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苏，平平无奇的总裁秘书，月薪八千。我的男友季凡，是这家公司的总裁，

前途无量的凤凰男。他妈第一次见我，就嫌我租的房子小，让我搬出去，

把房子腾给她女儿当婚房。他妹妹嫌我工作不够体面，想让我滚蛋，她来当总裁秘书。

他们一家都觉得，我能攀上季凡是祖坟冒青烟，应该感恩戴德，献出我的一切。

季凡也对我说：“苏苏，我妈和我妹就是那样的人，你多担待。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后来，他们在公司散播我的谣言，想让我身败名裂。

在全公司的员工大会上，季凡站在台上，大义凛然地宣布要开除我。我拿着话筒，走上了台。

“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也是这栋写字楼的业主。”“另外，季凡先生，

你被解雇了。你的家人，已经上了我名下所有产业的黑名单。”我不是什么攀高枝的灰姑娘。

我就是那棵树，那片天。1.婆婆驾到，送来一袋发了芽的土豆门铃响的时候，

我正在给我的仙人球浇水。这颗球是上个月从芬兰空运过来的稀有品种，花了我六位数。

我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喂它，生怕水多了淹死。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

烫着一头劣质的卷发，手里拎着一个红白蓝三色的蛇皮袋。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X光，

要把我从里到外扫一遍。“你就是唐苏？”她问，语气里带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感。我点点头。

她没等我邀请，自己侧身挤了进来，蛇皮袋往我刚擦过的地板上一扔，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是季凡他妈。”她自我介绍，同时开始巡视我的房子。

这是我名下众多房产里，最不起眼的一套。市中心的老破小，两室一厅，六十平。

我为了配合我“月薪八千总裁秘书”的身份，特意找出来的。家具都是从二手市场淘的，

唯一的奢侈品，可能就是阳台上那排半死不活的多肉。“啧，这地方也太小了。

”季妈妈在客厅中央站定，皱着眉，“季凡说你一个人住，我还以为多大呢。

还没我们家农村的院子大。”我给她倒了杯水，“阿姨，请喝水。”她没接，

指着那个蛇皮袋，“我给你带了点土特产，自家种的土豆，绿色的，城里买不到。

”我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大部分土豆都长出了绿油油的嫩芽。这玩意儿有毒，

吃完容易见太奶。我笑着说：“谢谢阿姨，太破费了。”她一**坐在沙发上，

沙发垫陷下去一块。“唐苏啊，我听季凡说，你们打算结婚了？”我没说话。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季凡求婚了吗？并没有。“我们家季凡，

是我们村里飞出去的第一个金凤凰，从小就聪明。”她开始追忆往昔，“考上名牌大学，

进了大公司，现在是总裁了。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他都看不上，就看上你了，

是你的福气。”我继续微笑。“你这房子，是租的吧？”她话锋一转。“嗯。”我点头。

“一个月租金多少？”“三千。”“抢钱啊！”她嗓门一下子拔高，“就这么个破地方，

一个月三千？你们年轻人真不会过日子。”她顿了顿，身体前倾，终于说到了重点。

“我跟你说个事。季凡他妹妹，小雅，也谈了个对象，准备结婚了。

对方要求在市里有套婚房。”我看着她，等她继续表演。“你看，你这房子，反正是租的，

早晚也得搬。不如你先搬出去，找个小点的单间住，把这儿腾出来，给你小姑子当婚房。

大家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我差点气笑了。让我一个租客，把租来的房子，

腾给她女儿当婚房？这是什么脑回路？我慢悠悠地开口：“阿姨，这房子不是我的，

我没权利给别人住。”“嗨呀，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她一脸“你怎么不上道”的表情，

“你跟房东说说嘛！就说你不住了，让**妹住进来。房租我们照给……哦不，

房租你先帮忙垫着，等他们俩结婚了，手头宽裕了再还你。”我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想空手套白狼，让我滚蛋，然后他们一家子鹊巢鸠占。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

给季凡发了条微信。【你妈来了，让我把房子腾给**当婚房。

】季凡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我开了免提。“妈，你怎么跑过去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季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我来看看我未来儿媳妇不行啊？”季妈妈理直气壮，“儿子，

我跟唐苏说了，让她把这房子给小雅结婚用。你看唐苏这小气的，还不乐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见季凡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苏苏，

我妈也是为了小雅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这事儿……要不你先委屈一下？

我帮你找个小点的公寓，房租我来付。”我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心里一片冰凉。这不是商量，

这是通知。他们母子俩，早就把我的东西，当成是他们自己的了。我挂掉电话，

看着季妈妈那张充满算计的脸。“阿姨，这房子我住得挺好，不打算搬。”“你这孩子！

”她脸拉了下来，“怎么这么不懂事！季凡都同意了！你还想不想嫁进我们季家了？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阿姨，慢走，不送。”我指了指门口那袋发芽的土豆。

“还有，您的‘土特产’，也请带走。”2.妹妹驾到，

看上了我的职位季妈妈是被我“请”走的。她走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说我没教养，

说等季凡回来要让他好好教训我。我关上门，把那袋土豆直接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然后，

我给我的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季凡的妹妹，季雅。所有信息，

包括她的学历、工作经历、社交账号、消费记录，半小时内发到我邮箱。”做完这一切，

我继续回去给我的仙人球浇水。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晚上，季凡来了。他一进门，

就带着一脸疲惫和歉意。“苏苏，对不起，我妈就是个农村妇女，没见过世面，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他试图抱我，我侧身躲开了。“季凡，是你让你妈来的？”我问。

他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就是跟她提了一句，说小雅结婚没房子，她就自己跑来了。

我拦不住。”真是个好儿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也是那个意思，让我搬出去？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我是想，我们可以一起搬出去，

换个大点的房子，我们同居，好不好？你现在这个地方，确实太小了。”他说得情真意切，

好像真是为我着想。如果我不知道他下午刚给他妈转了五千块钱，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我可能就信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淡淡地说，“我很累，想休息了。

”我把他推出了门外。关上门，我打开了助理发来的邮件。季雅的资料一目了然。

三本院校毕业，专业是市场营销。毕业三年，换了五份工作，每份都不超过半年。

最长的一份是在一家小贷公司当电话销售，因为业绩太差被辞退。社交账号里，

全是各种网红餐厅的打卡照，和“精致穷”的消费观。信用卡和各种网贷平台，欠了十几万。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坐在我的位置上。

她正拿着我的粉饼补妆，看见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就是唐苏？”她问，

语气和她妈如出一辙。我看着她那张和资料里一模一样的脸，“你哪位？”“我，季雅，

季凡的妹妹。”她放下我的粉饼，开始摆弄我桌上的多肉，“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秘书？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季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苏苏，

小雅她刚来市里，没地方去，我就让她来公司坐坐。”我看着季雅把我的多肉盆栽转来转去，

手指在叶片上粗鲁地划过。“季总，这里是办公区，不是亲属休息室。”我说。

季雅“切”了一声，“神气什么呀，不就是个端茶倒水的秘书吗？我哥说了，

过两天就让你走人，这个位子是我的。”我看向季凡。季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雅，

别胡说！”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苏苏，你别生气。小雅她找不到工作，

我**得紧，我就想……让她先来公司实习一下，随便给她安排个清闲的岗位。”“比如，

我的岗位？”我问。“当然不是！”他立刻否认，“我怎么会让你走呢？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带带她，让她先从助理做起。”让我带一个草包，给她发工资，然后等着她把我踹走？

季凡的算盘打得真响。“公司招聘有流程。”我公事公办地说，

“所有岗位都需要通过人事部面试。如果季**有兴趣，可以去官网投递简历。

”“投什么简历啊！我哥就是总裁，他一句话的事儿！”季雅不耐烦地站起来，“唐苏是吧？

我告诉你，我哥迟早会娶我的。不对，我们家会不会要你还不一定呢。你最好识相点，

自己辞职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她的话说得又响又亮，整个秘书处的同事都听见了。

大家的眼神都变得玩味起来。这是上演现实版的《总裁的小姨子》？季凡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他低吼了一声：“季雅，你给我闭嘴！”然后他转头对我，语气近乎哀求：“苏苏，

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一个二十五岁的巨婴。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季雅面前。“第一，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起来。”“第二，你弄脏了我的粉饼，

请照价赔偿，发票我可以提供。”“第三，我桌上这盆多肉，是**版，价值三万，

你刚才手欠掰断了一片叶子，请准备好赔偿金。”“第四，你刚才说的话，涉嫌造谣和诽谤，

我已经录音了。是选择公开道歉，还是想收律师函，你自己选。”我每说一句，

季雅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她的脸已经跟墙一样白了。她求助地看向季凡。

季凡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3.一份简历，引爆了整个部门季雅最终还是没赔我那片多肉叶子。

她被季凡连拖带拽地拉走了。临走前，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我等着。我把那段录音存好，

顺便把我工位上方的监控录像也拷贝了一份。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事喜欢留证据。

下午，人事部经理给我打了个电话。“唐秘书，季总刚才把一份简历转给我们，

指定要安排进秘书处，说是他的亲戚。你看……”“按流程走。”我打断他，“简历筛选，

笔试，面试，一轮都不能少。”“可是季总那边……”人事经理很为难。“如果有人问起，

就说是我说的。”我淡淡地说，“出了问题，我负责。”挂了电话，

我给集团总部的HR总监发了条消息。【盯一下分公司这边的招聘，

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对方秒回：【收到，老板。】我不是这家分公司的老板。

我是他们整个集团，最大的匿名股东。这件事，只有集团最高层的几个人知道。季凡，

这个我亲手提拔起来的分公司总裁，对此一无所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他众多追求者中，

最幸运、最漂亮的那个。第二天，季雅果然来面试了。她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职业装，

化着浓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面试现场。人事经理亲自面的她。

我通过办公室的内部系统，看着实时监控。“季**，你的简历上写着，你上一份工作，

是在一家投资公司担任项目经理？”人事经理问。“对。”季雅昂着下巴。

“能具体说一下你负责的项目吗？”季雅卡壳了。支支吾吾半天，

说了一些“市场开拓”、“客户维系”之类的空话。人事经理又问了几个专业问题，

她一个都答不上来。最后，人事经理说：“好的，季**，请你回去等通知吧。

”季雅当场就炸了。“等什么通知？我哥是季凡！是你们总裁！你敢不录用我？

”人事经理推了推眼镜，“抱歉，季**，我们公司的招聘有严格的规定，

您的能力……不太符合我们的岗位要求。”“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我没能力？

信不信我让我哥开了你！”这场闹剧，在季雅被保安“请”出公司后结束了。半小时后，

季凡冲进了我的办公室。他脸色铁青，把一叠文件摔在我桌上。“唐苏，你什么意思？

你让人事部刁难我妹妹？”我慢慢地抬起头，“我只是让他们按流程办事。”“什么流程！

她是我妹妹！我安排个人进公司怎么了？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他气得胸口起伏。

“季凡，公司不是你家开的。每个岗位都有它的职责要求。**妹不合适。”“不合适？

一个秘书助理的岗位，能有多高的要求？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嫉妒小雅！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哦，想起来了。因为他当时提交的那个项目策划案，写得确实不错。现在看来，那份策划案，

可能也不是他自己写的。“我嫉J妒她？”我笑了，“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学历造假，

还是嫉妒她一身网贷？”“你说什么？”季凡愣住了。我把助理发给我的那份资料，

推到他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季雅伪造的工作经历，以及她在各个平台的欠款明细。

“**妹的简历，水分太大了。她上一份工作，不是什么项目经理，

是被小贷公司辞退的电话销售。她现在住的公寓，房租已经拖了三个月了。

她让你给她找工作，不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是为了找个冤大头还债。”季凡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他拿起那份资料，手都在抖。“这些……这些你是从哪弄来的？

”“你不用管我是从哪弄来的。”我说，“你只需要知道，这样的人，我们公司不能要。

这不只是为了公司声誉，也是为了你好。”我把话说得很委婉。我没告诉他，

如果季雅真的入职了，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利用职务之便，找公司的同事借钱，

甚至偷拿公司的东西去变卖。到那时候，丢脸的只会是季凡。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拿起那份资料，转身走了出去。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一家的**程度。4.“不小心”泄露的聊天记录季凡消停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对我格外殷勤，又是送花又是订餐厅，试图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概没理。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第三天，公司内网的匿名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

【扒一扒总裁办那个靠脸上位的唐秘书，私生活有多乱！】帖子里，用各种含沙射影的词汇，

把我描绘成一个私生活混乱、靠着不正当关系上位的捞女。还附上了几张“证据图”。

一张是我深夜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的照片，车里男人的脸打了码。

一张是我和我们公司一个男副总在咖啡厅聊天的照片，角度拍得十分暧昧。

还有几张是我微信朋友圈的截图，都是一些美食、旅游的照片，

被发帖人解读为“被不同金主包养”的证据。帖子一出来，瞬间就爆了。

整个公司都在议论纷纷。我走到茶水间，都能听见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看不出来啊，

平时装得那么清高。”“废话，没点手段能拿下季总？”“季总这回头上有点绿啊。

”我面无表情地接了杯水，回到座位上。这种小伎俩，太低级了。都不用查，

我都知道是谁干的。我调出公司的网络后台，三分钟就锁定了发帖人的IP地址。

公司附近的一家网吧。然后，我又调取了那家网吧门口的监控。监控里，

季雅戴着口罩和帽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一个小时后，又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我把证据打包，发给了季凡。【管好**妹。】过了十分钟，季凡回了消息。【苏苏，

你别误会。小雅说她只是跟同学去上网，她不知道这事。】还在包庇。【那帖子里的照片，

她又是从哪来的？】我问。那辆豪车，是我自己的。开车的是我的司机。那个男副总，

是集团派下来考察的，我们聊的是工作。这些照片，拍摄角度都非常刁钻，明显是蓄意**。

季凡又沉默了。过了很久，他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苏苏，算我求你了。

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小雅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也是一时糊涂，

被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坏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行吗？”给他个面子？我的名誉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他让我给他个面子？我没有回复他。我打开自己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十分钟后。公司所有员工的手机，都同时收到了一封邮件。邮件没有标题，只有一个附件。

附件是一个压缩包，名字叫《季雅**的光辉岁月》。压缩包里，有几样东西。第一，

是季雅所有网贷平台的欠款截图，总金额，二十三万。第二，

是她和她那些“男朋友”的聊天记录。内容不堪入目，

基本都是围绕着怎么骗对方给她买包、买化妆品。其中一个“男朋友”，

是她上一家公司的已婚上司。第三，是她和她妈妈，也就是季凡妈妈的聊天记录。

母女俩的对话，精彩纷呈。她们详细地讨论了，如何让季凡把我搞到手，

然后榨干我的“利用价值”。她们计划着，等我们结婚后，就让我把工资卡上交，

让我把我那套“租来”的房子过户到季凡名下，再让我出钱给季雅买一套陪嫁房。

她们甚至连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说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须姓季，

而且要从小养在老家，由她们来带，免得被我这个“心机深沉的城里女人”教坏了。

最精彩的一段，是今天早上，季雅发帖后，和她妈的对话。季雅：【妈，

我把那个姓唐的**给搞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待下去！】季妈妈：【干得好！

我女儿就是聪明！这种狐狸精，就该让她身败名裂！等你哥把她甩了，

你就让你哥把你安排进去当秘书！】邮件是群发的。上到公司高层，下到保洁阿姨，

人手一份。整个公司，彻底炸锅了。5.总裁下跪，求我放过他家人邮件发出去不到五分钟，

我的电话就响了。是季凡打来的。我没接。他一遍又一遍地打。我嫌烦，直接把他拉黑了。

没过一会儿，他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季凡双眼通红地冲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