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三个月,婆婆和小姑子拿我的肚子开了一场赌局。赌注是:如果我生的是男孩,
小姑子给我一百万;如果生的是女孩,我就得净身出户,把孩子打掉。
老公默许了这场荒唐的堵伯。B超那天,医生说是女孩。婆婆当场变脸,逼我去手术台。
我擦掉眼泪,冷静地签下手术同意书。然后,我用她们给的“补偿费”,
买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五年后,我带着一对龙凤胎天才萌宝回国。在机场,
和前来接机的前夫撞了个满怀。他看着我身边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孩,
红了眼:“你当年……没有打掉孩子?”1.五年了。回国的第一天,就在机场撞上了顾淮。
他来接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和记忆里那个默许自己母亲拿我孕肚开赌局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他视线落在我身上,
先是惊艳,而后是错愕。紧接着,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边的儿子沈星辞脸上。星辞的眉眼,
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顾淮的呼吸瞬间乱了。他扔掉手里的接机牌,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手臂颤抖地指着星辞。“沈星若?”他声音嘶哑,
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和震动。“这孩子……这孩子是……”我身边的女儿星语被他吓了一跳,
小小的身子往我身后缩了缩,探出个小脑袋,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我把星语护得更紧了些,抬眼,平静地看向顾淮。“先生,你认错人了。”我的声音很冷,
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顾淮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像是要从我这张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找出五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沈星若的影子。“不可能!
”他激动地低吼,“你就是沈星若!这孩子分明就……”“爸爸!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不远处,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拖着行李箱朝我们这边跑来,
是顾淮的妹妹,我的前小姑子。她跑到跟前,亲热地挽住顾淮的胳膊,随即也注意到了我。
“嫂……沈星若?”她脸上的表情比顾淮还要精彩,震惊,鄙夷,然后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哟,你还敢回来啊?当年不是死在手术台上了吗?”这话,真是她一贯的风格。
我懒得理她,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准备绕开他们。顾淮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沈星若,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红得吓人,
里面翻涌着悔恨、不甘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疯狂。“妈妈,他弄疼你了。
”一直沉默的儿子星辞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他伸出小手,
用力去掰顾淮的手指。一个五岁的孩子,力气自然不大。但他的眼神,
那双和顾淮如出一辙的眼睛里,透出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
顾淮像是被那眼神刺痛了,手上的力道松了半分。我趁机挣脱,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退后两步,拉开安全的距离。“顾先生,”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再说一遍,
你认错人了。我的孩子姓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
”我瞥了一眼他那个幸灾乐祸的妹妹,“我当年拿了你们顾家的钱,买了张机票,
活得好好的。倒是让你们失望了,真是抱歉。”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
牵着我的两个宝贝,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身后的顾淮,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灼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我们消失在人海。坐上回家的车,
女儿星语才后怕地抱住我的胳膊。“妈妈,刚刚那个叔叔好凶,他为什么要抓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一个不认识的疯子而已,以后离他远点。”星辞却没说话,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些年,我从未对他们隐瞒过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失。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但他并不爱我们。所以,我们有彼此就够了。今天顾淮的出现,
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妈妈,”星辞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那个叔叔,
他就是那个人,对吗?”我心中一紧。看着儿子过分早熟的眼睛,我知道,骗不了他。
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星辞的小拳头瞬间攥紧了。“他不是好人。”“我知道。
”我握住他的小手,“所以,我们不需要他。”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国,
是为了在这里开办我的心理咨询工作室。五年,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家庭主妇沈星若。我是国际知名的心理疗愈师,
Dr.Iris。我以为,我可以彻底和过去告别。但顾淮的出现,让我知道,这场战争,
才刚刚开始。2.我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租下了一整层写字楼,作为我的工作室。
开业那天,我请了一些业内同僚和朋友,办了个小小的酒会。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端着香槟,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Iris,恭喜。
”合作医院的秦医生端着酒杯走过来,他是我在国外进修时认识的学长,
也是这次回国发展的引路人。“秦学长,谢谢你来。”我笑着与他碰杯。“你这工作室,
起点可不低啊,”他环顾四周,赞叹道,“看来这几年,你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我淡笑不语。风生水起这四个字背后,是多少个日夜的血泪和挣扎,只有我自己知道。
正聊着,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我回头望去,心猛地一沉。顾淮。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他没有请柬,被保安拦在门外,正激动地和保安争执着什么。今天的他,
比在机场时狼狈得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胡茬也冒了出来,
一身昂贵的西装被他穿出了几分颓唐。“让他进来。”我放下酒杯,对不远处的助理说。
助理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顾淮径直向我走来,眼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周围的宾客都识趣地散开了一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沈星若,我们谈谈。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冷漠地看着他。“不,
有!”他激动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关于孩子!他们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姓沈?”他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秦医生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沈医生的开业酒会,如果你有什么私人恩怨,请不要在这里闹。”“你是什么人?滚开!
”顾淮一把推开秦医生,情绪彻底失控,“这是我跟她的家事!
”他猩红着眼睛瞪着我:“沈星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当年假死骗了我五年!
你把我的孩子藏了五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孩子?”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拨开护在我身前的秦医生,一步步走到顾淮面前。“顾淮,
你是不是忘了?”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五年前,
B超室门口,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打了就打了’。”“是你妈,
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甩在我脸上,让我滚去手术台,别脏了你们顾家的地。
”“是你的好妹妹,笑着说,‘嫂子,愿赌服输哦,这孩子你可留不得’。”我每说一句,
顾淮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我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现在看我儿子长得像你,就想来认亲了?
你配吗?”“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扼住了脖子。“顾淮,
我孩子的父亲,在我签下那份手术同意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
是Dr.Iris,一个你高攀不起的陌生人。”“保安!”我扬声喊道,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他喝多了。”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失魂落魄的顾淮。
他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嘴里喃喃着:“对不起……星若……对不起……”对不起?世界上最没用的,
就是迟来的道歉。酒会被这个插曲搅得意兴阑珊,我提前结束,送走了宾客。
秦医生留到了最后。“你还好吗?”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没事。”我接过水杯,
指尖冰凉。“他就是……”秦医生欲言又止。“嗯。”我点了点头。
秦医生叹了口气:“他看起来,很后悔。”“后悔有什么用?”我冷笑,“他后悔的,
不是当年逼我打掉孩子,而是后悔他当初不知道那是个男孩。”如果我怀的是双胞胎女儿,
他今天,还会站在这里吗?不会的。他只会庆幸,当年甩掉了两个赔钱货。“你打算怎么办?
”秦医生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以为,把话说得这么绝,顾淮至少能消停一阵。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一家人的脸皮厚度。第二天,我的工作室刚开门,
前婆婆和前小姑子就杀了过来。她们没像顾淮那样闹,而是直接在前台坐下了,
一副今天见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势。助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来通报。
我正准备让保安把人赶走。婆婆已经带着小姑子自己闯了进来。“沈星若!
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把我的孙子藏到哪里去了!”婆婆一进门,就中气十足地嚷嚷起来,
和五年前逼我去流产时的盛气凌人,如出一辙。只是,当年的对象是我,现在,
是她的“亲孙子”。小姑子跟在她身后,抱着手臂,翻着白眼:“就是,
生了儿子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们家,你是想上天啊?”我坐在办公桌后,
冷冷地看着她们表演。“你们的孙子?我怎么不知道?
”婆婆气得脸上的褶子都在抖:“你少给我装蒜!顾淮都跟我们说了!你生了个儿子!
是我的大孙子!”她说着,就想往里闯,要去我的休息室里找人。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按了内线。“保安部吗?我的办公室里闯进了两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影响了我的正常工作,
请立刻把她们‘请’出去。”我特意加重了“请”字的发音。婆婆的动作顿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很快,两个高大的保安就冲了进来。“两位,请吧。
”婆婆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她这辈子,大概都没受过这种待遇。“沈星若!
你个小**!你别忘了,你生的是我们顾家的种!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我孙子!
”她开始撒泼。“顾家的种?”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
你们是怎么说的?”“你说,女孩就是赔钱货,不配进你们顾家的门。
”“你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当赌注,就因为你想抱孙子。”“现在,如你所愿了,
我生的确实有儿子。”“但是,”我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冷,“他们姓沈,不姓顾。
从我拿了你们那三十万‘营养费’滚蛋的那一刻起,就跟你们顾家,再也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婆婆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小姑子见状,立刻上来扶住她,
对着我尖叫:“沈星若你不要脸!拿了我们家的钱,还拐走了我们家的儿子!
信不信我们去告你!”“告我?”我笑了,“好啊,你去告。我倒想看看,
法官会怎么判一场五年前的‘杀女留子’案。”“顺便,
我也不介意把当年你们拿我孕肚开赌局的事情,讲给媒体听听,让全城的人都欣赏一下,
你们顾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小姑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当年的赌局,
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其实不算秘密。只是没人会拿到台面上来说。但现在,此一时彼一已。
我是Dr.Iris,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而顾家,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商人家庭。
这件事一旦曝光,谁会更难看,一目了然。婆婆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但她还是不甘心。“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色厉内荏地问。
“不想怎么样。”我坐回椅子上,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只是想请你们,立刻,马上,
从我的地方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毯。”保安再次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一次,
婆婆没再反抗,她被小姑子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怨恨。我知道,
这事没完。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我的儿子。果不其然,当天下午,
我就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沈星辞妈妈,是这样的,今天放学的时候,
有一位自称是孩子奶奶的女士,非要接走星辞和星语,我们没让,她就在门口不肯走,
您看……”我心里一沉,立刻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老师你放心,千万别让她们接触孩子,
我马上就到!”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幼儿园,远远就看到我的前婆婆和小姑子,
正堵在幼儿园门口,跟保**拉扯扯。我的两个孩子被老师护在身后,星语小脸吓得煞白,
星辞则紧紧抿着唇,小小的身体挡在妹妹身前,一脸的警惕和愤怒。我的火气,
“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你们想干什么!”我冲过去,一把将两个孩子揽进怀里。
婆婆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甩开保安,朝我扑过来。“我的大孙子啊!
快让奶奶看看!”她伸出干枯的手,就要去摸星辞的脸。星辞猛地一偏头,躲开了。
“我不认识你。”他冷冷地说。婆婆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受伤。
小姑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孩子脾气还不小,跟他妈一个德行。没妈教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刀子。小姑子被我看得缩了缩脖子,
但还是嘴硬:“我说错了吗?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连亲奶奶都不认!”“亲奶奶?
”我冷笑,“一个拿自己亲孙女的命去赌钱的奶奶,也配叫‘亲’?”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围观的家长听得一清二楚。大家看我们一家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婆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
”我看向怀里的星语,柔声问,“宝宝,你告诉大家,妈妈有没有跟你讲过一个故事?
”星语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妈妈说,有一个坏奶奶,她不喜欢小女孩,
她跟别人打赌,如果妈妈肚子里是妹妹,就要把妹妹杀掉。”小孩子天真的声音,
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全场哗然。婆婆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简直是五彩纷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这个女人,教孩子都教了些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教了什么?”我直视着她,“我只是在教我的孩子,认清是非,
远离**。有问题吗?”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们身边。车窗降下,
露出顾淮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3.顾淮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更加诡异。婆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哭天抢地地扑到车窗边。“儿子啊!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个女人,她不让我认孙子,
还教唆孩子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啊!”顾淮的视线越过他妈,落在我脸上,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丝恳求。“星若,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别在这里,让外人看笑话。”回家?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顾先生,我的家不在这里。
另外,这不是笑话,是事实。”我拉着两个孩子,转身就要走。“沈星若!
”顾淮突然从车上下来,拦在我面前。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脚步都有些虚浮。
“我知道错了,星若,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因为激动而有些失控,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弥补你们的机会,好不好?”“妈妈!
”星辞和星语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紧紧地抱着我的腿。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顾淮,
你清醒一点!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所谓的弥补,不过是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血脉执念。
我告诉你,不可能!”“不,不是的!”他痛苦地摇头,“星若,这五年,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以为你死了,我……”“你以为我死了,
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始新生活了,对吗?”我打断他,“如果不是在机场碰巧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