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收到那封退婚书时,我正在槐花巷口帮王婆子磨剪刀。「朝晕啊,你这手艺,不去开个铺子可惜了。」王婆子眯着眼,看着火星子在我手下的磨刀石上乱窜。我头也不抬,嗤笑一声:「开铺子?王婆婆,我这叫混口饭吃。铺子要租金,要本钱,我哪有那个闲钱。」我叫许朝晕,青州城里一个不起眼的镖师,兼职磨刀、修锁、通下水,什么零...
「许姑娘,两年为期已至,婚约作罢。昔日恩情,恕难回报。倪越顿首。」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气得手都抖了。
倪越,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两年前,我师父,那个不靠谱的老头子,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给我寻了门顶好的亲事。对方是沧州一个落魄书生,叫倪越,家道中落,但人品贵重,才华横溢。老头子说,他俩是忘年交,对方家里遭了难,他便做主,让我俩订了婚,等风头过去,就成婚……
我乐得他们这么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青州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活得窝囊点,才安全。
到了沧州,我按着信上的地址找过去,结果发现那地方早就成了一片废墟。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倪家早就败了,倪公子被人诬告,打入了罪奴营。
我当时就懵了。
罪奴?那可是比乞丐还不如的存在,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心里的算盘瞬间打得噼啪响。人成了罪奴,……
「许……朝……晕。」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婚书上写的明明是「陈招娣」。许朝晕这个名字,只有我自己和师父知道。
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跑不掉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认出了师父的香囊,他在赌,赌我会因为这个……
我给他买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又在路边的小溪里把他从头到脚刷洗了一遍。洗干净后,我才发现,这家伙皮相是真不错。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脸色苍白得像鬼,嘴唇也毫无血色。
可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
商队的领队还是那个张镖头,他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
「许朝晕,你可真行啊。去沧州一趟,钱没捞着,倒带回来一个小白脸。怎么,这是你新傍上的相好?」……
刚推开院门,我就闻到一股不属于这里的饭菜味。我眉头一皱,快步走进屋里,果然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那个名义上的娘,陈王氏,正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在我的厨房里翻箱倒柜。
「招娣,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家里米都快下不了锅了,你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她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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