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怀孕了,爸妈说你那房子敞亮,让我去住着待产,你先回娘家挤一挤呗?
”小姑子理所当然地开口。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默认的公婆和丈夫,平静地收拾了东西。
他们以为我妥协了。可第二天,当他们带着行李来到门口,
却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硕大的出租广告。而我正带着租客看房:“大哥你放心,
这房子家电齐全,拎包入住,今天就能签合同。”01“林晚!你这个毒妇!你想干什么!
”婆婆王秀兰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尖利的嗓音像一把破锣,
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不顾形象地朝我猛冲过来,
扬起的手掌裹挟着风,目标明确地对准我的脸。我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
几乎是本能地向后侧了一步。那一巴掌带着她全身的力气落了空,让她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在地。“妈!”丈夫陈浩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母亲。他转过头,
那张我曾经觉得温和可靠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失望和责备。“晚晚,你干什么!
妈这么大年纪了,你躲什么!”他的话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我早已麻木的心里,
泛起一阵细微却尖锐的痛。我不躲,难道要站在这里,任由她像对待一个犯错的奴仆一样,
当众给我一耳光吗?“我不想挨打。”我平静地回答,声音里没有波澜。小姑子陈静,
那个引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被我公公**护在身后。她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脸色煞白,好像受了天大的惊吓。“嫂子,
你怎么能这样……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陈家的骨肉啊!医生说我胎不稳,需要静养,
你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吗?”她泫然欲泣,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我的控诉,
仿佛我是那个企图谋害皇嗣的恶毒后妈。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回荡着他们一家人或愤怒或委屈的喘息声。我带来的那位租客,
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家庭闹剧搞得手足无措,站在一旁,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没有理会那一家子刽子手,而是转向那个无辜的租客,
脸上甚至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不好意思,王大哥,让您见笑了。您看这房子还满意吗?
”我的冷静,我的置若罔闻,成了点燃他们怒火的最后一根火柴。“林晚!
”陈浩的怒吼在我耳边炸开,“你到底在闹什么!赶紧让这位大哥走!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
”“自己家?”我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向他,那个我叫了三年“丈夫”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愠怒,好像我做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从随身的包里,
不急不缓地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我翻开了它。
“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动产权证书。”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大字,然后将权利人那一页,
清晰地展示在他们面前。“看清楚,权利人,林晚。这上面,
有你们陈家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狭窄的楼道里轰然炸响。陈浩的瞳孔猛地一缩。王秀兰的叫嚣卡在了喉咙里。
**的脸色变得铁青。“这……这不可能!”王秀兰第一个反应过来,
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买房的时候你说了这是婚房!是我们陈家的婚房!
”“我说了吗?”我淡淡地反问,“我只记得,当初买这套房,一百二十八万,全款。
我爸妈怕我婚后受委屈,给我转的账。你们陈家,从头到尾,出过一分钱吗?
”陈浩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嫂子,
你怎么能算得这么清楚?”小姑子陈静又开始她那套道德绑架的说辞,“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嫁给了我哥,你的东西不就是我哥的吗?不就是我们陈家的吗?现在我怀孕了,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体谅?”我几乎要笑出声,“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
让我把自己的房子让出来给你待产,然后让我回我妈家去挤一挤?陈静,是谁给你的脸,
让你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你!”陈静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忽然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
“哎哟……我的肚子……好痛……”瞬间,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过去。“静静!
你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林晚!你这个杀千刀的!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王秀兰的咒骂,陈浩焦急的呼喊,**慌乱的动作,
交织成一幅无比混乱又无比讽刺的画面。我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那个被他们视若珍宝的肚子,此刻成了对付我的最佳武器。
我对着早已呆若木鸡的租客说了声“抱歉,改天再联系”,然后在他同情的目光中,
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20。“别装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了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楼下路口就有社区医院,真疼的话,
现在走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在这里演戏,救护车来了也救不了你们的脑子。”说完,
我转向陈浩,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此刻正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目光瞪着我。“想住,可以。
”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一张张贪婪又丑陋的嘴脸。“按市价,一个月租金五千,
押一付三。今天签合同,明天就可以搬进来。”02我没管身后那场愈演愈烈的闹剧,
转身走进了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隔绝了王秀兰歇斯底里的咒骂和陈静若有似无的**。
电梯轿厢里光洁的镜面,映出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
仿佛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没有撕心裂肺的痛,
只有一片沉寂的荒芜。回到我临时租住的一居室,一个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小空间。
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冰冷的墙壁,简单的家具,空气里还残留着上一任租客的味道。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三年前,我带着对婚姻的美好憧憬,嫁给了陈浩。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温文尔雅,对我呵护备至。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我爸妈心疼我,
怕我婚后在婆家受气,也为了我们的小家能有个更好的基础,
全款给我买了那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写在我一个人名下,作为我的婚前财产。那时候,
陈浩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晚晚,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陈家人也笑得一脸和善,夸我爸妈深明大义,夸我懂事贤惠。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所有的温情和善意,在**裸的利益面前,被撕得粉碎。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陈浩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疲惫和不耐。
他看到蜷在床上的我,眼神复杂地变了变,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
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单人床因为他的重量,猛地向下一沉。“晚晚,你今天太过分了。
”他开口,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指责。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送静静去医院了,医生说她情绪激动,有点先兆流产的迹象。我妈气得血压都高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闹出人命?”我心里冷笑一声。演,接着演。“怎么,她流产了吗?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木板。陈浩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皱起眉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妹!
”“她不是我妹妹。”我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她是**妹,陈浩。
别把我和你们家强行捆绑在一起。”陈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换上了一副怀柔的语气。“好了好了,晚晚,我知道你委屈。
我替我妈和我妹跟你道歉,行了吧?”他伸出手,想来碰我的脸,被我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我妈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疼静静。
静静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他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表演,
扮演那个永远在中间调停的“和事佬”。“你先把那个租客退了,啊?那房子是我们的婚房,
怎么能租给外人呢?等静静生完孩子,我们就搬回去住。”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婚房?”我坐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陈浩,我再问你一遍,那房子,
你家出过一分钱吗?”他的眼神开始闪躲。“晚晚,你怎么又提这个?我们是夫妻,
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的不也还是你的吗?
”这句我听了三年的鬼话,此刻听来,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恶心。“好啊。”我点点头,
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我的手机,按下了录音键。“既然你说夫妻本是一体,
那我们现在就签一份财产协议。”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协议写明,
我名下所有婚前财产,包括那套房子,以及我父母后续可能赠与我的任何财产,
都属于我个人所有。你,陈浩,自愿放弃对以上所有财产的任何权利。相对的,
你名下所有的婚前财产和婚后收入,我也绝不染指。我们AA制生活,互不相干。
”“你签吗?”我举着手机,对准他。陈浩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他猛地站起身,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林晚!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跟你好好说,你非要这样是不是?就为了这点破事,你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冷冷地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心里最后温度也消失殆尽。“我录下来了。”我晃了晃手机,“你刚刚说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还有现在这些话,我都录下来了。”“你!
”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恼羞成怒。
这是我对他此刻最精准的评价。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怨毒和狠戾。
几秒钟后,他猛地一甩手。“砰!”出租屋那扇薄薄的木门,被他用尽全身力气地摔上,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关掉录音,保存好文件,
然后平静地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失望?不,早已没有了期待,又何来失望。0-3第二天,
我正在公司处理一份紧急的报表,前台的电话打了进来。“林晚姐,
楼下大厅……有几位女士找你,说是你的家人。”前台小姑娘的语气有些迟疑和为难。
我心里一沉,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果然,当我赶到公司大厅时,
看到的是一幅让我毕生难忘的景象。王秀兰一**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着大腿。“天杀的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娶了个蛇蝎心肠的儿媳妇啊!
”“自己住着大房子,却要把怀孕的小姑子赶出家门,天理何在啊!
”她身边围着几个我不认识,但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她从老家搬来的救兵。
她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同事指指点点。“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
太自私了!”“结了婚还分你的我的,那还结什么婚啊?”“可怜她那小姑子,还怀着孕呢,
这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哟!”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同事停下脚步,
对着我这边投来好奇、探究甚至鄙夷的目光。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细密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血液冲上头顶。
我看到了王秀兰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她以为,用这种最原始、最无赖的方式,
就能逼我就范。她以为,只要毁了我的名声,我就不得不为了保住工作而妥协。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乱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正中她的下怀。
我没有冲上去跟她理论,而是转身走回前台,拿起桌上的电话。“喂,保安部吗?
一楼大厅有人寻衅滋事,严重影响公司正常秩序,请派人来处理一下。”挂了电话,
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公司聚众闹事,
对我进行人格诽谤……”做完这一切,我最后拨通了公司法务部主管张姐的内线。“张姐,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婆婆带人到公司大厅闹事,我已经报警了,可能需要法务部介入一下。
”当我条理清晰地做完这一切时,王秀兰和她的亲戚团们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表演里。
直到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才愣住了。“几位,这里是办公场所,
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影响我们正常办公。”保安客气但强硬地说道。王秀兰愣了一下,
随即撒泼打滚得更厉害了。“哎哟!打人啦!黑心公司和恶毒儿媳妇联起手来欺负老人啦!
”正在这时,两名警察也赶到了现场。“谁报的警?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
将自己的工牌展示给他们看。“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指着坐在地上的王秀兰,
平静地陈述事实。“这位女士是我的婆婆。因为家庭财产纠纷,她今天带人到我的工作单位,
当众对我进行辱骂和诽谤,散布不实信息,
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个人的声誉和我们公司的正常运营秩序。”“我要求你们,
立刻让她们离开。并且,我保留追究她们法律责任的权利。”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坚定。王秀兰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报警,而且如此不留情面。
她坐在地上,一时忘了哭嚎,只是愣愣地看着我。警察了解情况后,
表情严肃地对王秀兰进行了口头警告。公司法务的张姐也及时赶到,向警方表示,
她们的行为已经对公司形象造成了负面影响,如果她们不立刻离开,
公司将以“寻衅滋事”为由,向她们发送律师函。面对警察、保安和公司法务,
王秀兰那套撒泼打滚的招数彻底失去了作用。她那些所谓的亲戚,一看这阵仗,
早就吓得往后缩,不敢再出声。最后,她们灰溜溜地被保安“请”出了公司大门。一场闹剧,
终于收场。大厅里恢复了安静,但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依然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身上。
“处理得不错。”部门总监路过,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赞许,
“别让家里的事影响工作。”我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总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阵巨大的疲惫感,
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硬刚撒泼的婆婆,用规则保护自己,这过程看似很爽。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赢得这场胜利的代价,是我被暴露在所有同事的窥探和议论之下。
我的家庭,我的一地鸡毛,都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感觉,糟透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信息。“林晚,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那是我妈!
”我看着那条信息,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倦。我没有回复,
只是默默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场战争,看来还远远没有结束。04傍晚,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时,陈浩正黑着一张脸坐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
屋里没有开灯,他的身影在黄昏的光线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我妈被你气病了,
现在正在医院挂水。”他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语气。“是吗。”我平静地换下高跟鞋,
“那她闹到我公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被气病?”“你那能一样吗?她多大年纪了!
”陈浩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陈浩,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指责我,
那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跟他做任何无谓的争吵。他看着我冷漠的侧脸,
似乎也意识到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他深吸几口气,态度软了下来,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林晚,我们别闹了。把房子给静静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十万块钱,就当是我当年买房出的钱。这样,你心里也平衡一点。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购房出资证明”。
上面用拙劣的语言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陈浩出资十万元人民币,用于购买某某小区的房产,
与林晚共同所有。落款处,是龙飞凤舞的“陈浩”两个字。
我看着那份漏洞百出的所谓“证明”,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一家人,是真的把我当傻子吗?
“陈浩,你觉得这份你自己写给自己看的废纸,有任何法律效力吗?”我拿起那张纸,
在他面前晃了晃。“谁说是废纸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这是我出的钱!
我有转账记录!”“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你把转账记录拿出来给我看看。
”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我当时是给的现金!十万块现金!”“现金?
”我脸上的嘲讽更浓了,“陈浩,你当我三岁小孩?当年买房,
所有的手续都是我一个人办的。从头到尾,别说十万块现金,我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你胡说!我就是给了!”他开始耍赖。看着他这副丑陋的嘴脸,
我连最后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转身走进卧室,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我回到他面前,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在桌子上。一张,
是我父母当年给我转账一百二十八万的全额银行凭证。另一张,是一份薄薄的纸。
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自愿放弃产权申明书”。“本人陈浩,
x小区x栋x单元xxx室房产的所有权、共同所有权及一切相关财产权利。
该房产为林晚个人所有,本人承诺永不以此为由提出任何财产主张。特此申明。”下面,
是陈浩亲笔签下的名字和按下的鲜红手印。日期,是我们领证的前一天。当年,
我爸妈为了保障我的权益,坚持让陈浩签下这份申明。他当时为了娶我,毫不犹豫地签了。
大概以为这只是一份安抚我父母的普通文件,签完就忘了。他做梦也想不到,
这份他以为的“废纸”,此刻会成为他的催命符。陈浩的目光落在那份申明书上,
瞳孔在瞬间放大,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他嘴唇哆嗦着,
指着那份文件,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这是……”“不认识你自己的签名和手印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陈浩,
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但你们一家人,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你这份所谓的‘出资证明’,属于伪造文件。
如果我拿着这份申明书和你这份伪造的证明去告你,你猜猜看,法院会相信谁?
”“你……”他指着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谎言被当场戳穿的羞耻,
和阴谋败露的恐慌,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幅极其狼狈的画。他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拿捏的软柿子了。我看着他瞬间垮掉的肩膀,
和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惧,心中没有一毫的**。只有无尽的悲凉。我们,
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05在我甩出那份“放弃产权申明书”之后,陈浩彻底蔫了。
他灰溜溜地离开,接下来两天都没有再出现。我以为他们会就此罢休,
但我显然低估了他们一家人脸皮的厚度和对那套房子的执念。第三天,我接到了陈浩的电话,
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约我出去谈谈。“我们全家都在,
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茶餐厅。林晚,出来最后谈一次吧,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我同意了。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断了。我带着那个装满证据的文件袋,独自赴约。
茶餐厅的包厢里,陈家四口人整整齐齐地坐着,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审判。
**一言不发,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整个包厢乌烟瘴气。陈静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肚子,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陈浩坐在主位,表情凝重。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将文件袋放在桌上。“说吧,想谈什么。”“晚晚……”陈浩艰难地开口,
“我们还是一家人,别闹到法庭上,让外人看笑话。”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房子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妈和我妹也是一时糊涂。”他一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