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江若曦醒来时,入目是男人紧扣的风纪扣。“昨晚是意外,出了这个门,烂在肚子里。”谢明远,大院里最不近女色的“活阎王”,性子冷硬得像块淬了火的钢,身边还带着战友托付的两个调皮娃。所有人都以为江若曦这朵娇弱的花会被扫地出门。可她偏在众人注视下,慢悠悠弯起眼,用高跟鞋鞋尖轻轻碰了碰他锃亮的军靴:“首长,我的衣服扣子崩了,能借个火吗?”白日里,他是说一不二的军官,板着脸禁止她踏进军营半步,界限划得比训练线还清晰;到了深夜,狭小的营房里只剩彼此的呼吸,训练场上的号角声成了天然的屏障,他用手掌心覆在她嘴巴上,将那些没说出口的情绪都压进寂静里。“若曦,很快就好。”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味道。
那是混合了男性冷冽的雪松气息和女人身上特有的奶甜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
江若曦感觉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寸骨头缝都在叫嚣着酸痛。
她费力地睁开眼。
入目并不是那冰冷惨白的手术室天花板,也不是临死前那绝望的深渊。
而是一面斑驳发黄的墙壁,上面贴着一张略显陈旧的“艰苦朴素”标语。……
门外的叫骂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震得门框上的灰尘都在扑簌簌往下掉。
“开门!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李桂芳那公鸭嗓透着一股子兴奋的狠毒。
她身后跟着几个手里拿着扁担和绳索的壮汉,那是江家的几个堂兄,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个死局。
若是被抓个正着,这年头流氓罪能把人一生都……
江若曦回到江家时,已经是中午。
李桂芳坐在堂屋里,正嗑着瓜子,那张涂得血红的嘴一张一合,喷出瓜子皮。
看到江若曦披着男人的军大衣回来,她眼神一亮,随即又变得阴狠。
“哟,还知道回来?野哪儿去了?”
李桂芳站起来,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江若曦。
特别是看到那件质地精良的军大衣时,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这衣服哪来的?是不是偷……
李桂芳举着煤油灯的手一抖,灯火晃动,照得她那张涂满惊愕的脸忽明忽暗。
谢……谢明远?
那个军区大院里出了名的“活阎王”?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团级干部的谢首长?
她腿肚子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刚才她还骂人家是野汉子,这下可好,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钢板了!
江若曦窝在谢明远坚实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包裹着自己的那股凛冽……
“我都听首长的。”
江若曦的回答又甜又软,像一颗投入谢明远心湖的奶糖,漾开的不是涟漪,而是一片粘稠的、让他不知所措的甜。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谢明远那高大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江若曦脸上的乖巧褪去。她环视着这个完完全全属于“谢明远”的空间。
空气里是淡淡的烟草味和皂角混合的味道,冷冽干净。
家具是部队统一发的,刷着一层军绿色的油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