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的车窗前,像个君王般敲了敲玻璃,居高临下地开口:
“叶筠念,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道不道歉?”
林晓月依偎在他身边,假惺惺地补充道:
“念念姐,你就别犟了。今天是我生日,你服个软,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叫救护车,怎么样?”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状若疯魔的嘴脸,屈辱和恨意几乎将我撕裂。
我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一个字:“滚……”
周衍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冷笑一声:“好,有骨气。”
他转身从一个朋友手里拿过一瓶未开封的香槟。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摇晃着酒瓶,将瓶口对准了我。
“砰!”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爆响,木塞精准地弹在我的额头上,不算疼,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周围的笑声掀起一个新的**。
周衍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将手伸进破碎的车窗,把冰凉黏腻的香槟尽数浇在了我的头上。
冰凉的香槟酒液从我头顶倾泻而下,酒液流过我脸上干涸的血迹,渗入伤口,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也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对他人性的幻想。
他将空酒瓶随手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给你洗洗脑子,清醒点。”
他转头环视着那几位脸色发白的高管,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看清楚,教你们个乖,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
“等月月的生日派对结束,再考虑要不要叫救护车。毕竟,一条狗的命,也比她金贵。”
4
众人在起初的起哄过后,看着车里浑身是血、被香槟浇透的我,终于有人感到了恐惧。
周衍的话音刚落,市场部的王总忍不住上前一步,焦急地劝说:
“周总,天气这么热,叶总她……她还在流血,再待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技术部的李经理也硬着头皮附和:
“是啊周总,就算要……惩罚,也别用这种方式。万一出了意外,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那些高管帮我求情的话还没说完,林晓月就猛地转身,厉声呵斥:
“周氏是要变天了吗?你们一口一个‘叶总’,是把周氏当成她姓叶的了?”
“阿衍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又不是真的要害她,你们这么慌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