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默恋爱九年,从校服到婚纱,只差一个点头。可他妈妈查出癌症晚期后,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卖掉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反正你也是孤儿,那房子给你也没用,
不如救我妈一命。”我看着这个爱了九年的男人,心如死灰。我果断分手,背负了所有骂名。
后来,我闺蜜嫁给了他。婚后不久,她哭着跑来找我:“他妈根本没病,
当初得病的……是他!”01空气里弥漫着出租屋里廉价香水的甜腻,让我觉得恶心。
陈默跪在地上,姿态卑微,可他的眼神里,只有计算和要求。“林晚,这是我妈的救命钱,
你不能见死不救。”他将“救命”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带着千钧的道德枷锁,
试图将我锁死在这个自私的要求里。我看着他,我的九年,我的青春,我的全部期待,
此刻正像一堆被烧透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我感觉不到痛,只剩下彻骨的冷。父母去世后,
那套房子是我唯一的家,是我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底气,
是他口中“没用”的孤儿唯一的庇护所。他知道。他太知道那套房子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默,我们分手。”我的声音很轻,
轻到我以为自己没说出口,但陈默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
好像我刚刚说的是外星语。“你疯了?你现在跟我提分手?”他的震惊迅速转为愤怒,
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厉害,哪还有半分求饶的样子。他一下子从地板上弹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为了一个房子,你就要抛弃我九年的感情?你还是人吗?”我平静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
喝了一口水,压下了胃里翻腾的酸意。“我不是人,你才是。”“你为了让你妈活命,
就要我把家底卖掉。”“你管这叫爱?你管这叫救命?”我将杯子放回原位,
动作缓慢且精准,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宣泄我内心那压抑到极致的决绝。“陈默,
你把你自己和你的家人,放在了我生命权重的最顶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在你眼中,
只是你换取孝道和性命的工具。”他仿佛听不懂人话,只是死死盯着我,双眼通红。
“你难道要看着我妈去死吗?!”“她是你长辈!”我冷笑了一声,
喉咙里发出一种轻蔑的、干燥的声音。“她不是我的长辈,她是想吸我血的成年巨婴的帮凶。
”“一个九年里对我百般挑剔、从不正眼看我的女人,她凭什么值得我卖掉房子救她?
”“就凭她生了个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儿子吗?”我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衣柜里的衣服,抽屉里的杂物,九年积累的痕迹,我一件件往行李箱里塞。陈默跟着我进来,
他慌了,他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他开始改策略,从指责转为感情**。“林晚,求求你,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那房子也是我们共同的财产。
”“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好不好?”他伸出手想拉住我。我避开了,
他那粘腻的、带着算计的体温,让我生理性地反胃。“你说的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而你为了让你妈活命,逼我卖掉父母留下的房子。”“婚前财产都保不住,
我嫁给你干什么?养老脱贫吗?”我用力关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尖锐得像一声叹息。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连头都没有回。客厅里一片狼藉,是刚才争吵的残骸。
陈默站在原地,他看着我的背影,气急败坏。“林晚,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你以为你走了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你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我没有回应他的咒骂,拉开门,走进了灰蒙蒙的楼道。在电梯里,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刘梅”两个字。我没有接。等到电梯降到一楼,我才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想让她的污言秽语污染我最后的体面。电话刚接通,
刘梅那尖利、高亢的声音就穿透了听筒,直冲我的耳膜。“林晚你这个**!你这个白眼狼!
”“你真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陈默跟你谈恋爱是给你脸!”“现在我病了,
要你的房子救命,你竟然敢说分手?”“你等着吧,你会遭报应的!
没人会要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她的中气十足,语气狠辣,完全不像是一个癌症晚期病人。
我静静地听着,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的咒骂像是一团污泥,而我,已经洗干净了。
等她骂累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刘阿姨,您骂得很有力气。”“真希望您的身体,
和您的声音一样健康。”“不过很可惜,从现在开始,您所有的辱骂,都与我无关了。
”我利落地掐断电话,然后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地操作。陈默。拉黑。刘梅。拉黑。
陈默的爸爸。拉黑。所有陈家人的联系方式,社交媒体,我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扫。
我不再需要听这些噪音。我站在路边,等了一辆网约车,
将我送回那栋承载了我全部童年回忆的房子。车子启动,驶离那个囚禁了我九年的牢笼。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苏晴。我的“好闺蜜”。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接了。“晚晚,
你真的跟陈默分了?”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痛心疾首”。
“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抛弃他呢?”“刘阿姨是真的病了啊,九年的感情,
你就不能帮帮他吗?”她句句话里,都透露着对我的指责,以及对陈默的“理解”。
我握紧了手机,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苏晴,我累了。”“卖房救他妈,
这种话他能说出口,我们的感情就死了。”“别劝我了,我不想听。”苏晴沉默了一下,
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却又带着一种隐晦的劝服。“他也是被逼急了,刘阿姨现在情况很不好,
他一个人怎么撑得住?”“晚晚,你再想想,你这么做,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
”“你会背负冷血无情的骂名的……”她的话,像一根钝针,刺得我生疼。
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苏晴是知道我有多看重那套房子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此刻却完全站在了陈默的立场上。她的“劝慰”里,没有半点对我的心疼,
只有对陈默的惋惜。“我的名声,我自己会处理。”我冷冷地打断她。“苏晴,
你和陈默家走得太近了。”“你最好离他们远点,他们家就是个无底洞。”我挂断电话,
关闭了所有社交网络的通知。**在车窗上,看着城市的霓虹灯飞速后退。我心里的世界,
正在坍塌。回到父母的房子,我打开门,屋子里是熟悉的味道,干净,温暖。
这是我真正的家。我走到客厅,抚摸着父母的照片,眼泪终于决堤。我抱着那张冰冷的遗像,
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哭尽了九年的委屈,哭尽了所有对陈默的爱。我哭,
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男人。我是哭我曾那么渴望一个家,
却被一个**用家的名义欺骗、压榨。我哭我曾把九年光阴,
喂给了一个只想吸我血的成年巨婴。泪水浸湿了我的衣领,等哭声平息,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但眼神里,
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明和狠厉。够了。为不值得的人流泪,是我最后的软弱。从现在起,
林晚,你要为自己而活。第二天,我打开了朋友圈。我的朋友圈彻底炸了。陈默很有效率,
在分手不到十二个小时内,他已经在我们的共同好友圈里开始散播谣言。“为了一个房子,
她抛弃了病重的我妈。”“九年的感情,抵不过她对金钱的贪婪。
”“原来她就是这样势利冷血的女人。”每一个字,都带着被害者的无辜和对我的指责。
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头像,在评论区里留言。“林晚,你太过分了。”“患难见真情,
你真让人心寒。”“陈默,你值得更好的。”我深吸一口气,盯着那些谴责我的文字。
这些年我付出的时间和情感,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们只看到了陈默跪在我面前,
演的那出苦情戏。我没有辩解,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打开好友列表。一个,两个,
十个……所有那些质疑我、指责我、说我闲话的人,我全部删除了。我不需要这些“朋友”。
他们的正义感,廉价得可笑。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且干净。我感到一种解脱。
现在,我孤身一人,但我的房子还在,我的底气还在。我的复仇,也即将开始。
02谣言像野火一样烧起来。那几天,我的手机几乎没停过,但不是打进来的,
而是各种陌生号码发的谴责短信。我的社交圈子彻底被撕裂了,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冷血拜金女”。这种被孤立、被围剿的感觉,像一层厚厚的铅云,
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我没有解释。解释是弱者的行为,只会让他们更有兴趣窥探和评判。
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自我清理和工作上。我换了手机号,清空了社交媒体,
与过去彻底割裂。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陈默、渴望被承认的林晚了。
苏晴成了唯一一个能联系上我的人。她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
语气里充满了“心疼”和“担忧”。“晚晚,你好久没回我了,我很担心你。
”“陈默家真的太惨了,刘阿姨现在瘦得不成样子。”“她天天以泪洗面,说都是你的错。
”她的文字充满了细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陈默一家的“惨状”,
仿佛她就在他们家日夜陪伴。她越是卖力地扮演好闺蜜的角色,我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我开始仔细审视苏晴每一条信息的漏洞。今天,苏晴又发来一条长长的语音。“晚晚,
我今天去医院看了刘阿姨,她在做化疗。”“她太痛苦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在为陈默操心,说陈默现在工作都顾不上了。”我听完这段语音,
身体里涌起一种冰冷的嘲讽。做化疗?瘦得不成样子?可是,前天刘梅在中气十足地骂我时,
声音的穿透力,简直能震碎玻璃。一个晚期癌症病人,一个正在经历化疗的人,
如何能拥有那种强大的精神攻击力?癌症的疼痛是无法伪装的,化疗的副作用更是毁灭性的。
一个身体被掏空的病人,是不可能有精力去持续、高强度地咒骂一个前儿媳的。我躺在床上,
眼睛盯着天花板。这不对劲。他们家的“惨状”,过于完美,过于符合一个苦情戏的剧本。
如果刘梅真的病重,他们就不会有时间和精力去造我的谣,去进行道德**。
他们会忙着治病,而不是忙着在社交圈里哭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演戏。
一个让我心软、让我内疚,最终让我回去卖房的拙劣把戏。
我对苏晴回复了一条很简短的消息。“你对他们家,真是仁至义尽。”这条回复,
既是肯定她“关心”的付出,也是在给她一个继续演下去的引子。苏晴很快回了,
语气里带着被肯定的激动。“谁叫我们认识一场呢?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家这样下去。
”“晚晚,你真的不想帮帮他们吗?陈默他……”我没有再理会她煽情的话术。我拿起钥匙,
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亲自去一趟陈默家的小区。下午五点,城市的晚高峰刚刚开始,
天空是那种压抑的铅灰色。我坐在网约车里,将帽子压得很低,
穿了一件非常不引人注目的灰色外套。我来到陈默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位置正好能清晰地看到小区大门和楼栋出入口。我的心跳得有些快,这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即将揭开**的兴奋。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那刘梅确实是病人,
而我只是一个被九年感情绑架的“恶人”。可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陈默一家,
就是彻头彻尾的**。我静静地等候着。六点半,夜色完全笼罩下来,
小区里的人流开始增多。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梅。她从单元楼里走出来,
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身边还跟着几个中老年妇女。她的步伐矫健,腰杆笔直,精神头十足。
她穿着一件亮红色的外套,脸上画着淡妆,嘴巴一张一合,正在跟身边的人说笑。
我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她。这哪里像是一个癌症晚期,在做化疗的病人?她的脸上,
没有化疗病人常有的蜡黄和浮肿,她的头发浓密,脸色红润。她的状态,
比我这个最近被折腾得半死的人还要好。我看到她和那群人走到了小区花园的广场上。接着,
激昂的音乐响起。刘梅,我的“癌症晚期”前婆婆,站在最显眼的位置,
开始领着一群人跳广场舞。她的动作幅度大到夸张,身体灵活得像个年轻人,
脸上洋溢着的是健康的、享受的笑容。她抬腿、扭腰、甩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发出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冰冷的笑声。**昭然若揭。
苏晴说的所有细节,全部都是谎言。刘梅根本没病。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
都只是我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我坐回到车里,身体靠着冰冷的椅背。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愤怒。这不是针对我个人的,这是针对人性的丑恶。
他们竟然利用“癌症”、“救命”这种最残酷的字眼,来压榨一个孤儿。
他们利用了我的善良,利用了我对陈默的爱,利用了我渴望家庭的软肋。他们是人面兽心,
是社会的蠹虫。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苏晴的电话。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我自己都感到陌生。“苏晴,我今天不小心,去了一趟陈默家附近。”电话那头,
苏晴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晚……晚晚,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别误会,
我是想让你……”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在广场上,看到刘阿姨跳舞跳得特别好。”“她动作很标准,体力充沛,中气十足,
跳完还能去打麻将。”“化疗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苏晴的呼吸声,急促得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过了很久,
苏晴才发出一个干涩的声音。“晚晚,你……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
我以为她是……”“行了,苏晴。”我打断了她所有拙劣的掩饰。“解释不需要给我听。
”“我现在对你们,已经没有兴趣了。”我挂断电话,脸上是冰冷的、毫无波澜的表情。
原来,不仅陈默是刽子手,苏晴,也是拿着刀子,站在我背后的那个背叛者。
她不是我的闺蜜,她是陈默一家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一个内应。她所有的“关心”,
都是为了将我推回那对吸血鬼的陷阱里。我不再是那个被感情和道德**的傻瓜了。
现在,我完全清楚了他们的底牌。我掌握了**。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彻底反转了。
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充满危险的笑容。既然你们要演戏,那我就陪你们演到底。只是,
这场戏的结局,由我来写。03他们没有放弃。分手后的第三周,陈默又找上门了。
他没有通过电话,他直接站在了我那栋房子的门口。我站在猫眼后面,看着他,
他看起来确实憔悴了很多。眼眶下有明显的青黑,下巴上冒着新生的胡渣,
一身西装也显得松松垮垮。但这种憔悴,在我眼中,是廉价的、刻意的表演。我打开了门。
门口的陈默,看到我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他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受伤的动作,
向我伸出了手。“晚晚,你终于肯见我了。”他想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虚情假意的触碰。我的动作冷漠、果决,不留一丝余地。“有话快说,
我没时间陪你演戏。”我的态度,让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那副深情忏悔的样子。这是他最擅长的人设。“我知道你恨我,怨我,
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卖房。”“我被逼急了,我妈的病情,让我失去了理智。
”他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懊悔。他演得太用力了,用力到让我觉得虚假。
他以为只要他低头认错,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心软原谅他。他太小看我了,
也太高看他自己了。“林晚,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他向前一步,试图营造一种亲昵的氛围。“我发誓,以后我听你的,所有钱都由你管。
”“那套房子,我们不卖了,我们会一起度过难关。”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但你也要帮帮我,晚晚,你找人去借点钱,周转一下,
救救我妈。”看,他的底牌终于露出来了。不卖房子是幌子,找我要钱才是真。
他这是在用一个虚假的承诺,来换取我实质性的付出。我看着他,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只有一种观察猎物的冷静。我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录音键。
这是他最后一次站在我的面前,给我留下犯罪证据。“你说的‘一起度过难关’,
具体是什么意思?”我配合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和软化。陈默以为我动摇了,
眼神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他向前倾身,靠得更近了。“就是你帮我找钱啊,晚晚,你人脉广,
随便问问朋友,几十万就能救我妈一命。”“我们先借钱,把这关过了,等以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一起还。”他试图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将我拉进那个他精心编织的骗局里。
我声音更低,更柔和,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找到钱,或者把房子卖了,
我们就可以立刻结婚,一切都好说,对吗?”陈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
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回答我。“对!一切都好说!只要卖了房,或者钱到位,
我们马上就去领证!”“我们九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晚晚!”他的声音充满了谄媚和急切,
全然忘了他的母亲根本没病。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证据。我关闭了录音,那一瞬间,
我脸上的表情,如同寒冬的冰凌,瞬间凝固。“陈默。”我喊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到极致。
“我跟你之间,再无可能。”“别再来找我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暴怒和屈辱。“林晚!你耍我!”他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肩膀摇晃,
但我的身体反应比他更快。我向后猛地一退,同时伸出手,用力推开了他。“滚出去。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陈默在门口愣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冷酷,知道所有的演技都失效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愤怒到极致的眼神,像是一条毒蛇。“你会后悔的,林晚,你会后悔的!”他摔门而去,
楼梯上传来他重重的、宣泄怒火的脚步声。我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感受着从门缝里渗进来的冰冷空气。我没有后悔,只有一种彻底的解脱。我走到窗边,
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天色彻底黑了。街道上的灯光,将一切照得清晰。我看到了陈默。
他从楼栋里冲出来,气喘吁吁,正准备发动他的电动车。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街角快步跑过来。苏晴。她穿了一件很精致的连衣裙,而不是她平时穿的那种休闲装。
她跑向陈默,动作急切,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亲昵。陈默一看到她,脸上的暴怒就收敛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和宠溺。苏晴踮起脚尖,伸出手,替陈默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衣领。
他们靠得很近,窃窃私语。苏晴仰着头,看着陈默,脸上是那种带着讨好和兴奋的笑容。
陈默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他们没有注意到,
在他们头顶的二楼窗户后面,我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我看到了,看得很清楚。
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苏晴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安慰”我的闺蜜。
她是来接替我的位置的。她一边在我面前扮演无辜,一边在背后和我的前男友苟合。背叛,
早就完成了。我没有感到愤怒,那股愤怒在看到刘梅跳广场舞时就已经燃烧殆尽了。此刻,
我心里只有一种平静的、彻底的解脱。我跟陈默九年的感情,就像一个烂掉的苹果,
我终于下定决心,扔进了垃圾桶。苏晴,你以为你捡到宝了,
殊不知你抱住的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我拉上窗帘。我的眼前,
浮现出陈默和苏晴那张兴奋的脸。他们以为他们赢了。**在墙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也越来越冷。既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他们。但这份“成全”,
将会是他们这辈子,收到的最惨痛的礼物。我决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
付出对等的代价。我的复仇计划,从此刻正式启动。04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收到了快递,
是陈默和苏晴的订婚请柬。红色的信封,烫金的字体,显得格外刺眼。速度真快。
我看着请柬上的日期,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他们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世界宣告他们的“胜利”。急着结婚,急着将这场骗局坐实,
急着将我踩在脚下。我捏着请柬,感受着纸张上华丽的凹凸感,这都是用我的心血,
我的九年,换来的。果然,几分钟后,苏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充满了甜蜜和胜利者的得意。“晚晚,请柬收到了吧?”“我特地让陈默给你寄的,
我们还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九年的感情嘛,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一团粘稠的泥巴。我强忍着恶心,
放缓了我的呼吸。“收到了。”我的声音平静到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确定,希望我到场吗?
”苏晴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容易接受。“当然啦,你一定要来。
”“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当年的事情,让大家心里都有一个交代。”她这是在向我宣战,
她是在享受这种胜利的**,享受在众人面前,将我比下去的时刻。她想让我去,
当一个衬托她幸福的背景板。“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会去的。
”“我也会准备一份,让你们终生难忘的‘大礼’。
”我故意将“大礼”两个字说得暧昧且沉重。苏晴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
她以为我是在说反话,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晚晚,我等着你的礼物哦。”“再见,朋友。
”她挂断了电话。我的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消失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我决定卖房了。”我的声音很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是的,我要卖房。但这套房子,不是用来救陈默一家。这套房子,是用来救我自己。
我要用这笔钱,彻底斩断与这座城市、与这段过往的所有联系。我没有隐瞒卖房的消息,
而是故意让中介将信息挂了出去。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陈默和刘梅的耳朵里。
我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但我知道他们会兴奋。他们一定会以为,
这是苏晴这个“贤惠儿媳”在背后促成的。他们会以为,我最终还是顶不住舆论的压力,
妥协了。这无疑会让他们对苏晴更加满意,更加深信他们的骗局是成功的。
我看着手机里苏晴发来的那条“温馨”提醒:“一定要来哦”。
我开始认真地准备我的“礼物”。我没有去买什么昂贵的首饰或礼金。我的礼物,
是**。我首先整理了我的录音,就是陈默在我家门口,亲口承认“只要卖了房,
一切都好说”的那段。我将其做了一个简单的剪辑和处理,
确保在任何播放设备上都能清晰播放。接着,我又收集了我拍到的刘梅跳广场舞的照片。
那张穿着红色外套,扭腰甩手的照片,简直是讽刺的最佳写照。
我甚至请人做了一些放大和对比处理,确保照片的真实性。我像一个外科医生,
冷静而精准地准备着我的手术刀。在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我预约了一位顶级的造型师。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从分手后,我的变化很大。我剪掉了长发,
换上了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小西装。我的脸上不再是过去的温婉和讨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充满力量的疏离感。我的眼神里,没有泪水,没有哀怨,
只有坚定的光芒。造型师为我画了一个精致、带着强大气场的妆容。高跟鞋的声音,
叩击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踏着我的决心。订婚宴当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酒店。
酒店的宴会厅布置得极其奢华,鲜花、灯光,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场景。我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