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上门女婿竟是我金主

破产后上门女婿竟是我金主

主角:顾寒川江时年林景深
作者:软绵无力的尤尼萨

破产后上门女婿竟是我金主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5-24

序章顾寒川从M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抢了我的标书,不顾身份娶我进门。众人都纳闷。

他既不爱我,也不善待我。结婚五年连我公司名字都记不全。

有人问他:「如此又何必死活不离婚?」恰逢白月光苏浅语和她未婚夫经过,

顾寒川望着那对璧人,捏碎了高脚杯,淡笑。「成全而已。」我心头一酸,

垂眸轻轻摸了摸刚签的离婚协议。转身找幼时熟识的律师拿了一份合同。

1谎言之殇律师事务所里,安安静静。「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林景深手里拎着刚打印的文件,回头拧眉望向我。他还跟小时候一样,秉性严肃老成,

冷眼一扫就让人不敢撒谎。但我不是小时候了。我已结婚五年,学会了撒谎。

公婆问我日子过得好不好时,我答:「好」。舅舅来海城看到我后,跌足长叹,

说当初不该贪图权贵拆散我和竹马江时年,把我轻易许给顾寒川。我摇摇头,

笑道:「不怪舅舅」。就连面对我那高傲挑剔的婆婆陈雅时,我也能装得低眉顺眼,

说自己对老公的冷待毫无怨言,嫁入顾家是我的福气……看,撒谎多容易。我摘下墨镜,

面色平静对林景深说谎:「我公司有个员工,年少不知事,哭跪求到我面前,怕丢了工作,

这不,我只好找到你这儿来了。」林景深定定地望着我,放下打印机,磕碰一声,

冷冷一句:「不办。」办公室里屏退了助理,静悄悄的。这个人,连详情都不用听,

就看穿了我的谎言。我心里叹气,坐到办公桌边,垂眸扯林景深的袖子,

轻声开口:「景深哥哥,我没有办法了。」林景深僵着身子。半晌,窗外落起淅沥沥的雨。

他转过身,眉眼好似也被淋湿了,满是隐忍的痛楚。「早知如此,我当初……」

当初什么。我迷茫望向他,他倏然住声,掩饰般低了低头,再抬起,已恢复神色。

他给我详细分析了合同条款,让我先回去。离婚财产分割非儿戏,决不能胡乱签字。

如果我要瞒着谁,最好找机会出国避一段时日。三言两语,他已为我想好一切。虽非血缘,

却胜兄长。我深谢他,戴好墨镜出去,推开门,雨水斜飘,正要抬脚走进雨里,

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林景深追上来。一把伞,撑开。两双眼,相望。半晌,

他才憋出一句:「雨大,我送你。」我望着毛毛细雨,笑了笑,接过伞,婉拒了。

从律师楼不过转一条街就到了顾氏大厦,雨很快停了。我收好伞,抖抖雨水,

从旋转门走进大厦时,正好撞见从高尔夫球场回来的顾寒川。他没撑伞,眼尾被酒意熏红,

身躯被手工西装衬得愈发修长挺拔。看见我,他罕见地没有直接就走,而是踱步走近,

弯腰对着我注目道:「怎么提前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去哪儿玩儿了?」他沾了雨,

发丝湿漉漉的,连语气也被雨淋柔和。这种时候,一定要仔细辨认,

不然定会生出一种被他好好珍惜的错觉。我望着他眼睛,里面水光潋滟,有酒意,有人影。

我笑:「老公在跟我说话?」顾寒川先是下意识蹙眉,他不喜欢我这般亲密叫他老公,

直起身,语气淡了些:「不然呢,跟空气吗?」我第一次没回话,越过他往前走。

傍晚天光渐暗,大厦内有员工将灯光次第点亮。顾寒川身边秘书吃惊把我呆望着。

顾寒川有些喝醉了,没反应过来,疑惑偏了偏头,在身后唤我的名字:「林诗雨?」

连名字都叫不对。我侧眸望了眼大厦里满墙的白玫瑰,心里浮现一丝荒唐。

顾寒川不喜侍弄文墨花草,唯有一首关于白玫瑰的诗常临摹于字画。从前我不知道缘由,

直到今日在高尔夫球场偶然听到他与友人的谈话。原来苏浅语最喜白玫瑰,

更喜那句「雨后初晴白如雪,清香阵阵醉人心」。

而我的名字恰巧在下句:「诗韵悠悠如梦境,晚风轻抚花满庭」。林诗晚。

顾寒川从未夸过我别的,唯有这个名字,他说取得好。可是这么好的名字,

他却经常叫不对呢。我从前以为他只是商人粗心,现在才明白,我的名字好,

只是因为在他心上人喜欢的那首诗里。却又不够好,因为不在他心上人最喜欢的那一句里。

稀薄晚霞与灯光交错,把我和顾寒川的影子一前一后交错拉长。真像鬼影。没有灵魂,

没有真心。2雨中决裂回了家,我早早洗过,坐在梳妆台前擦拭头发。顾寒川后脚进来,

一身酒气,也不说话,像在跟谁赌气,把浴室的玻璃门推得哗啦作响。半晌,我稳坐着,

也不进去服侍。佣人们讪讪望着我,也不敢靠近浴室。只因顾寒川脾气怪,

很少让人近身,特别是洗澡的时候。我能靠近他,还是因为半年前我们意外有了夫妻之实。

不一会,顾寒川披着乌黑湿润的长发,眉眼郁色浓重,挥手把服侍的人都赶走。

静了须臾,他见我还在那里慢条斯理擦头发。走过来一把抢过毛巾,胡乱往他头发上擦。

「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他酒意散了去,熟悉的威压睥睨而来,

「从白天高尔夫球场就给我摆脸子,招呼不打一声就走,问你去了哪儿也不说,

你是觉得我最近太惯着你了?」一连串指责。看来他清醒了。我将手平放于膝,仰视他,

认真道:「顾总,我从未有过恃宠而骄的想法,我离开只是因为有些事没有想明白,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什么?」顾寒川拧眉。我想把事情光明正大摊开,

不愿和他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以免日后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于是我以一种平静轻柔的声音告诉他,白日他在高尔夫球场和友人闲谈时,

不小心被我听到他曾经不顾身份娶我的真相。「当初苏浅语心仪江时年,

奈何我和江家自小定了亲,顾总为了成全苏浅语,脑子一热抢了江时年手里的标书,

这才娶了我。」顾寒川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转变为一种古怪的神情:「你说这些,

想要我愧疚?」「不。」我轻轻摇头,膝上的手指屈动,目光恳切,「我只想问,

若我愿意和顾总离婚,并且保证远离海城,永远不和江时年有联系,免去苏浅语后顾之忧。

「顾总从前喝醉酒时答应我,为我的父亲翻案的事,能不能作数?」烛火光影下,

顾寒川俯视着我,面沉如水:「你拿浅语和我谈条件?」他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

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脸颊,狠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哪怕没有你,

姓江的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让浅语伤心的事,娶你不过顺手为之,

帮浅语少个麻烦而已。」脸很疼,我忍着,努力不使声音颤抖:「既如此,

让麻烦索性彻底消失岂不是更好。我在海城一日,苏浅语心里就有一日芥蒂,

总是想着曾经江时年对我的那点情分。「而顾总也不必委屈自己,

让我这样一个无才无貌的女子霸占正妻的位置,惹海城人耻笑。两全其美,顾总何乐不为?」

顾寒川眼神瘆人,粗糙指腹慢慢向下,扣住我的脖颈:「我说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若我想让你消失,有的是办法,你没资格拿离婚这种可笑的东西来和我谈条件。」

他压低嗓音时,特有一种残忍的缠倦,好像一边在哄人,一边轻描淡写地把人的脖颈拧断。

我应该害怕的。因为面前这个人,我名义上的丈夫,宁愿杀了我,

也不愿拿出一点点好心帮帮我。可我不知怎么了,在他把手掐在我脖子上那一刻,

我只觉得无尽委屈涌了上来。明明是他非要娶我,冷落我那么久,忽然又和我同房,

对我稍微好了一点,还把我抱在膝上,给我擦眼泪,哄了我那么些好话。他说过,

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靠山。他会给我父亲翻案,还林家清白。会给我撑腰,

回娘家时让我在舅舅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多好听的话。可是醒酒后清醒了,

他便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我不奢望什么靠山,什么恃宠而骄。

我只想在那无数哄人的话里,他能够允诺一件,仅仅一件。大抵是我心里有了他的承诺,

心绪控制不住难平,险些没忍住眼红哽咽。所幸半途憋住了,狠狠咬住舌尖,

没说出「你答应过我的」这种委屈抱怨的话,否则岂不是又惹他讥笑吗。

既然春秋大梦破碎,就不要再迟疑了。「顾总说的是,我痴心妄想拿苏浅语相比,

实在可笑,日后不会了。」我的低眉顺眼没让顾寒川消气,他冷笑两声,丢开我,

摔门而走。后头顾寒川好几日没回家。我想了想,着笔给林景深去信,

让他备好离婚的文件。另一边,我恭谨向婆婆陈雅请安。「我亡父祭日在即,

我数年未回金陵,请妈妈允我回去一祭,聊表我身为女儿的心意。」

陈雅一向看不起我小门小户出身,听我说起那个死得不清不白的小公司老板父亲,

更是懒得甩眼神。何况我走后,她便有理由把自己外甥女接来,找机会说于顾寒川为情人。

于是还是略微给了我点反应,颔首嘱咐了几句:「去吧,也不必急着回来,

寒川那里也不用知会了,后头我告诉他就是。」我自然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俯身行礼。

离开顾家那日,天高日清。我拿着林景深给的文件,没有带一个顾家的佣人,

孤身坐了去广州的飞机。没有回家乡金陵。3真相初现三日后,下了飞机,远远地,

我看到姐姐撑伞的身影。她仰首翘盼,发髻上的红丝巾随风飘扬,猛地,她瞧见我了,

笑起来挥手:「诗晚!」自姐姐嫁到广州,我们两姊妹已有数年未见。

她不似闺中孱弱的模样了。丰腴了些,说话做事利落爽朗,几下就招呼来出租车,

挽着我上了车。「你姐夫听说你要来,早早准备了海鲜,非要弄什么大餐,

我瞧还不如我下厨。」姐姐话里嫌弃,眸中却有熠熠光彩。

当年她不顾妈和舅舅给她定的亲,一意孤行与姐夫私奔到广州。从小破点油皮就哭的姐姐,

宁愿在外吃苦,也不妥协。如今看来日子是好起来了。这一点,我不如她。

「还有你外甥,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讨嫌的时候,等会儿你见了可别吓到。」

姐姐笑得无奈,轻轻拉住我的手,一句句说着日常琐事,没问我怎么一个人来,

也没问我怎么非要住到外面。她骨子里还是少时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

不愿深挖他人的沉默。她明白,该知道时,我自会与她相告。可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找她拿了爸的遗物。当初爸蒙冤破产后,舅舅几乎搜刮了林家所有的产业,

以换妈和我们姊妹在金陵的一隅安生地。唯有那一个保险箱的文件资料,

爸临别前特意交给了我们姊妹。妈耳根软,秉性怯弱,爸担心放在妈那里迟早会被舅舅发现。

爸曾在林氏集团任总经理一职,主管采购供应链调度。大元六年,海外订单激增,

原料供应不力,且大批次产品质量问题,以致公司大亏,股价暴跌,

在同行竞争中被迫「贱卖资产」,几百万的设备仅仅只能换几十万现金。

董事会为此纠察管理层,开除了供应链一批又一批的高管,爸便在其中。

他被开除时一言不吭,受尽刁难也没有反击。被赶出公司那日,

我挤在人群里拉住爸的袖子,他踉跄了几步,慌忙对我小声嘱咐:「藏好那个保险箱,诗晚,

你要好好长大。」我那时还小,不明白。如今想来,那保险箱里说不定就藏着当年的真相。

姐姐有些不安,问我:「你要这些做什么?」我包好保险箱,低眸不语。姐姐上前一步,

握紧我手腕,语气加重:「诗晚,你我已成家,妈在舅舅那里也已安稳,

从前的事不是你能撼动的。」所有人都这么说,往事已随风,白骨已埋土。

何必纠着往事不放呢。可我忘不了。爸倚窗教我念诗的模样,开车带我看海景的模样,

还有……他被赶出公司时没有闭眼的愤怒。以前我和江时年好的时候,

他答应我日后创业成功做了老板,定会调查清楚商场冤屈,还我爸清白。

后来江时年真的创立了公司,当了总裁,娶了苏浅语,风光无限。可他的话没有作数。

顾寒川更是有权有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为我丈夫,而我也不能把他的话当真。

世上能依靠的还有谁呢。「姐姐,你好好过日子。」我轻轻挣开她的手,

「就当我从未来过。」姐姐怔愣垂手。傍晚,我回到在外面租的公寓,找了位**,

拿出那个保险箱交给他。**多见不怪,接过保险箱开始默默查资料。

文件一份份摊开。采购合同、供应商信息……内部邮件。咕噜噜煮开咖啡,苦涩冲鼻。

**端过咖啡放在桌边,拿来一个文件夹,整理好关键证据。一切备好。

我望着那些文件,字迹晃荡。有些出神。忽然,门外接连响起敲门声,闷重,暴躁。

「林诗雨!」诗雨。我沉默一笑,闭上眼,两行泪滚落,抱起文件夹一把抓紧。

4暴雨如注轰然一声。泼天的急雨,连带着被撞开的房门。「不能进!不能进!」

顾寒川背着光,高大悍然,穿着风衣,手里握着雨伞,森冷推开门前企图阻拦的**。

后面跟着踉踉跄跄的姐姐,还有背着公文包的林景深。姐姐慌张绕过茶几和沙发进来,

尖叫一声:「诗晚!」不一会,浓重紧张感从客厅后传出来,与雨水的土腥气混在一起。

刺鼻,惘然。我虚弱侧过头,依稀看到外面的人影。顾寒川僵立着,被林景深拖住,

没能进来。外头的天空好似裂开一道缝,狂风吹开窗扉,花树乱舞,落英摧残,

是斑斑汩汩的血的颜色。姐姐转身关上窗户,哭得泣不成声,

走过来小心握住我冰凉的手心,哽咽:「你……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这样大的事都不知会于我,累不累啊,诗晚,你是不是好累啊?」我想,

我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不然姐姐怎么一副怕死了的样子。累,很累。

我亲手揭开了自己的伤疤。从五脏六腑到发丝指尖都是累的。但我太爱撒谎。

声音都颤抖了,却说:「不累。」与其累一世,还是累一时吧。5心痛如绞后头,

我因情绪过度昏迷过去。醒来听姐姐说,顾寒川是开坏了两辆车连夜赶来的。

他得知我走后,查到林景深那里,威逼强令他告诉我的下落。姐姐不知道内情,

只以为我是和顾寒川闹了误会,赌气要离婚。「妹夫也是被你吓住了,

昨儿一晚上都愣在外头淋雨。」姐姐俯身给我掖了掖被子,叹道,「夫妻俩,

什么事不能说开,何必白白受这些苦呢。」我无言垂眸。我该如何告诉姐姐,

顾寒川只是把我当一颗随便利用的棋子,囚在身边不放手也只是为了宽解苏浅语的疑心。

他不辞辛苦千里奔来,则是因为我手里有他的顾家的秘密。千言万语,堵在心头。

我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只是摇头,说我与顾寒川不是良配。姐姐不信,

说道:「瞧他昨儿紧张你的那样子,急得连你名字都叫错了。」

我藏在袖间的指尖狠狠一抖。「诗雨,诗雨。雨后初晴白如雪,清香阵阵醉人心。」

姐姐抬头回忆,「曾经爸总教你念这首诗呢,你说这句听着惆怅,

不如下一句诗韵悠悠如梦境,晚风轻抚花满庭。爸便给你改名,在晚字前面加了一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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