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谨言的七年感情,在他眼里,不如叶青青的一滴眼泪。这是他生日宴上,
叶青青穿着我上个月看中的高定礼服,楚楚可怜地靠在傅谨言身边:“温姐姐,
你别怪谨言哥哥,是我太想给他一个惊喜了……”我看着她,再看看傅谨言,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不愧是年度最佳绿茶。傅谨言皱着眉,将叶青青护在身后:“温言,
青青身体不好,你别吓着她。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吗?”“我至于吗?”我重复着他的话,
觉得荒唐又可笑。他为了给叶青青买这条裙子,刷爆了我的副卡,
现在反过来指责我小题大做。“温言,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我没有理会他,
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手机。对着精心布置的宴会现场拍了一张照片,配文发送。
“出七年闲置男友一名,会喘气,略普信,茶艺品鉴大师,有意者私。
”1傅谨言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温言,
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我抬眼看他,平静地出奇。
“手机还我。”“删掉!”他命令道,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划着,
却因为不是我的指纹而无法解锁。这时,叶青青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谨言哥哥,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青青会心疼的。
”她将手中的白瓷小碗递到傅谨言面前,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猪脑汤,我听说这个最补脑了。
谨言哥哥你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那么辛苦,一定要好好补补。”她说话时,
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瞟向我,带着**裸的挑衅和炫耀。周围有人发出了忍俊不禁的抽气声。
在场的谁不知道我最讨厌猪脑这种东西,光是闻到味道就会生理性反胃。叶青青这招,
不是蠢,是纯粹的恶毒。傅谨言却受用得很,他眼里的怒火瞬间化为柔情。他接过那碗汤,
甚至还用勺子舀起一点,吹了吹。“还是青青心疼我,不像某些人,只会给我添堵。
”他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那碗猪脑汤,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温言,
”傅谨言突然看向我,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青青的一片心意,你也尝尝吧。
免得别人说你小气,容不下人。”这是命令,也是惩罚。他要我在所有人面前,
咽下这份混杂着叶青青恶意的“馈赠”。叶青青立刻附和,脸上是天真无邪的担忧。“是啊,
温姐姐,你也尝尝吧?这个真的很有营养的。啊,对不起,我忘了,
温姐姐好像不喜欢这个……都怪我,没有提前问清楚。”她这副白莲花的模样,
让我差点当场给她鼓掌。“666,姐们儿这演技,不去演《甄嬛传》都屈才了。
”我小声嘀咕,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吐槽。“你说什么?”傅谨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没什么。”我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说,既然是叶**的心意,我怎么能不领情呢?
”我走上前,目光直直地看着那碗汤。乳白色的汤汁里,浮着一块纹路清晰的、完整的猪脑,
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色的枸杞。视觉冲击力极强,让人SAN值狂掉。“喝啊。
”傅谨言催促道,像是在欣赏一出他亲手导演的好戏。我端起了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能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好奇。
叶青青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傅谨言则是一副“看你还怎么作”的得意表情。
我将碗凑到嘴边,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手腕一转。“哗啦——”整碗猪脑汤,
被我一滴不剩地,全都浇在了旁边那盆傅谨言最喜欢的、价值六位数的日本黑松盆景上。
黏腻的汤汁顺着苍劲的枝干缓缓流下,一块完整的猪脑,正好挂在了一根横逸的枝桠上,
摇摇欲坠。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温言!”傅谨言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把空碗“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溅到的汤汁。
“不好意思,手滑了。”我学着叶青青的腔调,
脸上挂着和她如出一辙的、无辜又抱歉的微笑。“不过,
我想这盆景应该比我更需要‘补补脑’。”2“你疯了!”傅谨言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温言,你知不知道那盆松多少钱?你就为了赌气,
把它给毁了?”“我不知道,”我平静地回视他,“我只知道,它和你一样,让我恶心。
”“你!”他扬起了手。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不是他心软了,
而是叶青青及时拉住了他的胳膊。“谨言哥哥,不要!”她哭得梨花带雨,“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炖那碗汤的,温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她看似在为我求情,
实则每一句话都在火上浇油,将我钉在“无理取闹”的十字架上。傅谨言果然被她安抚了,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将叶青青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不关你的事,是她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甚至看都没再看我一眼,拥着他“受了惊吓”的青青,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宾客们面面相觑,最后也识趣地三三两两散去。偌大的宴会厅,转眼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还有那盆挂着猪脑的黑松。我回到我们共同的家,那个曾经被我用心布置得温馨无比的地方。
此刻,它空旷得令人窒息。傅谨言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不是等他,
而是在等天亮。墙上挂着一幅画,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在一个地摊上花五十块钱买的。
画的是一个雨夜,一个男人蹲在屋檐下,为一只流浪的橘猫挡雨。那晚,我加班晚归,
就看到了这样的傅谨言。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却毫不在意地蹲在地上,
用身体为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那一刻,我觉得他身上有光。
他不是那个传说中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傅氏集团总裁,只是一个内心柔软的普通男人。
我走过去,把伞撑在他头顶。他抬起头,眼里的错愕和狼狈还未散去,
就那样撞进了我的视线里。“要不要……带它回家?”我问。他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始。我以为我捡到的是一只淋了雨的大金毛,温柔,忠诚,值得托付。
后来我才发现,他不是金毛,他是一条披着金毛皮的狼。他的温柔和善良,只对他想给的人。
而我,显然已经不在那个名单里。“温言,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吗?
非要作成这副怨妇模样!”这是昨晚在宴会厅,他对我吼出的话。以前?
以前我为了照顾他的胃,洗手作羹汤,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变成了半个厨神。
以前我为了他一句“不喜欢女强人”,放弃了国外顶尖设计公司的offer,
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以前我为了融入他的圈子,收敛起所有棱角,
学着做一个温顺得体、永远微笑的“傅太太”。我做到了他要求的一切。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带着叶青青,用我刷爆的副卡,买下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结果是他为了叶青青,
逼着我喝下那碗让我反胃的猪脑汤。结果是他拥着别的女人,指责我“不可理喻”。
胸口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我喘不过气。我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背景是埃菲尔铁塔。照片上的我,
笑得张扬又灿烂。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缓缓地输入一行字,
作为照片的备注:“七年了,该回家了。”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温**,您委托我们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关于七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我们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3那条短信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激起滔天巨浪。七年前的车祸,
是我父母的忌日。也是我遇见傅谨言的第二天。当时警方给出的结论是意外。
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什么东西?”我回了过去。对方很快发来一个加密文件,附言:“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文件。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和几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身体里的血液一寸寸变冷。报告指出,当年那辆失控的货车司机,
在事发前一周,收到过一笔五十万的巨款。而打款的账户,经过层层追踪,
最终指向了一家空壳公司。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姓叶。叶青青的父亲。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会……我颤抖着手点开那些监控视频。视频修复过,
但画质依旧很差。我看到了事发路口,我家的车正常行驶,
然后那辆大货车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我不敢再看下去,猛地关掉了手机。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感将我紧紧包裹。如果是真的……如果这不是意外,
而是谋杀……那傅谨言呢?他知道吗?他和叶青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对我父母的死,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不敢想,也不能想。就在这时,
玄关处传来了密码锁被按开的声音。傅谨言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是叶青青身上的味道。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意外。“还没睡?”他一边换鞋,
一边淡淡地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我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和破绽。但他没有。
他脸上只有宿醉的疲惫和惯常的冷漠。“昨天是我不对,话说重了。”他走到我面前,
难得地放软了姿态,“那盆松,我会让人再重新弄一盆。你别生气了。
”他以为我还在为那盆松树生气。多么可笑。“傅谨言,”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吓人,
“你爱过我吗?”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温言,我们在一起七年了,问这个有意思吗?”“有。
”我执拗地看着他,“你回答我。”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你又在发什么疯?非要大清早的吵架?”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立刻接了起来,声音瞬间温柔了八度。“青青?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别怕,
我马上过去。”他挂掉电话,拿起刚脱下的外套就要走。“傅谨言!”我叫住他。他回头,
眼神冰冷。“温言,我警告你,别再无理取闹。青青她刚做了心脏手术,受不得**。
”心脏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叶青青有心脏病?一个巨大的、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我冲过去,死死拉住他的衣角。“她做了什么心脏手术?什么时候做的?”“一年前,
在美国。”傅谨言不耐烦地想甩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让开!”一年前……一年前,
我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医生说我心脏受到重创,需要静养。
我突然想起,那段时间,傅谨言也对我格外的好,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他是真的在乎我。现在想来,那不是在乎,那是在监视。
监视我这颗……随时可能被取走的心脏。“温言,青青要在这住几天。
”傅谨言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我猛地抬头,
看到他正带着叶青青走进家门。叶青青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傅谨言身上,看到我时,
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沈念姐,你别怪凛哥哥,
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叫错了我的名字。沈念,
是傅谨言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那个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初恋。而我的心脏,和沈念的配型,
完美相符。傅谨言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扶着叶青青。“温言,青青要在这住几天。
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他用不容置喙的口吻,
直接下了决定。“你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客房去。”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和这个可能害死我父母、还想夺走我心脏的女人。我笑了。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我转身上楼,走进那个属于我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
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而是直接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楼下,
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地停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存为家的号码。“喂?哥,
我准备好了。”4傅谨言在外面敲门,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温言,开门!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叶青青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哭腔,柔弱得能掐出水来。“温姐姐,
你开开门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我现在就走,
你别生谨言哥哥的气……”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着门外的双簧,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理会他们,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
那辆黑色的宾利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下来。他身形挺拔,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迫人的气场。他抬头,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这扇窗户上。我对他挥了挥手。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
已经从“敲”变成了“砸”。“温言!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傅谨言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一!”“二!”我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这七年,
我究竟都活成了什么样子?我拿起桌上的一盆小小的兰花。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一株极其珍贵的“素冠荷鼎”。我妈爱花,尤其爱兰。她说,兰有君子之风,不争不抢,
却自有风骨。我曾经也是这样被教导的。但现在我发现,不争不抢,
只会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三!”“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傅谨言黑着脸站在门口,身后是泫然欲泣的叶青青。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地站在梳妆台前,
怒气更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看他,而是低头,
温柔地拂去兰花叶片上的一点微尘。“傅谨言,你还记得这盆花吗?”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皱眉看了一眼那盆兰花,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
“不就是一盆破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啊,一盆破花而已。”我轻声重复,笑了笑,
“我妈留给我的。”傅谨言的脸色僵了一下。叶青青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捂着胸口,
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咳咳……谨言哥哥……我……我好像对花粉过敏……好难受……”傅谨言立刻紧张起来,
冲过去扶住她。“青青,你怎么样?”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里的狠厉让我心惊。
“温言!你没看到青青不舒服吗?把那盆破花扔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我早就预料到,
叶青青会拿这盆花开刀。因为这是我的软肋,是我最后的念想。“不行。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我再说一遍,扔了!”傅谨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杀气,
“一盆花重要还是人重要?”“这盆花,比她的命重要。”我一字一句地说。“你!
”傅谨-言彻底被激怒了,“好,好得很!温言,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他扶着叶青青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既然你不扔,我帮你扔!
”他伸出手,目标明确,就是我面前的那盆“素冠荷鼎”。我知道,他要毁了它。
毁掉我最后一点精神寄托。就像七年前,他(或者说他们)毁掉了我的父母,我的人生一样。
我没有动,也没有阻止他。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
此刻却写满了残忍和冷酷。他的手,离那盆兰花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入谷底,
然后又奇异地平静下来。毁灭吧。一起毁灭吧。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花盆的瞬间,
我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房间里。“傅谨言。”我叫了他的名字。
他动作一顿,不耐烦地看向我。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甚至可以说是灿烂的微笑。
“这盆花,我劝你最好别碰。”“为什么?”他嗤笑一声,“怎么,你还给它涂了毒不成?
”“那倒没有。”我摇了摇头,笑容更深了,“只不过,它的花盆底座里,
装了一个微型炸弹。只要受到超过50克的压力,或者移动超过五厘米,就会‘砰’的一声。
”我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姿态,嘴里发出了“BOOM”的配音。“到时候,
我们三个,就一起给你那位白月光沈念,作伴去了。”5傅谨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怀疑、愤怒,最后全都化为一种不敢置信的荒谬。“温言,
**疯了!”他低吼道,却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叶青青也吓得花容失色,
刚刚还林黛玉附体,现在连咳嗽都忘了。“你……你胡说!怎么可能会有炸弹!
”她尖声叫道,但眼神里的恐惧却出卖了她。“不信?”我挑了挑眉,“你可以试试。或者,
让傅总试试。”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傅谨言,“傅总,为了你的心上人,
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吗?万一我是骗你的呢?你碰一下,不就证明了你的真心?
”我用上了他最擅长的激将法。傅谨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死死地盯着那盆兰花,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敢赌。因为他从我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我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同归于尽的疯狂。“温言,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败下阵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想怎么样?”我笑了,“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请两位,从我的房子里,出去。
”“你的房子?”傅谨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温言,你睡糊涂了?这房子在我名下!
”“哦?是吗?”我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傅总,看清楚。
这栋别墅,是我婚前财产。七年前,我爸妈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房产证上,自始至终,
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傅谨言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拿起那份文件,
是房产证的复印件,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温言”两个字。“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他一直以为,这房子是他买的,是我赖着他,住在他家里。
所以他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让我搬去客房,理直气壮地让叶青青住进来。“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抱起那盆兰花,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特制的盒子里。“现在,请你们离开。哦,对了,
门口的保安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如果十分钟后你们还没走,他们会‘请’你们离开。”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