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炮灰女配觉醒后不干了,男主哭着求我别走”---**炮灰女配觉醒后不干了,
男主哭着求我别走**我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瞬间涌入鼻腔。头顶是惨白的灯光,
入眼是更惨白的天花板。我动了动手指,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尤其是额头,
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安安,你醒了?”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了我的未婚夫,顾言琛。他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
此刻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担忧。若在平时,
我一定会被他这副模样感动得一塌糊涂。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因为就在我醒来前的半秒钟,我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本书的内容。书名很俗套,
《霸总的掌心娇宠》。顾言琛是男主,而他的掌心娇宠,
是那个体弱多病、善良纯洁的女主角,苏婉婉。而我,宋安安,
是书里一个连名字都只配出现在配角栏最后一位的炮灰。我的存在,
只有一个意义——为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的女主苏婉婉,提供源源不断的骨髓。
我是苏婉婉移动的、活体骨髓库。
我跟她有着亿万分之一概率才能匹配上的、完美适配的骨髓。书里,我深爱着顾言琛,
为了他,我心甘情愿地为苏婉婉捐献了三次骨髓。第一次,我以为是救人一命的善举。
第二次,是在顾言琛的恳求下,半推半就。第三次,我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
医生明确告知我不能再捐了,可苏婉婉的病情再次复发,危在旦夕。顾言琛跪在我面前,
红着眼求我:“安安,最后一次,救救婉婉,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把命都给你!
”我信了。我躺上手术台,没能再下来。大出血,器官衰竭。我的死,换来了苏婉婉的痊愈。
顾言琛在我的墓碑前站了一天一夜,然后转身,用加倍的宠爱和愧疚,呵护了苏婉婉一生。
他们成了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而我宋安安,
不过是他们爱情故事里一笔带过的、悲壮的背景板。就连我这场车祸,也不是意外。
是我那个好赌的亲弟弟,为了五十万赌债,在我车上动了手脚。而那五十万,
是苏婉婉“无意间”透露给我弟弟,说只要我“生一场小病”,
顾家就会补偿我们宋家一大笔钱。我的亲生父母,对此心知肚明,甚至乐见其成。
他们把我当成攀附豪门的货物,我的命,在他们眼里,远不如顾家的一个项目,一笔钱。
这一切,荒唐得像一场噩梦。可额头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都在提醒我,这是真的。“安安?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言琛见我久久不语,伸手想碰我的额头。
我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安安,你怎么了?”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整整十年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身后,
为他学烹饪,为他学管理,为他把自己变成一个符合他未婚妻身份的完美工具。
我以为这是爱情。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只是他们圈养的、随时可以为苏婉婉献祭的“药人”。我扯了扯嘴角,喉咙干涩得厉害,
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冰冷:“顾言琛,我出了车祸,差点死了,你来看我,
就是为了问我舒不舒服?”顾言琛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语气放得更柔:“对不起,安安,我太担心你了。
医生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额头缝了几针,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公司有个紧急会议,
处理完就立刻赶过来了。”轻微脑震荡?我记得昏迷前,卡车撞上来的瞬间,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鲜血糊住了我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吗?”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你处理完公事,是第一时间来看我,
还是先去看了你的婉婉?”顾言琛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眼中的温柔和关切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和烦躁,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安安,
你怎么能这么想?婉婉她……她最近身体不好,我只是顺路去看了她一眼。”“顺路?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可笑至极,“顾言琛,苏婉婉的病房在顶楼VIP区,
我的普通病房在三楼,你这个路,顺得可真够远的。”被我当面戳穿,
顾言琛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坐到我床边,试图拉我的手。
“安安,你别胡思乱想。你知道的,婉婉的病又复发了,
上次移植的骨髓出现了很严重的排异反应,医生说……说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他低着头,
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力。演,真会演。要不是我脑子里多了那本书,我一定又会心软,
又会母爱泛滥地去安慰他,然后傻乎乎地再次伸出自己的胳膊,献出自己的骨髓。
我看着他悲痛的侧脸,心中一片冰凉。“所以呢?”我冷冷地问。顾言琛抬起头,
眼中带着血丝,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安安,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
但是……医生说,只有你的骨髓能救她。只要你再捐一次,就一次,婉婉就能活下去。
”来了。和书里一模一样的台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顾言琛,如果我说不呢?
”他的表情凝固了。他似乎从未想过,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如命的宋安安,会拒绝他。
“安安,你……你别开玩笑。”他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婉婉她快死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你那么善良,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善良?我就是因为太善良,
才会在书里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掀开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
身体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顾言琛连忙上前来扶我。“你别动,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却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他。“顾言琛,我问你,
我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他扶着我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
不敢与我对视:“当然是意外。安安,警察已经调查过了,是刹车失灵。你别想太多,
好好养身体。”“是吗?”我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弟弟宋浩呢,
他现在在哪?”提到宋浩,顾言琛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了。“他……他年纪小不懂事,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放心,你住院的费用,顾家会全部承担。”他避重就轻,
企图蒙混过关。我心中冷笑,一切都对上了。“顾言琛,你知道吗?就在刚刚,
我做了一个梦。”**在床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我梦见我死了。
就在给苏婉婉第三次捐献骨髓的手术台上,大出血死的。”顾言琛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梦见我死后,你很伤心,在我的墓碑前站了一夜。然后,你就娶了被我救活的苏婉婉。
你们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你成了商界传奇,她成了人人羡慕的顾太太。
你们的爱情故事被传为佳话,所有人都说,苏婉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我,
宋安安,成了你午夜梦回时,偶尔会想起的一抹愧疚。哦,不对,或许连愧疚都没有,
你只会觉得,我死得其所,毕竟,我用我的命,换了你心**的命。”我的声音很平静,
像是在讲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顾言琛的心上。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安安,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只是一个梦!”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是梦吗?”我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嘲讽,“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每次给苏婉婉捐完骨髓,身体虚弱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时候,
你却总能恰好地陪在苏婉婉身边,安慰她移植后的痛苦?”“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苏婉婉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却能让你顾大总裁随叫随到,甚至不惜推掉上亿的合同,
只为陪她看一场流星雨?”“那你再告诉我,你钱包里那张你和她在大头贴机里的合照,
是什么时候拍的?是我上一次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吗?”我的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顾言琛被我问得节节败退,脸色惨白如纸。
“我……我跟婉婉只是朋友!我只是可怜她身世可怜,把她当妹妹!”“妹妹?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顾言琛,你骗鬼呢?你会抱着你的亲妹妹,
跟她说‘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吗?
你会给你的亲妹妹买下整个奢侈品店当季的新品,只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真好看’吗?
你会为了你的亲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这个未婚妻去冒生命危险吗?
”“我……”他张口结舌,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笑够了,慢慢收敛了笑意,
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够了,顾言琛。我不想再听你这些恶心的谎言。
”“以前是我傻,是我蠢,被你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现在,我醒了。
”我看着他震惊而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骨髓,我不会再捐了。
苏婉婉的死活,与我无关。还有,我们的婚约,取消。”“不!
”顾言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他冲上来,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
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安安,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我们十年的感情,你说取消就取消?”他的眼睛赤红,里面充满了痛苦和不敢置信。
我被他捏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十年的感情?”我冷笑,
“是我单方面付出的十年吧。顾言琛,你扪心自问,这十年里,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天,
一小时,一分钟?”他愣住了。看着他迟疑的表情,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原来,
连一分钟都没有。我用力地推开他,因为情绪激动,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疼得我眼前一黑。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安安……”“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水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撞在墙上,
四分五裂,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顾言琛被我的疯狂吓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的父母,宋国强和刘芬,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宋浩,
一起走了进来。他们看到病房里的一片狼藉和顾言琛难看的脸色,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我妈刘芬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宋安安!你疯了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对言琛说话!还不快给言琛道歉!”我爸宋国强也板着脸,沉声道:“安安,
别耍小孩子脾气。言琛为了你的事跑前跑后,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宋浩则躲在他们身后,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看着我所谓的家人们,
一张张急于撇清关系、讨好顾言琛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耍脾气?”我看向刘芬,
“妈,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吗?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问我一句疼不疼,
反而让我给这个男人道歉?”刘芬被我问得一噎,随即更加理直气壮:“你这不是没事吗!
言琛是什么身份,是你得罪得起的吗?我们宋家还要不要在A市混了?”“对啊,姐。
”宋浩也跟着帮腔,“姐夫对我们家多好啊,给我买了新手机,
还说等我毕业了就安排我进顾氏集团工作。你别跟姐夫闹别扭了。”真是一出好戏。
我被他们气得浑身发抖。“所以,为了你们宋家的前途,为了你的新手机,
我就该把我的命卖给顾家,是吗?”“什么叫卖命!说得那么难听!”宋国强一拍大腿,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安安,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嫁进顾家,就是顾家的少奶奶,
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婉婉那孩子多可怜啊,你救她一命,也是积德行善。
言琛和顾家都会感激你的。”“感激我?”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爸,你是不是忘了,
两年前我第一次给苏婉婉捐骨髓,顾家给了你们一个城南价值两亿的项目?去年第二次,
顾言琛私下给了你五千万的‘营养费’?这次我出车祸,他们又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一个副总的位置,还是直接给你们宋氏集团注资十个亿?”我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病房里轰然炸开。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你……你怎么知道的?”刘芬的声音都在发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把我当成商品,一次次地交易,换取你们的荣华富贵。现在,
还想让我再为你们卖一次命?”“我告诉你们,做梦!”“宋安安!你反了天了!
”宋国强被我戳中了脊梁骨,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我。顾言琛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叔叔,别动手,安安还在生病。”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安安,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婉婉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她。只要你答应,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什么条件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