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和羡慕的赞叹，有媒体记者凑上去拍照，赵晟和苏晴配合地摆出姿势，笑容更加灿烂。

我坐在迈巴赫的驾驶座上，隔着一层深色的车窗玻璃，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麻木的平静。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或许，在我家还没破产的时候?那个甩给我的账单，那个冰冷的“法庭见”，此刻都有了更恶心的注脚。

赵晟意气风发地搂着苏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向酒店大门。经过我这辆迈巴赫时，他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随意地瞥了一眼。隔着车窗，他应该看不清司机的脸，但他的目光还是在车标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成功，顺便怜悯一下这辆“普通”豪车的主人。

他们进去了。酒店门口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我握了握方向盘，指尖有些发凉。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这三个月，我学会的不仅仅是忍耐，还有观察，还有等待。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酒会似乎临近尾声。我的客户，那个声音焦急的男人，终于打来电话：“我出来了，马上到门口。”

很快，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在服务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来没少喝。我下车，帮他拉开车门。

他瘫在后座，报了个地址，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我平稳地启动车子，驶离了铂悦酒店那一片浮华的光晕。后视镜里，那辆劳斯莱斯还静静地停在门口，像一头沉睡的野兽。

送完客户，已经是凌晨。我回到出租屋，却没有丝毫睡意。打开那部几乎不用的旧手机，连上网络，开始搜索“晟锐科技”和“赵晟”的近况。

新闻很容易找到。晟锐科技最近确实风头正劲，宣布完成了一笔高达数千万的A轮融资，投资方背景神秘。通稿里把赵晟吹捧成了年轻有为的创业典范，白手起家，把握机遇等等。报道里还特意提到了赵晟和苏晴的恋情，称他们是商界佳偶，天作之合。

白手起家?我冷笑。赵晟家的底子我清楚，如果没有外力，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到这个规模。那个神秘的投资方……

我又翻看了苏晴的社交账号。最近的照片几乎都是和赵晟在一起，晒豪宅，晒跑车，晒各种奢侈品。在一张看似无意拍下的居家照片角落，我放大了书桌的背景，看到了一份露出半截的合作意向书，甲方是晟锐科技，乙方是一个英文名字的投资公司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