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产千金跌落神坛法院门口的台阶冰凉刺骨，乔曦攥紧行李箱拉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闪光灯不断在眼前炸开，记者们尖锐的提问像刀子般扎来。"乔**，

对于乔氏集团破产您有什么想说的？""听说您父母已经卷款潜逃，您接下来要怎么生活？

"乔曦抬起下巴，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这是她从小练到大的"名媛式微笑"，

哪怕此刻她口袋里只剩最后两百块。"无可奉告。"她快步走下台阶，高跟鞋踩过积水坑，

溅起的泥水弄脏了香奈儿套裙的下摆。这件去年**款现在是她最值钱的财产了。

手机震动起来，闺蜜林小满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开："曦曦！天大的好消息！

NOVA男团在招生活助理，月薪五万还包住！""让我去伺候人？"乔曦下意识皱眉。

"拜托，你现在连希尔顿的厕所都住不起好吗？"林小满压低声音，"而且那可是NOVA！

队长顾沉野去年福布斯名人榜第一，随便一件私服都顶你以前一个月零花钱！

"乔曦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喉咙发紧。三天前她还是乔氏集团的千金大**，

现在却要为了五万块去当保姆。"把招聘链接发我。"第二天上午十点，

乔曦站在星耀娱乐大厦前。她剪短了长发，用最后的钱买了套Zara的西装，

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普通学生。面试室里，经纪人李姐翻着她的空白简历直皱眉："学历呢？

工作经验呢？""常青藤辍学。"乔曦面不改色地撒谎，"之前在亲戚家帮忙照顾孩子。

"李姐狐疑地打量她："你知道NOVA的助理要做什么吗？24小时待命，

整理行程、准备餐食、处理突发事件......""我擅长服装护理。"乔曦微笑，

"比如这件。"她指了指李姐身上的西装，"MaxMara早春系列，羊毛混丝面料，

应该用中性洗涤剂手洗，平铺晾干。"李姐眼睛一亮："你懂高定？""略懂。

"乔曦谦虚地说——毕竟她衣帽间里曾经有整整三排当季高定。"明天就跟团飞海南拍MV。

"李姐拍板，"对了，合同签一下。"乔曦快速扫过条款，在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没注意到那行小字："艺人特殊要求必须无条件服从"。机场VIP通道里，

乔曦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NOVA男团。主唱许漾戴着墨镜走过来，

递给她一个保温杯："75度温水，加一片柠檬，不要籽。"她还没反应过来，

Rapper周凛冬就把墨镜甩到她怀里："擦干净，指纹印影响我心情。

"最年轻的忙内陆子安凑过来，露出小虎牙甜甜一笑："姐姐，帮我系鞋带好不好呀？

"乔曦蹲下身时，听见手机"咔嚓"一声。余光瞥见陆子安正把她的侧脸照发到某个群里，

配文：【新助理像不像顾哥屏保上的人？】"各位老师，登机时间到了。

"她维持着完美笑容站起身，心里已经把辞职信打了八百遍草稿。就在这时，

通道尽头传来一阵骚动。"顾哥来了！"乔曦转头，看见一个高挑身影逆光走来。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她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

那是一双她永远忘不了的眼睛。七年前那个雨天，

这双眼睛的主人浑身湿透地站在乔家别墅外，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而她站在温暖的客厅里，

隔着玻璃对他说："顾沉野，我们到此为止吧。""新助理？"男人摘下口罩，

露出那张经常出现在广告牌上的脸。他扫过乔曦胸牌，嘴角勾起冷笑："乔...曦？

"乔曦的指甲再次掐进掌心。世界真小，她居然成了顶流巨星顾沉野的保姆。"顾先生好。

"她机械地弯腰捡杯子，"我是您的新助理。"顾沉野突然俯身，

带着薄荷气息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乔大**沦落到给我端茶倒水了？"他直起身，

声音冷得像冰，"今晚十点前，我要喝'星空'奶茶店的银河特调。"乔曦猛地抬头。

那家店在城北，距离宿舍两小时车程。"有问题？"顾沉野挑眉。"没有。

"她露出职业微笑，"一定准时送到。"飞机上，乔曦透过舷窗望着云层。

七年前她为了保全顾沉野的助学金被迫分手，现在他却成了她的债主。真是讽刺。

她没注意到，头等舱里顾沉野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指腹摩挲着钱包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高中毕业典礼上，穿着校服的乔曦对着镜头比耶，

笑容比阳光还耀眼。第二章：银河特调的报复暴雨砸在出租车窗上，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珠子。

乔曦盯着手机导航上"距离目的地还有12公里"的提示，胃部隐隐绞痛。

她已经连续跑了三家"星空"奶茶店，前两家都表示"银河特调"是**款，早就售罄。

"师傅，再开快点。"她第三次催促。司机从后视镜瞥了眼她湿透的西装外套："小姑娘，

这种天气那家店肯定关门了。"乔曦没说话，只是又加了200块钱车费。

她现在全身上下只剩37块，连回程的车钱都不够。但想到顾沉野嘲讽的眼神，

她宁愿走回去也不能认输。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

你当上NOVA的助理了？许漾直播里拍到你了！】附带的视频链接里，

许漾正举着那盘被她雕成星星的胡萝卜，弹幕疯狂刷屏：【新助理**姐手好巧！

】【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乔曦正要回复，

一条新消息跳出来：【顾沉野关注了您】她手指一颤，点进微博。

那个拥有6000万粉丝的账号确实新增了关注——她的私人账号，

最后一条更新还停留在三年前生日那天：【21岁，想要一支永生花】。"到了。

"司机的声音惊醒了她。乔曦冲进雨里，推开"星空"奶茶店的玻璃门。店内空无一人，

准备打烊的店员头也不抬："抱歉，我们已经......""我要一杯银河特调。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多少钱都行。"店员惊讶地打量她："这款是会员专属，

而且......""拜托了。"乔曦的声音有些发抖，"这对我很重要。"二十分钟后，

她抱着那杯闪着星光的蓝色饮品回到车上。奶茶杯壁凝结的水珠弄湿了她的衬衫，

指尖因为低温泛起不正常的红色。酒店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乔曦的脚步声被完全吞没。

她停在1808号门前，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门开了。顾沉野穿着黑色丝质睡衣，

发梢还滴着水。他目光落在她怀里完好无损的奶茶上，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您的银河特调。"乔曦递过去，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晚上十点整，一分不差。

"顾沉野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皮肤。他皱眉："你手怎么这么冷？

""骑车回来的。"乔曦面不改色地撒谎，"打车太贵。

"其实她是从三公里外徒步走回来的，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现在袜子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

顾沉野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把奶茶塞回她手里："冰都化了，重买。

"乔曦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一滴滴砸在地毯上，突然伸手拧开杯盖，

当着顾沉野的面把整杯奶茶倒进了垃圾桶。"你干什么？"他脸色骤变。

"顾先生不是要喝银河特调吗？"乔曦从包里掏出一袋原料，"我买了配方。

"她径直走进套房，把柠檬、蝶豆花和食用闪粉倒在茶几上，"现在给您现调？

"顾沉野站在原地没动，睡衣领口露出一截锁骨，

上面若隐若现的纹身让乔曦呼吸一滞——那是一个花体的"X"，她名字的首字母。

"你变了。"他最终说道。乔曦正在切柠檬的手一顿，刀刃划过指尖，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顾沉野抓住。"别动。"他转身从浴室拿来医药箱，

动作熟练地给她消毒包扎。乔曦怔怔地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想起高中时她体育课扭伤脚踝，

少年顾沉野也是这样，一边骂她笨一边背她去医务室。"为什么回来？"她轻声问。

顾沉野缠绷带的手紧了紧："什么？""以你现在的地位，完全可以拒绝星耀安排的助理。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要看穿她的灵魂："那你为什么来应聘？"乔曦张了张嘴，

那句"因为我没钱了"卡在喉咙里。她不能示弱，尤其是在顾沉野面前。"巧合而已。

"她抽回手，"顾先生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顾沉野突然笑了："急什么？

我们还有整整三个月合约期。"他指了指她签过字的合同副本，"第17条，

艺人有权要求助理24小时待命。"乔曦这才注意到那份被咖啡渍弄脏的合同，

末尾确实有一行小字：【乙方需无条件服从甲方艺人合理工作要求】。"现在，

"顾沉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茶几上，"去楼下给我买套新睡衣。

"乔曦没动："这不在工作范围。""那这个呢？"他解锁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照片——十七岁的乔曦穿着校服，在毕业典礼上对着镜头比耶。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乔大**可能忘了，"顾沉野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杯奶茶。"乔曦抱着一套真丝睡衣回来时，套房已经熄了灯。

她轻手轻脚地把袋子放在玄关，转身要走，却听见卧室传来一声闷响。"顾先生？

"没有回应。她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上蜷缩的人影上。

顾沉野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床头柜散落着几个空药盒。"胃病又犯了？

"乔曦下意识问出口，随即懊恼地咬住舌头。顾沉野猛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

"乔曦僵在原地。她当然知道，高中时顾沉野经常不吃午饭省钱给她买礼物，

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疼的毛病。"猜的。"她转身去倒热水，"艺人通病。

"顾沉野没再追问，

只是在她递过水杯时突然说："你当年送我的钢笔......"乔曦手一抖，

热水洒在床单上。"我弄丢了。"她打断他，"不值钱的东西，早该扔了。

"顾沉野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什么塞进她手里。乔曦低头，

一支银色钢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笔帽上刻着小小的"XC"，顾沉野和乔曦的姓氏缩写。

"我找遍了你们小区的垃圾桶。"他声音沙哑，"可惜找到时，墨水已经干了。

"乔曦的视线突然模糊。那年父亲发现他们的恋情，

把那支钢笔扔出窗外时说的话言犹在耳："顾沉野这种穷小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为什么留着？"她听见自己问。顾沉野闭上眼睛："睡吧，明天还要拍MV。

"乔曦轻轻带上门，后背抵在走廊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手机屏幕亮起，

是陆子安发来的消息：【姐姐，顾哥抽屉里全是胃药，

和你高中病历上的过敏原一模一样诶~】她抬头望着天花板，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七年，顾沉野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她的生活。

第三章：胃药与星光的秘密凌晨四点的酒店走廊静得可怕。乔曦蜷缩在保姆间的单人床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银色钢笔。笔身上细小的划痕硌着指腹，像某种无声的控诉。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陆子安又发来一条消息：【姐姐，顾哥刚才在找你】乔曦猛地坐起身，

膝盖撞到床头柜，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秒，果断关机。

今晚发生的事太荒谬了——顾沉野留着那支钢笔，记得她的过敏原，

甚至可能知道当年分手的真相。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的门前。

乔曦屏住呼吸。"咚咚。"敲门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乔曦。

"顾沉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鼻音，"开下门。"她没动。"我胃疼。

"他又补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乔曦咬住下唇。

高中时顾沉野每次胃疼都这样，明明脸色白得像纸，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曾经笑话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然后偷偷把热粥塞进他课桌。"乔助理。

"顾沉野换了个称呼，"合同第十七条，艺人健康管理属于你的工作范围。

"乔曦一把拉开门。顾沉野穿着她刚买的那套深蓝色真丝睡衣，领口大开，

露出锁骨上那个"X"纹身。他右手按着胃部，左手拿着一个药瓶，

瓶身上的标签已经被磨得看不清字迹。"这是什么？"乔曦皱眉接过药瓶。"止痛药。

"顾沉野径直走进房间，在她床上坐下，"吃完了。"乔曦拧开瓶盖闻了闻，

脸色骤变："这是强效阿片类，你疯了？胃疼吃这个会上瘾的！

"顾沉野抬眼看她："那怎么办？"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乔曦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冬天，顾沉野发着高烧还坚持参加数学竞赛，

就为了拿到奖金给她买生日礼物。"等着。"她转身从行李箱底层翻出一个小药盒，

倒出两片白色药片："铝碳酸镁咀嚼片，没副作用。"顾沉野接过药片，

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你还随身带胃药？""职业习惯。"乔曦迅速抽回手，

假装没看见他嘴角的笑意。顾沉野把药片含进嘴里，眉头都没皱一下。乔曦递过水杯时，

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手怎么了？""开奶茶瓶盖划的。

"顾沉野漫不经心地说，"某些人倒得太用力，玻璃渣卡在螺纹里。"乔曦心头一颤。

她没想到顾沉野会喝那杯被她倒掉的奶茶，更没想到他会去翻垃圾桶。"傻子。

"她小声嘀咕，翻出创可贴扔给他。顾沉野没接，反而把手伸到她面前："你弄伤的，

不该负责到底？"乔曦瞪他："我是生活助理，不是护士。""护士不会在合同上签字。

"顾沉野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那份写着"24小时待命"的合约。

乔曦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顾沉野的皮肤很烫，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她故意用力按了下伤口，

听见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地开始包扎。"乔曦。"顾沉野突然叫她的全名，"当年为什么分手？

"创可贴"啪"地掉在地上。"年纪小不懂事。"乔曦低头去捡，长发垂下来遮住表情，

"嫌你穷呗。"顾沉野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撩开她的头发。他的指尖擦过她耳垂，

激起一阵战栗。"撒谎。"他轻声说，"你耳朵红了。"乔曦猛地站起来，

膝盖撞到顾沉野的腿。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她失去平衡向前栽去，被顾沉野一把搂住腰。

霎时间，呼吸交错。顾沉野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混着止痛药的苦味。

乔曦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和过快的心跳。"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顾哥？"许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导演说五点出发，你醒了吗？

"乔曦触电般弹开，差点撞翻床头灯。顾沉野倒是很镇定，

甚至还有闲心整理被她扯乱的衣领。"知道了。"他对着门外说，眼睛却盯着乔曦，

"在做晨间运动。"许漾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乔曦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她抓起药瓶砸向顾沉野："滚出去！"顾沉野轻松接住药瓶，

起身时突然弯腰凑近她耳边："乔助理，你心跳声比敲门声还大。

"上午的MV拍摄在海边进行。乔曦顶着黑眼圈给成员们分发防晒霜，

刻意避开顾沉野所在的主拍摄区。"姐姐。"陆子安不知何时凑过来，递给她一杯冰咖啡，

"你和顾哥昨晚聊到几点呀？"乔曦差点被咖啡呛到："什么？

""许漾说听见你们房间有动静。"陆子安眨眨眼，

"周凛冬还打赌说你们肯定在......""在讨论工作。"乔曦打断他，

"顾先生对今天的拍摄有很多要求。"陆子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突然指向她身后："那顾哥现在是在'要求'你吗？"乔曦回头，

看见顾沉野站在礁石上拍摄单人镜头。他穿着白色衬衫，海风把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沉野突然转向镜头外，对着她的方向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场务小声惊呼："顾老师怎么突然改动作？剧本里没有这个啊！

"只有乔曦看懂了——那是他们高中时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的招牌手势。"Cut！

"导演兴奋地大喊，"这个即兴发挥太棒了！有种怀念初恋的感觉！"乔曦落荒而逃。

傍晚收工时，乔曦在保姆车里清点器材。突然有人敲车窗，她抬头看见周凛冬阴沉的脸。

"出来。"他简短地说。乔曦跟着他走到海滩僻静处，周凛冬突然转身，

把手机怼到她面前："解释一下。"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凌晨四点的酒店走廊，

顾沉野穿着睡衣站在她房门前。"你**？"乔曦声音冷下来。"我他妈在保护他！

"周凛冬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知道多少私生饭想搞到这种照片吗？

顾沉野出道七年零绯闻，就因为你......""因为什么？"顾沉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周凛冬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消音了。顾沉野慢悠悠地走过来，伸手抽走他的手机，

看了一眼照片，然后——直接删了。"顾沉野！"周凛冬炸毛，

"这女人明显是......""我初恋。"顾沉野平静地说，"现在是我助理，

未来会是我老婆。有问题？"乔曦和周凛冬同时僵住。海风卷着沙子打在脸上，

乔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顾沉野！谁允许你......""合同第十七条补充条款。

"顾沉野掏出手机，调出一份她从没见过的电子文档，"艺人感情状况属于助理管辖范围。

"乔曦夺过手机，只见文档最下方赫然写着：【若艺人与其助理产生恋爱关系，

合约自动转为情侣协议，有效期延长至99年。

】"这不合......""法"字还没出口，顾沉野突然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乔曦踉跄着撞上他的胸膛，听见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乔助理，

现在该讨论我的'感情状况'了。

"第四章：绯闻与屏保乔曦的指尖在顾沉野胸口掐出一道月牙形的红痕。"放开。

"她压低声音，"周凛冬还在看。"顾沉野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胳膊。

海风裹挟着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防晒霜的椰香，

让乔曦想起高中时他用零花钱买的那瓶廉价香水——刺鼻得要命，

她却偷偷喷在枕头上用了整整一个学期。"让他看。"顾沉野的拇指在她腰侧摩挲，

"正好省得我发通稿。""你......""顾哥！乔姐！"场务小妹气喘吁吁地跑来，

"导演说补拍一个日落镜头！"乔曦趁机挣脱顾沉野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朝拍摄区跑去。

她能感觉到两道视线烙在背上——一道来自咬牙切齿的周凛冬，另一道则像无形的蛛网，

将她层层缠绕。保姆车内，乔曦正在核对明天的通告单。

突然一条热搜推送跳出来：#顾沉野初恋#她手指一抖，点进话题。

置顶微博是某娱乐号发布的片场路透：【顶流顾沉野拍摄间隙对工作人员做暧昧手势，

疑似隔空表白】。评论区已经炸开锅：【那个手势是初恋奶茶店的招牌动作！

】【**我记得顾哥高中常去这家店！】【所以是在怀念初恋？？】"在看什么？

"顾沉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乔曦手忙脚乱地锁屏，却被他长臂一伸抢走了手机。

"还我！"顾沉野单手按住她扑过来的动作，另一只手划拉着屏幕："拍得不错。

"他放大其中一张路透图——照片里他望向镜头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就是没拍到最好看的角度。"乔曦气得去掐他胳膊："你故意的！

那个手势根本不在剧本里！""嗯。"顾沉野大方承认，"我故意的。

"他把手机塞回乔曦口袋，突然凑近她耳边："但热搜不是我买的。"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

"看来有人比我还着急公开。"乔曦正要反驳，车门突然被拉开。

许漾探进半个身子："顾哥，李姐电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

"好像是因为热搜的事。"顾沉野接过电话，

李姐的咆哮声连坐在一旁的乔曦都听得一清二楚："顾沉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七年零绯闻的记录就这么......""不是绯闻。"顾沉野打断她，"是事实。

"电话那头死一般寂静。乔曦猛地站起来，脑袋"砰"地撞上车顶。她顾不上疼，

一把抢过手机："李姐，我是乔曦。今天的事纯属误会，

顾先生只是即兴发挥......""乔助理。"李姐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

"明天早上八点，带着你的劳动合同来我办公室。"通话切断。乔曦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顾沉野伸手想碰她，被她侧身躲开。"满意了？"她声音发颤，"我马上要失业了。

"顾沉野皱眉："她没权利开除你。""但有权让我生不如死。"乔曦苦笑，

"违约金我赔不起，行业封杀令我也承受不起。"她抬头直视顾沉野的眼睛，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任性的资本。"顾沉野的表情突然变得危险。

他一把扣住乔曦的手腕，将她拉近："乔曦，你以为我走到今天是为了什么？

"他的拇指按在她脉搏上，"就是为了让你也能任性。"乔曦怔住了。"七年前你说分手，

我连问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顾沉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不一样了。

"他松开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塞进她口袋，"里面有五百万，违约金我出。

但如果你敢辞职......""怎样？"顾沉野突然笑了："我就把屏保照片发微博。

"乔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拿这个威胁我？！""管用就行。"顾沉野转身下车，

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那张照片我洗了七张，每年换一张新的钱包。"深夜，

乔曦躺在保姆间床上辗转反侧。手机亮起，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宝！你上热搜了！

】附带一个直播链接。她点进去，发现是顾沉野在酒店房间开直播。

弹幕疯狂刷屏：【哥哥今天手势是给谁看的？？】顾沉野擦着头发走进镜头，

突然拿起桌上的手机晃了晃："问这个？"屏幕亮起的瞬间，

乔曦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她高中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照片，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片一角还露出半截校服袖子，

明显是**角度。弹幕炸了：【**真是初恋！！

】【这女生是谁啊啊啊】顾沉野把手机扣在桌上，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追了七年，

还没追到。"直播突然中断。乔曦的手机瞬间被消息淹没。最新一条来自陆子安：【姐姐，

顾哥床头有本《如何追回前任》，需要我**目录给你吗？】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第二天清晨，乔曦顶着黑眼圈敲开李姐办公室的门。出乎意料的是，

顾沉野也在。"坐。"李姐推来一份文件，"新合同。"乔曦警惕地翻开，

发现"助理"职位变成了"艺人关系管理"，薪资翻了三倍。

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一条附加条款：【需配合艺人进行必要的公关互动】。"什么意思？

"李姐露出职业微笑："简单说，公司决定顺势营销这段'初恋重逢'的情节。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沉野，"当然，如果假戏真做......""不用如果。

"顾沉野打断她，"本来就是真的。"乔曦猛地站起来："我不同意！""违约金五百万。

"李姐提醒道。乔曦转向顾沉野："你算计我？"顾沉野耸耸肩，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正是那支刻着"XC"的旧钢笔，慢条斯理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乔助理。"他把钢笔递给她，"该你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乔曦盯着那支钢笔，突然想起十七岁的顾沉野站在雨里，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的样子。

她接过钢笔，在签名处重重划下一道——然后摔门而去。合同飘落在地，

签名栏上只有一道力透纸背的墨痕。顾沉野弯腰捡起合同，突然笑了。李姐疑惑地凑过来，

发现那道划痕分明是个花体的"X"。"这算签字吗？"李姐皱眉。

顾沉野小心地把合同折好放进口袋："她十七岁拒绝我的情书时，也是这么划的。"窗外，

乔曦正怒气冲冲地穿过马路。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顾沉野的眼底。

第五章：私生饭与守护战暴雨拍打着公司大楼的玻璃幕墙，乔曦盯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半小时前，她的微博突然涌入上万条私信，

最新一条带着血淋淋的图片：【**！离顾沉野远点！】"十八楼到了。"电梯门开，

乔曦迎面撞上举着相机的女孩。对方戴着口罩，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你就是乔曦？

"乔曦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电梯壁。"就凭你也配？"女孩猛地扯下口罩，

露出布满疤痕的脸，"我为他整容三次！为他考上传媒大学！

你算什么东......""保安！"一声厉喝打断了她。顾沉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

身后跟着三个穿制服的保安。他大步走来，一把将乔曦拉到身后，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顾、顾哥......"女孩瞬间变脸，颤抖着举起相机，"我是你的站姐啊！

我拍过你三百多场活动......""编号89757？"顾沉野冷声道出她微博ID，

"去年机场推倒孕妇的就是你。"女孩脸色煞白。顾沉野已经拨通电话："李姐，报警。

有人威胁我员工。"乔曦怔怔看着他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在西装肩头洇开深色痕迹。

她这才发现他外套里还穿着拍摄用的戏服——显然是接到消息就赶来了。"没事了。

"顾沉野转身，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腕上被指甲掐出的红痕，"我在。

"警局做完笔录已是深夜。乔曦坐在保姆车里，

看着窗外闪烁的警灯在顾沉野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为什么是编号89757？

"她突然问。顾沉野正在给她拧矿泉水瓶盖，闻言动作一顿："什么？

""那个私生饭的ID。"乔曦接过水，"你居然记得？"顾沉野轻笑一声，

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截图。那是某次演唱会后台，

墙上用口红写着"编号89757永远爱顾沉野"，还被画了个扭曲的爱心。

"我记住所有极端粉丝的特征。"他锁上屏幕，"特别是可能伤害你的。"乔曦心头一颤。

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规律的弧线。顾沉野忽然倾身过来，安全带绷成一条直线。

乔曦屏住呼吸——"咔嗒。"他只是帮她扣上了松开的座椅卡扣。"紧张什么？

"顾沉野似笑非笑地看她，"以为我要亲你？"乔曦耳根发烫："自恋狂！

""自恋也是跟你学的。"顾沉野变魔术般从座椅夹层掏出一个纸袋，"吃点东西。

"纸袋里是她高中最爱吃的那家菠萝包，时隔七年居然还开着。乔曦咬了一口，

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七岁的顾沉野每天骑车四十分钟，

就为了给她买刚出炉的菠萝包。有一天暴雨，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教室门口，

怀里揣着的面包却还是热的。"......好吃吗？"顾沉野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乔曦低头，发现面包缺了一角——她刚才无意识咬在了当年总是掰给顾沉野的那一侧。

"一般。"她把面包塞回纸袋，"太甜了。"顾沉野也不拆穿，

只是接过那个被她咬过的面包，自然地吃了起来。三天后，NOVA新歌发布会现场。

乔曦正在后台核对流程，突然被陆子安拽到监控死角："姐姐快看微博！

"热搜第一赫然是#顾沉野乔曦同居实锤#。点开最火的视频，赫然是那天警局门口，

顾沉野俯身靠近她的画面。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在接吻。"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

"陆子安压低声音，"但顾哥说......""说我不同意撤热搜。

"顾沉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今天化了舞台妆，眼尾缀着细碎的亮片，

在灯光下像落满星辰。"你疯了吗？"乔曦压低声音，"这种谣言会毁了你的事业！

"顾沉野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隔着一层单薄的演出服，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

"乔曦。"他声音沙哑，"七年了，我他妈每天都在后悔当初没吻你。

"后台嘈杂的人声仿佛突然远去。乔曦怔怔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那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顾哥！上场了！"场务在远处喊道。顾沉野松开手，

转身前最后看了她一眼："等会儿看我手机。"聚光灯下，NOVA的新歌前奏响起。

乔曦站在舞台侧翼，看着顾沉野在万人欢呼中走向中央立麦。音乐骤停。"抱歉。

"顾沉野突然摘下耳返，"有件事必须现在做。"全场哗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

顾沉野掏出手机对准大屏幕。直播画面瞬间切换——那是他手机相册的投屏，一页页翻过去，

全是乔曦。睡着的乔曦，生气的乔曦，阳光下微笑的乔曦。

最后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十七岁的乔曦踮脚往教室荣誉榜贴奖状，

身后是偷偷举起手机的顾沉野。"给大家正式介绍。"顾沉野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

"这是我初恋，现任，以及未来的太太。"死寂三秒后，现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乔曦双腿发软，后背撞上消防栓。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转身就往安全出口跑。刚推开消防门，

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进楼梯间。顾沉野将她抵在墙上，呼吸急促："还想逃？

"舞台的余音透过墙壁传来，震得胸腔发麻。

乔曦抬头看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

"顾沉野低头逼近，"我在讨债。""什么债？""七年份的利息。"他的吻终于落下来。

三天后，乔曦在顾沉野公寓醒来。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勾勒出两道依偎的身影。

床头柜上，手机不断震动。她轻轻拿过来，看到李姐发来的消息：【爆了！新歌销量破纪录！

CP粉把#初恋成真#刷到世趋第一！】身后传来窸窣声。顾沉野的手臂环上她的腰，

下巴抵在她肩头："早。"乔曦转身，

指尖描摹他锁骨上的纹身："这个X......""不是X。

"顾沉野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是十。""十？""罗马数字里，X是十。"他吻她指尖，

"等你十年，是我的极限了。"阳光突然变得刺眼。乔曦眨掉眼底的湿意，

翻身跨坐在他腰上："顾先生，合同第十七条是不是该重新谈判了？"顾沉野笑着摸出钱包，

抽出一张崭新的合约。标题赫然是：《结婚协议书》。"乔**。"他咬住她睡衣纽扣，

"这次敢不签字试试？"窗外，早春的第一枝樱花探进阳台。

第六章：真相与机场拦截乔曦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指尖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滑动。

这是她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

附件里详细记录了乔氏集团破产前三个月的资金流向——最后一笔五千万的转账，

收款方赫然是"顾氏资本"。"在看什么？"顾沉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乔曦"啪"地合上笔记本，转身时撞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实木地板上蔓延，

像一条丑陋的毒蛇。"小心。"顾沉野皱眉，抽了几张纸巾蹲下来擦拭。

他穿着乔曦买的那件灰色家居服，领口因为动作过大而歪斜，

露出锁骨上那个她曾经以为是浪漫的"X"纹身。现在她知道了，

那是罗马数字"十"——顾氏家族第十位继承人。"我出去一趟。"乔曦抓起外套。

顾沉野按住门把手："去哪儿？""超市。"她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买咖啡。

""我陪你。""不用。"乔曦扯出一个笑，"粉丝会认出你。

"顾沉野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终松开手："带伞，预报有雨。"出租车后座，

乔曦再次打开那封邮件。发件人ID是一串乱码，

但正文里的一句话让她浑身发冷：【想知道你父母在哪？今晚八点，老码头3号仓库。

独自来。】雨水开始敲打车窗。乔曦望向后视镜，一辆黑色奔驰已经跟了她三个路口。

"师傅，前面商场停。"她在女装店换了套衣服，从消防通道溜到地下停车场。手机震动，

林小满发来新闻链接：【突发！NOVA宣布顾沉野暂停活动】。

配图是顾沉野黑着脸冲出公司的画面。乔曦关掉手机，拦了辆货拉拉直奔老码头。

3号仓库弥漫着霉味和机油味。乔曦攥着防狼喷雾，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乔**很守时。"阴影里走出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乔曦眯起眼，

认出这是顾氏财团的法务总监张世诚——七年前她曾在父亲的酒会上见过。"我父母呢？

"张世诚笑了："别急。"他递来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乔父乔母坐在某个房间里，面前摆着饭菜。"他们还活着，

只要你配合。"张世诚点了支雪茄，"顾沉野接近你，是为了拿到你父亲手里的稀土开采权。

那笔导致乔氏破产的转账，就是他亲手操作的。"乔曦的指甲掐进掌心："证据呢？

""这就是证据。"张世诚调出一份合同，末尾签名龙飞凤舞却清晰可辨——顾沉野。

雨水从仓库顶棚的裂缝滴落，砸在乔曦后颈。她想起顾沉野钱包里的钢笔，

想起他说"七年了"，想起昨晚他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全都是戏。"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张世诚凑近，"顾沉野电脑里有份加密文件，我要密码。

"乔曦突然笑了："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保姆。""是吗？"张世诚按了下遥控器，

仓库角落的显示屏亮起——赫然是顾沉野公寓的卧室！画面里，她正睡在顾沉野的床上，

而床头柜上摆着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你们......"乔曦浑身发抖，

"在他家装监控？""不止。"张世诚微笑，"从你应聘助理开始，就是我们安排的。

顾沉野那小子演得不错吧？深情初恋的人设......"乔曦抄起地上的铁管砸向显示屏。

"砰！"火花四溅中，仓库大门被撞开。刺目的车灯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来——顾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