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给的脸，当我是背景板？“林溪，十五分钟后，

把风**际未来三年的合作方案概要放到我桌上。另外，通知各部门主管，

下午两点紧急会议，谁敢迟到一分钟，直接滚蛋！”顾川磁性的嗓音里裹着冰碴子，

通过内线电话精准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0:45AM。

十五分钟，一份未来三年的合作方案概要。呵，也就是我，换个人，怕是连模板都还没找到。

“好的，顾总。”我声音平静无波，手指已经在键盘上翻飞。

作为顾氏集团总裁顾川的首席秘书，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最后亿分钟”的指令。三年了，

我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为他摆平了无数焦头烂额的麻烦，处理了堆积如山的文件，

甚至还要兼顾他的私人行程和……偶尔冒出来的莺莺燕燕。而他，顾川，

只需要在功劳簿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享受鲜花和掌声，然后居高临下地对我说一句：“林溪，

效率太低，下次改进。”10:59AM，我将打印好的方案概要，

连同泡好的顶级大红袍，一起送进了总裁办公室。顾川正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俊朗却刻薄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年轻有为，顾氏在他的带领下，这几年也算是高歌猛进。只可惜，这份功劳，至少有一半，

是我林溪在背后默默付出的。“顾总，方案好了。”他缓缓睁开眼，接过文件，

随意翻了两页，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字体，下次用二号，这个小三号看着费劲。

”我心中冷笑。这份文件，从数据分析到战略规划，再到PPT美化，

都是我昨晚通宵赶出来的。他却只看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字号。“知道了，顾总。

”我面无表情，心中早已将“忍”字诀修炼到了极致。“还有，”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审视，“晚上风**际的赵董有个饭局，白芷也会去。

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出席。”白芷。风**际赵董的独生女，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长相清纯甜美，手段却不容小觑。最近，她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顾川，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而顾川，似乎也乐在其中。毕竟，如果能搭上风**际这条线，对顾氏来说，

无疑是锦上添花。“好的。”我应下，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这场饭局，怕又是一场鸿门宴。

白芷看我的眼神，从来都不友善，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我只是顾川身边一个碍眼的摆设。

晚上七点，金碧辉煌的酒店包厢。我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安静地坐在顾川身旁，

扮演着我“合格秘书”的角色。白芷果然盛装出席，一袭粉色抹胸长裙，

将她衬托得如同娇艳的玫瑰。她一进门，就径直走到顾川身边，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

声音甜得发腻：“顾川哥，你可算来了，赵伯伯都等急了呢。”她直接无视了我，

仿佛我就是个透明的背景板。顾川嘴角噙着一抹笑，任由她挽着，

语气温和：“路上有点堵车。赵董，久等了。”赵董是个年过半百的生意人，

笑呵呵地打着圆场：“不碍事不碍事，年轻人嘛，路上总有耽搁。小白啊，快坐。

”白芷娇笑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顾川的另一边，将我彻底隔开。饭局上，觥筹交错，

气氛热烈。白芷使出浑身解数，一会儿给顾川夹菜，一会儿又敬赵董酒，长袖善舞，

八面玲珑。而我，则默默地观察着一切，偶尔替顾川挡掉几杯不必要的酒，

或者在他需要数据支撑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林秘书真是能干啊，

”赵董突然将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探究，“顾总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真是如虎添翼。

”“赵董过奖了，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我谦逊地回答。

白芷却在这时娇滴滴地开口了：“赵伯伯，您可别这么说。顾川哥这么优秀，

主要还是靠他自己的能力。秘书嘛，不就是负责端茶倒水，处理点杂事的。要我说啊，

女孩子还是不要太拼事业了，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才是正经。”这话，

明着是说给赵董听，实则是说给我听。她那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我心中冷笑。

端茶倒水？杂事？这位白大**，怕是不知道，顾氏多少个价值上亿的合同，

是我林溪一个个细节抠出来，连夜修改方案才最终敲定的。她更不知道，

顾川多少次在重要决策前的犹豫不决，是我提供了关键的数据分析和风险评估，

才让他下定决心的。“白**说笑了，”我放下筷子，迎上她的目光，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锋利，“时代不同了，女性的价值，可不仅仅是相夫教子。

能为社会创造价值，实现自我，同样值得骄傲。顾总之所以能走到今天，

靠的是整个团队的努力，缺了任何一环，恐怕都会举步维艰。您说对吗，顾总？

”我将皮球踢给了顾川。顾川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我会当众反驳白芷。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随即又转向赵董，打了个哈哈：“林溪就是太较真。来，赵董，

我再敬您一杯。”他这是在和稀泥，也是在变相地维护白芷。白芷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像一只斗胜的孔雀。我心中冷哼一声。行，顾川，这笔账，我记下了。

你以为我林溪是软柿子，可以任你和你的小白花随意拿捏？等着瞧，看谁CPU谁！

2釜底抽薪，谁才是小丑？饭局结束后，顾川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回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林溪，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白芷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至于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吗？你知不知道风**际对我们有多重要？

”“玩笑？”我转过身，直视着他，“顾总，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

说你只是个负责签字盖章的工具人，你公司的成就都与你无关，你也会觉得这只是个玩笑吗？

”顾川被我噎了一下，俊脸涨得有些发红：“强词夺理！她一个不了解情况的小姑娘，

你跟她计较什么？”“小姑娘？”我笑了，“顾总，白芷今年二十四岁，比我还大一岁。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那些话，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你，顾总，

非但没有维护你的首席秘书，反而觉得是我小题大做。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你！

”顾川气结，“林溪，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你跟了我几年，就可以恃宠而骄！

秘书而已，我随时可以换掉！”“是吗？”我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已经冷到了极点，

“那顾总不妨现在就换。我林溪，也不是非要在顾氏这棵树上吊死。”说完，我不再理会他，

径直走向自己的车。顾川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刚，愣在原地，看着我决绝的背影，眼神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顾川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依赖我，

很多事情都开始交给其他助理处理。而白芷，则更加频繁地出入顾氏，

甚至堂而皇之地插手公司的一些事务。我知道，顾川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也是在为白芷铺路。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保住这份工作，选择忍气吞声，主动向他低头认错。

可惜，他算盘打错了。我林溪，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以前的隐忍，

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时机似乎快到了。

顾氏最近在全力争取一个与欧洲顶级科技公司“星环科技”的合作项目。

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顾氏将在新能源领域占据绝对的领先地位。为此，

顾川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不惜重金聘请了国外顶尖的咨询团队。而白芷，

也仗着风**际与星环科技有那么一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合作关系，在顾川面前大包大揽，

俨然成了这个项目的“总指挥”。我被彻底边缘化，

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些无关痛痒的资料，或者帮白芷打印文件，订下午茶。

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以前的敬畏，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林秘书，

听说你马上要被调去行政部了？”“顾总现在可真是把白**捧在手心里啊，我们这些老人，

怕是都要靠边站了。”流言蜚语，不堪入耳。我置若罔闻，每天依旧准时上下班，神色平静。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什么。星环科技的合作方案提交截止日期，是下周一。周五下午，

顾川召开了最后一次项目动员会。白芷意气风发地坐在他身旁，

用着我曾经帮顾川准备的PPT模板，

磕磕巴巴地讲解着她那份漏洞百出、华而不实的合作方案。顾川眉头紧锁，

显然也看出了方案的问题，但碍于白芷和风**际的面子，不好当众发作。“顾总，白**，

我有几个问题。”我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惊讶和错愕。

白芷脸色一沉，不悦道：“林秘书，你有什么问题？

这个方案可是我和顾川哥一起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难道你比我们还懂？”“懂不懂，

不是靠嘴上说的。”我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的投影屏幕前，接过遥控器，“首先，

白**方案中提到的市场预期过于乐观，完全忽略了欧洲本土的政策风险和竞争对手的实力。

其次，关于核心技术的**和本土化应用，方案中也只是含糊其辞，缺乏具体可行的措施。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星环科技最看重的是长期战略合作伙伴，而白芷**的方案，

更像是一锤子买卖，充满了短期投机行为。恕我直言，这样的方案，别说打动星环科技，

恐怕连第一轮筛选都过不了。”我的话，字字珠玑，毫不留情。白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嫉妒我！”顾川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林溪！你够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这个项目由我亲自跟进，白芷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一个秘书，懂什么战略？懂什么技术？

我看你就是存心捣乱！”“我是不是捣乱，顾总心里没数吗？”我冷笑一声，

打开早已准备好的U盘，里面是我独立完成的另一份合作方案。“各位，

”我环视会议室里的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刚才白芷**的方案，

可以说是‘付费内容预告’，漏洞百出，纯属浪费时间。接下来，

才是我为大家准备的‘正片’，一份真正能够打动星环科技，

为顾氏带来巨大利益的合作方案。”“至于顾总和白**的表演，

”我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顾川和气急败坏的白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嗯，只能说，

两位都有点‘emo了’，情绪不太稳定，不适合做这么重要的决策。”“林溪！你放肆！

”顾川怒不可遏，指着我的鼻子，“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你被解雇了！”“解雇我？

”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顾总，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坐的这栋顾氏大厦，

有一半的股权，是属于一个叫‘L基金’的投资机构。而我，林溪，不才，

正是‘L基金’在大中华区的唯一授权代表。”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顾川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重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恐惧。白芷也傻眼了，

张着嘴，像一只缺水的鱼。“你……你说什么？”顾川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说，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现在是我说了算。顾总，

你那份漏洞百出的方案，以及你那愚蠢的‘联姻’计划，到此为止了。星环科技的项目，

由我林溪，全权接手。至于你……”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冰冷如刀：“顾川，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只会端茶倒水的秘书吗？现在，

我就让你看看，这个‘秘书’，是怎么把你从总裁的位置上，踢下去的！”3我不演了，

摊牌了！顾川彻底懵了，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僵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不甘，

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不……不可能！L基金的代表明明是……”他喃喃自语，

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是Mr.Davison，对吗？

”我替他说出了那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错，明面上，

L基金在大中华区的业务确实是由戴维森先生负责。但顾总大概不知道，

戴维森先生最信任的，就是我这个‘不起眼’的首席秘书。所有的决策，所有的指令，

都是通过我来传达和执行的。”“这几年，我替L基金处理了顾氏大大小小无数的事务，

包括那几次差点让顾氏翻船的危机。顾总，

你以为那些力挽狂澜的‘神秘投资人’和‘神来之笔’的商业策划，真的只是你运气好吗？

”我每说一句，顾川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会议室里的其他高管们，也都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在顾川面前低眉顺眼、任劳任怨的林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