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要死了,死在养兄亲手给我选的老公手里。那男人是表演型人格,
当面对我百依百顺,背地里却对我大打出手。最后一次挨打,胸口在不住地流血,
感受到身体渐渐失温,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我还是打给了那个娇养我十年的养兄。为了断绝我的非分念想,他已经很久不接我电话了。
1绝望求救**响了很久,直到挂断前的最后一刻,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哥哥,
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才六岁,我不敢想象,我死之后,
江凛会怎样对待她,所以当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
我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开口。「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江凛快要把我打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打通这通电话,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女儿绵绵,她还那么小,她不能……」
我急促的求救被对面的淡漠声音打断了。「温以宁,七年还没有变得懂事一点吗?
同样的招数你还要用几次?」「不是的,哥哥,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只是想求你救救绵绵……」「以宁你可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个套路,江凛对你那么好,
你居然还用家暴来污蔑他。他喜欢你那么多年,追你追得轰轰烈烈,圈子里谁不知道,
怎么可能家暴你呢?七年来,同样的招数你都用过多少次了。既然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你还是和江凛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折腾了。」一个柔和黏腻的女声再次打断了我的话,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我曾经的闺蜜许昭意。她看似劝解,实际却在堵死我的生路。
「哥哥,你相信我……」「亲爱的,你说咱们结婚的时候,
我是穿这身经典大澎裙还是那件一字肩法式缎面婚纱呢?你帮我选一下,哪件更好看?」
电话随着许昭意的声音被挂断了,我周身的血液也似乎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流尽了。
「绵绵……妈妈错了……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啊……」意识短暂消失之后,
我又重新清醒过来,只是以灵魂的状态飘在半空,看着自己破败的身体。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但没时间细想,我立刻飘出去找遍了整栋别墅,都没有找到绵绵。难道她跑到外面去了吗?
我尝试去更远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别墅的范围。正在我泄气之时,
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一道光顺着木门的开启洒了进来,照亮了这个昏暗狭小的地方。
原来是我的丈夫,江凛回来了。「你还在装什么,躺在地上还没躺够吗?接着说啊,
说你要和我离婚!我为了你在圈子里丢尽了颜面,所有人都嘲笑我娶了裴妄不要的破鞋,
我为你受尽了冷嘲热讽,你居然还敢和我提离婚!」「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你根本无处可去,离开我没有人会接受你!你给我记住,除了我没有人爱你!
」「温以宁!你给我起来!」江凛的面容咆哮而扭曲,和他平时的彬彬有礼截然相反。
他朝着我的身体重重地踹了一脚,在我毫无声息的身体面前,他慢慢怔愣住了。
许昭意没说错,从大一到大四,他的确追我追得轰轰烈烈。江家和裴家的规模不相上下,
这些年他送我的鲜花礼物数不胜数,每一年我的生日他都会包下城市中心的大屏为我庆生,
他甚至记得我的生理期,每次我虚弱难受的时候他都会为我准备好红糖姜茶和暖宫贴,
再让许昭意带给我。所有人都说,江凛爱惨了我,就算我要他的命,他也会亲手给我递刀子。
他伪装得实在太好,所以在我向裴妄表白失败之后,裴妄才会选了他做我的丈夫。可惜,
他看错了人。「温以宁……你……」江凛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我的身体早已了无生息。
他居然哭了,鳄鱼的眼泪落在我的身体上,像一滴滴**腐蚀着我的灵魂。最后他放声大笑,
活脱脱的一个疯子模样。「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不经揍啊,那么多次都扛过来了,
偏偏这一次你就死了。你都忍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呢?你为什么要和我提离婚?
我是真的想带着你出国,我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远离那些压着我们喘不过气的流言蜚语。温以宁,你为什么死了?为什么啊!」
江凛是个极端又矛盾的人,深情是他的人设,事实上他虚伪又恶毒。刚和他结婚的时候,
我是真的想和他好好生活的,毕竟那时他对我真的很好。现在想想,江凛嘴上说爱我,
心里应当是恨我的。人都是有自尊的,他放下身段苦追我多年,总会把在追我时吃过的苦,
加倍还给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卸下伪装的呢?好像是婚后回裴家参加家庭聚餐那天,
那时我和裴妄还没有到如今的地步,他照常准备了我爱吃的菜,只是下楼时我不小心踩空,
裴妄拦腰扶住了我,而江凛看到这一画面之后,他的眼神就变了。
回家之后江凛就打了我一巴掌,我想逃出去,却被江凛掐晕了,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或许是害怕,江凛还是送我去了医院,也就是那天查出来我怀孕了。我醒后,
他跪在我面前扇自己巴掌,低声忏悔着自己的冲动,他说他只是太爱我了,
他发誓说他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我。他还说,「以宁,离开我,你根本无处可去。」
他的话如同恶魔低语。2灵魂觉醒十岁的时候我父母因车祸去世,裴家和温家是世交,
所以裴父裴母收养了我。裴妄平日里对人都是礼貌又疏离,偏偏对我照顾有加。
裴父裴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平时只有我和裴妄相依为命。我虽然是裴妄名义上的妹妹,
但是他娇养了我十几年。我挑食,裴妄就亲自定制我喜欢的菜单;我有夜盲症,
家里十几年的夜晚都没有关过灯;我学不会交谊舞,
他就让我踩在他的鞋上带我熟悉舞步……这十几年来我的确没有吃过什么苦。
年少慕艾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喜欢裴妄这件事,和江凛追求我这件事一样,
都在圈子里人尽皆知,我以为我对裴妄来说应当是不同的,
可是当我鼓起勇气和裴妄表白的那天,他一向温和的脸色变了。后来我才知道,
有些窗户纸是不能捅破的。他或许只是怜惜我一个孤女,对我照顾有加,而我却会错了意,
以为他也会有点喜欢我。人走茶凉,裴氏家族蒸蒸日上,而温氏早就名存实亡了。他的伴侣,
应当是圈子里门当户对的千金才对,就像许昭意那样的。我对他的告白在他看来,
怎么不算是恩将仇报呢?父母去世之后,这世上我再无血脉相连的亲人。裴家虽然收养了我,
但是裴父裴母常年不在家,对我实在没什么感情,裴妄拒绝我之后就一直疏远我,
看着跪在我眼前的江凛,我终究还是心软了。现在的我还能去哪呢。
可是他轻易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裴妄两个字,成了我们之间的禁忌词,五年来,
我再也不敢提起半分,否则便是一顿毒打。他对外扮演者好好先生,
以我要养胎的名义拒绝所有外界的探视,一面又伪造了我的精神诊断证明,
以我有产前抑郁伴随被害妄想症的名头将我严加看管,即便我找到机会和外界联系,
也没人相信我的话。七年来,我的每一次求助,都变成了病发时的失控,渐渐地,
我好像真的病了。我麻木地封存内心,反复告诫自己,我的生命中只有江凛一个男人,
这世上只有江凛最爱我。不然他怎么会不容许我接触其他男人呢。
不然他为什么只囚禁我而不囚禁别人呢。一定是因为他太爱我了。我对江凛的绝对服从,
换来了他短暂的仁慈。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可是随着绵绵渐渐长大,
她的鲜活懵懂让我腐朽的世界观渐渐崩塌,不可抑制地,我在一点点的重新构建我的思想。
那天的电视上,裴妄作为商界新秀出镜,绵绵在电视上看到了他,她指着裴妄和我说,
「妈妈,这个叔叔好厉害啊。」我没忍住开口纠正了她的称呼。「你不能叫他叔叔,
你见到他,要叫他舅舅。」我没想到,我们的对话被江凛听到了,就这一句话,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摔在地上,所有佣人视而不见。这是他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施暴,
绵绵吓坏了,哭喊着上来拍打他,被他一脚踢开。「别打我妈妈!」
他拿起了棒球棒向绵绵走去,我抱住他的腿,「绵绵快跑!找地方躲起来!」「江凛,
我受够了,你怎么能打绵绵,绵绵是你的女儿啊!她那么小,你怎么能对她动手!离婚吧,
江凛,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带着绵绵离开这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窒息!」
「你胆子大了,居然敢提离婚,你居然敢如此辜负我的真心。
原本以为给你个孩子就能拴住你,没想到她的存在居然让你认不清自己了。
看来我要把她送得远远地,只留下我们两个人,这样你就会彻底留在我身边了。」
「你这个疯子,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容不下。」我死死抱住他的腿,看着绵绵跑远,
球棒打在我的身上头上。他太过用力,球棒被他打断了,尖锐的断口**了我胸前。
我失去了知觉,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江凛拖着扔进了地下室,江凛知道我一向畏惧黑暗,
他常常把我关在地下室来惩罚我。可这一次他下手太重了,血液不住流淌,
我的生命也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终结。「嗡~嗡~嗡~」我藏在胸口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居然是裴妄打来的电话。江凛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手指骤然抓紧。
「临死之前你还想着他,你还给他打了电话,你怎么敢的!温以宁,你怎么敢!」
裴妄怎么会打电话回来,我以为他不会再管我了。是为了绵绵吗,
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能托付的人了,他的确是个好人,只是他不喜欢我。一分钟后,
手机停止了震动。江凛没有接裴妄的电话,他将手机摔碎,然后找了一床白色床单,
把我包裹起来。「你们不会再见面了,哪怕是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骨灰带到国外,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就在他刚把我抱起来的时候,别墅大门的门铃响了。
他本不想理会,可是门铃响个不停,无奈,他只能先放下我。
裴妄和许昭意最终还是找了过来。他看到江凛,没有寒暄,只是问,「温以宁在哪?」
「以宁先走了,我在国外的田园别墅已经准备好了,她和绵绵先去那边适应一下。
今天晚上我也会过去,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再回国了。」
他可真是个十足的变态,此情此景下他居然没有任何的慌乱。「我给她打电话她怎么没有接?
」「刚才私人医生告诉我,我太太病情突然发作,你也知道,
她在发病时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医生给她上了镇定剂,她现在在休息。」「我就说嘛,
那通电话肯定是以宁的恶作剧,你太久没有联系她,她就是想引起你的关注而已。
不过考虑到以宁的病情,我们还是多体谅她一点吧。」许昭意挽着裴妄的手,
笑得灿烂又得体。我飘到裴妄眼前,无论我如何努力,也只能穿过裴妄的身体,
他听不到我说话,看不到我,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等我过去那边之后,
我让以宁给你回个电话。我现在很忙,毕竟还有一些行李要收拾,恐怕没法招待你们了。」
江凛站在门口送客,丝毫没有让裴妄和许昭意进门的意思。这也合了许昭意的意,
她扯着裴妄的袖子催促,「江凛都说没事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婚纱还没选好你就过来了,阿妄,咱们婚礼的事还有很多,先回去吧。」
3真相揭露江凛镇定自若,裴妄见他没有任何异样,便准备离开。两人转身要走,
我的希冀逐渐被绝望替代。别走啊,裴妄!你走了,这一切就没有人发现了,
我的绵绵就无人在意了!你不能走!我现在就躺在地下室里!哥哥!仿佛有什么指引般,
转身走的那一刻,裴妄眼角无意间扫过江凛的袖口,那上面褐色的点点暗痕,
刺痛了他的双眼。那是血迹。联想到温以宁的那通电话,和回拨过去的无人接听,
裴妄一把推开了江凛冲进了别墅。佣人一早就被遣散了,偌大的别墅里异常寂静。
餐桌上还留着我给绵绵做的草莓蛋糕,六芒星形状的蛋糕胚,裴妄认出来了,那是我做的,
江凛开口解释,「那是以宁给我做的,临走之前她担心我没空吃饭,特意给我做的。」
从前在裴家时,我给他做得草莓蛋糕都是这种独一无二的形状。裴妄没说话,转身往楼上走,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属于我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江凛又开口道,
「她所有的东西我都给她买了新的,这些东西也就没必要带着了,
毕竟邮寄和托运都是件麻烦事。」「看够了吗裴妄,不打声招呼就冲进别人家里,
你的教养呢?」江凛阻拦了裴妄进一步的动作。许昭意跟过来劝阻,「阿妄,
你究竟在找什么?温以宁发病时会伴有被害妄想,这是早就确诊过的了,
同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不是吗?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温以宁在电话里说,她快要死了。真的只是因为她病情发作了吗。裴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直到他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枚胸针。典藏版祖母绿石上鸟胸针,世上独一无二,
是她母亲的遗物,她宝贝了十几年,不可能不带走。恐慌无限放大,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他直奔地下室而去,许昭意的阻拦被无视,而江凛死命地拦住他,
被他一个过肩摔甩了出去。他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门。白色床单罩住的人形刺痛了他的双眼,
跌跌撞撞走上前,颤抖着手掀开了床单的一角。直到掀开之前他还在幻想,
可当温以宁那张瘦削的脸露出来后,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我飘在半空看着这一幕,
我的身体这副尊容,应当是极具冲击力的,许昭意一看到我就惊声尖叫出来,
她的叫声如此尖锐,在别墅里的回响像是恐怖片的配音。裴妄握紧了拳头,指节清晰分明,
他死死咬住牙关,生生咽回去喉咙中的血腥。「啪嗒。」地下室角落的柜子里传来一声轻响,
裴妄防备着打开柜门,一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最里面。她惊恐未定,看到裴妄的脸后,
她哆嗦着喊了一声,「舅舅。」绵绵!绵绵居然藏在地下室的柜子里!裴妄,许昭意,江凛,
还有飘荡在空中的我。所有人都惊呆了。我从未想过,
绵绵会躲在地下室这个不起眼的柜子里,灵魂剧烈颤抖,我可怜的女儿,
我不敢去想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她躲在柜子里,眼睁睁看着父亲夺走了母亲的生命,
对她来说该是怎样的打击啊。绵绵别怕。我冲上前想挡住绵绵的眼睛,
想像以前一样拥抱着她,把她抱进我的怀里轻声安抚,可无论我怎么做,无论我如何呐喊,
都是徒劳。巨大的无力感裹挟着我,看到绵绵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痛苦万分。
「爸爸杀了妈妈。」绵绵痛哭出声。同样痛苦的似乎还有裴妄,他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头发混着血迹粘在脸上,青紫的伤痕遍布全身,
衣冠不整的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小姑娘有夜盲症怕黑,她生前该有多害怕啊。
她凄惨冰冷的待在这里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他打去的那通电话,没得到他的承诺,
她该有多恨他啊。「是我该死,把你嫁给了一个**。」我从未见过裴妄如此失控的样子,
他向来矜贵自持,此刻双眼充血,如同修罗,他将江凛死死压在身下,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江凛脸上,江凛很快面目全非。那天,裴妄将江凛打了个半死,
警笛声响彻整个别墅区,警察把裴妄拉开时,江凛已经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反倒是许昭意,在裴妄动手时她挡住了绵绵的双眼,那一刻,我多少还是有些感激她的。
裴妄把绵绵带回了裴家,他牵着绵绵的手,就像许多年前牵着我那样。江凛被警察抓起来了,
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涉黑,他的罪名太多,漫长的审判期后,才能等来他的结局。我想,
绵绵有了归宿,坏人有了惩罚,这下我应该可以安心离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
我始终飘荡在绵绵周围。4复仇序幕她在裴妄的精心照顾之下,慢慢走了出来。
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像我生前期盼的那样,她逐渐长成了大人模样。虽然没有实体,
但我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陪在她的身边。经历巨大的变故后,绵绵一开始受的**,
也在岁月的疗愈中健健恢复。可是裴妄却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和许昭意最终也没有结婚。
哪怕许昭意穿着婚纱向他逼婚,他也不为所动。「裴妄,斯人已逝,人终究还是要往前看。」
「谁也没想到江凛这个伪君子这么丧心病狂,他装得那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可是他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事情都过去了,
难道你以为你这种自暴自弃的样子是在为以宁赎罪吗?」「住口!你不配提起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千方百计地勾引我,不就是怕你们家族把你嫁给老头子吗!
要不是因为你是以宁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裴妄开口呵斥。「如果不是你开口阻挠,
说不定我能救下她,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是你害死她!」裴妄突然发难,许昭意冷笑一声,
开口就是嘲讽,「害死她的是你,江凛是你给她选的。」听到许昭意的话,裴妄脸色一变,
陷入极大的痛苦中。「我的确有私心,我希望温以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是耍了些手段接近你,可我也绝没有想要她死。她结婚之前哭着来找你,
是你亲手把她推开的。」「有时候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明明想她想得快疯了,
为什么就是不敢见她?裴妄,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多少察觉到了,
裴妄,你不是不喜欢温以宁,你是不敢喜欢她。当年她父母的那场车祸,
你们裴家受益最多……」「啪!」裴妄扇了许昭意一耳光,这一巴掌丝毫不留情面,
打得许昭意嘴角渗出血丝。她是个靠脸吃饭的演员,脸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她果断地扇了回去。我不由得佩服许昭意,装绿茶装不下去了,她索性和裴妄撕破了脸。
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当年的车祸,这里面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吗?
她说裴妄不敢喜欢我,喜欢这件事,还分什么敢不敢的吗?「舅舅。」
绵绵抱着她的泰迪熊走过来,「我怕黑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
以前妈妈都会给我讲睡前故事的。」自从被裴妄接回来之后,她就对裴妄极度依赖,
裴妄也宠她,抱起她往回走的时候,他给许昭意留下一句话。「管好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