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筝，一个外人眼里的百亿集团女总裁。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份工作。
我和老板的儿子，顾承宇，签了一份为期三年的合约婚姻。我扮演他强势的妻子，
替他在台前吸引所有火力。他则在幕后，掌控一切。他的母亲，我的婆婆刘秀梅，
对此一无所知。她以为儿子是个被我压榨的小白脸，整天想的，就是逼我辞职生孙子，
把公司大权交还给她“可怜的儿子”。她闹，我忍。她作，我配合。
因为合约第七条写着：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允许乙方（我）配合甲方家属，
进行有限度的“家庭角色扮演”。直到她联合外人，想撬动公司的股权，逼我净身出户。
我才发现，合约的补充条款里，
还有一行被我忽略的小字：“当家庭角色扮演对公司产生威胁时，
乙方有权启动‘清理’程序。无上限授权。”1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婆婆。我按下静音，继续听取财务总监的季度报告。
对面的人声音停了，几十个高管齐刷刷看着我。我抬眼，平静地说：“继续。
”手机锲而不舍地又震了两次。直到半小时后，会议结束，我才回拨过去。“秦筝，
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连我电话都敢不接？”刘秀梅的声音，尖得像锥子。“开会。
”我只回了两个字。“开会开会，你就知道开会！你还记不记得你嫁了人？
顾家没给你饭吃吗？晚上回来吃饭，立刻，马上！”电话被她单方面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
助理小陈走进来，脸色有点为难。“秦总，老夫人那边又打电话来前台，问您下班了没有。
”“知道了。”我捏了捏眉心。这是每个月的固定节目。我和顾承宇的合约上写的很清楚，
我需要以他妻子的身份，应付他所有的家庭关系。包括他这位控制欲爆棚的母亲，刘秀梅。
回到顾家大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刘秀梅和顾承宇的妹妹顾思嘉，
正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等着我。“还知道回来？”刘秀梅眼皮都没抬，“去，
把这碗汤喝了。”桌上放着一个青瓷碗，里面是半碗黑不见底的液体。
药味就是从那里散出来的。“这是什么？”我问。顾思嘉哼了一声，
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是什么，给我哥生儿子的好东西！妈托了多少关系才求来的方子，
大补！”我看着那碗汤。胃里有点生理性的不适。“我不喝中药。”“由不得你！
”刘秀梅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嫁进我们顾家快一年了，
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当你的女强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儿子？
有没有我们顾家？”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在计算。
计算这场表演，我需要投入多少情绪，才能以最小的精力成本应付过去。合约上说，
这是我的义务。“我事业忙。”我给出一个标准答案。“那你就别干了！
”刘秀梅声音更大了，“我们顾家缺你那点钱吗？承宇养不起你吗？你一个女人家，
那么大野心干什么？回家生孩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她说着，端起那碗汤，
硬要往我手里塞。“我找人算过了，你命里带冲，事业越好，越克子嗣！你必须辞职，
今天就把这汤给我喝了！”我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手。碗里的汤晃了一下，
几滴溅在了昂贵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污渍。气氛僵住了。顾思嘉在一旁煽风点火：“哥，
你看她！妈为了你好，她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才注意到，顾承宇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
安静地削着一个苹果。从我进门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此刻，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深水。这是我们之间的信号。他在问我，需不需要他介入。我微微摇头。
合约精神第一条：非必要，不求助。这是我的工作范围。“妈，”我开口，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公司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海外并购案，我走不开。
”“我不管什么并购案！一个亿还是十个亿？我们顾家赔给你！”刘秀梅大手一挥。
我心里有点想笑。一个亿？这次并购案的标的，是三百亿。美金。当然，她不知道。
在他们眼里，我经营的“秦氏集团”，不过是个资产几十亿的家族企业。他们更不知道，
这家公司的真正主人，是他们眼中“没出息”、“靠老婆”的顾承宇。而我，秦筝，
只是他签了三年合约的**CEO。一个挡箭牌。一个……替身。2“承宇，你看看她！
”刘秀梅见我油盐不进，开始转向她儿子。“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你？一个大男人，
在家里说不上话，公司也让她一个外姓人管着，你窝囊不窝囊！”顾承宇削苹果的动作停了。
他把水果刀放下，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没接。他也不尴尬，自己咬了一口，咔嚓一声，
很清脆。“妈，公司的事，我不懂。”他慢悠悠地说。“你不懂？那是你爸留下的家业！
你不懂就学啊！”刘秀梅恨铁不成钢。“秦筝比我懂。”顾承宇说得理所当然。他的态度，
彻底激怒了刘秀梅。“好，好！你们两个现在是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老太婆了是吧？
”她指着我，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秦筝我告诉你，下个月，思嘉要进公司，
担任副总。你必须给我安排好！”顾思嘉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这才是今晚的真正目的。
喝汤是下马威，安插自己人进公司，才是釜底抽薪。“公司有招聘流程，
副总的职位需要董事会决议。”我公式化地回答。“我不管什么流程！我是她妈，
你是她嫂子，这个面子你必须给！”“不可能。”我拒绝得很干脆。“你！
”刘秀梅气得发抖。“嫂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顾思嘉开口了，
“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管个公司怎么了？说到底，你还是怕我哥的家人掌握公司，
你想一家独大！”真是精彩的逻辑。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出蹩脚的舞台剧。而我的丈夫，
顾承宇，这出戏的真正导演，正饶有兴致地吃着他的苹果。“可以。
”在我准备好一万句符合商业规则的措辞来回绝她们时，顾承宇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问。这不在我们的剧本里。
他冲我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向刘秀梅。“妈，你想让思嘉进公司，也行。”“但是，
你也知道，秦筝她脾气硬，公司里只认能力。思嘉进去，要是做不出成绩，也待不长。
”刘秀梅一听有戏，立刻说：“我们思嘉能力强着呢！你别小看她！”“那就好。
”顾承宇点点头，“不过，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得秦筝点头。”他把皮球又踢回给了我。
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在给我授权。一个打破常规，由我自己来处理的授权。
“让她来可以。”我顺着台阶下，“但不是副总。从基层销售做起，三个月试用期，
完不成业绩，自己走人。和其他新人一样，没有特例。”“什么？销售？”顾思嘉尖叫起来，
“让我去跑腿卖东西？秦筝你故意羞辱我！”“那就别来。”我转身就要走。“等等！
”刘秀梅拉住我。她眼珠子转了转，大概在权衡。让她宝贝女儿去当销售，确实丢脸。
但只要进了公司，就有机会往上爬。“好！就这么说定了！”她一咬牙，
“但你不能给她使绊子！”“我没那么闲。”我抽出手臂，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回到房间，
顾承宇已经在了。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为什么要答应？”我问。“堵住她的嘴，
比天天听她念经要省事。”他说，“而且，我也想看看，我这个妹妹，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我。“这是什么？”“我的副卡。”他说，
“密码你生日。没上限。以后她们再拿钱说事，你就用这个。”我看着那张卡。心里很清楚，
这张所谓的“副卡”，能调动的资金，恐怕比我管理的整个集团的流动资金还要多。
“合约里没这一条。”我提醒他。“现在有了。”他把卡塞进我手里，“秦筝，记住，
我们的合约，你是甲方。”我愣住了。合约上，他才是甲方。“在我这里，你是。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得很认真。那一刻，我有点看不懂他。这个男人，我名义上的丈夫，
真实身份却是我的顶级老板。我们之间，本该是纯粹的商业关系。但他现在做的，说的，
似乎都超出了那条界限。这让我有些警惕。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最忌讳的，
就是和老板产生不必要的情感纠葛。我收下卡，点了点头。“谢谢顾董。
我会把它当成公司备用金妥善保管。”我刻意用上了他在公司里的代号。他眼里的那点温度，
瞬间就冷了下去。“随你。”他转身，走进了书房。3顾思嘉来公司报到的那天，
阵仗搞得很大。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香奈儿套装，手腕上是块满钻的理查德米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豪门太太来视察工作。她被分到了销售C组。C组的负责人王经理，
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提前给他打过招呼。“按规矩办，业绩是唯一标准。出了事，
我担着。”王经理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顾思嘉一进办公室，就成了焦点。
她高傲地扫视一圈，像是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王经理是吧？给我单独安排个办公室，
我不能跟这些人挤在一起。”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整个C组的同事，脸色都变得很精彩。
王经理赔着笑：“顾**，不好意思，公司规定，销售部都是开放式工位，没有单间。
”“那就把规定改了！”顾思嘉理直气壮。“这……我没这个权限。
”“那就去找有权限的人！我嫂子，秦筝，是这家公司的CEO，你去找她！
”她直接把我的名字搬了出来。王经理一脸为难地给我打了内线电话。我让他把免提打开。
“顾思嘉，”我的声音通过听筒传遍了整个销售部，“第一，在公司，请叫我秦总。第二，
公司的规定，CEO也要遵守。第三，如果你觉得工位委屈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家。
人事部会给你办离职。”我话说完，那边安静了三秒。然后是顾思嘉气急败坏的声音。
“秦筝！你等着！”她最终还是没走。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
不情不愿地坐到了一个空位上。接下来的日子，顾思嘉充分向所有人展示了，
什么叫“花瓶”。让她打电话联系客户，她说有损形象。让她整理客户资料，
她说那些杂活不该她干。让她跟着老员工出去跑业务，她嫌天气太热，太阳晒。
不到一个星期，销售C组的人就怨声载道。王经理每天都得来我这里诉苦。“秦总，
这位大**我可伺候不起啊。她从业绩挂零，天天迟到早退，还影响其他同事工作。
”“把她的考勤和工作记录都做好存档。”我只说了一句。“明白。”我知道，顾思嘉在等。
等我给她开后门，给她送资源。可惜，她等不到。这个月的销售总结会，照常召开。
我亲自主持。各组负责人轮流汇报业绩。轮到C组时，王经理站起来，脸色有点发白。
他把PPT放出来，上面是C组所有成员的业绩柱状图。其中一根，短得几乎看不见。
柱状图下面，是顾思嘉的名字。业绩：零。“顾思嘉，解释一下。”我点了她的名。
她站起来，一脸无所谓。“那些客户太难搞了，不识货。再说，我刚来，还不熟悉业务。
”“你来公司三周了。”我提醒她，“公司给你安排了导师，给你提供了客户名单。
你一通电话没打，一份资料没看。这就是你的不熟悉？”我的话，让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顾思嘉。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根据公司规定，
试用期员工连续三周业绩为零，直接辞退。”我看着她，宣布了最终结果。“秦筝！你敢！
”她炸了，“我是顾家的人！你凭什么开除我！”“就凭我是CEO。”我拿起桌上的文件，
“人事部会跟你谈。下一个。”会议继续。顾思嘉站在原地，像个笑话。她大概从没想过，
我会真的这么不留情面。会议一结束，我的手机就响了。是刘秀梅。电话一接通，
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秦筝你这个毒妇！我们家思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们顾家好过！”“她业绩不达标。”“什么狗屁业绩！你就是嫉妒！
嫉妒我们思嘉年轻漂亮，怕她进公司抢了你的风头！”刘秀梅的想象力，一如既往地丰富。
“你要是不把思嘉给我请回去，再给她道歉，我……我就让你好看！”她撂下狠话，
又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有些疲惫。处理这种家庭纷争，比签一份百亿合同还累。
晚上回到家。刘秀梅和顾思嘉都在。客厅里气氛凝重。顾承宇也在。看到我，
顾思嘉立刻哭哭啼啼地扑到刘秀梅怀里。“妈，她欺负我！她在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
”刘秀梅抱着她，像护着稀世珍宝。她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秦筝，今天，
你必须给我们思嘉一个说法！”“你要什么说法？”我问。“给她官复原职，不，要升职！
当销售总监！然后，你要在全公司面前，给她鞠躬道歉！”4“销售总监？鞠躬道歉？
”我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刘秀梅下巴一扬，说：“对！一点都不能少！
”我把包放下，走到他们对面坐下。“妈，思嘉连最基础的销售工作都做不好，让她当总监，
公司会乱套的。”“我不管！”刘秀梅开始撒泼，“公司是你说了算，乱了也是你的责任！
今天你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个门！”这是**裸的威胁。我看向顾承宇。
他依旧在状况之外，低头看手机，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是在考验我。
考验我的处理能力。也或者，他是在默许他母亲的行为。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清楚，这场仗，
我只能自己打。“好。”我突然开口，答应了。刘秀梅和顾思嘉都愣住了。
她们大概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来跟我吵，结果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你说什么？
”刘秀梅不敢相信。“我说好。”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让思嘉回公司，
职位是销售总监。我也会在周一的晨会上，向她道歉。”顾思嘉的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刘秀梅也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这还差不多。”她得意洋洋地说，
“算你识相。”只有顾承宇，从手机上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
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我别开脸，不去看他。周末。
刘秀梅大概是为了炫耀她的胜利，组织了一场家宴。把顾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请来了。
美其名曰，庆祝思嘉高升。实际上，就是一场针对我的鸿门宴。饭桌上，刘秀梅红光满面，
大声宣布着顾思嘉即将成为“秦氏集团”的销售总监。亲戚们立刻围着顾思嘉，一顿吹捧。
“哎哟，思嘉真有出息！”“到底是顾家的血脉，就是比外人强！
”“以后公司还不是你们兄妹俩的，那个秦筝，也就是个打工的。”一句句，一字字，
都带着刺。顾思嘉被捧得飘飘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鄙夷。刘秀梅更是借着酒劲，
开始敲打我。“秦筝啊，你看，不是我说你。女人嘛，终究是要回归家庭的。事业这种事，
交给我们家思嘉和承宇就行了。”她说着，给我夹了一块肥腻的红烧肉。“你呢，
就把身体养好，早点给我们顾家添个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强。”我没动那块肉。“妈说的是。
”我顺着她的话说。我的顺从，让她们更加得意忘形。一个表婶凑过来，
压低声音对我说：“秦筝啊，我跟你说，女人太强，抓不住男人的心。你看我们家承宇，
多好的孩子，你可得对他好点。”另一个堂舅也说：“就是，听说你连生活费都不给你老公，
这可不行啊。男人在外面，是要面子的。”我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我塑造成了一个霸道、吝啬、不守妇道的恶媳。而顾承宇，
则是那个被我欺压的可怜丈夫。我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顾承宇。他正小口喝着汤，
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仿佛这些人，说的不是他。仿佛被羞辱的，不是他的妻子。我的心，
一点点冷下去。我知道，这是他默许的。他需要我来扮演这个“恶人”的角色，
来承受来自他家族的所有恶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稳稳地躲在幕后。
这就是我们的合约。我拿他的钱，替他消灾。公平交易。“我知道了，舅舅，婶婶，
我会改的。”我挤出一个微笑。一个完美的，符合他们期待的，逆来顺受的儿媳妇的笑。
饭局结束。客人们心满意足地走了。刘秀梅和顾思嘉，也因为大获全胜而心情极好。
回房间的路上，顾承宇和我并排走着。“今天，委屈你了。”他突然开口。“这是我的工作。
”我声音很平。他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秦筝，那不是你的工作。”“合约上写的，
处理您的家庭关系，是我的职责之一。”我拿出职业化的口吻。“……”他沉默了。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周一，你打算怎么做？”他问。“按照我答应的，
开晨会，宣布任命，然后道歉。”“你真的要这么做？”“不然呢？顾董，
是您先同意让顾思嘉进公司的。”我提醒他这个事实。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那是……”他想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我以为，你会有别的办法。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无用的。”我说，“我只是个**CEO，
而她是您母亲和妹妹。我没有选择。”我说完，不再看他，径直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是的，我没有选择。当我是一个打工者的时候。但是，
如果我不再是呢？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那份股权代持协议的终止条款，
现在可以启动了。对，就是那份关于‘秦氏集团’的。”5周一早上八点半。
集团所有总监级别以上的员工，都聚集在最大的会议室里，等待晨会开始。气氛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听说了周末顾家的那场家宴。也听说了，今天，我这个CEO要向空降的销售总监，
我的小姑子，鞠躬道歉。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眼神里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顾思嘉踩着高跟鞋，在会议开始前一分钟，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正红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下巴抬得高高的。
她径直走到原本属于常务副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那个位置，就在我的右手边。
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九点整。我站起来，环视全场。“今天的晨会，
有两件事要宣布。”我的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第一件事，人事任命。”我顿了顿，看向顾思嘉。
“从今天起，顾思嘉女士，将不再担任本公司的任何职务。”一句话，像一颗炸弹，
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懵了。顾思嘉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秦筝！你说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拍着桌子。“我说，你被解雇了。”我平静地重复。“你凭什么！
你上周明明答应了我妈！你答应要让我当销售总监，还答应要给我道歉！
”她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是答应了。”我点点头，“但在我做出那个承诺之后，
公司的股权结构，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我看向公司的法律顾问，张律师。
他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现在，他站了起来，打开手里的文件。
“根据最新收到的股东会决议，”张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从上周五下午六点起，
秦筝女士，已经正式成为秦氏集团持股51%的绝对控股人。她现在，
是这家公司的真正主人。”又一颗炸弹。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他们看看我，又看看张律师，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顾思嘉也傻了。“不……不可能！
这家公司是我爸的！是我哥的！怎么会变成你的！”“因为你哥，把它卖给我了。
”我说出一个让她几乎崩溃的答案。当然，这不是事实。事实是，顾承宇从一开始，
就是把这家公司注册在我名下的。他是幕后老板，拥有100%的受益权。而我，
只是一个代持人。但在法律上，在工商系统的注册信息里，我，秦筝，
就是这家公司唯一的主人。那份代持协议里，有一条非常隐蔽的终止条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