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装维修工接近死对头

破产后我装维修工接近死对头

主角:沈聿白林晚
作者:十一点三十七分

破产后我装维修工接近死对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9

破产后我装维修工接近死对头我家破产那晚,宿敌沈聿白拍下我父亲珍藏的孤品钢琴。

我剪短长发混进拍卖行当维修工,专修他拍下的古董。“这架钢琴的音板有裂缝,

”我戴着口罩压低鸭舌帽,“修好要三百万。”他弹了一串音符:“修琴不如修人,

年薪千万当我的助理如何?”弹幕:【沈总缺的是助理吗?是老婆!

】【维修工**姐手好好看!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张泛黄的维修单——“林晚**维修费:全部家产。

维修项目:沈聿白的心脏。”1豪门梦碎夜凌晨三点,南城的天幕是化不开的浓稠墨色,

沉甸甸地压下来。窗外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急促地拍打。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冷的、腐朽的绝望气息。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刺眼的白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屏幕上跳动着一条推送,冷冰冰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进眼球:【突发!林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昔日地产巨头一夜倾覆!

】下面跟着的实时热搜词条,每一个都带着滚烫的嘲讽:林氏破产爆!

林宏远被限制高消费热!林晚豪门梦碎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跳,随即是窒息般的剧痛。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握不住那薄薄的金属外壳。

那些闪烁的、带着恶意标签的词条,每一个字都在凌迟着我最后残存的自尊。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南城最顶级的私人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是众星捧月的林家千金林晚,穿着当季高定,指尖捏着香槟杯,

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而现在,那些虚假的繁华像被戳破的肥皂泡,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骨的寒风。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呜咽,是母亲。父亲把自己反锁在书房,

里面死寂一片,只有浓重的烟味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呛人气息。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新闻推送,是一条来**卖行内部消息APP的特别提醒。

我的心猛地一沉。点开。屏幕上清晰地跳出一行字:【嘉德利拍卖行·线上同步竞拍】。

页面自动刷新,聚焦在一件拍品上。

那是我父亲视若性命、珍藏了二十年的斯坦威**版“森林之歌”三角钢琴。

通体是温润的桃花心木,琴盖上镶嵌着细密的、来自遥远国度的珍稀木片拼贴画,

描绘着幽静的森林与潺潺溪流。它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是林家辉煌时代最优雅的注脚,

是父亲半生心血的象征。起拍价:八百万。竞拍倒计时在冰冷的数字跳动中无情地缩短。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林家最后一点体面的象征了,

是父亲仅存的念想。一定……一定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尤其是……我的目光死死盯着竞拍者那一栏。一个刺眼的ID跳了出来,像淬毒的荆棘,

瞬间缠紧了心脏:【SYB_001】。沈聿白。宿敌。这三个字像烙印,

带着经年的硝烟和刻骨的寒意,深深刻在我骨子里。屏幕上,那个ID后面代表出价的数字,

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碾压般的姿态,开始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砸在我心口。九百万。

一千两百万。一千五百万……其他竞拍者的ID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挣扎了几下,

便彻底沉寂下去。只有那个【SYB_001】,数字还在冷酷地、稳定地攀升。

一千八百万。两千两百万。两千五百万……当最终的数字定格在【三千一百万】时,

拍卖槌落下的虚拟音效,像丧钟一样在我死寂的房间里敲响。

【恭喜竞拍者SYB_001成功竞得拍品:斯坦威**版“森林之歌”三角钢琴!

】屏幕的光映着我空洞的眼睛。三千一百万。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沈聿白用林家破产清算都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轻描淡写地拍走了我父亲最后的精神支柱。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紧跟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冰冷的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像无声的泪。我缓缓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狼狈、被绝望侵蚀的脸。

曾经精心打理的长卷发失去了光泽,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

那双总是盛着骄傲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恨意,

如同淬火的寒冰。沈聿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痛楚和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冰冷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那把锋利的裁纸刀上。

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我伸出手,抓住自己一缕垂在胸前的长卷发。

触感依旧柔软,带着昔日精心养护的痕迹,此刻却只觉得讽刺和累赘。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感觉不到痛楚,刀锋贴着发根,用力一划!咔嚓。一缕乌黑的长发无声地飘落在地毯上,

像一段被强行斩断的过往。一刀,又一刀。剪刀的寒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急促地闪动,

伴随着头发断裂的细微声响。镜子里的人影变得越来越陌生。长发纷纷扬扬落下,

堆积在脚边,像一片黑色的祭品。最终,

镜中出现了一个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短得几乎贴着头皮的“毛刺”的人。

几缕碎发倔强地翘着,衬得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瘦削,下颌线条绷紧,

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戾。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亮得惊人。丢掉剪刀,

我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翻出压箱底的一套深蓝色工装服。布料粗糙,

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和机油混合的陈旧气味。这是去年学校组织去工厂参观时发的,

当时只觉得土气,随手塞在角落。现在,它成了最好的伪装。换上工装,

宽大的衣服罩在身上,空荡荡的,更显瘦削。我找出一个洗得发白的黑色鸭舌帽,

帽檐压到最低,几乎遮住半张脸。最后,拿起一副有些磨损的黑色框架平光眼镜戴上。

镜子里的人,彻底消失了林家千金的影子。

只剩下一个沉默、不起眼、带着底层劳动者疲惫气息的……维修工。只有帽檐下那双眼睛,

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竞拍成功信息,以及买家的名字。沈聿白。

我扯了扯嘴角,拉出一个冰冷僵硬的弧度。等着吧。游戏,才刚刚开始。

2宿敌的碾压嘉德利拍卖行地下三层的仓储区,

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种混杂的气味:干燥的旧纸张、名贵木材的微香、防蛀药剂的微涩,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岁月深处的尘埃味道。

巨大的空间被划分成无数个恒温恒湿的独立库房,厚重的金属门紧闭,如同沉默的堡垒,

守卫着价值连城的秘密。我,代号“林工”,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深蓝工装,

戴着压低的鸭舌帽和黑框眼镜,推着一辆装着工具箱的小推车,

行走在冰冷光滑的环氧地坪上。脚步声在空旷高挑的空间里激起轻微的回响。

入职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得益于大学辅修的精密机械工程学位,

和那份伪造得几乎天衣无缝、写着曾在欧洲某知名古董修复工作室“打杂”的简历,

加上“老王”这位老维修工拍着胸脯的担保——他是我爸以前资助过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

为人老实巴交,只知道我家“遇到点困难”,急需一份工作——我成功混了进来,

成了仓储区最不起眼的一名“临时”设备维护工。主要负责监控、安保系统线路的日常巡检,

偶尔也帮忙搬运一些不太贵重的拍品入库。老王是个四十多岁、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汉子,

此刻正走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今天的入库单,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啧,今天活儿不轻省,

”他咂咂嘴,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顶层VIP库里新进了个大件儿,

金贵得很,听说拍出了天价!安保等级提到了最高,连只苍蝇飞进去都得查祖宗三代!

咱们得把那条线的监控和温湿度探头再仔仔细细过一遍,可不敢出半点岔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王师傅。”顶层VIP库。拍出了天价的大件儿。答案呼之欲出。推着工具车,

跟着老王通过层层身份验证和虹膜扫描,厚重的防爆合金门无声滑开。

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顶级木材和保养蜡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库房内部空间极大,

温度恒定在20℃,湿度45%,光线是经过特殊过滤的柔和暖光,

保护着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库房中央,巨大的防尘罩下,静静矗立着一架钢琴的轮廓。

即使被罩着,那流畅优雅的线条,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场。是它。斯坦威“森林之歌”。

我的脚步有片刻的凝滞,指尖在粗糙的工装裤缝上用力掐了一下,才稳住心神。“就这儿了,

”老王指着钢琴旁边墙壁上几个不起眼的接口盒,“老规矩,测线路,看读数,

确保信号传输稳定。手脚轻点,别碰着那宝贝疙瘩!”我应了一声,蹲下身,打开工具箱,

拿出万用表、信号测试仪,动作熟练地开始工作。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

透过防尘罩细微的缝隙,贪婪而痛苦地描摹着那熟悉的桃花心木纹理。

指尖仿佛还能回忆起最后一次弹奏它时,那冰凉光滑的触感。就在这时,

库房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恭敬的问候声。“沈总!”“沈先生!”我的心猛地一沉,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握着万用表探针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来了。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我没有回头,依旧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将帽檐压得更低,专注于眼前的线路接口,

仿佛那小小的端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脚步声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一个低沉、带着一丝金属质感的冷冽嗓音响起,穿透了库房静谧的空气,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防尘罩,打开。”是沈聿白的声音。时隔三年,

依旧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工作人员立刻应声上前,

小心翼翼地将厚重的防尘罩缓缓揭开。如同沉睡的森林女神褪去了面纱,

那架“森林之歌”三角钢琴在柔和的灯光下完全展露出它惊心动魄的美。

温润的桃花心木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琴盖上那幅由数千片珍稀木片镶嵌而成的森林溪流图,

在光线下呈现出细腻的层次和生命力,仿佛能听到潺潺水声。沈聿白就站在钢琴旁。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西装,身形挺拔,肩线利落。

侧脸的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冷峻,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情绪的直线。

他的目光落在钢琴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

指尖随意地拂过冰凉的琴盖边缘,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却又极具占有意味的优雅。

库房里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调试过了?”沈聿白开口,

目光依旧停留在钢琴上,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是、是的,沈总。

”负责保管的主管额头冒汗,连忙回答,“已经由我们的高级**全面调试过,

音准、机械结构都处于最佳状态!”沈聿白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示意了一下。

旁边一个穿着考究、像是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立刻上前,动作轻巧地掀开了琴盖。

沈聿白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干净。

他的指尖悬在象牙白的琴键上方,没有立刻落下,像是在感受着什么无形的气息。然后,

他随意地按下了中央C键。

“咚——”一个饱满、圆润、带着顶级斯坦威特有的通透和深沉的音符,

瞬间在空旷的库房里荡开,余韵悠长。然而,就在这完美的音符余音将尽未尽的刹那,

沈聿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极快,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一直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他的我,捕捉到了。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果然,

沈聿白的手指没有离开琴键。他修长的食指,这次没有按下去,而是用指腹,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度,重重地、刮过了一小片高音区的琴键边缘!

嗤啦——一种极其刺耳、如同指甲刮过毛玻璃般的噪音,猛地撕裂了库房优雅静谧的氛围!

所有工作人员都吓得一哆嗦,脸色发白。主管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结结巴巴:“沈、沈总……这……这可能是……运输过程中极细微的……”“细微?

”沈聿白终于抬起了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冷冷地扫向那个汗如雨下的主管,“三千万,

就买回一架连高音区都刮键的‘细微’瑕疵?”他的声音并不高,

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整个库房的气压低到了冰点。主管吓得腿都软了,

几乎要瘫倒:“我、我们立刻联系原厂!立刻!保证……”“不必了。”沈聿白打断他,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探照灯,

终于从钢琴上移开,缓缓地扫过库房里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

那道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

那个穿着深蓝工装、戴着鸭舌帽、一直低着头摆弄工具的身影上。

我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的背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后背瞬间绷紧,冷汗几乎要浸透粗糙的工装。我强迫自己稳住呼吸,

握着螺丝刀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继续拧着一颗根本不存在的、松动的螺丝。

沈聿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随意,

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那个维修工。”我的动作猛地顿住。“你,

”他的声音清晰地指向我,“过来看看。”3复仇的序幕空气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库房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在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老王在旁边急得直搓手,拼命给我使眼色,

大概是怕我这个“新人”笨手笨脚冲撞了这位活阎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

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指尖的颤抖。不能慌。林晚,不能慌。你现在是“林工”,

一个沉默寡言、技术还过得去的维修工。我放下手里的螺丝刀,

动作尽量显得平稳甚至有些木讷。站起身,拍了拍工装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低着头,

帽檐的阴影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我推着那辆装着工具箱的小推车,一步一步,

走向库房中央那令人窒息的气场中心。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终于,

停在了距离沈聿白几步远的地方。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木质香调,

混合着顶级西装的羊毛气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

将我完全笼罩。我没有抬头看他,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架打开的钢琴上,

锁定在高音区那一小片琴键边缘。就是那里,刚才发出了刺耳的噪音。“沈先生。”我开口,

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长期不开口说话的干涩和局促,完全听不出原本的清亮。

我指了指那片区域,“问题…可能出在击弦机的联动杠杆,

或者…弦槌的转击器轴架有极微小的变形位移。

运输颠簸…或者温湿度急剧变化…都可能造成。”我尽量使用着维修工的行话,

语气带着不确定和小心谨慎,像一个真正面对昂贵物品有些束手束脚的底层工人。

沈聿白没说话。他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位置,示意我检查。我上前一步,

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支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道具。我俯下身,

凑近那排琴键,强光打下去,放大镜仔细地扫过每一个微小的零件。动作刻意放慢,

显得笨拙而专注。手电的光柱在精致的机械结构上游移,放大镜的镜片反射着冷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库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和我自己刻意放重的呼吸声。

沈聿白的耐心似乎正在耗尽。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我低垂的后颈上,

带着审视的意味越来越浓。主管和老王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绷断的临界点,我的手电光柱和放大镜,

同时定格在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音板与肋木结合处,

靠近高音区末端的一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暗色纹路上!找到了!心脏猛地一跳!

机会!我猛地直起身,动作幅度有点大,像是被惊到了。我指着那个位置,

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颤抖,音量也拔高了些,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沈聿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这里!音板!有裂缝!”“什么?!

”主管失声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冲过来就想看,“不可能!

我们检查过无数次……”“别碰!”我厉声喝止,带着一种底层工人维护专业尊严的强硬,

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主管伸过来的手。这个动作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立刻低下头,

恢复了那副畏缩的样子,但声音里的“震惊”依旧:“很细…但很深!就在肋木结合点!

这是…这是结构性的损伤!会严重影响共鸣和稳定性!特别是高音区!”我喘了口气,

像是被这个“重大发现”吓到了,语气变得极其沉重,

“修理工见多了昂贵物品报废”的惋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报价的试探:“要修…不是不行。

但…非常麻烦!

重新粘合加固…甚至可能要更换部分音板…还要重新调校整架琴的应力平衡…”我抬起头,

帽檐的阴影下,目光飞快地扫过沈聿白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然后迅速垂下,

报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数字:“至少…三百万。”“三百万?!

”主管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

你一个底层维修工懂什么音板结构!你这是敲诈!沈总,您千万别听他的!

我们马上联系斯坦威原厂……”沈聿白抬了抬手。主管的叫嚣像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整个库房再次陷入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沈聿白身上,等待着他的裁决。

沈聿白没有看暴跳如雷的主管,也没有看那架价值连城的钢琴。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此刻正牢牢地锁定着我。

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压低的帽檐、过大的黑框眼镜、刻意佝偻的肩膀,

试图剥开这层粗糙的伪装,直抵最深处。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空气紧绷得如同上满弦的弓。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审视压垮时,沈聿白忽然动了。他没有走向钢琴,也没有理会主管,

反而迈开长腿,一步步,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西服领口上那枚冷光闪烁的铂金领针,

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雪松气息。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帽檐下的发顶。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他伸出右手,

修长干净的手指没有去碰那架价值三千万的钢琴,而是……越过了我,

直接落在我推来的那辆工具车肮脏、沾着油污和灰尘的金属扶手上!指尖轻轻一拨。

“哐啷啷——”工具车里,一把用来拧大型螺栓的、沉重的活动扳手,被他这随意的一拨,

从一堆工具里滚落出来,掉在冰冷光洁的地坪上,发出刺耳又突兀的噪音。我浑身一僵,

心脏骤停!他要干什么?!沈聿白看也没看地上那把扳手。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

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脸。他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磁性,清晰地钻进我的耳膜,

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修琴,三百万?”他顿了一下,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修人,”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蛊惑,“年薪千万。当我的助理,如何?

”4伪装潜入“哐啷!”那柄沉重的活动扳手砸在地坪上的余音还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

刺耳又突兀,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而沈聿白那句清晰传入我耳中的“年薪千万,

当我的助理”,则如同紧随其后的深水炸弹,瞬间在我脑海里引爆!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眼前甚至短暂地发黑。什么?!助理?!给他?!荒谬!

极致的荒谬感混合着被戏耍的愤怒,像岩浆一样瞬间冲上头顶!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颊,

又被帽檐的阴影和冰冷的理智强行压了下去。我死死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

直到尝到浓郁的铁锈味,才勉强维持住身体没有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他认出我了?

不可能!这副装扮,这刻意压低的声音……他不可能认出来!那他是什么意思?

是看出了什么破绽?

还是……纯粹觉得一个敢在他面前狮子大开口要三百万修琴费的维修工“有趣”?

像逗弄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库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沈聿白这突兀的举动和那句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显然语惊四座的低语给震懵了。

主管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像铜铃,看看沈聿白,又看看我这个“胆大包天”的维修工,

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老王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朝我打手势,

大概是想让我赶紧认错滚蛋。沈聿白仿佛完全没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微微俯身、凑近我的姿势,

距离近得让我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的……是纯粹的审视?

还是某种恶劣的行味?亦或是……更深的算计?他似乎在耐心地等待我的反应。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膀上。冷汗顺着脊背悄然滑落。拒绝?

以一个卑微维修工的身份,拒绝南城新贵沈聿白的“赏识”?这不合常理,反而更惹人怀疑。

答应?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有更多机会拆穿我的伪装?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在脑中激烈碰撞。最终,一个念头占据了上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接近他,才能找到机会!无论是毁掉那架钢琴,还是……找到他击垮林氏的真正证据!

我猛地抬起头,动作幅度有点大,像是被这“天上掉馅饼”砸晕了头。

帽檐下的眼睛努力睁大,

刻意流露出一种底层小人物面对巨大诱惑时的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惶恐。

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结巴:“沈、沈先生?您…您是说…我?当您的…助理?

年、年薪…千万?”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慌乱”地扫过地上那架昂贵的钢琴,

又“无措”地看向沈聿白,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又带着一丝卑微的迟疑,

“可…可这琴…还没修好呢…我、我得对工作负责……”拙劣的表演。我知道。

但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一个底层维修工的反应,大概就该是这样吧?

沈聿白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妙的情绪,快得抓不住。他缓缓直起身,

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他理了理袖口,动作优雅从容,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琴,会有更专业的人来处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目光却像冰冷的X光,依旧锁在我身上,“至于你……明天早上九点,

到云顶大厦66层总裁办报到。”他没有给我任何拒绝或询问细节的机会,

仿佛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迈开长腿,径直走向库房出口。

助理立刻跟上,留下一屋子石化的工作人员和依旧在地上滚动的活动扳手。

直到那沉重的防爆合金门无声地滑上,隔绝了那道令人窒息的身影,

库房里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呼……”主管长长地、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

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合着震惊、嫉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

“小…小林?你……你走大运了!沈总他…他居然……”老王也凑过来,

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困惑,压低声音:“晚…林工,这…这咋回事啊?

沈总他…他不会是……”他想说“不会是耍你玩吧”,但没敢说出口。我僵硬地站在原地,

帽檐下的脸毫无表情,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经历了骤停和狂跳后,

正以一种冰冷而沉重的节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走大运?呵。沈聿白,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5钢琴的秘密云顶大厦,如同一柄冰冷的、直插云霄的利剑,

是南城新贵沈氏集团无可争议的权力中心。66层,总裁办公区。

这里的空气似乎都经过特殊处理,带着一种无菌般的洁净和低温。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南城匍匐在脚下的繁华景象,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

在光可鉴人的深灰色大理石地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块。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雪松香氛,

混合着纸张和昂贵皮革的气息,

安静得只能听到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和远处秘书处偶尔传来的、被刻意压低的键盘敲击声。

我穿着一套临时购置的、中规中矩的深灰色职业套装,

站在总裁办公室外那片巨大的、空旷的会客区边缘,像一颗误入精密仪器的灰尘。

套装剪裁平庸,面料廉价,穿在身上有些不合身。脸上依旧架着那副有些笨拙的黑框眼镜,

头发虽然比“维修工”时期长了一点,但依旧短得像个假小子,

被我用发胶勉强梳理得服帖一些,却依旧有几根不听话地翘着。

手里捧着一个崭新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项目简报、会议纪要……如同天书。沈聿白的助理,

一个叫陈默、三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表情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般的男人,

正语速飞快、毫无感情地向我灌输着“总裁助理”的工作职责。

“……沈总每日行程需提前三小时确认,精确到分钟。

所有文件按紧急程度分A、B、C三级,A级需立刻呈报,C级每日汇总一次。

咖啡不加糖奶,水温85度。会议记录需在结束后一小时内整理完毕,要点清晰,

无废话……”他的声音像是冰冷的机械合成音,

每一个字都在强调着这里的规则森严和不容出错。“另外,”陈默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沈总近期在筹备一个重要的线上项目推介直播。你是新人,

但沈总交代了,让你全程跟进,负责…后台设备保障和…弹幕舆情初步筛选。”他顿了一下,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直播时,你就待在导播间。”弹幕舆情?导播间?

我的心微微一沉。这意味着,我会暴露在无数观众的视线之下,

虽然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风险增加了。“明白了,陈助理。”我低下头,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