他妈满意的笑容中，我猛地转身，一耳光狠狠抽在宋子言脸上。“你，被淘汰了。
”下一秒，季云身后四个黑衣保镖齐齐上前，将宋家母子按在地上。
季云慢悠悠地开口：“宋子言，忘了自我介绍，我才是楚瑶真正的‘娘家人’。
”“而我们家的规矩是，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第1章宋子言的母亲，
我未来的准婆婆，将一份A4纸拍在红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打印体的黑色大字标题刺入我的眼睛——《儿媳服从性测试清单》。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施舍般的微笑，慢条斯理地开口：“瑶瑶，别紧张，
只是我们宋家的一点小规矩，为了你们婚后能更和谐。”我垂眼看着那份清单。
“一、婚后主动辞去工作，以家庭为重。”“二、工资卡、理财账户全部上交，
由婆婆统一管理。”“三、未经允许，不得与丈夫之外的异性单独见面。”……一条条，
一款款，都是用最温和的词句，包装着最刻骨的奴役。宋子言在我身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声音压得极低：“瑶瑶，我妈就是这个脾气，她没有恶意，你先顺着她。”我没有说话，
目光落在清单的最后一项。“十、当众掌掴你那个不三不四的‘女兄弟’季云，
以示与过去混乱的社交圈彻底决裂。”坐在我对面的季云，我最好的朋友，
此刻正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酒液在她唇边染上一抹艳色，她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全是看戏的玩味。
宋母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声音拔高了八度：“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
天天跟男人称兄道弟，像什么样子！楚瑶，你今天不打，这个婚就别想结！
”宋子言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是在恳求：“瑶瑶，忍一下，就一下，
我妈只是想看你个态度。”“打完我们就结婚，她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是啊，瑶瑶，
”宋母的笑容越发得意，“我们子言这么优秀，多少名媛抢着要。你家境普通，
能嫁进来是你的福气，要懂得珍惜。”我终于抬起头，目光从宋母那张刻薄的脸上，
滑到宋子言那张写满“委屈求全”的脸上。然后，我看向季云。她冲我举了举杯，
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请开始你的表演。”我站起身，在宋家母子期待又满意的注视下，
一步步走到季云面前。餐厅里的空气凝固了。我缓缓扬起了手。宋子言松了一口气，
他母亲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就在我的手掌即将挥出的瞬间，我猛地一个转身，
带起的风吹乱了宋子言的头发。“啪——！”一声巨响，清脆，响亮，干脆利落。
时间停滞了三秒。宋子言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左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瑶瑶……你……”我甩了甩被打得发麻的手，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宣布：“你，
被淘汰了。”宋母尖叫起来：“疯了！你这个**敢打我儿子！”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下一秒，一直安静站在季云身后的四个黑衣男人齐齐上前一步。动作整齐划一，面无表情，
其中两人伸手一拦，就将宋母像按一只尖叫鸡一样按回了椅子上。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
将还处于震惊中的宋子言死死按在了地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快到宋家母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季云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挽住我的胳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宋子言。“宋子言，忘了自我介绍。
”“我，季云，才是楚瑶真正的‘娘家人’。”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而我们家的规矩是，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第2章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宋子言，
是在一场行业峰会上。他作为青年企业家代表发言，穿着高定西装，站在聚光灯下，
自信、英俊、谈吐不凡。他说：“我的梦想，
是建立一个能让所有员工都感受到归属感和幸福感的企业。”台下掌声雷动。
我当时只是个刚入职场的小助理，挤在人群的最后面，仰望着那个闪闪发光的人。后来，
他主动找到了我。“楚**，我看了你提交的会议纪要，逻辑清晰，重点突出，非常有才华。
”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目光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们的恋爱，像所有都市童话一样开始。他带我出入高级餐厅，送我最新款的包，
会在深夜我加班时，开一个小时车送来一碗热汤。他满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幻想。
第一次见他母亲，是在他们家的别墅。宋母穿着旗袍，端坐在沙发上，
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楚**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名下有房有车吗？”一连串的问题，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盘问。我有些局促，
宋子言握住我的手，笑着打圆场：“妈，你查户口呢？瑶瑶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接受审讯的。
”宋母这才收敛了些，但言语间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优越感。“我们子言从小就没吃过苦，
我是担心他以后找个伴儿，还要他去照顾，那可不行。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份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
她会不打招呼就出现在我的公寓，美其名曰“看看你需不需要阿姨帮忙”，
实则检查我的冰箱，翻看我的衣柜。“瑶瑶，女孩子不要总穿得这么素净，
子言带你出去会没面子。”“这种速食产品不要吃了，没营养，
以后怎么给子言生个健康的宝宝？”“我给你报了个烹饪班和插花班，女人嘛，
还是要贤惠一点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每一次，我都感到自己的边界被侵犯。每一次，
宋子言都会抱着我，温柔地安抚：“瑶瑶，我妈她没有坏心，她只是太爱我了，
所以对你要求高一点。你忍一忍，为了我，好吗？”为了他，我忍了。
我以为爱就是包容和退让。直到上个月，我无意中看到他和他母亲的聊天记录。
宋母：“那个楚瑶，心思太野，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像个安分过日子的。
”宋子言：“妈，你放心，她很爱我，我说什么她都听。等结了婚，我会让她把工作辞了，
安心在家。”宋母：“那就好，婚前我得再试试她，必须让她彻底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宋子言回了一个字：“好。”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原来我所有的忍让，
在他们眼中，不是爱，是“听话”。原来我所谓的独立和事业，在他们眼中，是“心思野”。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双向奔赴，不过是我一个人的自我感动。那天晚上，我拨通了季云的电话，
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云，我好像……看上了一个垃圾。”电话那头的季云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了一句：“别怕，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理这个垃圾？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宋子言发来的“晚安，宝贝”的短信，一字一句地回复她。“我想把他，
还有他全家，亲手扔进垃圾桶。”第3章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宋母粗重的喘息和宋子言压抑的呜咽。他被两个黑衣保镖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发型凌乱，半边脸高高肿起，哪里还有半点青年才俊的模样。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宋母终于挣脱了片刻，指着我和季云尖叫，“楚瑶，我告诉你，
你今天敢这么对我儿子，我让你在京市混不下去！你信不信？”季云笑了，
她拉着我在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和我重新倒上红酒。她甚至没看宋母一眼，
只是对着空气般开口：“陈叔，宋夫人年纪大了，火气这么旺，容易中风。给她物理降降温。
”话音刚落，站在宋母身后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一大桶冰镇果汁，从她头顶，
缓缓淋了下去。“啊——！”冰冷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和昂贵的旗袍，
果肉和冰块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狼狈至极。她被冻得一个哆嗦，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宋子言目眦欲裂：“你们敢！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一个电话，
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哦？你爸？”季云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充满了怜悯，
“你说的是宋启明？”她拿出手机，随意按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宋子言。屏幕上，
是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磕头求饶的视频。背景，
是季云家那间我再熟悉不过的书房。而视频里那个卑微如狗的男人，
正是宋子言引以为傲的父亲，那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宋启明。宋子言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爸的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坏账，
五个亿的非法集资，还有他送给三位情人的六套房产……”季云的声音轻飘飘的，
却重重的落在宋子言的心上，“这些东西，随便抖出去一件，你猜他下半辈子是在牢里过，
还是在牢里过？”“不……不可能……你胡说！”宋子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忘了告诉你，”季云收起手机，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给你爸提供那笔五个亿过桥资金的‘贵人’，是我爸的司机。”宋子言彻底瘫软了下去，
脸上血色全无。他终于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对方面前，不过是个笑话。他抬起头，
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瑶瑶……我错了……瑶瑶，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我的！我爱你啊，瑶瑶！你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
你跟你的朋友说说，放过我们吧！”他开始声泪俱下地忏悔，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母亲身上。
“都是她！是她嫌弃你家境不好，是她逼我让你辞职，是她写的那个清单！我都是被逼的啊！
”被浇成落汤鸡的宋母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子言……你……”我看着眼前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只觉得无比讽刺。我端起酒杯，
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季云说：“云，我有点饿了，我们点菜吧。
”季云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哦，对了，顺便把这里的垃圾清理一下，
有点影响食欲。”第4章“谁敢动宋家的人！”一声暴喝从包间门口传来，
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保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男人看到地上的宋子言和湿淋淋的宋母，脸色一变，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哎哟，
宋少，宋夫人，这是怎么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他叫王海，
这家高档餐厅的老板，也是宋子言父亲生意上的伙伴。宋子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
挣扎着喊道：“王总！王总救我！这两个女人疯了，她们要毁了我们宋家！
”王海立刻板起脸，恶狠狠地瞪向我和季云。“两个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啊！我告诉你们，
立刻给宋少和宋夫人跪下道歉，否则我让你们今天横着从这里出去！”季云连眼皮都没抬，
慢条斯理地用叉子卷起一小撮意面。“王海，你去年在城南新拿的那块地，**不开了，
从‘鼎盛投资’借了三个亿，对吧？”王海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鼎盛投资”是京市最神秘的私人基金，背景深不可测，能从那里借到钱，
是他吹嘘了大半年的资本。“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发虚。季云终于抬起头，
冲他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不巧，鼎盛投资，是我家开的。
”王海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看着季云，嘴唇哆嗦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身后的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后退。
“你……您是……季家……”王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季云没理他，
只是对我说道：“瑶瑶，这家餐厅的黑松露烩饭还不错，你尝尝。”王海“扑通”一声，
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不是跪宋子言，而是朝着季云的方向，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季**！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不知道是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
放了吧！”他开始疯狂地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响。“啪！啪！啪！
”宋子言和宋母彻底看傻了。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王海，
下一秒就变成了摇尾乞怜的狗。季云，这个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楚瑶的“穷酸闺蜜”，
到底是什么人？宋子言的脑子一片混乱，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知道，他完了。宋家，
也完了。绝望之下，一股恶毒的怨恨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表情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扭曲。“楚瑶！你以为你赢了？你得意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不过是找了个有钱的靠山！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拜金女！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他似乎被我的沉默**到了，从地上爬起来，
状若疯癫地指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楚阳！
他现在还在我舅舅的公司里实习吧？”他脸上露出一种报复性的、狰狞的**。“楚瑶，
你现在给我跪下！求我！不然我一个电话，就让我舅舅把他开除！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我看你还怎么嚣张！”第5章面对宋子言最后的疯狂，我甚至笑出了声。笑声很轻，
却让他的咆哮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宋子言，
你是不是觉得，你舅舅的公司很了不起？”我放下刀叉，慢悠悠地问。“当然！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色厉内荏地喊道，“我舅舅是‘华科创展’的部门总监！
开除一个实习生，就是一句话的事！”“华科创展……”季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季云开了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