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同学的聚会？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就是高中同学，临时决定组织的。

”她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吃吃饭、聊聊天，没什么特别的。”我们相恋三年，

她的高中同学我几乎都认识，可这次聚会，我却闻所未闻。“我送你吧？”我试探着问。

“不用，有人来接我。”她拿起包，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我走了。”晚上九点，

我发微信询问：“聚会怎么样？几点能回？”半小时后，她才回复：“还在聊，可能很晚，

你先睡吧。”我心中愈发不安，打开她的朋友圈，想找些聚会的蛛丝马迹。奇怪的是，

她最新的一条朋友圈还是上周末我们一起吃火锅的照片。按说，

女生参加这种聚会都喜欢拍照分享，她怎么什么都没发？我翻出她的高中同学群，

想看看聚会详情。群里确实在讨论聚会，但讨论的是下个月的。今晚，根本没有聚会。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骗了我。第一章我盯着阮慧娴的后背，

她正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涂口红。那支口红是正红色，衬得她皮肤白得发亮。这颜色我没见过，

估计又是新买的。“晚上到底什么聚会啊，这么隆重？”**在门框上，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她抿了抿嘴唇，让颜色均匀些，

然后才从镜子里看我一眼：“就高中几个同学，好久没见了。王琳从上海回来了，组了个局。

”王琳。这个名字我听过，是慧娴的高中闺蜜。我点点头，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那条黑色连衣裙上。这裙子我同样没见过，剪裁贴身，

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一片光滑的肌肤。“这裙子什么时候买的？”我装作随口一问。

“上周和莉莉逛街时买的，怎么样？”她转过身，在我面前转了个圈，裙摆扬起一道弧线。

香水味飘过来，也是新开的，我之前送的那瓶迪奥真我被她嫌弃太俗，早就搁置了。

“挺好看的。”我笑了笑，心里那根刺却轻轻扎了一下。这裙子何止是“挺好看”，

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每个曲线都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低得让我不太舒服，

但我没说出口。“我等下自己打车去就行，你不用送我了。”她一边说着，

一边检查包包里的东西：口红、粉饼、手机、充电宝、纸巾，甚至还塞了一小瓶香水进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平时她最爱我接送，说是喜欢在朋友面前秀恩爱。今天倒是转了性。

“没事，我送你吧，晚上喝酒的话，结束了我再去接你。”我坚持道。她摇头，

拿起梳子理了理刘海：“不用啦，结束肯定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们几个女生说不定还要续摊，到时候看情况。”我心里那根刺又往里钻了钻。

她以前最烦我周末加班，总说我陪工作比陪她多。现在倒是体贴起我的工作了。“那好吧，

玩得开心。”我最终只是笑了笑，上前轻轻抱了抱她。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虽然很快恢复正常，回抱了我一下，但我感觉到了。那种微妙的距离感，

像是怕把我身上的味道沾到她衣服上似的。“走啦！”她拿起包，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门关上了。

我一个人站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这套一居室是我们租的，

不大，但之前总觉得温馨。现在却莫名显得空荡起来。

沙发上还扔着她试穿后又换下来的两条裙子，茶几上摆着我和她在海边拍的合影，

照片里她笑得眼睛弯弯，整个人挂在我身上。那才半年前的事。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她开始频繁加班，手机设了密码，对我偶尔的亲近也推三阻四。

我甩甩头，告诉自己别多想。信任是感情的基础，这道理我懂。

阮慧娴最擅长给我扣的帽子就是“小气”和“不信任”，每次我稍微表现出一点疑虑，

她就能把问题上升到“你不尊重我的自由”的高度。行，那我就不问。我去厨房煮了碗泡面，

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电视开着，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里面的笑声假得刺耳。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半。聚会应该开始了吧。我拿起手机，点开和她的聊天界面。

上一条消息还是我下午发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回了个“随便，你定”。

那时候她大概已经在想着晚上穿什么裙子了吧。“到了吗？玩得开心。”我打了这几个字，

又删掉，重新输入：“聚会怎么样？都有谁来了？”发送。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

继续吃我的泡面。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手机静悄悄的。我点开朋友圈，刷新了几次。

最新动态是同事晒的猫，再往下是大学同学发的晚餐照片。没有阮慧娴的更新，

也没有她那些朋友的。这不正常。她最爱发聚会照片，尤其是和王琳这种好久不见的朋友，

肯定会拍一堆**发上去。我心里那点不安开始发酵。我告诉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们可能聊得太嗨，没看手机。也可能是餐厅信号不好。九点半，

我终于收到了她的回复：“到了，挺好的。”五个字，连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都有谁来了啊？”我追问。这次回复得快了些：“就王琳、李娜、赵敏那几个，不说了，

她们叫我呢。”我心里那根刺已经变成了一颗石子，沉甸甸地坠着。李娜和赵敏我见过，

上次她们聚会我也在，李娜是个咋咋呼呼的姑娘，每次聚会都会发一大堆照片和视频，

今天朋友圈却静悄悄的。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我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王琳的微信。

我和她不熟，但因为是慧娴的闺蜜，之前加过好友。我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抱怨上海房价高，配图是外滩夜景。

没有提到今天要回我们这座城市的意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别冲动。查岗是恋爱中的大忌，阮慧娴说过无数次。她说那是我不信任她的表现，

会让她窒息。行，我不查。但我得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我打开电脑，

准备处理一些工作邮件，但根本静不下心。最后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浏览器，

在搜索框输入了阮慧娴的高中名字，加上“校友群”。她之前提过一嘴，说有个高中同学群，

但从不拉我进去，理由是“都是同学聊往事，你进去多无聊”。我当时没多想，

现在却觉得这是个突破口。费了点劲，我找到了那个群的入口。需要验证身份才能加入，

但我可以从公开的群成员列表和历史发言记录里看到一些信息。我滑动着鼠标滚轮，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像个窥探别人秘密的小偷。群里最近讨论的话题是校庆，

还有几个同学发的招聘信息。没什么特别的。就在我准备关掉页面，嘲笑自己多疑时，

一条昨天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是群主发的：“各位同学，下个月校庆，

大家有没有时间聚一聚？能来的回复1，我统计下人数。

”下面跟了一长串的“1”和“收到”。我快速滑动着，寻找阮慧娴的头像。找到了，

她也回了个“1”，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然后我看到王琳的头像，

她也回复了：“终于要聚会啦！我下个月回老家，一定到！”下个月。不是今天。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一沉。手指有些发麻，我继续往上翻，

寻找任何关于“今晚聚会”的讨论。没有。最近的聚会话题只有校庆那一条，时间是下个月。

“今晚根本没有聚会。”这七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了我所有的认知里。她骗我。

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预谋的谎言。那条新裙子，那支新口红，那瓶香水，

都是为今晚准备的，但不是为了什么高中同学聚会。**在椅背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愤怒吗？有点，但更多的是种奇异的冷静。

像是一直悬着的另一只鞋终于落地了，反而踏实了。阮慧娴，你演技真好。

这半年来看你对我若即若离，我还真以为是工作压力大，处处体贴你，

甚至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现在想来，我他妈就是个傻子。我删除了浏览记录，关掉电脑。

走到窗前，夜色浓重，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她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和某个人在一起。

是谁？同事？朋友？还是陌生人？不知道。但我会知道的。那一刻，我脑子里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阮慧娴，游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

这出戏到底能唱到哪一步。你编织的这个谎言，能维持多久。我去厨房洗了碗，

把家里收拾干净，甚至把她扔在沙发上的裙子都叠好放回衣柜。然后我冲了个澡，躺在床上，

关灯。眼睛在黑暗中睁着，异常清醒。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她发来的消息：“今晚喝多了，

我去王琳家睡，明天直接上班，不用等我啦。”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真贴心，

还知道报个平安。“好的，注意安全。”我回复道，甚至加了个爱心表情。演戏嘛，谁不会。

从今天起，我陪你演。只是不知道，当真相大白那天，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从容。

我闭上眼，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查，当然要查，但不能打草惊蛇。阮慧娴聪明得很，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先从哪儿开始呢？手机是个突破口，但她密码改了，平时也不离身。

行车记录仪？她今天打车走的，没用我的车。消费记录？这也许是个办法，

我们的信用卡是副卡，我能看到她的消费。对，就从这里开始。明天就去查查，

那条裙子和口红是什么时候买的，在哪儿买的。还有香水。想着这些，我竟然慢慢睡着了。

没有焦虑，没有不安，只有一种奇怪的踏实感。可能是因为终于确认了自己不是胡思乱想，

也可能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揭开阮慧娴的真面目。第二天早晨，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她不在，我只做了一份。吃完出门前，我看了眼手机银行，

查了下副卡的消费记录。最近一笔是昨晚七点，在一家我从未听过的餐厅，

消费金额五百八十元。两个人用餐的价格。我截了图，保存到手机加密相册里。

然后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电梯里遇到邻居，还笑着打了声招呼。一切如常。只是我知道，

什么都不一样了。第二章我几乎一夜没合眼，但早上起来却异常清醒。

脑子像被冷水浇过一样，每个念头都清晰得可怕。我给阮慧娴发了条微信：“醒了吗？

头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送点解酒药？”演戏嘛，要演就演**。既然她把我当傻子，

那我就当个最贴心的傻子。消息石沉大海。我一点也不意外，慢悠悠地煎了个蛋，

烤了两片面包。平时我都会做两人份，今天只做一人份的感觉，居然有点爽。

直到我出门上班，她才回过来：“刚醒，头快炸了。王琳这死女人，非要灌我酒。

”我看着那条消息，心里冷笑。王琳？怕是连王琳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但我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温柔：“乖，多喝点热水。晚上我给你熬粥。”“今晚可能要加班，

不确定几点回。”她回得飞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看吧，连今晚的退路都想好了。

我都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头，一副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以前我还会心疼，现在只觉得讽刺。“别太累，身体要紧。”我回复道，

顺手加了个拥抱的表情。到公司后，我直接去了技术部找小李。小李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现在管着公司的网络安防。他看见我，有点惊讶：“峰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调休吗？

”“想起来有个文件没处理，过来看看。”我拍拍他肩膀，装作随意地问：“对了，

咱们公司那个手机同步软件，测试得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公司确实在开发一款内部用的同步软件，主要是为了方便管理层监控工作手机。

这事儿只有几个核心技术人员知道。小李压低声音：“差不多了，但权限卡得挺严的，

只有张总那边有安装权限。”张总是公司老板，我爹。这事儿全公司没人知道，

我入职用的是我妈的姓，从基层做起，说是要“体验生活”。现在想想，这决定**正确，

至少让我看清了阮慧娴是个什么货色。“我看看测试效果，张总那边我去说。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小李不疑有他，把软件安装包发给了我。这玩意儿装在目标手机后，

能同步所有聊天记录、位置信息，甚至能远程开启麦克风和摄像头。拿着安装包，

我开始琢磨怎么把它装到阮慧娴手机上。她警惕性很高，手机从不离身。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下午她居然破天荒地来公司了，说是取文件。看见我，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换上那副我熟悉的、略带疲惫的笑容。“你怎么来了？不是调休吗？

”她问，眼神有点躲闪。“来拿点东西。”我打量着她。她换了身衣服，不是昨天那条裙子，

但妆化得挺精致，完全不像宿醉的样子。“头还疼吗？”“好多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我取个东西就走，晚上可能还要加班。”加班？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和昨天不一样，但同样不是我送的。真是敬业啊，加班还不忘喷香水。“正好，

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给客户，我有个急事。”我面不改色地伸出手。

她明显犹豫了，手指攥紧了手机：“用座机打不行吗？”“客户号码存在手机里，我记不住。

”我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笑容无懈可击。那一刻，空气好像凝固了。我能看见她眼底的挣扎，

但最终，她还是把手机放在我手上。毕竟，在办公室里，众目睽睽之下，

她找不到合理的拒绝理由。“密码是你生日。”她说，语气有点不自然。真讽刺，

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却做着对不起我的事。我解锁手机，假装拨号，同时飞快地点开浏览器，

输入软件下载地址。安装进度条读取的时候，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怎么这么慢？

”她凑过来看。我侧身挡住屏幕：“信号不好。好了，通了。

”我假装对着话筒说话：“李总啊，

那个方案我看过了...”软件安装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我差点吹口哨。删除下载记录，

清除浏览器缓存，然后把手机还给她。“谢谢啊。”我说，笑容真诚了几分。

她明显松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包里：“那我先走了。”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心想，

阮慧娴，你完了。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登录软件后台。同步需要时间，我趁这个空当，

开始查她的消费记录。这一查，真是大开眼界。过去三个月，

她有不少可疑消费——高级餐厅、酒店、甚至还有珠宝店。最讽刺的是，所有这些消费，

都是用我给的副卡支付的。用我的钱养男人？阮慧娴，你真行。这时，

聊天记录开始同步过来了。我点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置顶的对话框，

备注名是“陈昊”。宝贝？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继续往下翻，内容露骨得让我想砸电脑。

“昨晚你好棒...”这是阮慧娴发的。“比你那个男朋友如何？”那个叫陈昊的问。

“别提他，扫兴。他连你一半都不如。”我看着屏幕，手指冰凉。三年感情，

原来在她眼里这么不值钱。更恶心的是，我发现她甚至用我的副卡给陈昊买过一块手表，

理由是“生日礼物”。真大方啊，用我的钱给你的情人买礼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所有证据一一备份。截图、录屏、导出聊天记录...做这些的时候，我异常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冰冷的计算。下班回家时，

阮慧娴已经在了，破天荒地做好了饭。虽然只是点外卖装盘，但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换上惊喜的表情。“项目提前结束了。”她走过来要抱我，

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她愣住了。“身上都是汗，我先洗个澡。”我找了个借口，钻进浴室。

热水冲刷下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摊牌？直接撕破脸？太便宜她了。

我要让她尝尝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晚饭时，她明显有心事，一直在看手机。

我知道她在等谁的消息——陈昊。同步记录显示，他们约了明晚见面。“慧娴。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进汤里：“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装出痛苦的样子，“你最近很冷淡，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这是她的经典戏码——倒打一耙。每次我想认真谈谈我们的关系，

她就会说我想太多，给她压力。果然，她立刻皱起眉头：“张峰，你又来了。

我们就不能给对方一点空间吗？”看，连台词都不带变的。“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很累，

想关心你。”我低声说，扮演着受伤的角色。“你的关心让我窒息！”她提高音量，

“连我和朋友吃个饭你都要疑神疑鬼，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我看着她表演，

心想奥斯卡真是欠你一座小金人。要不是看过那些聊天记录，我可能真会相信是我想多了。

“对不起。”我低下头，语气卑微，“我只是...太爱你了。”她表情缓和了些，

伸手摸摸我的脸：“我知道，但我需要自由，你能理解吗？”自由？是啊，

自由的给我戴绿帽。但我嘴上说：“能，我能理解。”那晚我们相安无事地睡下，

她很快就睡着了，而我睁着眼到半夜。同步软件显示，

她睡前给陈昊发了条消息：“明天老地方见，想你了。”老地方？我查了下位置记录，

是城东一家快捷酒店。真是节俭，开房都挑便宜的。第二天是周六，

阮慧娴一大早就开始打扮。这次她没找借口，只说和闺蜜逛街。我点点头，什么都没问。

她出门后，我租了辆车，跟了上去。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陈昊是何方神圣。

他们约在商场见面。我把车停在对面咖啡馆门口，透过窗户观察。陈昊出现了，个子不高，

穿着紧身T恤，走路有点吊儿郎当的。阮慧娴一看见他就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真恶心。我举起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开始拍照。长焦镜头下，他们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可见。

他们逛了一会儿街，陈昊搂着她的腰，时不时摸一把。阮慧娴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我好久没见过的开心。最后，他们果然走进了那家快捷酒店。我坐在车里，

一张张翻看刚才拍的照片。拥抱的，接吻的，走进酒店的...铁证如山。

心脏有点麻木的疼，但更多的是释然。确认了，也好。回到家，我开始准备晚餐。煎牛排，

开红酒，摆蜡烛。阮慧娴回来时，看到这一幕明显愣住了。“今天什么日子？”她问，

语气有点虚。“纪念日。”我微笑着说，“我们在一起三年零一个月纪念日。

”她显然不记得这个无关紧要的日子，但还是坐下来吃饭。席间，我不断给她夹菜，倒酒，

扮演着贴心男友的角色。直到她放松警惕，开始抱怨今天逛街有多累时，我轻轻放下刀叉。

“慧娴，陈昊是谁？”她手里的酒杯晃了一下，红酒洒在桌布上，像血。“什么陈昊？

”她强装镇定，但声音在抖。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张照片——只是聊天记录的截图，

隐去了来源。上面是她和陈昊的露骨对话。她的表情从震惊到慌乱，最后变成愤怒：“张峰！

你查我手机？！”看，又来了。经典倒打一耙。“我不查，还不知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我平静地说。“你太可怕了！”她站起来，手指着我，“跟踪、偷窥！