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第一章就死了。书里写我为了抢半块面包，被推下楼梯摔断了脖子。

现在我就站在这栋楼梯下面，手里捏着半块干得掉渣的全麦面包。楼上传来脚步声。

还有丧尸的嚎叫。**。这面包是馊的。馊面包硌得我牙疼。楼梯口出现一张烂了半边的脸。

眼珠子挂在颧骨上晃荡。丧尸大哥您慢点走。别把眼珠子晃掉了。它朝我扑过来。

带着一股烂肉味。我抡起背包砸过去。哐当一声。背包带子缠住了丧尸的脖子。

里面滚出几个土豆。还有一个不锈钢保温杯。丧尸被带子勒得仰头。露出了腐烂的喉咙。

我抄起墙角的铁锅。我妈寄来的老式双耳铁锅。死沉。我抡圆了胳膊砸过去。咣！

丧尸脑壳凹进去一块。不动了。铁锅边沿沾着红红白白的玩意。我扶着膝盖喘气。

楼道里又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不止一个。跑！我抓起地上的土豆塞回背包。保温杯不要了。

面包……馊的，也不要了。我抱着铁锅冲进最近的空屋。反锁。用沙发顶住门。

丧尸在外面撞门。咚咚咚。像催命。我瘫在地上。后背全是汗。这什么地狱开局。

我穿进了一本叫《末世曙光》的男频文。男主叫秦烈。

一路打怪升级收小弟建基地最后称霸一方。而我，江灼星。

是他早期避难所里一个不起眼的炮灰。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第一章抢面包。

第二章尸体就被扔出基地喂了丧尸。连句遗言都没有。操蛋。门板被撞得震动。

灰尘簌簌往下掉。这样下去不行。我环顾四周。一间老式两居室。客厅空荡荡。卧室门开着。

我冲进去翻找。衣柜里只有几件发霉的厚衣服。床头柜抽屉卡死了。我抡起铁锅砸开。空的。

厨房。我拉开碗柜。一把豁口的菜刀。半袋盐。还有几个干瘪的蒜头。灶台上扔着半瓶老抽。

日期模糊。我拧开闻了闻。没坏。冰箱门半开着。一股恶臭。我屏住呼吸拉开冷冻层。

几坨冻得发黑的肉。长满了白毛。呕。我猛地关上冰箱。撞门声停了。外面传来咀嚼声。

还有骨头被咬碎的咔嚓声。它们在分尸。分刚才被我砸死的那个。我缩在厨房角落。

抱着我的铁锅。肚子咕噜噜叫。饿。饿得胃抽筋。背包里滚出两个土豆。其中一个已经发芽。

绿油油的芽点看着挺茁壮。我捡起没发芽的那个。在水槽里随便冲了冲。张嘴就咬。嘎嘣。

差点崩掉我的牙。生土豆又硬又涩。一股土腥味直冲脑门。咽不下去。**呕起来。

眼泪都出来了。妈的。别人穿越带空间带异能。我带一口铁锅。还是我妈嫌重非要塞给我的。

“城里外卖不健康，自己做饭！”现在倒好。锅有了。没米下锅。【叮！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声脆响。

】【新手任务：**一份可食用料理（0/1）】【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我愣住了。

系统？美食？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生土豆。再看看灶台上那半瓶老抽。

还有角落里蔫巴巴的蒜头。就这？【检测到可用食材：发芽土豆（有毒），老抽，盐，

蒜头】【提示：发芽土豆芽眼及周围青皮含龙葵碱，毒性强烈，不建议食用】废话。

我知道有毒。我盯着那个发芽的土豆。绿芽支棱着。很嚣张。我拿起菜刀。削皮。

把发芽的地方狠狠剜掉。挖出两个深坑。土豆小了一圈。【警告！

残留毒素仍可能引起恶心、呕吐、腹泻……】闭嘴。我饿。我把削好的土豆切成指头粗的条。

泡进水里。水龙头早就没水了。我接的是下雨天存下的雨水。浑浊。沉淀了几天。勉强能用。

泡了十分钟。水有点发绿。我倒掉脏水。又冲了一遍。锅里倒一点油。油壶底刮出来的。

薄薄一层铺满锅底。开火。老式煤气灶。居然还能点着。幽蓝的火苗舔着锅底。油开始冒烟。

我把沥干的土豆条倒进去。滋啦！油烟窜起。我用锅铲翻炒。土豆条渐渐变得透明。

边缘焦黄。我撒了点盐。还有几滴老抽。最后把拍碎的蒜末扔进去。

一股焦香混着蒜香冒出来。我肚子叫得更响了。盛出来。堆在缺口的盘子里。焦黄，油亮。

热气腾腾。【叮！】【新手任务完成！】【新手大礼包发放：优质小麦粉500g，

纯净水500ml，初级调味料套装（盐、糖、醋、辣椒粉）】【奖励已存入系统空间，

宿主可随时取用】我面前凭空出现一个虚拟面板。格子空间里放着几样东西。意念一动。

一袋面粉和一瓶水落在灶台上。面粉袋子印着麦穗图案。水是未开封的矿泉水。

还有几个小玻璃瓶。贴着盐、糖、白醋、辣椒粉的标签。我抓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烫。

外皮微焦。里面粉糯。咸香里带着蒜味。还有点老抽的酱香。我狼吞虎咽。

一盘薯条很快见底。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活过来了。门外丧尸的咀嚼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一片死寂。**在冰冷的灶台边。抱着空盘子。看着面板里的面粉和水。有搞头。第二天。

我在厨房角落里发现一个积灰的陶罐。洗刷干净。把系统给的面粉倒出一半。加水和面。

水不敢多用。一点点加。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醒着。没有酵母。做不了发面。

那就死面。醒好的面团擀开。切成细条。锅里水烧开。面条抖散下锅。煮到八分熟捞起。

过凉水。沥干。铺在案板上。倒点油拌匀。防止粘连。中午。外面传来脚步声。小心翼翼的。

还有压低的人声。“这层楼好像没丧尸了？”“昨天动静那么大……都引过来了吧？

”“看看有没有吃的……”我端着碗。碗里是刚拌好的凉面。面条油润。

上面撒了点盐和辣椒粉。还有我昨天省下的几根炸薯条。切成丁。当浇头。我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看出去。一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穿着脏兮兮的冲锋衣。手里拎着根钢管。

女的四十多岁。头发油腻地贴在脸上。眼神四处乱瞟。“这家门缝里有香味！

”女人使劲吸着鼻子。她指着我的门。“刘婶，小声点。”男人皱眉。

叫刘婶的女人已经扑到门上。“开门！里面有人吧？分点吃的！要饿死了！”她开始拍门。

砰砰响。楼道里隐约传来丧尸的嗬嗬声。男人脸色一变。“别拍了！

把丧尸引过来我们都得死！”“我饿！”刘婶不管不顾，“我闻见了！是面条！有油！

还有辣椒！”她像疯了一样撞门。门后的沙发被撞得移开一条缝。我端着碗。冷冷看着。

【任务描述：将手中食物分享给门外幸存者（0/2）】【任务奖励：新鲜黄瓜x1】黄瓜？

我看看碗里的凉面。再看看面板任务。门外的男人在低声呵斥刘婶。

但刘婶的哭嚎声越来越大。“开门啊！见死不救啊！我三天没吃东西了……”我猛地拉开门。

刘婶正用肩膀撞门。一下扑空。栽了进来。摔了个狗吃屎。男人站在门外。一脸错愕。

手里钢管下意识举起。看清我手里的碗。又愣住了。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服。

头发扎成利落的丸子头。脸上干干净净。手里端着一碗油光水滑的面条。面香。油香。

淡淡的辣味。在这充满腐臭的末世楼道里。像一颗炸弹。刘婶爬起来。

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碗。“面……给我！”她伸手就抢。我侧身避开。“想吃？”“给我！

快给我！”刘婶口水都流出来了。“拿东西换。”我把碗举高。“我……我没东西！

”刘婶急得跳脚。“那就饿着。”我作势要关门。“等等！”门外的男人开口。

他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东西。“这个……行吗？”一个扁扁的铁盒。

上面印着英文。薄荷糖。只剩半盒了。“陆凛你傻啊！”刘婶尖叫，“糖多金贵！

换她一碗破面？”叫陆凛的男人没理她。把糖盒递给我。“干净的，没开封过。”我接过。

摇了摇。哗啦响。“成交。”我把碗递给他。陆凛没接。“给她吧。”他指指刘婶，

“她饿得受不了了。”刘婶一把抢过碗。直接用手抓面条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

也舍不得吐。“筷子。”我递过去一双旧筷子。刘婶抢过。埋头猛吃。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陆凛喉结动了动。移开目光。

【随机任务完成】【奖励：新鲜黄瓜x1（已存入空间）】**在门框上。“明天这时候。

”“带东西来换。”“有什么换什么。”“过期药，电池，工具，布料……都行。

”“看东西给吃的。”“只换两人份。”“多了没有。”陆凛立刻点头：“好！

”刘婶把最后一根面条舔进嘴里。碗底一点油星都刮干净了。她咂咂嘴。意犹未尽。“丫头，

再给点吧？你看我这么大个人……”“没了。”“那……那明天多给点？我用好东西换！

”刘婶眼睛放光。“看东西。”我收回碗。砰地关上门。重新顶好沙发。门外。

刘婶的声音压低。“陆凛，她肯定还有吃的！屋里说不定藏了一堆……”“刘婶。

”陆凛的声音很冷，“想死别拖着我。”脚步声远去。我摸出空间里那根黄瓜。翠绿。

顶花带刺。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我掰下一小段。剩下的存回去。嚼着脆生生的黄瓜。

清甜微涩。满口生津。阳台上有几个废弃花盆。土都干了。我拔掉枯死的植物根茎。

把黄瓜籽抠出来。埋进去。浇了点水。看运气吧。第三天。还是那个时间。敲门声响起。

很轻。两短一长。我透过猫眼。只有陆凛一个人。手里拎着个小布袋。“刘婶呢？

”“她……”陆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找到别的吃的了。”我开门。放他进来。

立刻反锁。陆凛把布袋放在桌上。“这是我能找到的。”一小卷铁丝。半盒缝衣针。

几颗不同型号的螺丝钉。还有一小块磨刀石。“我是修车的。”他解释，

“工具都丢在店里了……只剩这些。”我拿起磨刀石。掂了掂。“等着。”我进了厨房。

陆凛拘谨地站在客厅。不敢乱看。我从空间取出面粉。加水揉面。醒面的时候。

切了一小段黄瓜。细细剁碎。撒点盐腌着。面团擀成薄片。抹油。撒盐。

还有一点珍贵的辣椒粉。卷起来。切成小剂子。扭成麻花状。锅里刷薄油。

小花卷挨个放进去。小火煎。底部煎得金黄焦脆。翻面。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水汽让花卷上层变得松软。出锅前撒上腌好的黄瓜碎。翠绿的碎末点缀在金黄的花卷上。

热腾腾的麦香混着黄瓜的清香。陆凛的肚子叫得惊天动地。他尴尬地捂住肚子。脸有点红。

“给。”我把盘子推过去。六个小巧的花卷。金黄酥底。翠绿点缀。陆凛拿起一个。

烫得在手里颠了两下。吹了吹。咬一口。咔嚓。酥脆的底。松软的内里。咸香微辣。

还有黄瓜碎的爽口。他吃得飞快。两口一个。噎得直抻脖子。我递过去半杯水。他灌下去。

缓了口气。“谢谢。”“交易而已。”我指指桌上的小布袋。陆凛点点头。

把最后一个小花卷塞进嘴里。仔细舔掉指尖的油渣。“明天……还能换吗？”“老规矩。

”他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小心刘婶。”“她到处跟人说……你这有吃不完的粮食。

”我嗤笑。“让她来。”陆凛走了。我收好他的“破烂”。磨刀石不错。菜刀该磨了。

第四天。我做了疙瘩汤。面粉加水搅成面絮。锅里爆香蒜末。加水烧开。下入面絮。搅散。

加盐。最后淋一点醋。撒上辣椒粉。酸辣开胃。稠乎乎一碗。敲门声响起。很重。杂乱。

不止一个人。我透过猫眼。刘婶。还有两个陌生男人。一个满脸横肉。一个瘦高个。

眼神都不善。“丫头！开门！换吃的！”刘婶拍门。“换什么？”我没开门。“好东西！

”刘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晃了晃。一条金链子。粗得很。“看见没？纯金的！

换你一顿饱饭！”我差点笑出声。“不要。”“什么？”刘婶瞪眼，“这可是金子！

”“现在金子不如一块面包。”我声音冷淡。“臭丫头你耍我？”横肉男一脚踹在门上。

“老三！”瘦高个拉住他。他挤到猫眼前。“妹子，开开门，我们真饿了。”“拿东西换。

”“有！有！”瘦高个从包里摸出几样东西。一盒受潮的火柴。半管快用完的牙膏。

还有一小瓶……风油精？“这个好！”刘婶抢过风油精，“蚊子咬了抹一点！可管用了！

”“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横肉男不耐烦了。“有用的。”“什么叫有用？

”刘婶尖声问。“能种地的，能做饭的，能防身的。”“哦对了。”我补充，“过期药也行。

”外面安静了一下。“我有！”瘦高个突然说。他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药板。“止痛药！

没过期！”我透过猫眼仔细看。布洛芬。确实没过期。“两片？”“三片！一整板！

”瘦高个急忙说。“换一人份。”“行！”“老三！你的东西呢？”刘婶推横肉男。

“我……”横肉男在身上摸索半天。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刀刃锈迹斑斑。“这个！防身！

”“换一人份。”“那我呢？”刘婶急了，“我带他们来的！”“你的金子自己留着吧。

”“不行！”刘婶扑到门上，“丫头你不能这样！我……”“要么拿东西换。”我打断她，

“要么滚。”刘婶脸涨得通红。突然从裤腰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干瘪的种子。

“菜籽！萝卜籽！能种地！”我盯着那几粒深褐色的小种子。

【检测到可种植作物：樱桃萝卜种子（发芽率30%）】“一人份。”我松口。“开门！

”我移开沙发。门开了一条缝。瘦高个和横肉男挤了进来。刘婶也想进。我挡住她。

“你的东西。”我把三个碗递出去。粗陶碗。里面是酸辣疙瘩汤。

稠乎乎的面絮裹着酸辣的汤汁。热气腾腾。瘦高个和横肉男立刻抢过碗。蹲在门口就喝。

稀里呼噜。烫得龇牙咧嘴也不停。刘婶眼巴巴看着。我把最后一碗递给她。她一把抢过。

连勺子都不用。直接往嘴里倒。“啊！烫！”她尖叫。汤洒出来一些。

她心疼得用手去刮地上的汤渍。塞进嘴里。“妈的……死丫头你故意的……”“东西。

”我伸手。瘦高个把药板给我。横肉男递过水果刀。

刘婶不情不愿地把那几粒种子拍在我手里。“种不种得活看命！”她恶声恶气。我收好东西。

“明天想换。”“带真有用的来。”砰地关上门。重新顶好沙发。门外传来刘婶的骂声。

还有瘦高个的劝解。“行了刘婶……有吃的就不错了……”“就是，这疙瘩汤真他娘够味！

”脚步声远去。我摊开手心。五粒小小的萝卜籽。深褐色。干瘪。我把它们小心收进空间。

阳台花盆里的黄瓜籽还没动静。继续浇水。第五天。我做了炒面。昨天剩的面条。

用最后一点油炒了。加盐和辣椒粉。出锅前撒了点葱花。葱是花盆里自己长出来的野葱。

细得像线。但很香。敲门声准时响起。还是两短一长。陆凛。他带来一个旧工具箱。

里面有几把不同型号的扳手。一套内六角螺丝刀。还有一小卷焊锡丝。“修车工具。

”他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车都废了……可能没用。”“有用。”我收下。“给。

”炒面用油纸包着。金黄油亮。葱香扑鼻。陆凛接过。没立刻吃。

“昨天……刘婶带人来闹了？”“嗯。”“那个老三……是这片出了名的混子。

”陆凛压低声音，“他盯上你了。”“哦。”“你要小心。”他看着我，

“他们觉得你有很多存粮。”“我知道。”陆凛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用布包着。展开。一把小巧的弩。金属弩身。尼龙弓弦。做工很粗糙。像是自制的。

“这个给你。”他递过来，“我做的，准头还行。”弩身冰凉。旁边还有三支削尖的竹箭。

“为什么给我？”“你……”他移开目光，“你做的饭很好吃。”我掂了掂弩。很轻。

“谢了。”“明天……我可能来不了。”陆凛说，“要去东区那边找点东西。”“嗯。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如果……如果老三他们硬来。”“别开门。”“用这个。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弩。我点头。他走了。我把玩着那把粗糙的弩。试着拉开弦。咔哒。

一声轻响。箭槽卡住箭尾。瞄准墙壁。扣动扳机。嗖！竹箭钉在墙上。箭尾嗡嗡颤动。

力道不错。第六天。阳台花盆里。几根细弱的绿芽破土而出。蔫蔫的。但还活着。

萝卜籽也撒下去了。没动静。我熬了一小锅酱油炒饭。用昨天剩的米饭。加老抽。一点盐。

最后撒上切碎的野葱花。油纸包好。敲门声响起。很粗暴。砸门。“开门！换吃的！

”老三的声音。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老三。瘦高个。刘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光头。

四个人。瘦高个手里拎着一截钢管。光头腰间别着把砍刀。刀口有暗红的痕迹。“丫头！

开门！今天有好东西！”刘婶尖着嗓子喊。“东西呢？”“开门给你看！”“从猫眼递进来。

”“操！臭娘们事儿真多！”老三骂骂咧咧。瘦高个拿出一个东西。凑到猫眼前。

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止痛药！比上次好！”瘦高个说。“过期了。

”我看清瓶身上的日期。“没过！你看清楚！”“过期三个月。”“那也能止痛！

”老三不耐烦，“快开门！饿死了！”“不够换四人份。”“我们还有！

”刘婶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几根生锈的铁钉。一把塑料梳子。还有半截蜡烛。“不要。

”“妈的！”光头猛地踹了一脚门，“给脸不要脸！开门！不然老子砸了！”门板震动。

沙发被撞得吱呀响。“别冲动！”瘦高个拉住他，“妹子，我们真没恶意，就想换口吃的。

”“东西不够。”“那你说！要什么！”老三吼。“药。”“真没了！

”“或者……”我顿了顿，“刀。”外面安静了一下。“什么刀？”瘦高个问。

“他腰上那把。”我指光头。光头立刻捂住腰间的砍刀。“放屁！这是老子吃饭的家伙！

”“那就拿药来换。”“操！”光头彻底怒了，“砸！给老子砸开！”哐！哐！

他抡起什么东西砸门。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刘婶尖叫着躲开。

老三和瘦高个也退后几步。光头一个人疯狂砸门。“臭娘们！老子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我后退几步。端起弩。上弦。搭箭。瞄准门板。门锁变形。门缝越来越大。

光头狰狞的脸露出来。“老子弄死……”嗖！竹箭破空。擦着他的耳朵钉在对面墙上。

光头僵住。耳朵被箭尾扫过。渗出血丝。他难以置信地摸了下耳朵。看到血。眼睛瞬间红了。

“**你……”我端起弩。第二支箭对准他。“滚。”声音不高。弩箭闪着寒光。

光头死死瞪着我。胸膛起伏。“虎哥！算了！”瘦高个拉住他，“她有家伙！”老三也怂了。

“虎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光头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门缝里的我。

“小娘皮……你等着！”他啐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开。瘦高个和老三赶紧跟上。

刘婶落在最后。惊恐地看了我一眼。也跑了。楼道恢复死寂。我放下弩。手心全是汗。

后背发凉。门外。墙上的竹箭钉得很深。箭尾还在颤动。第七天。陆凛没来。萝卜籽发芽了。

冒出两片细小的圆叶子。黄瓜苗长高了一点。蔫蔫的。我做了煎饼。面粉加水搅成面糊。

摊在刷了油的锅里。薄薄一层。凝固后翻面。打一个鸡蛋抹开。撒盐和葱花。卷起来。

切成小段。外皮微脆。里面软嫩。葱香蛋香。我给自己留了一块。剩下的用油纸包好。

敲门声响起。很轻。三下。不是陆凛的节奏。我端起弩。走到门后。“谁？

”“我……昨天那个……”瘦高个的声音。“一个人？”“就我一个！”我透过猫眼。

确实只有他。缩着肩膀。东张西望。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我开门。放他进来。立刻反锁。

“虎哥让我来的……”瘦高个紧张地说，“他……他想跟你和解。”“哦？”“这个！

”他急忙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一个塑料药瓶。“消炎药！没过期！”我看了一眼。

阿莫西林。确实没过期。“虎哥说……昨天是误会。”瘦高个搓着手，

“他这人脾气暴……您别介意。”“和解？”“对对对！以后我们拿东西换吃的！绝不闹事！

”“行。”我把油纸包递给他。煎饼还温着。瘦高个咽了口唾沫。没接。

“那个……虎哥说……想请您去我们那边做顿饭。”他小心翼翼看着我。“我们那边有面粉！

有油！还有……”他压低声音，“有肉！”“肉？”“昨天在公园那边……弄到一只老鼠。

”瘦高个比划着，“这么大！肥着呢！”我胃里一阵翻腾。“不去。”“啊？为什么？

我们出东西！老鼠肉分你一半！”“脏。”“不脏！剥了皮……”“滚。

”瘦高个脸色变了变。“妹子，虎哥给面子……”“拿着你的煎饼。”我把油纸包塞给他。

“滚。”瘦高个看看手里的煎饼。又看看我冰冷的脸色。最终没敢再说什么。拿着煎饼走了。

我关上门。靠着门板。老鼠肉？呕。空间里还有半根黄瓜。我拿出来。狠狠咬了一口。

第八天。陆凛来了。风尘仆仆。背包塞得鼓鼓囊囊。脸上带着伤。青了一块。“你没事吧？

”他第一句话就问。“没事。”“老三他们没再来？”“来了个说客。”陆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