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也在地下车库。眼看着相恋三年的女友，钻进了王总的大路虎。车身晃动那一刻，

我关掉了手里的录音笔。既然不想体面，那就谁都别活。还有，王总可能忘了，

那辆公车的行车记录仪，是我装的。1地下车库，B2层，很阴冷。

我就躲在消防通道的门后面。手里攥着的打火机，把手心硌出了一道印子。

前面那辆路虎揽胜，正如那对狗男女一样，嚣张地停在两个车位中间。

那是营销总监王刚的车。车门开了。下来的是李婷，我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今早出门前，

她还跟我说，要去见个大客户，晚上不回来吃。是挺大的。王刚那啤酒肚，确实不小。

「王哥，这不好吧，周扬还在公司加班呢。」李婷的声音，又嗲又软。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提那个废物干什么？」王刚在那笑，笑声像破风箱，听着就恶心。

「他连给你买个包都得攒三个月，跟着哥，明天就带你去SKP扫货。」「哎呀，讨厌~」

李婷娇嗔一声，身子像没骨头一样，直接贴了上去。我没冲出去。冲出去干嘛？打一架？

那是莽夫干的事。我是成年人，成年人只讲利弊，不讲对错。我拿出手机，

打开了一个名为“猎杀”的APP。连上了路虎车的蓝牙。那一刻，车里的对话，

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机。声音真大。妈的，这对狗男女，还真不避人。2第二天一早，

我照常打卡。刚坐下，一份文件就摔在了我脸上。「周扬，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王刚站在我工位前，指着我的鼻子骂。唾沫星子喷了一桌子。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看戏。

「这报表做的是什么东西？连个Excel都用不明白，公司养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

我捡起文件，那是上个月的营销数据。明明昨天是他自己签字确认过的。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我抬头，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昨晚在车库的画面，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王总，这字是你签的。」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签的？你意思是老子眼瞎？」王刚急了，

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旁边的实习生小姑娘吓得一哆嗦。「不想干就滚蛋！

现在，立刻，马上！去财务结工资！」他吼完，还得意地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李婷。

李婷低着头，假装在打字。连个眼神都没给我。真行。这就开始演上了？「行，我走。」

我站起身，收拾东西。没有争辩，没有愤怒。王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怂。「啧，

废物就是废物，连个屁都不敢放。」他耻笑一声，转身想走。「不过王总。」我叫住了他。

「什么？」他回过头，一脸不耐烦。「那辆路虎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好像满了，

记得清一下。」我笑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王刚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3抱着纸箱子刚出电梯，迎面撞上一个人。一阵冷冽的香水味。是那种很高级的木质香，

不腻，但钻人。我抬头。顾瑶。集团空降的副总裁，公司的真正的实权人物。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职业装，包臀裙把腰臀比勾勒得惊心动魄。特别是那双腿，裹着黑丝，

又直又长。但我不敢多看。这女人是出了名的蛇蝎美人，手段狠着呢。「被开了？」

顾瑶停下脚步，扫了一眼我手里的箱子。声音很冷，像冰块撞击玻璃杯。「嗯，能力不行，

给公司丢人了。」我随口敷衍。「呵。」顾瑶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周扬，

两年前‘红客联盟’的那个‘幽灵’，就是你吧？」我心里“咯噔”一下。瞳孔瞬间收缩。

妈的，她怎么知道？我退圈两年了，这身份连我亲爹都不知道。「顾总说笑了，

我就是个修电脑的。」我面不改色。顾瑶往前逼近了一步。那股冷香更浓了，

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王刚做假账，吞了公司三千万营销费。」她压低声音，红唇轻启。

「我要证据。你给我证据，我给你自由。」我眯了眯眼。这女人，有点意思。「我都被开了，

顾总，这不合规矩。」「规矩？」顾瑶伸手，纤细的手指在我纸箱上轻轻敲了两下。

「十分钟后，全员大会。王刚要升职副总。」「你甘心？」我笑了。把纸箱往地上一放。

「成交。」4全员大会在顶楼会议室。几百号人，乌压压的一片。王刚站在台上，红光满面。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谢公司栽培，感谢各位同仁...」他在那滔滔不绝，

像个充满正能量的传销头子。李婷坐在第一排，眼里全是星星。不知道的，

还以为她是老板娘。我坐在角落里，摆弄着手机。顾瑶坐在主席台正中间，面无表情，

像尊煞神。「...未来，我们将再创辉煌！」王刚讲完了，带头鼓掌。台下掌声雷动。

「等等。」顾瑶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通过麦克风，瞬间压住了全场。「在任命之前，

大家先看个视频。」王刚愣了，「顾总，什么视频？宣传片吗？」顾瑶没理他，

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钩子。我按下了回车键。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黑了一下。

紧接着，画面亮了。不是什么宣传片。是行车记录仪的视角。画面里，是一对男女在车内。

虽然光线昏暗，但那两张脸，高清**。「哎呀，王哥，你慢点...」「怕什么？

那废物还在加班呢...」声音经过大音响的放大，立体环绕。全场死寂。真的是死寂。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随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不是王总和李婷吗？」

「牛逼啊，办公室play？」议论声像炸了锅一样。王刚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他疯了一样扑向电脑，「关掉！给我关掉！谁放的？！」李婷瘫在椅子上，

脸白得像刚刷的大白。完了。全完了。但这只是开胃菜。5「精彩吗？」我站了起来，

晃了晃手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王刚看到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周扬！是你！

你个王八蛋，你敢阴我？！」他想冲下来打我，被两个保安死死拦住。「阴你？王总言重了。

」我笑着走上台。「大家刚才看到的，只是生活作风问题。」「接下来这个，才是重头戏。」

我手指在屏幕上轻划。画面变了。不再是视频，而是一张张截图。

微信聊天记录、转账凭证、阴阳合同照片。甚至还有王刚已删除的手机相册备份。

「2024年3月，虚构推广费500万，转入李婷私人账户。」「2024年5月，

回扣200万，现金交易，地点是海逸酒店302。」「2024年8月...」

我一条条念着。每念一条，王刚的腿就软一分。直到最后，他整个人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这...这些你是怎么弄到的？」他哆嗦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王总，您忘了？」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满是冷汗的脸。「上周你说手机卡，让我帮你清理内存。」

「我不光清理了，还顺手做了个云备份。」「不用谢，职业习惯。」全场哗然。

这哪里是行政小职员？这他妈是特工吧？顾瑶坐在上面，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落网的表情。6警笛声很快就响了。经侦大队的人来得很快。

王刚被架走的时候，还在嚎。「周扬！你不得好死！我有律师！我会出来的！」

我掏了掏耳朵。「省省吧，王总。」「你那个律师，刚才发微信跟我说，他不接必输的案子。

」王刚绝望了。李婷也被带走了，涉嫌协同诈骗。经过我身边时，她突然跪下了。

抱着我的大腿哭。「周扬，扬扬，我是被逼的！是他强迫我的！」「你知道我爱你的，

我们还有三年感情啊...」我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脚踢开。「嫌脏。」这双腿，

昨天还在路虎车上盘着呢。现在来跟我谈感情？配吗？人群散去。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顾瑶。

「干得漂亮。」顾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比我矮半个头，但气场两米八。

「证据链很完整，我都找不到漏洞。」「顾总过奖。」我想走。这女人太危险，离远点好。

「去哪？」她挡住了我的路。「辞职啊，事情办完了。」「谁批准你辞职了？」

顾瑶突然伸手，帮我理了理衣领。指尖划过我的脖子，有点凉，又有点痒。

「营销总监的位置空出来了。」「你来坐。」我愣住了。「我？我不行，我只会修电脑。」

「少装蒜。」顾瑶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周扬，或者我该叫你...‘幽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