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苏景辰养的金丝雀,直到他为了救心尖上的白月光,让医生抽走我全身近半的血。
我捏着孕检单听他承诺要娶她,当晚就策划了一场葬身火海的假死。
五年后我带着他的儿子归来第一章惊鸿归来机场大厅的光线有些刺眼。
我牵着苏念安的小手,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五年了。
终于又回到这座城市。“妈妈,有人在拍我们。”念安低声说,小手紧了紧。我抬眼望去,
一群记者举着相机冲过来,镁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安设计师!欢迎回国!
”“请问这次回国是打算开拓国内市场吗?
”“您身边的孩子是……”我把念安往身后护了护,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感谢各位关心,
具体行程会由工作室……”话没说完,人群突然被一股力量强行分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破人墙。苏景辰。他比五年前更瘦了些,轮廓更加锋利。西装有些凌乱,
领带歪在一边,像是匆忙赶来。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我脸上,像是要将我烧穿。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记者们敏锐地嗅到了更劲爆的新闻,镜头对准了我们。他一步步走近,
皮鞋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轻微的颤抖。
“这五年,”他的声音沙哑,眼底猩红一片,“你去了哪?”我看着他,
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样一双手,曾经温柔地抚摸过我的头发,
也曾冷漠地挥开我求饶的手。默许医生抽走我半身血,去救他的林薇薇。我抬眸,轻轻笑了。
将念安往前推了推,让孩子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苏总,”我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丧偶不就该守寡吗?”空气凝固了。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猛地后退半步,抓住我的手也无意识地松开。
他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缓缓下移,落在念安身上。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小脸。
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念安仰着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冷静地打量着。苏景辰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近乎绝望的痛楚。
“他……”苏景辰的声音破碎不堪。记者们终于反应过来,快门声如同暴雨般响起,
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苏总!这是您的孩子吗?”“安设计师和苏总是什么关系?
”“请问二位曾经结过婚吗?”我弯腰将念安抱起来,避开那些镜头。“抱歉,孩子累了,
我们先走一步。”转身的瞬间,我听见苏景辰在身后,用极低的声音问:“为什么?
”我脚步未停。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不在五年前就死在那场大火里。
为什么还要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为什么……不在他最风光的时候,亲手撕碎这一切。
念安趴在我肩上,小声问:“妈妈,那个人就是我爸爸吗?”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曾经是。
”现在,是猎物了。走出机场大门,冷风扑面而来。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们面前。
艾伯特摇下车窗,冲我们温和地笑了笑。“欢迎回来。”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苏景辰仍然站在原地,被记者团团围住,
目光却死死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车子启动,
将那片混乱远远抛在身后。“顺利吗?”艾伯特问。我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座城市变了那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很顺利。”我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念安靠在我怀里,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孩子,妈妈会让你亲眼看着。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包括你的父亲。
第二章直播风波新工作室在市中心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风景。
念安坐在角落的地毯上,摆弄他的平板电脑。我在核对“新生”品牌国内首秀的最终设计图。
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安姐,晟景集团的苏总助理联系,想约谈合作。」
我直接删除了信息。合作?五年前我需要的时候,他在哪里?“妈妈,这个访谈好无聊。
”念安突然说。我抬头,看见他不知怎么点进了一个财经直播频道。屏幕上,
苏景辰正在接受专访。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坐在沙发上,姿态从容,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
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机场里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判若两人。“那就关掉吧。”我说。
念安却歪着头,看得认真。“他在说公司去年的财报,”念安小手指着屏幕,
“第三季度的数据不对。”我愣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下。屏幕上,
苏景辰正在阐述晟景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念安调出平板上的计算界面,小手飞快地操作着。
“妈妈你看,”他指着自己算出来的数据,“他说的增长率不对,
如果按照他公布的数据反推,成本至少要压低百分之二十,这不可能。”我惊讶地看着儿子。
知道他聪明,没想到连这么复杂的财务数据都能看懂。“而且,”念安继续说着,小脸严肃,
“他刚才说研发投入增加了,但如果真的增加了,为什么专利申报数量反而下降了?
”直播还在继续。主持人笑着问:“苏总对晟景未来的股价很有信心?
”苏景辰淡淡一笑:“晟景的基本面一直很健康,投资者可以完全放心。
”念安突然眨了眨眼。“妈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他已经点开了直播间的提问界面,小手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打字。“等等,念安!
”已经晚了。直播画面上,一条来自匿名用户的提问弹了出来:「根据公开数据测算,
贵公司去年第三季度毛利率存在至少五个百分点的虚报可能,请问这是否意味着财务造假?」
主持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苏景辰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屏幕。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直击要害!」「这谁啊?这么刚?」「说得有道理啊,我也觉得晟景的财报太完美了」
「坐等苏总回应」我看见苏景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着镜头,
声音依然沉稳:“晟景的所有财务数据都经过权威机构审计,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位网友的测算方式可能有误。”念安的小嘴抿紧了。他再次打字,
又一条提问弹出:「如果审计无误,那么请问为何研发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
按照国际通用的研发效率公式计算,贵公司的研发回报率低于行业平均水平三十个百分点。」
这一次,苏景辰的表情彻底变了。他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看着那条提问。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疯狂上涨。「大神啊这是!」「求测算公式!」「苏总脸都黑了」
「晟景要凉?」主持人慌忙打圆场:“可能是哪位专业人士在开玩笑,
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苏景辰却抬手制止了他。“这位朋友,”他对着镜头,目光如炬,
“你的测算很专业,但忽略了我们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战略性投入,这部分产出需要时间。
”念安轻轻“哼”了一声。小手再次放在键盘上。我按住他的手。“够了,宝贝。
”他抬头看我,大眼睛里满是不解。“他在说谎,妈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苏景辰最擅长的,就是用光鲜的外表掩盖内里的腐朽。就像当年,
用温柔的表象掩盖他残忍的心。直播画面里,苏景辰已经恢复了从容,
但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关于公司具体财务细节,
我们会在接下来的业绩说明会上详细解答。”访谈匆匆结束。我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未知号码。但我猜得到是谁。我直接挂断,然后关机。走到窗边,
俯视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很好,苏景辰。这只是个开始。念安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妈妈,我做得不对吗?”我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你做得很好。”只是,
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十分钟后,助理急匆匆推门进来。“安姐,出事了!
晟景集团的股价突然下跌三个百分点!”我微微一笑。“是吗?”看来,有人要坐不住了。
念安靠在我腿边,小声说:“妈妈,我们还要继续吗?”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当然,宝贝。
”这才刚刚开始。第三章校园交锋贵族幼儿园的休息室里,我冷眼看着对面的贵妇。
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你就是这孩子的家长?”她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教育的?
居然教孩子诅咒别人?”念安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林太太,
”我声音平静,“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尖声说,
“我家小宇回家哭了一晚上!说你家孩子咒他爸爸死!”我低头看向念安:“告诉妈妈,
怎么回事?”念安抬起头,小脸冷静得不像个孩子。“林子宇说我是没爸爸的野种。
”他顿了顿。“我说,我妈妈说我爸爸死了。他接着说,那你妈妈是寡妇,真可怜。
”我感觉到血液在瞬间冷了下去。念安继续说着,声音清晰:“然后他说,他爸爸说了,
寡妇都是不吉利的女人。”林太太的脸色变了变。“小孩子胡说八道而已!
你至于这么较真吗?”念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问他,是不是在嘲笑亡灵。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苏景辰。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目光先落在我脸上,然后转向念安。最后,才看向林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太太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苏总!您怎么来了?
一点小事,孩子们闹着玩......”苏景辰没理她。他蹲下身,平视着念安。
“告诉爸爸,怎么了?”念安看着他,又看了看我。我轻轻点头。“他说妈妈是寡妇,
”念安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说我们不吉利。”苏景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看向林太太。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林太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请解释一下,什么叫不吉利?”林太太的脸色煞白。“苏总,
这、这都是小孩子胡说......”“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些?”苏景辰打断她,
“除非是听大人说的。”他往前一步。“我记得,林氏企业最近在和晟景谈合作?
”林太太的嘴唇开始发抖。“苏总,这一定是误会......”苏景辰拿出手机,
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王秘书,终止和林氏的所有合作谈判。”他挂断电话,
看着面如死灰的林太太。“现在,请你和你的儿子,向我的妻子和儿子道歉。”妻子。
这个词让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林太太咬着牙,拉过躲在她身后的胖男孩。“快、快道歉!
”小男孩哇地一声哭出来。“对不起......”苏景辰看向我。“满意吗?”我没说话。
拉着念安的手,转身就要走。“等等。”苏景辰拦住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我曾经的设计。名为“赎罪”的戒指。“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声音很低,“让我补偿你们。”我看着那枚戒指。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像极了五年前,他送给林薇薇的那条项链。我轻轻笑了。“苏总,丧偶的人,不需要戒指。
”拉着念安,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出幼儿园大门时,念安突然问:“妈妈,
他是在保护我们吗?”我停下脚步,蹲下身看着他。“记住,宝贝。”“有些人做错事后,
会想要弥补。”“但这不代表,我们应该原谅。”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
看着远处苏景辰的身影。他依然站在幼儿园门口,手里还拿着那个丝绒盒子。
像一尊被定格的雕像。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第四章竞标对决城东地块竞标会的现场座无虚席。我在前排坐下,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新生”品牌的第一个大型项目。必须拿下。念安坐在我身边,穿着小西装,像个迷你绅士。
“妈妈,他会来吗?”话音刚落,会场一阵骚动。苏景辰带着他的团队走了进来。黑色西装,
一丝不苟。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脸上。我别开视线。
主持人宣布竞标开始。一家家公司上台陈述方案。轮到晟景集团。苏景辰亲自上台。
他的方案很完美。商业综合体,高端写字楼,奢侈品商场。典型的晟景风格。奢华,
但缺乏新意。台下掌声雷动。他走下台时,目光再次扫过我。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终于,
轮到“新生”。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走上演讲台。灯光打在我脸上。“各位,
”我开口,声音清晰,“今天,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台下有些骚动。
“关于重生的故事。”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设计图。不是冰冷的高楼大厦。
而是一个生态与商业完美融合的空间。屋顶农场,垂直森林,可再生能源系统。
“这不是一个商业项目,”我看着台下,“这是一个承诺。”“对未来的承诺。
”我详细阐述着每一个环保设计。雨水回收,太阳能板,垃圾分类系统。台下鸦雀无声。
我看见苏景辰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盯着屏幕。最后,我展示出成本测算。“很多人说,
环保是奢侈的。”“但我想说,破坏环境的代价,才是我们负担不起的奢侈。”掌声如雷。
我走下台时,看见苏景辰在鼓掌。眼神复杂。主持人开始宣布竞标结果。
“本次中标的是——”会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新生珠宝,安设计师!
”镁光灯再次亮起。我站起身,接受众人的祝贺。余光里,苏景辰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竞标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我在停车场找到我的车。苏景辰靠在车旁,等着我。“恭喜。
”他说。我拿出车钥匙。“谢谢。”他拦住我要开车门的手。“为什么非要这个地块?
”我抬眼看他。“因为你知道,我势在必得。”他的眼神暗了暗。“就为了报复我?
”我轻轻笑了。“苏总太高看自己了。”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他扶着车门,不让我关。
“我不是在让你,”他声音低沉,“你的方案确实更好。”我挑眉。“所以?”“所以,
”他俯身,靠近我,“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古龙水味。
曾经让我意乱情迷的味道。现在只觉得恶心。“谈什么?”我问,“谈五年前,
你是怎么看着我差点流血而死?”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我趁机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他依然站在原地。身影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可笑。
现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手机响起。是艾伯特。“恭喜,我的天才设计师。
”我系好安全带。“只是第一步。”“需要我过来陪你庆祝吗?
”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不用。”挂断电话。念安在后座轻声问:“妈妈,
你难过吗?”我握紧方向盘。“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的手在抖。”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放松。“妈妈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吗?也许。但更多的是空虚。复仇的**,
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更深的空洞。车子汇入车流。城市华灯初上。像五年前离开时一样。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第五章绑架疑云周末的游乐园人声鼎沸。念安坐在旋转木马上,
小脸上难得露出属于孩子的笑容。我举着手机给他拍照。阳光很好。
好得让人几乎要忘记那些阴暗的往事。“妈妈,我想吃冰淇淋。”念安跑过来,拉着我的手。
我揉揉他的头发:“好,妈妈去买。”转身走向冰淇淋车的瞬间,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念安乖乖站在原地等我。就这短短几十秒。再回头时,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蹲在念安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念安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男人伸手要去拉他。我扔下钱包冲了过去。“念安!”男人看见我,立刻起身想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他用力甩开我,眼神凶狠。“少管闲事!
”念安突然大声说:“妈妈!他刚才说要带我去看更好玩的!”周围有人看了过来。
男人见状,转身就要跑。我死死拽住他的衣服。“保安!”混乱中,
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苏景辰。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保镖已经制服了那个男人。念安扑进我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他要把念安带走。”我说,声音有些发抖。苏景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
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指使的?”男人咬着牙不说话。
苏景辰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在男人身上搜出一个手机。苏景辰接过手机,
翻看着通话记录。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林薇薇。”他吐出这个名字,像在咀嚼玻璃。
我抱紧念安,感觉全身发冷。光天化日之下。在游乐园。她怎么敢?苏景辰走到我面前,
想碰我的肩膀,又收回了手。“我会处理。”他说。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处理?像五年前那样处理?”他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念安小声说:“爸爸,我害怕。
”苏景辰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念安的头。“别怕,爸爸在。”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让我保护你们,可以吗?”我别开脸。“不需要。”抱着念安,转身离开。走了几步,
我回头。苏景辰还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方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决绝。
那天晚上,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我知道是谁。删除了短信。
抱着熟睡的念安,一夜无眠。清晨,新闻推送。
「林氏企业千金林薇薇因涉嫌多项罪名被警方带走调查」配图是她被押上警车的照片。
狼狈不堪。我关掉手机。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第六章病房交易念安发烧了。半夜突然烧到39度,小脸通红。我抱着他冲进医院急诊室。
医生说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念安因为呼吸困难而起伏的小胸膛。
心如刀绞。凌晨三点,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景辰站在门口,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
像是匆忙赶来。“你怎么知道......”我问。“医院有晟景的股份。”他走到床边,
伸手摸了摸念安的额头。他的手在抖。“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沙哑。
“医生说可能是惊吓过度,免疫力下降。”他猛地转头看我:“是因为游乐园的事?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念安的小手。“对不起。”他说。
这三个字,我等了五年。现在听到,却只觉得讽刺。后半夜,念安的情况突然恶化。
呼吸急促,血氧饱和度下降。医生护士冲进病房抢救。我被拦在门外,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腿软得站不住。苏景辰扶住我。“别怕,”他说,
“我不会让他有事。”他的手臂很有力。像五年前一样。那时我以为,
这个怀抱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后来才知道,最大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一小时后,
医生走出来。“暂时稳定了,但需要在ICU观察一晚。”我瘫坐在长椅上。
苏景辰去办各种手续,联系最好的专家。天亮时,他带着早餐回来。“吃点东西。
”他把温热的粥递给我。我摇摇头。“念安需要你,”他说,“你不能倒下。
”我勉强喝了几口。他坐在我身边,沉默了很久。“搬回苏家老宅吧,”他终于开口,
“那里更安全。”我直接拒绝:“不可能。”“就当是为了念安,”他看着我,
“老宅有私人医生,24小时安保。”我依然摇头。他叹了口气。“那让我派保镖保护你们。
”“不需要。”我们僵持着。直到护士来说,念安醒了,在找爸爸。苏景辰愣了一下。
我也愣住了。念安从未叫过他爸爸。他快步走进病房。我跟在后面。念安躺在病床上,
小脸苍白,看到苏景辰,虚弱地伸出手。“爸爸......”苏景辰的眼圈瞬间红了。
他握住念安的手,声音哽咽:“爸爸在。”我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苏景辰轻轻拍着念安的背,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很生疏。却很温柔。念安慢慢睡着了,
小手还抓着他的手指。苏景辰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时,
我看见他眼角有未擦干的泪痕。他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恨我,”他低声说,
“但请给我一个保护孩子的机会。”我看着病床上的念安。第一次动摇了。不是因为原谅。
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母亲。第七章黑客入侵“新生”官网被黑了。周一早上,
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技术总监的电话。客户资料泄露。首页被替换成一张血腥图片。
还有一行字:「**,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技术部乱成一团。“对方水平很高,
”技术总监擦着汗,“完全追踪不到IP。”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冰凉。“妈妈。
”念安轻轻拉我的衣角。他今天不上学,跟我来公司。“别怕,”我摸摸他的头,
“妈妈处理一下。”念安却走到电脑前,小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念安?
”他专注地盯着屏幕,小脸严肃。“这个加密方式我见过。”技术总监惊讶地看着他。
“小少爷,这......”念安调出一个复杂的界面。代码飞快滚动。
“是林家那个坏阿姨,”念安说,“她用的VPN节点和上次在游乐园那个坏人的手机一样。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念安最后敲下回车键。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精确定位。林家别墅。我把截图发给苏景辰。附言:「这就是你说的处理?
」三分钟后,他回复:「交给我」半小时后,
苏景辰带着律师和保镖直接闯入林氏集团董事会。我正在开危机处理会议时,
收到一段现场视频。林薇薇的父亲,林董事长,面色惨白地站在会议室中央。
苏景辰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氏必须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紧接着,
苏景辰发来消息:「已经终止所有合作,林氏撑不过这个月」我看着手机。
这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一如既往的强势。
一如既往的......用商业手段处理私人恩怨。晚上,我加班处理客户投诉。
念安在休息室里睡着了。苏景辰来了。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提着宵夜。“忙完了吗?
”我继续处理邮件。“有事?”他走进来,把宵夜放在桌上。“林氏明天会正式破产清算。
”我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所以?”“所以,”他看着我,“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合上电脑。“谈什么?”“谈五年前,”他的声音低沉,“谈那场火,谈你为什么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