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那段视频。画面里是我死时的样子。被他关在屋子里的第七天，
我开始吐血。他说过会让我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可我没死。我还活着，
看着他亲手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别人的名字。现在我要告诉他：「你以为我死了，
其实我在直播。」每一个字，每一帧画面，都是从地狱发来的弹幕。我会让他知道，
那些试图抹去别人的人，终将被曝光在阳光下，寸寸剥皮。1我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
窗帘拉得死死的，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空气里飘着雪松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曾经，
那是让我安心的气息。现在，却像毒药一样灼烧我的鼻腔。我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9月12号，这三个数字在我脑子里不断炸开。像是倒计时。我知道他会动手。
也知道他从不会心软。可我……还是爱着他。这个疯子，这个魔鬼。
这个让我连逃走都舍不得的人。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演技，是我最后的武器。门开了，
他走进来。脚步很轻，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装作害怕地缩进被子里。他没说话，
只是站在床边看着我。我抬起头，看向他。那一刻，我几乎破功。他还是那个周廷远。
眉眼锋利，嘴角微扬。可他知道我不是从前的我了吗？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赌一把。
我小声说：「我记得你叫周哥……你是不是救过我？」他愣了一下。眼神变了，像是在试探，
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你说呢？」他低声问。我摇头，「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你。」
他笑了，那种笑，曾让我心跳加速。现在却让我脊背发凉。他说：「那你好好想想。」
然后他就走了，门轻轻合上。但我知道，这是陷阱。他在等我露出马脚。我在等他松懈。
我不能坐以待毙。第二天，我开始演戏。迷茫，无助，依赖。我问他：「我是谁？」
他答非所问：「你是我的人。」我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只淡淡地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太多。」可我还是听出了端倪。「你在出差前，
有些事要处理。」「清理工作？」我试探着问。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像刀。我低下头，
假装害怕。「别问太多。」我点头。心里却已经明白。他是想杀了我。然后去出差。
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我坐在镜子前梳头。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但眼睛是亮的。
我在想怎么活下来，怎么离开他。甚至……如果我真的忘了他，会不会轻松一点？不，不行。
我不能忘。我要记住他的脸。记住他的罪。我要活着出去。我要让他后悔。
我开始观察他的作息。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出门。十点左右会接一个电话。
下午两点回来吃饭。晚上……他偶尔会出门。去哪里我不知道。但他出门前总会锁好门窗。
还会检查我的手机有没有信号。我没有手机。银行卡也被冻结了。身份信息全在他手里。
我是他养的囚鸟。但他忘了，囚鸟也会啄人。我开始试探。「周哥，我想去医院看看。」
「为什么？」「我头疼得厉害。」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好。」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我也知道医院不是逃跑的好地方。但我需要时间，需要机会。
哪怕一点点也好。我穿上外套。他伸手帮我系围巾。动作温柔，像从前一样。
我几乎又要掉眼泪。但我忍住了，不能哭。一哭就输了。车子驶出小区。我望着窗外，
阳光刺眼。我想，我一定要活着看到下一个秋天。哪怕没有他。2我开始崩溃，不是假装的。
是真的快疯了。但我知道，疯也可以是武器。我摔东西，我哭。我在他面前割手腕。
他一开始还劝我。后来就皱眉看着我。像看一只失控的动物。我说：「你是不是想杀我？」
他说：「你在说什么。」我说：「我梦见你把我煮了。」他笑了，笑得轻柔。说：「梦而已。
」我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他。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晃动。但我没放过。那是恐惧，是心虚。
他怕我记起来了。第二天，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是低声的。我听不清内容。
但他出门的时间变多了。有时候回来得很晚。身上有酒味。有一次，
还带着一个陌生女人的味道。我继续演，我开始尖叫。在夜里大喊，说我看见血。
说我听见骨头被掰断的声音。说我看见自己躺在锅里。他终于带我去见心理医生。是个女的，
穿白大褂，说话慢条斯理。我坐在她对面，我看着她。她说：「林**，
你能回忆一下最近一次记忆吗？」我摇头。我说：「我只记得一个男人。」她问：「是谁？」
我说：「我不知道。」她又问：「他对你好吗？」我笑了。我说：「他对我很好。」
然后我突然站起来，指着墙上的画。「那幅画后面藏着一把刀。」我声音很轻。
「他每天晚上都擦。」「他说等我死了，就把我的骨头掰成花。」她愣住了，我也坐下了。
我喝了口茶。我说：「他很温柔。」「他总说我太脆弱。」「其实我只是……不想醒来。」
那天我们离开诊所的时候。他牵着我，手很紧。像是怕我飞走。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回到家后，他站在书房门口看了我很久。然后他进了门，锁上了。我回到房间。等。
我知道他会走。果然，三天后，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去外地出差。时间不确定。
他临走前检查了门窗。换了密码。还在客厅装了个摄像头。我以为他会怀疑我。但他没有。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乖乖等我回来。」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笑了。第一次，
我真的笑了。我走进书房。钥匙早就偷到了。藏在鞋底。我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沓文件。
几张照片。我一张一张地翻。心跳越来越慢。直到我看到那张照片。我跪倒在地。干呕不止。
那是我，是我死后的样子。颅骨被煮得干干净净。放在桌上。旁边是一束玫瑰。红色的，
像血，像爱。像他给我的每一句温柔。我擦掉嘴边的呕吐物。我拿起手机。
把所有资料都拍了下来。上传云端，备份三份。一份发给匿名邮箱。一份发给旧识的记者。
最后我把文件放回去。锁好保险箱，走出书房。我照镜子，我变了。
眼睛不再是那种惊慌的小兽。而是一把刀。我开始计划。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他知道。
我不是他的收藏品。我不是他的玩具。我不是他温柔杀死的梦中情人。我是林晚。我还活着，
而且清醒。我会毁了他。用他亲手埋下的罪证。3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那段视频。
画面里的我，泪流满面。我说：「我不是坏女人。」「我只是太爱他。」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家。」「可他说，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那我就用死，
留下我的痕迹。」视频结束时，我看了三遍。每一个眼神，每一滴眼泪，都是真的。
不是演的。是我心里最痛的地方。我把视频剪辑好。
配上标签：#体制内渣男#包养杀人#失踪案真相然后，我匿名上传了。不到六个小时，
它就火了。热搜挂上了。评论爆炸。有人说我是小三。也有人站出来为我发声。
说这不是虚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悲剧。警方重新立案。他们说会调查周廷远。
单位内部也开始查他的资金流向。有人说他是模范丈夫。现在没人敢提这个词。
因为他的妻子已经搬回了娘家。还带着女儿。她没哭。只是把门关得很轻。
像在告别一段早已死去的婚姻。我知道她其实早就怀孕了。只是不敢承认。她曾是他的骄傲。
现在成了他的耻辱。周廷远开始反击。他打电话给平台，让他们删帖。他威胁记者，
说要告他们诽谤。他甚至去找了警察局的人。低声下气地求人。说这是一场误会。
说那个女人精神有问题。说她想毁了他。可没人帮他。连他家族的人都避着他走。
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干部。他是一个杀人犯。一个隐藏多年的变态。
我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我拍下了他去记者家里送钱的画面。我录下了他和警察通电话的内容。
我还拿到了他销毁文件时的监控片段。每一条信息，我都存了三份。一份发给媒体。
一份交给警方。一份留在我自己手里。这是我最后的底牌。我看着他越来越焦躁。
他在街上乱走。像是丢了魂。有一次他站在天桥上，盯着车流看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跳下去。但我希望他活着。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怎么一步步走向地狱。
我走进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医生说我心理状态很稳定。不像网上说的那样疯。
我说：「我只是受了伤。」「但没有被打倒。」那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抽烟。
风吹得我头发乱飞。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他穿一件白衬衫。站在会议室门口。
笑得很温柔。我以为那是命运。后来才知道，那是陷阱。我灭了烟。走进房间。我打开电脑。
输入最后一个备份的密码。我按下发送键。所有证据，正式曝光。第二天，
新闻头条写着：《周某涉嫌杀害情人，已被刑事拘留》他被带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警车开走时，我站在窗边。我没笑。也没有哭。我只是看着。直到看不见。我拿出手机。
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忘了告诉我，你煮我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会醒来？」我没有等他回。
我已经赢了。这场战争。我输了爱情。但赢了命。4我不能是个幽灵。我必须活着。而且，
必须是一个有名字的人。身份证被销毁。银行卡冻结。社交账号注销。
我像被从这个世界抹去一样。连警方都把我列为失踪人口。这不是逃亡。这是彻底的清除。
可我不是他手里的棋子了。我是猎人。我要重新成为一个人。我潜入那家私人医院时，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没人拦我。他们以为我是实习医生。
我走进档案室。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林小雨。二十三岁，车祸死亡。
家属已经签了火化同意书。但还没处理。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她笑得很干净。
像我曾经那样。我翻出了她的资料。复印了一份。然后回到公寓。开始伪造死亡证明。
我在网上买了假章。伪造了医院盖章。又写了一份家属委托书。是我“母亲”写的。
字迹模仿得不错。第二天，我以家属名义联系殡仪馆。预约火化。他们没问太多。
只是确认了身份信息。我把林小雨的尸体送进了焚化炉。看着她变成灰烬。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死亡不是终点。而是一种工具。一种我可以利用的东西。
我拿着火化证明。去了派出所。说我是林小雨的母亲。申请临时身份证件。警察看了我一眼。
没怀疑。因为材料齐全。他们真的给我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有效期一个月。
但我只需要这个时间。我走进户籍大厅。装作咨询业务。趁工作人员不注意，
我打开了他的电脑。插上U盘。运行了一个我提前准备好的程序。
那是我花半个月研究出来的系统漏洞。我修改了一条记录。原来的“林晚”，
变成了“林婉”。一字之差，命运完全不同。我退出系统。没人发现。我走出大厅。风很大。
我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身份证。林婉。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
我知道它会陪我走完接下来的路。我坐在咖啡厅里。
给旧识记者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下周廷远最近的行程。」几分钟后，
他回我：「他在市里开了个座谈会，明下午三点。」我看了一眼手机，点了删除。
我喝了口咖啡。抬起头，镜子里的我眼神平静。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女人。
我不是他的梦中情人。不是那具被煮烂的骨头。不是他想藏起来的秘密。我是林婉。
也是林晚。我还是那个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人。我站起来。走出去。阳光很好。
我不再害怕照进来的光。因为我已经死了。也活下来了。5我站在镜子前，
穿上了那条红裙子。是他最喜欢的款式。收腰，露肩。灯光下像一滩未干的血。我化了妆。
眼线拉得很长。唇色很深。像是从过去走出来的影子。我走进那家酒吧。他每周三都会来。
雷打不动。我坐在角落。点了一杯白兰地。不急。我知道他会看见我。果然。不到十分钟，
他就从吧台那边转过头来。眼神停在我身上。很久。我没看他。我只是低头喝酒。
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犹豫。在判断。在害怕。我拿出手机。发了个语音给他。
只说了一句：「我记得你叫周哥。你是不是救过我？」他没回。但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我说：「我记不太清了……但我梦里经常出现一个男人。」
「他叫我小婉。」那是我故意编的名字。他知道“林婉”是谁吗？不知道。
但“小婉”这个词，曾是我最亲昵的称呼。他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然后他说：「跟我走。」我没有拒绝。我跟他走了。车子开进城郊别墅区。
那里是他现在的住处。换了三次门禁系统。门口有摄像头。屋里还有保镖。
他对陌生人都警惕到极点。但他对我没有设防。因为我太像她了。又不完全是她。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他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手指无意间蹭了他的手背。他缩了一下。
像是被烫到。我说：「你以前也这样给我倒水。」他问：「什么时候？」
我说：「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在海边那段时间。」「你说我是你捡回来的迷路女孩。」
「你还说要养我一辈子。」他脸色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没去过海边。
他只是听过这些话。从真正的林晚嘴里。我看着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把我弄丢了？」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依旧坐着。我看着他。说：「我不怪你。」
「也许我真的死了。」「也许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你的幻觉。」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笑了。他说：「你不是她。」「你是谁。」我说：「我不是她。」「我是新的。」
「但我想让你看看，你曾经怎么对待那个旧的。」他眼神晃了一下。那一瞬间，我赢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他开始怕我。第二天，他联系了他的情人。说最近不想见她。
他又给心理医生打电话。说他昨晚梦见了一个女人。「她说我杀了她。」「还说她回来了。」
医生劝他冷静。他挂了电话。他站在窗边看我。我在厨房煮咖啡。动作自然，
像是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突然说：「你到底是谁。」我说：「你可以继续怀疑。」
「但你也知道，你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相信我。」他沉默了。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
他问我：「你还记得别的事吗？」我说：「我记得你送我的戒指。」
「你说它值你三个月工资。」「其实我知道，是你挪用了公款。」他猛地抬头。瞳孔收缩。
那是真的。没人知道的事。除了我和他。我说：「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书房的时候，
每天早上七点四十五分会进来一次。」「你说你在训练我。」「让我学会听话。」
他摔了杯子。玻璃碎了一地。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像要把我捏碎。
我疼得皱眉。但我没躲。我说：「你还在害怕。」「因为你不确定，我到底是真是假。」
他松开我。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他不会再轻易放手。
因为他想知道真相。而我会让他看到。直到他疯掉为止。6我坐在餐桌前，看他端来蛋糕。
奶油很甜。是他最爱的口味。我知道林晚也爱吃这个。但我推开了它。说：“我不喜欢。
”他愣了一下。然后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草莓蛋糕吗？”我说：“我不记得了。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我低头吃饭。米饭很香。
我吃得很慢。他放下叉子。起身去书房。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翻资料。查我。
查“小婉”。查有没有漏洞。第二天，我换了睡衣。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蕾丝款。而是棉麻的，
宽松舒适。他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我没理他。我上床睡觉。第三天早上，
我发现枕头底下有一根头发。黑色的。不属于我。那是她的。他在试探我。我拿起那根头发，
放进火柴盒里。藏进抽屉最深处。第四天，我主动提出去医院做精神鉴定。他说：“为什么？
”我说：“我想证明我不是她。”“我想让你安心。”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没有敌意。
只有疑惑。我们去了医院。我配合医生做完所有测试。报告出来那天。我笑着说：“你看，
我没有人格分裂。”“我只是个普通女人。”他沉默着接过报告。看完后，他一句话都没说。
但我知道，他在动摇。他开始觉得我真的不是她。可他又隐约觉得，我比她更像她。
第五天晚上，我在他茶里加了一点东西。微量致幻剂。不会致命。
只会让人短暂性地分不清现实与回忆。他喝了。**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记得我，
不代表我就不存在。”他闭上眼。眉头皱得很紧。他说：“我梦到过你。”“你说你死了。
”“还说是我杀了你。”我说：“那是你的错觉。”“我只是来了。”“现在。
”“不是过去。”他睁开眼。看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第六天，他开始频繁照镜子。
有时候一站就是几分钟。他会突然停下脚步。喃喃自语：“我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
”“我是不是……把她关起来过？”“我是不是……煮过她的骨头？
”我不知道他是真记起来了，还是我下的药起了作用。但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第七天，
我看见他站在阳台上。风吹得很大。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我。真正的我。
林晚。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他哭了。低声地。像是怕惊醒谁。我走过去。
从背后抱住他。我说：“你不用怕。”“你现在拥有的，是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会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那一刻，我几乎要恨自己。我竟然让他相信我是救赎。
而我，其实是审判。第八天，他把我带进了书房。那里锁着她的衣服。她的香水。她的日记。
还有——一根她的肋骨。他拿出来给我看。说：“这是她的。”我摸了摸那根骨头。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