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薇五年感情，婚房首付都备好了。

她却在婚礼前夜，和我的表弟陆远在了我们的新床上苟且。

更离谱的是，那笔首付款，被她转到了陆远的账户。

我砸了新房，却用最冷静的方式报复。

陆远“意外”车祸断腿，他偷税漏税的证据被匿名举报。

林薇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在街头崩溃大哭。

我挽着林薇表妹苏晴的手经过，递给她一张纸巾。

“哭花了妆，怎么拍结婚照？”

“这套，这套绝对行！陈默你看这落地窗，下午阳光能晒满整个客厅！”林薇的声音又高又亮，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手指几乎戳穿售楼处那张巨大的户型图。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精心卷过，整个人亮得像会发光。

我，陈默，站在她旁边，目光没落在那些精心绘制的房间格局上，反而粘在她兴奋的侧脸上。五年了，从大学里青涩的牵手，到如今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打拼出一点根基，终于要有个属于自己的窝了。心脏像是被温水泡着，又暖又涨。

“嗯，是不错，朝南，主卧也够大。”我点头附和，顺手把她颊边一缕不老实的卷发别到耳后。这亲昵的小动作让她嘴角弯得更深，很自然地靠过来，胳膊环住我的腰。

“首付还差多少？”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我公积金还能提二十万出来。”那语气，仿佛在谈论的不是一笔沉重的债务，而是通往幸福生活的门票。

售楼**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灿烂笑容，适时插话：“先生**眼光真好！这套是我们楼王位置，景观无敌，而且现在活动，首付比例可以稍微放宽一点，只要……”

我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数字。自己工作这些年，省吃俭用，加上家里咬牙支持的那部分，凑了足足一百二十万，整整齐齐躺在我的工资卡里。林薇再出二十万公积金……缺口就不大了。压力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但为了身边这个人，为了这个即将成型的小家，这石头也压得心甘情愿。

“差不多了，”我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有点汗，是兴奋也是压力，“我那笔钱随时能到位，加上你的公积金，应该能拿下。”

林薇的笑容瞬间放大，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我脸颊上“啵”了一口：“老公最棒！”声音又甜又脆，引得旁边几个看房的都侧目看过来。售楼**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仿佛已经看到了成交的曙光。

晚上，我们找了家以前常去的街边小馆子庆祝。烟火气十足，嘈杂的人声、锅铲碰撞声混在一起。林薇胃口特别好，一边大快朵颐一盘水煮鱼，一边眉飞色舞地规划着未来的家：“阳台一定要封起来，做成阳光房！养好多好多绿植！沙发要那种软得能陷进去的……对了对了，主卧的窗帘要遮光百分百的！周末睡懒觉可不能被打扰……”

我笑着给她夹菜，听她絮絮叨叨，心里踏实得像灌了铅。五年的点点滴滴在脑子里闪过，从第一次笨拙的牵手，到她急性肠胃炎我背着她跑医院，再到一起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所有的辛苦，似乎都是为了此刻，为了这个即将落地的承诺。

“都依你。”我给她倒了杯酸梅汤，“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明天我就把卡给你，密码是你生日，你看好了房，需要多少直接转定金过去，省得我再跑一趟。”一百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但交给她，我莫名地安心。这份信任，是五年时间一点点夯实的。

林薇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嗔怪地拍了我手背一下：“哎呀，说得我好像多财迷似的！不过……也好，省得你个大忙人耽误事儿。”她接过酸梅汤，小口喝着，眼波流转间，带着点小得意。

快吃完时，她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她几乎是立刻放下筷子，一把抓起手机，身体微微侧了过去，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专注的神情，甚至带着一丝……紧张？

“谁啊？这么着急？”我随口问，夹了块鱼片。

“哦，没什么，公司群消息，烦死了，周末也不消停。”她头也没抬，语气有点不耐烦，手指还在飞快地点着屏幕，嘴角却似乎无意识地向上翘了一下，那笑容……有点陌生，带着点隐秘的甜意，一闪即逝。

我的心，像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刺了一下。很轻，却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孔，一丝凉飕飕的疑惑渗了进来。公司群？她的表情……不像。

“吃好了吗？走吧？”她终于放下手机，屏幕暗下去，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明快的、属于我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异样只是我的错觉。

“嗯，走吧。”我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不安，起身结账。走出喧闹的小馆子，初秋微凉的晚风吹在脸上。林薇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依恋感。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在一起。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太累了，我对自己说。疑神疑鬼什么？五年了，她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那点微末的不安，被身边人温软的依靠和即将拥有新房的巨大喜悦轻易地冲散了。明天，一切都会更好。新家，新生活，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