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死对头他趁虚娶我

破产后,死对头他趁虚娶我

主角:沈清歌陆靳言
作者:包子没有榴莲馅

破产后,死对头他趁虚娶我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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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癌症诊断书那天,我接受了死对头陆靳言的求婚,无关爱情,只为报复我那即将和他白月光订婚的未婚夫。”

冰冷的雨砸在沈清歌身上那件早已湿透的香奈儿外套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手里的诊断书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可“脑癌晚期”那几个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她的视网膜上。

一天之内。

父亲的公司宣告破产,那个曾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从集团顶楼一跃而下,留下巨额债务和一个破碎的家。

她相恋三年、原定下月结婚的未婚夫江辰,在电话里用她从未听过的冷漠声音说:“清歌,我们完了。今晚的订婚宴,女主角是苏晚。”

而现在,这张薄薄的纸,宣判了她生命的终结。

雨幕中,沈清歌仰起头,任由雨水混着泪水冲刷脸颊。她想起一个小时前,在江家和苏家联合举办的盛大订婚宴会场外,她像个幽灵一样站着,看着里面觥筹交错,看着江辰温柔地为苏晚戴上那枚原本属于她的戒指。

她冲进去,想讨一个说法,换来的却是江辰嫌恶的眼神和苏晚轻飘飘的一句:“清歌姐,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不被爱?

三年感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江辰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掏空沈家,为他真正的爱人苏晚铺路。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江辰”的名字。沈清歌直接挂断,下一秒,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清歌,别再纠缠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给你账户转了五十万,够你撑一段时间。好自为之。】

五十万。

买断她三年的感情,买断她沈家的产业,买断她父亲的一条命!

沈清歌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她几乎窒息。她想要报复,想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可她一无所有,连生命都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月。

她拿什么去斗?

绝望,如同这冰冷的雨水,无孔不入,浸透骨髓。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雨幕,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深邃的眼眸在雨夜中泛着冷冽的光,如同终年不化的寒冰。

陆靳言。

江城商界翻云覆雨的活阎王,也是江辰表面上的“好兄弟”,更是她沈清歌多年来针锋相对的死对头。

男人深邃的目光在她狼狈的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她手里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上,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上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清歌站着没动,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塑。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尤其是陆靳言。

陆靳言推开车门,一把黑色的伞撑开,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他惯有的嘲讽:“沈家大**,也有今天?”

若是平时,沈清歌一定会尖牙利嘴地怼回去。可此刻,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声音沙哑:“来看我笑话?”

“看笑话需要专程跑一趟?”陆靳言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给你指条明路。”

沈清歌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陆靳言微微俯身,冷冽的松木香气混着雨水的湿潮气息逼近,他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清晰地将每一个字砸进沈清歌的耳膜:

“嫁给我。”

沈清歌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因为癌症出现了幻听。

陆靳言直起身,眼神淡漠地看着不远处订婚宴会场入口巨大的LED屏,上面正滚动播放着江辰与苏晚的甜蜜婚纱照。

“跟我结婚。”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无波,内容却石破天惊,“我帮你,搞垮他们。”

雨水顺着沈清歌的发梢滴落,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讨厌了多年、处处与她作对的男人。他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她心中被绝望和恨意封死的闸门。

搞垮他们。

让江辰和苏晚,付出代价。

用她这具只剩三个月可活的残破身躯,拉他们一起下地狱!

多么诱人的提议。

沈清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尝到了雨水和泪水的咸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冷静和决绝,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响起:

“好。”

她伸出手,沾着雨水和污泥的手,抓住了陆靳言干净昂贵的西装袖口,留下一个清晰的污痕。

“陆靳言,我嫁。”

男人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随即,他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记住你今天的话,沈清歌。”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上了我的船,就别想再下去。”

他拉着她,不容抗拒地将她塞进副驾驶。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风雨和喧嚣。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沈清歌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靳言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侧过身,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沈清歌声音沙哑。

“婚前协议。”陆靳言语气公事公办,“看看条款。”

沈清歌接过那份厚重的文件,随手翻到一页,目光所及之处,是极其苛刻的条款:

【婚姻存续期内,乙方(沈清歌)需无条件配合甲方(陆靳言)的一切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出席公开场合、履行夫妻义务等。】

【婚姻期限暂定一年,到期后若甲方无异议,可单方面决定是否续约;若甲方提出终止,乙方需无条件同意离婚,并净身出户。】

【乙方不得过问甲方私事,不得干涉甲方自由……】

一条条,一款款,都写满了不平等。这不像婚约,更像是一纸卖身契。

若是以前的沈清歌,一定会把这份协议狠狠摔在陆靳言脸上,骂他痴心妄想。

可现在……

她想起江辰冷漠的眼神,想起苏晚得意的笑容,想起诊断书上冰冷的判决。

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尊严?爱情?生命?

她早已一无所有。这具残躯,若能成为复仇的武器,嫁给魔鬼又何妨?

沈清歌没有再看下去,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字处,唰唰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因为冰冷和用力而有些扭曲,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陆靳言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眼神晦暗不明。

沈清歌把签好字的协议扔回给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总,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陆靳言收起协议,没有说话,只是发动了引擎。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夜,朝着未知的方向而去。

沈清歌疲惫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燃烧,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冷和空茫。

车子最终驶入城西一处隐秘的顶级豪宅区,停在一栋如同中世纪古堡般的别墅前。

“以后,你住这里。”陆靳言率先下车,甚至没有为她撑伞。

沈清歌跟着他走进这座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巨大的水晶灯投下惨白的光,照得光可鉴鉴的大理石地面一片森然。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无声地出现,恭敬地对着陆靳言躬身:“先生。”

陆靳言指了指沈清歌,语气淡漠:“给她安排一间客房。”他甚至没有说“太太”,只用了一个“她”字。

“是。”管家应声,看向沈清歌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跟我来。”陆靳言对沈清歌说了一句,便径直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沈清歌默默跟上。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更衬得这房子死寂一片。

陆靳言在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前停下,推开。

“暂时住这间。”

沈清歌走进去,房间很大,装修精致,却和她刚才路过的主卧一样,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烟火气。

她的目光随意扫过,落在床头柜上时,猛地顿住。

那里摆放着一个纯银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明媚灿烂,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站在一棵梧桐树下。

那张脸……

沈清歌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猛地收缩。

那张脸,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不,准确地说,是和她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照片里的女孩,眉眼更温柔,气质更纯净。

一个荒谬而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沈清歌的脑海——

所以,陆靳言之所以提出结婚,之所以“帮助”她,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心中的某个“白月光”?

她只是一个可笑的、用来缅怀别人的……替身?

原来,这场交易的真相,比她想象的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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