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约韩雨晴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苏梦雇以为我去**了，还特地叮嘱我："记得多赚点钱，我看中了一个新的化妆品套装。"

咖啡厅里，韩雨晴已经等我了。她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昨天更亲切一些。

"你想知道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问。

"关于苏梦雇的一切。"我认真地说。

韩雨晴叹了一口气："林晨，你知道你在圈子里被叫什么吗？"

"什么？"

"苏梦雇的提款机。"她的话像一把刀，直接**了我的心脏，"你以为只有我们公司知道你们的事？错了，整个网红圈都在传。"

我的手紧紧握着咖啡杯。

"她经常在朋友聚会上炫耀，说自己有个傻男朋友，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当免费的拍摄道具。"韩雨晴拿出手机，"你要看看吗？这是上次聚会时她发的朋友圈。"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苏梦雇举着红酒杯，笑得很开心。配文是："又刷新了单日收入记录，感谢我的专业摄影师兼演员，哈哈哈。"

下面有很多评论：

"梦雇太厉害了，把男朋友训练得这么听话。"

"羡慕，我也想要个这么好用的工具人。"

"什么时候教教我们怎么PUA男朋友？"

苏梦雇的回复："secretly，等有机会开个课。"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还有更多。"韩雨晴继续翻着手机，"这是她和赵凯文的聊天记录截图，是她朋友发的。"

聊天记录里，苏梦雇抱怨我太粘人，说想找个机会甩掉我，但又舍不得免费的劳动力。赵凯文建议她继续利用我炒作，等红了之后再踢掉我。

"你还想看更多吗？"韩雨晴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比如她和赵凯文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或者她背着你还和多少人暧昧过？"

"够了。"我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晨，你还记得高中时候的自己吗？"韩雨晴的声音很轻，"那个自信、优秀、被所有人仰望的你。现在的你，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继续被欺骗。"她的眼中有真诚的关心，"也因为...我一直都记得高中时候的你。"

下午回到公寓，苏梦雇正在和人视频聊天，看到我回来赶紧挂断了。

"回来了？赚了多少钱？"她习惯性地问。

"不多。"我平静地回答。

"哦。"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兴奋地说，"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大品牌想签我做代言人，如果成功的话，代言费至少五十万！"

"恭喜你。"

"不过他们要求我必须有正面的形象，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多拍一些温馨的情侣视频。"她掰着手指计算，"至少每天一个，内容要丰富一些。"

"我明白了。"

晚上，苏梦雇又出去了，说是和"朋友"聚餐。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关于她的信息。

网上的评价很两极化。粉丝们觉得她温柔善良，找了个好男朋友。但是在一些八卦论坛里，有人爆料说她私生活混乱，男朋友只是她的赚钱工具。

我继续翻着，发现了一个匿名爆料贴：

"揭秘某网红的真面目：表面温柔小女友，实际上是个拜金女。男朋友每天送外卖供她花钱，她却在外面和富二代约会。最可笑的是，男朋友还帮她拍视频，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猴子耍..."

下面的回复也很精彩：

"楼主说的是苏梦雇吧？她男朋友确实够惨的。"

"听说她已经和好几个金主睡过了，就是不敢分手，怕影响人设。"

"可怜那个男的，还以为是真爱呢。"

我关掉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半夜，苏梦雇回来了，身上又是那种熟悉的男士香水味。

"你还没睡？"她看起来有些意外。

"睡不着。"我看着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一边卸妆一边回答。

"你爱我吗？"

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卸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

"当然爱啊。"她说得很随意，"不然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么久？"

"那你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吗？就像我为你做的那样。"

苏梦雇转过身看着我："林晨，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回答我。"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爱情不是这样衡量的。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追求，不能因为爱情就放弃一切。"

"但是你要求我放弃一切。"

"那不一样！"她的语气有些急躁，"你放弃的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又不重要。"

"不重要？"我笑了，"我放弃了家族企业的继承权，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所有的朋友和社交圈，这些对我不重要？"

苏梦雇愣住了："你...你家有企业？"

"现在知道了？"我站起身，"三年了，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林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走向卧室，"我累了，想休息。"

"等等！"苏梦雇追了过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家真的有企业？"

我看着她眼中的贪婪，心彻底凉了。

"你觉得呢？"

"如果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完全不用过这种苦日子啊！"她越说越兴奋，"你可以回去继承家产，然后我们..."

"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花我的钱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梦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苏梦雇，就算我家有金山银山，也轮不到你花。"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们分手吧。"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不行！"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能和我分手！你知道这会对我的事业造成多大影响吗？"

"那不关我的事。"

"林晨，你冷静一点！"她的眼中开始有泪水，"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但是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等我红了，我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的！"

"我不需要那样的未来。"我甩开她的手，"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把我当工具使用的人。"

"我真的爱你！"她开始哭了，"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掉我们三年的感情！"

"三年？"我苦笑，"这三年里，你有哪一天是真正爱我的？"

苏梦雇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拒绝了多少追求者，放弃了多少机会！"

"是吗？"我拿出手机，打开韩雨晴发给我的那些截图，"那这些怎么解释？"

看到那些聊天记录和朋友圈，苏梦雇的脸瞬间煞白。

"这...这是谁发给你的？"

"重要吗？"我收起手机，"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真的，对吧？"

苏梦雇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哭。

"明天我就搬走。"我转身朝卧室走去，"房租我会交到月底。"

"林晨！"她在我身后喊，"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我没有回头："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三年的同居生活，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苏梦雇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看起来一夜没睡。

"你真的要走？"她的声音很沙哑。

"嗯。"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我们的视频怎么办？我已经答应品牌方了..."

"你可以找别人。"我冷淡地回答，"赵凯文不是挺愿意帮你的吗？"

苏梦雇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你...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瞎。"

"林晨，我可以解释的！赵凯文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的备胎？还是只是你的金主？"我终于抬头看着她，"苏梦雇，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居然傻到以为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是真心的！"她站起来，眼泪又开始掉，"我承认我做错了一些事，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我冷笑，"真的的话，你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真的的话，你会在朋友面前把我当笑话讲？真的的话，你会把我当提款机和拍摄工具？"

苏梦雇无话可说，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行了，别演了。"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你的演技还是留着对付下一个冤大头吧。"

"林晨，求你了，我们再试试好不好？"她突然跪了下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你了，我会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的！"

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任何波动。三年的感情，在看到那些聊天记录的瞬间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