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未婚夫被揭露身份的那天。
我欢喜地放下手中给将士浆洗的衣裳。
他是蛮夷王皇子,却做了我这个小小奴隶的未婚夫。
原以为昨夜还对我耳鬓厮磨的未婚夫定会带我离开。
怎料他带走了跟他一向不对付的池丹珍。
我回去时,奴隶营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依旧是那身粗布衣衫,望向我的眸子却带着冰冷:
“余清瑶,别以为本皇子会真的对你动心,你不过是本皇子与父皇置气的棋子罢了。”
我这才明白,他根本没病。
七年来一直都在耍我。
我心灰意冷,转身嫁给他的小皇叔。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却疯了。
001
得知卓祈鸣身份后,我第一时间是兴奋他的病有救了。
“清瑶,你真是命好,你跟三皇子相处多年,有了深厚的情谊,如今三皇子与大王的赌约赢了,定会将你娶进门的!”
于欢的话还萦绕在耳畔,我丢下要为将士们浆洗的衣衫,往奴隶营跑去。
奴隶营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大群士兵跪在营帐之前,迎接着他们的三皇子。
彼时,依旧穿着粗布麻衣的卓祈鸣缓步出营,身上再没了曾经的病气颓然,反倒是浑身隐着一股子贵气,此刻负手而立,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与父皇的赌约,本皇子赢了!”
“三皇子威武!日后您便是蛮夷国太子!”
士兵们欢欣鼓舞,我也真的为他高兴。
我挤进人群,一脸笑意的看向他:“太好了,你的病有救了!”
我抓住他的胳膊,并未对他的欺骗感到愤怒,我理解他这种身份的人没安全感。
虽然有些小小失落,他不信任我,可到底还是喜悦冲散了那股情感。
“太子,这位是?”
国师看向我,眼底带着探究,卓祈鸣冷冷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一个贱奴罢了。”
这话让我脸色瞬间惨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钝痛感瞬间弥漫全身。
“阿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啊......”
我根本无法接受,昨日还对我耳鬓厮磨的未婚夫对我说出这样冷血冷情的话。
他冷嗤一声,望向我的眸子冰冷:“余清瑶,别以为本皇子会真的对你动心,你不过是本皇子与父皇置气的棋子罢了,区区贱奴,还敢肖想本皇子?”
他的话像是利刃,彻底将我的心撕裂,我诧异地瞪大眼。
面前人分明就是我的未婚夫,可那张素来只会说情话的嘴,为何此刻说出的话竟如此冰冷?
“那你的病......”我仍不死心追问,眼底还有最后一丝期盼。
“自然是骗你的。”
他弯了弯唇角,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嘲讽:“否则,你这个贱奴,怎会心甘情愿为我做事?这七年多亏了你这蠢货的照顾,否则本皇子便要跟你一般,一身恶臭了。”
说着,一旁的池丹珍挤了过来,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嘲讽:“是啊,多亏了你这些年帮**活,我这双手啊,才能如此细嫩,若不是祈鸣心疼我,根本不可能亲近你这种货色。”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你配得上祈鸣吗?”
说话的,是卓祈鸣的死对头池丹珍。
卓祈鸣一直看不上池丹珍,对池丹珍避如蛇蝎,两人更是动不动便会大吵一架,如同不容的水火。
可此刻两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方才还说我是贱奴的卓祈鸣,此刻完全不嫌弃地抱着同样是贱奴的池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